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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上了来时的十辆军用卡车,本是掉头往回开,却被凤倾月一句话给阻止了。
“既然都来了,没道理空手而回,咱们去河内玩玩。”
夭寐呆呆的眨了眨13-看-网就明白过来,“冤家,这次的事情是越南干的?”问这话时,夭寐身上已透出淡淡的杀意。
“嗯。”凤倾月点了点头,“越南已经被人掌控了,留下也是个祸害,不如趁机接收了。”
“可是凤儿,我们只带了一千人。”萧羽飞有些担忧的道。就算他们再厉害,一千人就想杀进河内,似乎有点太过痴心妄想了,更何况河内还有修真者。
“谁说我们只有一千人?”凤倾月微微挑眉,凤眸深处泛起点点精芒,“到了河内,自然有人接应我们。”
“呃……”难道她早有准备?还是说,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越南也已经在她的规划之内?
不对啊,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
萧羽飞对着凤倾月打量了半响,想到老挝边境遇到的那些异能者,突然明白过来,动越南的心思,是在她来到越南之后。
瞧见萧羽飞眼中的了然,凤倾月淡淡一笑,这家伙脑子就是好使,这么快就明白过来了。拿出血戒里的手机,随手一个信息发出,十辆军用卡车向越南前行。
大概是之前就已经收到消息,前往河内的道路格外不顺畅,没多远就会窜出一批伏击者,只是那样的埋伏,在凤倾月等人眼中什么也算不上,没多久就被解决了。
临近深夜,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河内市外,可是迎接他们的不是越南的黑帮,而是越南的警方。
“凤小姐,还请您不要在河内闹事,否则,我们只能秉公办理了。”最前面的警车上,下来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抄着蹩脚的z文,企图将凤倾月劝走。
“呵呵,秉公办理?”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坐在卡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名警察,“如果越南能早些正视这件事,三年前就已经解决了,怎么会闹到今日?”
凤倾月指的,正是三年前越南警方置之不理的态度,这样的态度对于政府来说,绝对是最正确的态度,但是对于她来说,并算不得什么好事。
“凤小姐说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那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装傻反问。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越南帮这次我是灭定了,越南政府不就是想要一个承诺吗?”
越南帮与越南政府的间隙,她在到达河内之前就已经得到了资料,男贞派的人眼高于顶,自从接手越南帮之后,完全不给政府面子,屡次在河内闹事,惹得越南政府大为不满,早就想除了越南帮。
如今这番作为,不过是希望得到一个保障,毕竟炎帮这次的行为,明显是被激怒了,越南政府若是强势阻止,得罪的不止是炎帮,还有z**界。现在全球,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夭守建将军的儿子,正是她男人中的一员。
“只要越南政府不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凤倾月可以保证,炎帮以后在越南的行事,绝对不会给越南政府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这样可以了吗?”她说的是不必要的麻烦,有必要的时候,一切都是未知数了。
那名警察也听出了凤倾月的弦外之音,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炎帮的手就算再长,在越南的地盘儿上,还是政府说了算。
但凤倾月的话,明显是将形势调转了,如果越南政府不惹事,炎帮才会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如果越南政府想要挑事,炎帮绝对不是一个软柿子,任人拿捏。
警察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虚汗,后背一阵发凉,本以为这次任务就算有难度,也应该不是太困难,凤倾月再了不起,也就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可是,他明显小瞧这个‘小姑娘’了。
“凤小姐,抱歉,我需要向上面请示一下。”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越南和一个帮派的主权问题,稍有不慎就会牵扯两国,他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长,根本承担不了这样的责任。
对凤倾月礼貌性的说了一声,那人拿着手机走到了一旁,开始打起电话来。
“冤家,其实咱们不用这么麻烦,那群异能者早就进了河内,现在里应外合,很快就能杀进去。越南政府根本不敢动作,毕竟老家伙在外的名声不是吃素的,越南政府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越南帮,而冒险得罪老家伙。”更何况,还是齐国强一直站在后面,外交方面,几乎不用担心。
“正是因为伯父名声在外,我们才不能随便动作。”凤倾月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树大招风,夭守建就算手段再厉害,背后想给他小鞋穿的不知有多少,如今夭守建明显站在炎帮这边,就算有齐国强在背后顶着,也抵不过舆论的压力。
夭寐还想说些什么,被萧羽飞伸手拉了一下,一侧头,就见萧羽飞摇了摇头。
凤倾月的做法,是不希望夭守建和齐国强为难,看来,那两人也已经得到她的认可了,她才会在做事之前顾及他们的立场。
没一会儿,那人就拿着手机走了回来,有些牵强的笑着,“凤小姐,是这样的,我们想和凤小姐私下签署一份协议,表明炎帮以后不会在政治层面上,给予越南政府施压。另外,也希望凤小姐保证,炎帮绝不在越南闹事,而且炎帮的所有行为,皆与越南政府无关……”
“凭什么?”打断那人的长篇大论,凤倾月讥讽一笑,“越南政府有什么资格与炎帮达成这样不平等条约?”别说这样的条约对炎帮没有一丝帮助,就算是有,这份条约条条款款都是站在越南政府的立场,一旦签署,就会永久性限制炎帮的发展,越南政府倒是好手段。
“呃,”那人面上的笑意僵了僵,再次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小心翼翼的问道:“凤小姐的意思是……?”
