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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不动声色,打算看看某女究竟要干什么,收敛下眸底的精光,然后走到了卧室边的桌子上,那里有一个银的保温桶,刚才他熬得放这里有一会儿了。
“小师傅~”
后面是一声弱弱的就要消散掉的声音,他也不回头,动作依旧不缓不慢,只是轻声回应了一声。
简月浅可怜巴巴的坐在床上,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我今天去见林熙了~”
男人转过身来,俊脸上神色不明,手上还端着一个碗。
“嗯。”
他紫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望着她甚至不能动,原本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勇气,升起来的想要交代一切的勇气,瞬间土崩瓦解。
她要是告诉她,她是成悠,他还能够这样宠着她吗
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望着她?
她敢肯定,穆敬轩已经感受到了她的不对劲了,或许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早,明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她却偏偏嘴唇像黏住了一样开不了口。
中药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墙壁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在转着,她的勇气就像是被针扎过的气球一样,渐渐的一点没剩下。
“喝药吧,要不就凉了。”
男人唇角上扬,走到她面前,把手上的碗递给了她。
褐色的汤药静静地在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上,袅袅的白烟向上盘旋,夹杂着苦涩的味道。
眼睛有些干涩,顺着手往上看去,看到的是一张和往常别无两样的温柔笑脸,她却莫名觉得有些冷。
“喝了就睡吧,我一会儿去办公室整理一下材料,你好好休息,剩下的给我就好。”
……
后面她说了些什么她都已经忘记了,只是回过神来发现门已经掩上。
放在柜子边的中药已经不在冒烟,她把它端起来,甚至觉得有些凉,有些呆呆的喝了一口。
苦涩……在味蕾爆炸……
床柜旁边有一粒糖,粉红色的包装,蜜桃味的。
天性怕苦,原本都是小师傅抱着她,千哄万哄加上糖和吻她才能够勉强喝下药的。
现在发现好像也不用了,虽然很苦,但是也不会死人。
总之就是作的。
扬起手,将碗里面的褐色药一饮而尽,很苦,她皱着眉,不是说小师傅他埋怨她,责怪她,他对她的欲言又止似乎没有一点怨言。
甚至在要离开的时候还在自己的额头上浅浅一吻。
但是终究还是觉得有些压抑,喘息不过来的样子,以为自己能够把所有的事情坦白,为什么却突然不行了。
无力感就像潮水向她涌来,用被子蒙住自己,程保护的姿态。
也许睡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
“穆总?我今天给琲水的经纪人打电话了,但是她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男人望着电脑里面认真汇报的小张,点了点头,沉思一会儿,然后开口。
“那最近琲水她的一些节目和电影什么又进行拍摄吗?”
他们兜兜转转似乎发现唯一找到的点也只有在琲水的身上,浅浅给他的那份资料也是琲水购买让人失声的单子。
是确确切切的让人失声,浅浅能够这么快就变好,找专家分析应该是药物有些变质了……
想起现在应该在床上睡着的那一坨,他的眉眼弯了弯。
他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吗,虽然知道她有很多的秘密,但是他不会逼她,说好的,就算是这样过下去,永远不知道他也不会怎么样。
人生苦短,能够一直走的人太少,何必纠结呢?
若是能说他自然是欢喜,那说明她是认可了自己,若是不说他也同样不会失落,也许她只是害怕他吃醋而已。
“穆总……”
小张在电脑那端看到了自家穆总眉眼含春,微微叹了一口气,恐怕有时走神去想他们的总裁夫人了吧。
这两个人结婚之后恐怕更是要腻歪死,幸好他不是单身狗,还有自己的亲亲老婆~
“嗯?”
回过神来的男人,脸上满满闪过一丝阴翳。
伤害自己宝贝的一个也别想跑。
“琲水自从上次的《唱响心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大众面前出现过了。我去找了她拍戏的那几个剧组,都说琲水的经纪人给他们请了假,说琲水身体不舒服,要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说着说着,他自己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更重要的是,现在琲水经纪人的电话也打不通,两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他作为穆敬轩的秘书可谓是大大小小公司的事情都要涉及。
琲水是晨光国际的歌唱方面的一姐,她请假生病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
显然是做贼心虚!
一时愤怒,就匆匆说了出来,然而却明显的发觉自家总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没有那么简单。”
穆敬轩低声轻喃了一句,心里有着隐隐约约不好的想法,若这件事情真的是琲水做的,他绝对不会包庇,该送监狱的送监狱,改打击的打击。
他甚至可以再给她落井下石一下,对伤害呆宝的人,他又何来的君子?
不可否认,整件事情绝对和琲水有关,但是为什么琲水要躲起来?难道躲起来就有用了吗?