“口头协议已经够了,炎帮最大的让步就是,如果越南政府不在私下打炎帮的主意,炎帮绝对不会在越南境内给予政府难堪。”
见那人捏紧了电话,像是又想要去请示,凤倾月讥讽一笑,五指成抓一吸,那人的手机就已经到了她的手里,手机显示还在通话中,也就是说,她刚才说的全被电话那头的人听见了。
“我要说的话就这些,你们也不用一层一层的向上请示,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不接受我的让步,那么我们只有慢慢玩。”将电话放到耳边,凤倾月淡淡的说道。
话落,电话那头的人一惊,急忙挂断了电话。
那名警察还处于震惊中,呆呆的看着空空的手心,脑子有一根弦断了,暂时还接不上。
“还不让开吗?”凤倾月淡淡的扫了那警察一眼,分明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却让那警察心底一惊。
“放行!”抬手一扬,那名警察高声道。
已经不用请示了,他有预感,上面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样的让步是已经是她的极限,如果他们再不放行,今天拦截他们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就凭那女人露的那一手,他就确信了。
一辆又一辆的警车散开,凤倾月瞥向那名警察,勾了勾唇,“你很聪明。”
话音刚落,十辆军用卡车一起启动,向河内驶去。
原地,那名警察望着远去的卡车,微微眯了眯眼,高声道:“收队,今晚全部加班,等消息。”
……
“冤家,你刚才帅呆了!”卡车上,某妖孽两眼星星的望着凤倾月,那神情要多崇拜就多崇拜。
凤倾月脑后滑下三根黑线,嘴角抽搐的道:“夭夭,演过头了。”
“演过头了吗?”夭寐挠了挠头,郁闷的撇了撇嘴,嘀咕道:“看来演技还得锻炼。”
汗!
凤倾月失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他还有心情玩闹,拿出手机看了看卫星定位,凤眸微微眯起,“北一他们已经到了越南帮外围,暂时还没有被发现。”
“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到了越南帮外围是好事,为什么看她的神情,好像并不怎么高兴?
“如果是有人杀到了炎帮外围,你们会一点行动也没有吗?”凤倾月侧头反问。
萧羽飞一怔,很快明白过来,他们一路从越南边境杀过来,一直都有人在中途拦截,越南帮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而且越南帮内还有修真者,有人埋伏在外围,不可能感知不到,为什么不趁他们到达之前,先将北一他们灭了?
萧羽飞微微眯起双眼,眼底划过一道精芒,“只怕,这次收服之行不会那么顺利。”
“不顺利又如何,到了这里,就没有再回头的理由。”凤倾月冷冷一笑,视线移向前方,将神识扩散至最大范围,确定暂时没有危险之后,淡淡的道:“通知车队,全速前进!”
半个小时后,凤倾月一行人到了越南帮外围。
那是一栋极具越南本土气息的宅子,占地很广,占地五十亩有余,外表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就像是一处十分有钱人家居住的大宅。
北一带着一群凤倾月当初训练的人,证埋伏在宅子的外围,看到凤倾月等人到达,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主子!”整齐一致的呼声,让大地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寐世的人惊骇莫名的看着这一支铁军,比炎帮先前带来的人,看上去战斗力更强,最重要的是,他们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无不充满的崇拜和信服,好像那人就是他们的信仰,即使她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寐世的人面面相觑,之前看到炎帮的人,他们顶多觉得炎帮实力不差,老大用军队的方法训练了他们三年,他们的身体素质已经与特种兵无异,所以在看到炎帮的人时,心里并没有多少的惊讶,但是这一刻,他们是真的惊讶了。
这群的人实力,居然赶超特种兵,甚至已经超过雇佣兵,他们踏出的每一步看似有力,发出的声响并不大。而且看他们皆背着一个大包袱,身上整套装备精良的武器,走起路来却没有一丝吃力的感觉,好似身上根本没有重量。
这样的实力让人心惊。
而这样一群实力惊人的人,居然叫那个女人主子。
原本,他们还觉得自家老大要与别的男人一起分享一个女人,心底还在为老大不值,这一刻,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变了。
凤倾月只是点了点头,眸光扫过一群人,眼底划过满意的色彩,神识已经锁定前面的宅子,可是宅子太大,她的神识仅仅只能锁定一半。
凤眸微微眯起,虽然没有查探到什么异常,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栋宅子很不正常,潜藏危机。
“寒星留下来保护凌落和郭旭,其他人跟我进去。”就算有危险又如何,就像她之前说的,走到这一步,她就不可能再回头。
越南帮,她是势在必得。
“凤儿,我能保护自己。”冷冷清清的声音插入,一双勘破红尘三千的眸子微转,眼底流转着丝丝担忧,凌落也察觉到了这栋宅子的不正常,太过平静了。
“如果我说,你现在根本打不过我,你信吗?”凤眸微转,说了一句让凌落满头雾水的话。
“什么?!”凌落呆了呆,歪头看向凤倾月,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凤儿,你的修为……?!”居然连跳两级?
“你终于发现了。”凤倾月好笑的走到他身边,动作轻柔的将人搂进怀里,轻声道:“放心,一个小小的越南帮而已,还不能将我怎样。”
好看的眉宇微微拧起,抬眼看向凤倾月,第一次做出类似于撒娇的行为,在凤倾月怀里拱了拱,轻声道:“我还是想跟着你。”
‘啪嗒!’夭寐的下巴险些脱臼,长大了嘴愣愣的望着凌落,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再擦了擦眼,最后伸手在祁彬手臂上狠狠一拧,在祁彬的惊叫声中,纳闷儿的嘀咕道:“会痛,就不是做梦了,谪仙男人也转性了?!”
“你这该死的妖孽,没事儿掐我做什么!”祁彬当场抓狂,这个该死的疯子!
“好兄弟,掐一下又不算什么。”夭寐白了他一眼,“难道你还要掐回来不成?”
见祁彬眼冒凶光,貌似真想掐回来,夭寐一掌拍在他肩上,哥俩好的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掐我,都是好兄弟,你怎么舍得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呢?”