联想到上次琲水经纪人的吞吞吐吐,他猛地一拍桌子。
沉声命令:“小张,快点去琲水的家里,看她在不在,要是没人的话……去找向航,然后找人立案~”
小张一惊,眼睛不自觉得瞪大:“您的意思是?”
“嗯。”穆敬轩点了点头,“不可否认,也许琲水已经死了。”
不得不说他的判断真的很准确,那个叫琲水的女人确实已经在世界消失痕迹,连渣渣都没有,因为冉夜已经把她的肉喂了家里的那头藏獒。
……
这是一座堪称古老的城堡。
浅黄色的墙壁上有些岁月的斑斑戳戳,原本上面应该是爬满爬墙虎的吧。
然而现在正值隆冬,干瘪的,枯黄的残枝和叶子在上面随着北风摇曳着,就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者,等着最后的咽气,稍有一点大点的风就会把它摧毁。
“沙沙”的声响为这个安静到死寂的城堡增加了几分怖意,院子很大却没有一个人走动,顺着磨砂玻璃窗,望进客厅。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儿啊!
意大利纯手工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他端着高脚杯,里面是猩红色的液体……
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的脸精致无比,黑色的发微微有些长,遮住他的额头却这挡不住那双狭长的眼睛,他摇曳着手上的那杯液体,嘴角轻轻上扬,勾成一个诡异的弯度。
优雅,高贵,压迫。
他就像是西方神话里面的吸血鬼伯爵,俊美的让人觉得他不像是真人。
然而,那被高档布料包裹住的修长的腿却蕴含着力量,他窝在沙发中就像是一个慵懒的猫咪,但是熟知他的人却知道他是一个猎豹。
方远坐在男人不远处,目光缠绵的望着男人,在看到男人略带嫌弃的目光时也不恼怒,只是宽容的笑了笑。
“学长,能不能带上你的帽子,我看着你的样子会恶心。”
男人摇了摇被子,轻抿了一口,笑得天真,说出来的话却阴毒无比,然而这样方远也不会怎样,反而有些诚惶诚恐,哆嗦着把帽子戴上。
“夜,你不喜欢就我就不会这样做了~”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有些拘泥的把手放在腿上。
果然和疯子在一起的都是疯子!
蓝朵从楼上刚走下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在娱乐圈里面明明可以傲视一切人的方远,居然心甘情愿做冉夜的一条狗。
想想来人生真的很讽刺,不过她不也是这样,也是疯子吗,并且爱这个疯子头爱的歇斯底里,一会儿她还要做的事情,更是讽刺至极!
“小朵儿~为什么杵在上面,下来坐在我旁边啊!”
冉夜生性谨慎,虽然蓝朵已经很慢很慢的放低脚步,他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
眯着眼,仰头望她,狭长的眼睛越发拉长,他不笑的时候是阴翳,笑得时候是妖娆,一种冰冷的妖娆。
“嗯~”蓝朵微微一笑,小心的拎着拖地的蓝色长裙,一步一旖旎的优雅走下来。
她最近越来越瘦了,摸着自己一把骨头,礼服都小了一号了,不知道这样的自己他会不会还喜欢?
“瘦了~”
男人一把牵过她,然后把她扯到了怀里,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明显的有些不满意,附在她耳边哈了一口气,“小朵儿,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了,是因为伙食不好吗,还是厨师做的不合你口味?”
“不!没有!是我自己不吃罢了,和厨师无关。”
她听到了“厨师做的不合胃口”这句话已经有些胆颤心惊了,上一次那个她说她不是很喜欢的厨师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所以她越发的小心翼翼,越发的无悲无喜,不敢表漏出多余的情绪,生怕一个不对就会涉及人命。
他这不是宠她,他只是肆无忌惮惯了。
“哦,这样啊,那你可要多吃一点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细细碎碎的吻,吻上了她的耳后,她知道男人这是不追究的表现。
一只大手摸上了她的发,然后吻又往她的脖子亲去,滚荡的吻加上小小的撕咬,虽然她极力克制还是不小心泻出了几声轻呼。
脸红成一片,索性闭上眼睛。
栗色的卷发变成了长发,在雪白的美背上轻轻荡漾,一波又一波,升起点点涟漪。
“为什么不穿白色的裙子?”男人一边用牙齿厮磨着她的脖子,一边轻声问道。
声音嘶哑,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为什么她要穿白色的衣服?
蓝朵一片情迷,也顾不上多想,一股脑的把内心话说了出来:“我喜欢蓝色……”
“啊!”