祁彬:“……”
众美男嘴角抽搐的望着这一幕,似乎是习以为常,淡淡的移开视线,继续抽。
抵不过凌落首次卖萌撒娇,凤倾月无力的将人从怀里拉出来,理了理他的一头墨发,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
“走吧。”
凌落这人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骨子里十分的固执,从当初他的拒绝,就已经可见一斑。
两千人的大部队架着武器,跟着凤倾月一路向越南帮靠近,一脚踹开越南帮的大门,迎接他们的,是几十架冲锋枪。
“散开!”凤倾月没好气的暴吼一声。
靠,她就知道这越南帮没这么简单,居然用了阵法掩盖气息,难怪她怎么查探,都查探不到里面有人。
话音刚落,凤倾月身后的人动作迅速的散开,与此同时,几十架机关枪齐发,密密麻麻的弹雨迎面而来。
“保护好凌落和郭旭。”凤倾月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远远传来这样一句话,一群男人非常有默契的将两人护在中间。
寒星抬手一挥,在一群男人四周设下一个结界,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弹雨。
结界上密密麻麻的子弹,看得人头皮发麻,可以想象,如果没有结界,一群男人很快就会变成马蜂窝。
红色身影消失,使得越南帮的人惊了一下,手中扣下扳机的同时,目光也在四处搜索那抹人影。
“在找我吗?”身后响起一个女声,冰寒刺骨,黑夜中犹如死神降临。
越南帮的人猛地转回身,手上的冲锋枪横扫过去,子弹却在距离女人一米时停下,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该我了。”凤倾月淡淡一笑,手中忽的出现了两把左轮手枪,枪身上镶嵌着一紫一红两颗宝石,正是双枪。
双枪在食指华丽丽的转了两圈,连续扣下扳机,两颗子弹破空而出,撞上停在她身前的子弹,将子弹反弹了回去,两颗子弹变成四颗,精准的射爆了四人的头。
寐世的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枪法?就连每一次射击的角度,和子弹的反弹的轨迹都能运算准确,恐怕神枪手也没这么准确的计算率。
枪响还在继续,越南帮的人惊骇莫名的看着那个女人,集体调调了枪头,齐齐对准那个女人。
只是,无论他们怎样开枪扫射,无一例外,子弹在到达女人身前一米时,皆会停下动作,甚至偏离原本的轨迹。
凤倾月手中枪响不停,每一次开枪,毫无例外都会倒下四人,枪枪爆头,吓得那些人向见鬼似的,‘嘭!’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他们在说什么?”凤倾月不懂越南语,准确点说,只会几句基本用语。
“他们说,求你饶了他们,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阎克是懂越南语的,所以出声帮凤倾月翻译起来。
菱唇抽了抽,怕死的人怎么都是这句话?
正想出声,一道破空之声传来,凤眸微眯,闪身一避,避开了那颗冷弹。右手快速举起,对准冷弹射来的方向扣下扳机,倒地声响起之后,凤倾月才低下头,看向嵌入地上石缝中的子弹。
“给我把暗处的狙击手都灭了!”一声令下,门外的异能者一齐消失,接着,就是暗处接二连三的倒地声。
寐世的人抚了抚额,这里好像没他们什么事,那女人一个人就能解决整个越南帮,他们还来干嘛?
确定暗处的人已经解决,寒星抬手一挥,被结界挡住的子弹全部散落在地,多得居然堆起了一座小山丘。
“啧啧啧,这越南帮是有多败家,子弹多得跟米粒儿似的。”夭寐不无感叹的摇了摇头。
寐世的人再次心梗,老大,您从老挝边境一路杀过来,用掉的子弹也差不多了。
两千人再次前进,因为有了第一道门的教训,大家都谨慎了许多,一路从越南帮外围杀进去,枪声不断,响彻十里,人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踏进越南帮中心,凤倾月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凤眸紧锁住最后一道门,缓缓的勾起了唇角。
“你来了。”一个酥麻入骨的声音从大门里飘出来,‘轰!’的一声,面前的大门自动打开,抬眼望去,诺大的大殿里只有一个紫衣男人,坐在高高的首位之上。
“你居然没逃?”凤倾月意外的挑了挑眉,这人是见识过‘凤禹’的,在炸了森林之后,他们从越南一路杀过来,他居然没逃跑,倒真是让她意外。
“呵呵呵,我能逃去哪儿?”爱德华缓缓抬起头,一双淡紫色的眸子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定定的望着大门外的女人,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你在我身上种下了追魂咒,无论我逃到天涯海角,你都能找到我的,不是吗?”
“看来,你已经见过男贞派的人了,而且还被人发现了你身上的追魂咒。”凤眸里划过一道流光,迎上爱德华的视线,冷冷一笑,“让我猜一下,你会留下来,不是不想逃,而是不能逃。你已经成了男贞派的弃子,他们无法解除你身上的追魂咒,为了男贞派不被曝光,你必须得死。本尊猜得对吗?”
没想到一句话就能让凤倾月猜出所有的事情,爱德华微微一怔,继而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火凤不愧是火凤,猜测得分毫不差!我的确是成为男贞派的弃子了,但是那又怎样?你别指望我会告诉你男贞派的一切,总有一天,你和你的这群男人都会付出代价!”
“唔,代价吗?”凤倾月摸了摸下巴,无所谓的笑着,“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见不得凤倾月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爱德华双眼一凛,嘴角轻扬,浑身有着一股战意在燃烧,他不信,他不信他拼尽全力也打不过这个女人。他是男贞派的护法,从小就有着绝顶的天赋,年纪轻轻就已经突破了元婴期,前途不可限量,他不信他闯不过这一关!
紫色的身姿激射而出,直直的冲向凤倾月,他并没有采取硬抗,而是打着消耗战,企图消耗凤倾月的灵力。
凤倾月也并不着急,她现在需要与真正的高手交手,来提升自己的实战技能。
萧羽飞双手抱胸,一双黑眸紧锁着交战的身影,表情有些凝重,尽管知道凤倾月打得过,心里还是本能的担忧。
“别盯着了,冤家不可能会输的,咱们只用护好凌落和郭旭就成。”夭寐扫了萧羽飞一眼,淡淡的说道。
“是吗?”萧羽飞勾了勾唇,转眼看向夭寐紧握的双拳,一副了然的姿态,“原来,你一点也不担心她。”
“呃……”夭寐面色一僵,没好气的白了萧羽飞一眼,扶着凌落进到大堂旁边的位置坐下。
“清幽哥哥,我们真的不用去帮姐姐吗?”西莫尼那双清澈的大眼中布满了担忧,一瞬不瞬的望着空中的两抹身影,眼中诡异的红光一闪而过。
“不用,她不会有事的。”幕清幽淡淡一笑,黑眸中满是信任和自信,牵起西莫尼肉肉的小手,带着他走向凌落,站在了凌落的身边。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走进大殿,除了凌落和郭旭坐着,其他人皆是站在一旁,仰头望着半空中交战的身影。
大殿外,凤倾月带来的两千人,神色崇拜的望着半空中如神邸的女人,对于她之前和爱德华的对话,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不管怎么样,他们认得只是她而已。
“动作太慢!”
在爱德华即将攻至近前时,一道红影如风般划过,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清冷的声音飘散。
一张俊脸气得青白交加,顺着灵力波动的方向,再次攻了过去,只是他的手才刚刚伸出,就像是被人敲了一下,手腕处**辣的疼。
“火凤,你就只会躲吗?有本事正面与我交战!”
“呵呵呵,就凭你,还没资格。”虚空中,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像是来自九天之外,又像是近在耳边。
大殿里的男人面面相觑,她的修为,好像精进了不少?!
“是吗?我没资格?!”爱德华面色大变,跟着冷冷一笑,抬手一挥,大门紧闭而上,将其余的人全部阻挡在了门外。继而运起全身的功力,攻向大殿下方的男人。
“找死!”白色灵气在半空中被拦截,一道如火的身影渐渐显现,凤眸紧盯着着爱德华,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火凤,有本事就和我正式打一场,就算要死,也让我死得心服口服!”
“激将法?”凤倾月挑了挑眉,神色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然而投向爱德华的眸中,却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男贞派气数已尽,真难得你还愿意为它卖命。”
紫眸微怔,很快明白过来凤倾月的意思,眸底划过几不可查的慌乱,没错,他是在拖延时间,最好能耗光这个女人的灵力,因为只有她才是男贞派的克星,只有杀了她,宗主才会帮他找新的肉身,再次重生。
只是,他所做的一切,好似都逃不过那个女人的双眼,她明明可以杀了他,却没有正面动手,而是看着他一个人没有目标的乱打一通。
“你是故意的?!”故意看着他像跳梁小丑似的蹦来蹦去?!
“是又如何?”凤倾月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是那不屑的神情,狠狠的刺激到了爱德华,不再为了男贞派,不再为了别的,只是一心想要杀了那个女人。
手中快速结出一个灵力球,直直的向凤倾月抛去。
“切,小儿科。”
大殿下方的人一僵,是他们的错觉吗?那个女人好像更加猖狂了?
只见凤倾月伸手虚空一抓,空气里骤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闪电,像是拥有实体一般,凤倾月握在手中,在灵力球袭近时,握着红色闪电一挥,那颗灵力球居然没有爆开,而是朝着爱德华飞了回去。
“那是……?!”凌落震惊的站起身,紧盯着凤倾月手里的红色闪电,眼中是赤果果的惊悚。
那是传说中的‘灭世烈焰’?!