原本还像是玩闹的牙齿却突然用力,蓝朵一声惨叫,痛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眼泪出来,泪眼汪汪想要转过身去看身后的男人。
“不要动,乖~”
男人如钳子般的大手扳住了她的肩膀,挡住了他往后面转身的冲动。
“好。”
“记得穿白裙子,我喜欢~”
“好!”
蓝朵重新闭上了眼睛,脑子晕乎乎的,又因为男人的吻变得像走动在云端。
他喜欢就好。
沙发上的两个人吻得忘情,这边的方远终还是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微微垂下了眼帘,遮挡住里面的黯然。
拿起了遥控,打开电视试图能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
“简月浅小姐,请问一下,你怎么看待你的新电影呢?还有最近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电视画面一闪,出现的类似一个拍摄现场的场景,远远近近都是些演员和剧组的工作人员。
拿着话筒的记者对着坐在板凳上的少女火热提问。
记者应该是冲着工作人员没有注意混进来的,语气激动,里面还夹杂着剧组人员赶人的声音。
画面有些嘈杂,但是里面的主要人物还是看的清。
少女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黑色如缎子般的长发飘逸的荡漾在脑后,手上拿着一瓶水,看样子事情超出她的反应。
鼓着腮帮子,眨着眼睛迷茫的望着镜头。
“简月浅小姐,你能不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记者有不依不挠,大有一分你不说赶我走也不行的模样。
少女慢条斯理的把口中的水咽了下去。
因为水的滋润,红唇发亮。
“那个啥,你先不要急,差点呛着我。”过了半晌,女孩才抹了一把嘴然后开声,她往旁边望了望,“不要急,我先回答这位记者朋友问题再说哈。”
画面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少女神色淡漠,清丽的脸上噙着和煦的微笑,“是这样的,电影也是刚刚开拍,导演是很萌很萌的宝宝,我们大家对这个也是很用心,真正怎么样还是要看观众朋友啦。”
说道了这里她的脸渐渐染上了几分红晕,似乎有些羞涩。
“至于结婚啊,这个我们两个也不急,应该不是最近吧~”
旁边传来一阵起哄,女孩也只是傻傻的笑,看起来很讨人喜欢。
……
“简月浅~”
“啪!”
重物落地的声音。
蓝朵神态狼狈的趴在地摊上。
刚才她正好在享受,然后电视响了,身后的男人却突然僵硬,然后像遇到了猛兽一般把她推开。
抬头看到的就是少女一身白裙,长长的黑发随风飘荡,笑靥如花。
一瞬间,冷这种感觉弥漫全身,控制不住自己开始颤抖,嘴角更是扬起一抹嘲讽,这是正主啊,果然让冉夜突然失态的也只有她了。
“小朵儿~”
冉夜嘴角带些笑意,眸子却泛着丝丝阴冷,观察着地上女人的神色,他整个人都像是高高在上的,就像是一个帝王在审视着自己的子民。
他丝毫都没有上前扶一把的倾向,似乎在等待着她做出抉择。
方远大气不敢出,略带悲悯的望着地上的女人,嫉妒什么的全都烟消云散,因为这一刻他突然明白。
他和她,在冉夜的眼中地位微乎其微。
蓝朵哆嗦着身体,爬起来,微笑的朝着男人伸出手。
她整个人都是哆嗦的,甚至笑容都是哆嗦着的。
她现在觉得自己无比的下贱,下贱到明明看透了所有还能装作无所谓。
她爱他。
爱到卑微……
“小朵儿,不要这样激动啊,刚才掉下去我好心疼~”
男人伸出手将她的手接住,然后眨着狭长的眸子,低下头在她的手背上浅浅一吻。
这是冉夜,神色不透,永远不要去猜。
……
电视上简月浅的镜头已经过去了,三个人就这样端坐着,一室无言。
“也是时候该开始了吧~”男人突然开口,话语缠绵至极,一边说着一边勾住了她腮边的一缕青丝,放在手指间,漫不经心的缠绕着。
随着他的话,恭守在雕金门前的外国管家会意的点了点头,推开门打了一个响指。
“呜呜~”
两个光着膀子凶神恶煞的大汉,架着一个嘴上被绑着白布条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头发凌乱,不停地挣扎着,双目赤红,惊恐万分的模样。
要是小张在这里就能认出,这个人就是消失了的琲水的经纪人。
“怎么着了这样的两个人?还有这样粗暴的对待女孩子真的好吗?帮忙把布条扯开吧~”
冉夜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地狱之花缓缓绽放的瞬间,他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脸上是满满的怜惜。
蓝朵垂下了头,双手微微蜷曲。
她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见了无数遍了,不知道他是相信她还是觉得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出去一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黑暗一面。
和他相处时间越多,她越是心惊,原本以为冉夜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商人,她错了。
外国管家,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一串流利的国语就从他的嘴中倾泻下来。
“是我们的失误了。”
说完又对着被绑的女人鞠了一躬,然后扯开了布条。
这个形式真的做的毫无意义,女人该惊恐还是惊恐,该哭还是哭。
“呜呜……你们放了我吧,你们要什么……钱……还是别的……”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很是悲惨,鼻涕眼泪混合在一起。
蓝朵第一次觉得原来女人哭起来也不都是那种梨花带雨的,不过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几个人能够梨花带雨起来?