灭世烈焰——由凤凰神火转化而成,可燃烧世间的一切,是火凤万年前的成名绝技,又火凤所创。
只是现在的‘灭世烈焰’好像有所不同了,那,那,那个女人居然将灭世烈焰当做了棒球棒?将灵力球当做了棒球?!
实在是……太惊悚了!
反弹回来的灵力球速度过快,爱德华根本控制不了,不得已,只能在灵力球逼近时躲开。
‘嘭!’的一声,灵力球在撞上墙面时炸开,水泥纷纷脱落,露出墙体下的合金钢材。
“啧啧啧,果然是大手笔,整栋大殿居然是用合金打造。”凤倾月有些咂舌,若她没记错,炎帮也仅仅是用合金打造了顶楼的办公室和关押的房间,没想到越南帮这么先进,居然大手笔的用来造殿。
只是可惜,那合金再怎么坚固,在灵力球的爆炸力之下,很快就出现了裂缝,就像是蜘蛛网一样,一寸寸龟裂脱落。
凤倾月还有心情玩闹,爱德华却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他的灵力已经耗费一半,如果再不能杀掉她,他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命运。
想到这里,爱德华心念一动,他只剩下最后一招了,仰天长啸一声,他的身体遽然结冰,房间里的温度也突然下降,白色的雪花在大殿里飘落,美轮美奂。
可是这样的美,却处处掩藏着杀意。
寒星一见,再次在众人身侧设下结界,挡住了那些带着杀伤力的雪花。
“弑天翎雪!”一声暴吼,爱德华周身的结冰骤然爆裂,冰块化作冰刃,带着铺天盖地的寒气,倏地袭向凤倾月。
凤倾月不动如山,身姿悬空,淡淡的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冰刀,若是细看,还能看见她嘴角细微的上扬。
“凤儿!”
“月儿!”
“冤家!”
“晓月!”
“姐姐!”
一群男人大惊失色,猛地向凤倾月的方向飞去,却是被寒星设下的结界阻挡了脚步。
“你可知道,本尊为何是你们男贞派的克星?”不急不缓的女声响起,话语中深深的嘲讽,让爱德华心底蓦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男贞派创于雪山之巅,灵力偏寒,男贞派的开山祖师选择以寒气修习,创造了男贞派。而本尊本体乃是火凤,天生属性为火,灵力具有焚世之能,更是男贞派名符其实的克星。”
菱唇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在爱德华震惊的眼神下,凤倾月举步向前一踏,居然自行撞上了飞来的冰刃。
冰刃与**相接,融入凤倾月的体内,只见她的手微微扬起,掌心忽的升起一股赤红色的火焰,火焰上空,赫然是那些融入体内的冰刃,在爱德华的眼神注视下,那些冰刃一点点融化成水,又被火焰蒸发,最终化于无形。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会这样!”爱德华猛地从空中跌落,失神的坐在地上,‘弑天翎雪’是男贞派的独门绝学,更是必杀技,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被那个女人化解了。
当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通通被人击碎,他曾经那些可笑的资本是什么?!
“你又可知,当年男贞派真正要对付本尊的原由,根本不是本尊引诱了男贞派的圣子,而是男贞宗主发现了这个秘密,担心男贞派万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居然会卑劣的用自己最疼爱的弟子相要挟,要本尊毁去一身修为?”
凤倾月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幕清幽呆呆的望着半空中的女人,他一直以为,万年前是自己害她失去了一切,所以一直都很自责,更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家里的每一个男人,不争不抢不妒,这是爱,更是私心里想要偿还。
可是原来,一直都只是假象吗?
“不!不可能!你说的都不是真的!”爱德华无可抑制的嘶吼起来。从小,男贞派就是他的信仰,给予了他超凡脱俗的地位,和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他不信宗主会那么卑劣,那样一个若谪仙的男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本尊还不屑对一个将死之人说谎。”凤倾月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嘲讽,“男贞派自喻天道,为了保住在修真界的地位,居然不惜对自己人下手,这样的行为,真该让仙界那些人看看,他们眼中所谓的天道,仅是如此荒唐!”
万年前,最无辜的就是圣子,因为莫名其妙的被火凤看上,莫名其妙的抢去凤凰山,最后更是莫名其妙的被废去一身修为,从一个人人称羡的修真天才,沦为修真界人人喊打的叛徒。
他,何其无辜?
若不是她的出现,他应该已经成为男贞派的下一任宗主,甚至早已渡劫成仙,而不是经历百世的苦难,生生世世被情爱折磨。
凤眸转向大殿之下的男人,对上那双震惊的双眸,忍不住展颜一笑,清幽,本尊欠你的太多了,不管是万年之前,还是万年之后。
“我,不,悔。”红唇一开一合,有力而无声的吐出三个字,唇角微微上扬,是一个倾城的弧度。
因为是她,所以他不悔;因为真心相爱,所以他不悔;因为还能与她相遇,所以他不悔。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正单手挑起一名白衣男子的下颚,一个轻佻,一个愤怒,一个兴致盎然,一个双目喷火。
那,是自己与她相遇的画面吗?
看清了幕清幽无声的三个字,凤倾月嘴角笑意更深,悬空的身姿缓缓飘落,落在了结界之外,“清幽,我爱你。”
这是凤倾月第一次吐出这三个字,一群男人愣过之后,难得的没有吃醋,从刚才凤倾月的话中,他们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万年前的事情,这样一个为爱轮回百世的男人,值得她说出这三个字。
“不!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就在这时,爱德华疯狂的嘶吼起来,身体如吹气球般胀大,“哈哈哈……火凤,你别以为你骗得了我,就算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着!”
“不好!他要自爆!”白若辰双眼一凛,男贞派的人都是什么逻辑思维,打不过就自爆,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意转世轮回。
“呵呵呵,”凤倾月淡笑着转过身,一副终于等到的神情。
爱德华双眼蓦地瞪大,当他意识到什么,想要收住灵力时,身体里疯狂乱窜的灵力已经不受他控制。
“本尊刚才还忘了说,本尊不单单是男贞派的克星,‘南凤诀’更是为男贞派量身打造,可以将男贞派的灵力融合,据为己有。”
不管是她凤倾月,还是火凤,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明知男贞宗主另有图谋,又怎么可能不还击?
说话间,凤倾月渐渐向爱德华走去,一个淡红色的结界将两人包裹在内,在爱德华自爆的瞬间,白色灵气充斥着整个结界,最终一点点化为红色,远远看去,像是一个燃烧的火球,绚丽夺目。
红色灵力渐渐被吞噬,艳丽的灵力之内,女人轻迈着步伐,从中走了出来,她的周身,漂浮着一层绚丽的红光,让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冤家!”一道红色身影在结界撤下的刹那,飞奔进凤倾月怀里,撒娇似的拱了拱,“冤家,你刚才的样子美翻了!”
凤倾月脚步一顿,好好的捏了捏夭寐的鼻子,“行了,咱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萧羽飞笑着走上前,在路过幕清幽身边时,牵起幕清幽的手,交到凤倾月手里,淡笑道:“我想,他今天很需要你。”
英气的眉宇轻挑,对上萧羽飞深邃的黑眸,不禁莞尔失笑,一手揽着夭寐,一手揽着幕清幽,率先向门外走去。
“北一等人留下收服越南帮,其他人跟我回国。”走出大殿时,凤倾月淡淡的吩咐道。
不待北一等人领命,就已经带着一群男人扬长而去。
坐上北一等人开来的直升机,一行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
总统府,书房里。
“总统,刚才有人拿着凤小姐签署的‘股权转让书’去工商处办理手续,被人给拦了下来,已经通知了夭将军,我们应该怎么做?”秦泰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齐国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敢动我孙女的东西,就说那股权转让书是假的,直接将人赶走!”
“咳咳,总统,签名已经经过专家确认,的确是凤小姐亲笔签……”秦泰还未说完,脚忽的被人抱住,低下头,正是小不点儿。
“抱抱!”软软糯糯的声音,最让人没有抵抗力。
秦泰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总统大人的脸色,心下欲哭无泪,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总统大人这么爱吃醋?自从这个小家伙莫名其妙的缠着他,总统大人对他的不满就越来越多,害他每次禀报事情,都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秦(情)哥哥,抱抱!”顶着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娃娃脸,某女继续装傻卖萌,并张嘴在秦泰腿上咬了一口,留下湿湿的口水痕迹。
“呃……”秦泰瞄了瞄总统大人,又瞄了瞄快哭出来的小不点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mua!”刚一抱起,小家伙就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好死不死亲在了秦泰的嘴上,秦泰当场石化。
“浑小子,居然敢吃我重孙女豆腐!”齐国强见状,倏地从书桌后起身,一把夺下小不点儿,对着秦泰咆哮起来。
这下,秦泰是真的想哭了,谁吃谁豆腐了?总统大人,你是眼神儿不好使吗?分明是我被吃豆腐了!
想想以前总统大人都是叫他小秦的,现在连浑小子都出来了,秦泰更是各种憋屈。
强压下一阵又一阵的鼻酸,某男低着头,闷声道:“总统,凤氏的事情……?”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那签名是假的!”
“可是,那签名分明……”某男心底不平衡,貌似真没听懂齐国强的话,他知道,真正以权谋私的话,总统大人一定说不出口。
果然,齐国强满脸纠结,一双老眼瞪着秦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真的就是假的,假的还是假的。”就在这时,齐国强怀里的洋娃娃冒出一句。
两人,傻了。
……
凤倾月一行人到达z国,刚一下飞机,凤倾月就道:“蓝傲风,你是自己找人来接你,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去?”
“小月?!”蓝傲风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狠狠在大腿上一拧,又开始酝酿眼泪,“你想始乱终弃吗?”
凤倾月:“……”
“萧羽飞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就是你的朋友,你看没看见,他屁股后面那根尾巴,摇得好欢实。”一见蓝傲风那副模样,夭寐就一阵火大,原本他是家里最独特的男人,结果突然冒出一个郭旭,现在如果再来一个懂得放低姿态的,他在家里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看见了。”萧羽飞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转眼看向蓝傲风,抬手揽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走,好朋友,我送你回家!”
蓝傲风:“……”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凤倾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若她刚才没看错,萧羽飞点了蓝傲风的穴道,才逼得他不得不跟他走的?
“冤家,”夭寐自然也看见了,担心凤倾月追究,急忙转移她的视线,“咱们回家吧,白妈妈还在家里等着,一定很着急。”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在夭寐各种放电装傻的姿态下,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头,带着一群男人回了家。
次日,凤倾月神清气爽的从幕清幽房里出来,与众美男吃完早餐,坐在大厅里看电视。
“莫尼,那个戒指戴上了吗?”凤倾月一手揽着一个孕夫,却是对坐在不远处的西莫尼问道。
“嗯嗯。”西莫尼忙不迭的点头,扬了扬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一张如玉的小脸透着淡淡的粉色,害羞的低下了头,“姐姐,我答应你。”
“啊?!”凤倾月傻了,答应什么?目光转向寒星,以眼神询问:你将戒指交给西莫尼时,说什么了?
寒星也是一呆,愣愣的眨了眨眼,他将戒指交给西莫尼时没说什么啊,只说这戒指是她让给的,还记得当时一屋子男人,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瞪向西莫尼。
看寒星那呆样,也知道中间肯定出现了什么误会,凤倾月张了张嘴,想着应该怎么问出口,才不会让这家伙觉得难堪。
嘴才刚刚张开,电话就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凤倾月感觉额角突突跳动了两下,心底突然冒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喂,小月,你在家吗?”刚一按下接听键,电话那边就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一屋子男人都是修真者,尽管声音很小,还是轻易的辨认出了那是谁的声音,皆是偷偷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里面说了什么。
“呃,你有事吗?”将一屋子男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凤眸深处划过一抹宠溺,菱唇弯了弯。
“那个,你能开下门吗?”
“开门?”菱唇抽搐了两下,“你在门外?”说着,轻轻放开凌落,起身走到大门边,扭开了门把。
大门被打开,凤倾月手里的手机‘啪’一声掉在地上,菱唇微张,整个人,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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