“钱?我不需要,别的?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得到的?”
对于猎物,冉夜向来有耐心,只是这个猎物显然不太配合合作,哭的这样恶心不说,还突然想要挣脱旁边保镖的桎梏。
然而哪里有这么容易,估计也是被吓傻了。
“把小苹果叫过来。”
他微笑着,却让蓝朵和方远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汪!”
没有多久,走廊那边就传来了一声狗的咆哮声,女人望过去,脚彻底软了。居然就这样噗通跪倒在地。
“不要过来,不要……”
一只半人高的黑色藏獒,气势汹汹的分奔过来,它喘着粗气,张着口不是滴答着涎水,锋利的大牙触目惊心,它神色冷鹜,在她面前转了一圈,似乎在打量着她好不好吃。
“不要过来!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血盆大口近在咫尺。
“小苹果~”
一声淡淡的呼喊,让整个画面顿转,那个庞大无比的藏獒居然停了下来,并且邀功似的来到了男人面前,低下头在他的裤脚蹭着。
和宠物狗无疑。
“小苹果,你真的好调皮。”男人拍了一下狗的头,见时机差不多成熟,女人已经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残忍一笑。
“它最喜欢的就是生肉,并且不管什么分类,听说你手下的艺人是失踪好久了~”
女人这才惊恐的抬头,虽然已经神智有些不清,却仍记得这不正是和琲水一起担任评委的那个神秘男人!
“她……”
颤颤巍巍张了嘴,却觉得嘴唇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样,迟迟的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下一句话,将她的猜想验证。
他眉眼如画,高贵的端起旁边的葡萄酒,对着她做出了一个干杯的姿势:“没错,琲水她的骨肉现在就在小苹果的肚子里,现在估计大部分也消化完了吧。”
“汪汪!”藏獒似乎听懂了他说的话,兴奋的跟着叫了两声。
“呕~”
“失陪一下!”
当场就吐得是在地上的女人,蓝朵也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往洗手间冲去,方远自始至终就戴着帽子淡淡的笑,置之事外。
知道自己熟知的人被一个畜生给吃了,一般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冉夜望着被污秽的地毯,嘴角的弧度也沉了下来:“不想和你的艺人在肚子里面汇合就帮我做一件事。”
……
简月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史以来最难过的最伤心的梦。
她梦着之前和穆敬轩都是好好的,两个人甚至都已经举办了婚礼,但是在牧师宣誓的时候,一直温柔浅笑的男人却对她说婚礼取消了。
她哭。
哭的很伤心。
问到底为什么,明明之前那样爱她。
男人却冷笑,用着那张一直温柔的脸冷笑。
他说:“呆宝啊,我很爱你的,但是你却从来不爱我。”
她自然是不肯罢休,她不爱他的话怎么会嫁给他?
然而一句话却彻底的把她打入了深渊。
“你一直都在瞒着我,三番五次的和林熙私下交谈,呆宝,我会吃醋,我不想做傻子了!”
小师傅,我怎么会把你当傻子呢?
浓浓的悲伤再也抑制不住,她哭喊着,努力想要抱着男人,男人却丢下戒指,义无反顾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
“呆宝~”
耳边是柔柔的呼喊,简月浅摇了摇头,猛地。
睁开了眼……
眸子湿润润的,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从床上坐起来,突然放声痛哭。
“小师傅!我没有骗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对我失望好不好!”
她哭得歇斯底里,整个小脸都是红扑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穆敬轩不禁有些失措,下意识的就是先把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不你离开,我不会离开,你赶我走我都不离开,呆宝是小师傅的骄傲,怎么会失望呢?”
刚才和小张聊完事情,回来就看到浅浅闭着眼睛伤心流泪,一副睡不安稳的模样。
猜着是做恶梦了,连忙试图将她叫醒。
只是没想到叫醒她依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怜巴巴的还有更胜一筹的架势。
“不要哭,不要哭,呆宝是个好宝宝。”
“做梦啦不要怕,我一直都在的。”
她哭得自己心疼,好在怀里的小人儿情绪也在慢慢的恢复。
是梦啊!
但是这个梦是不是也在暗示着什么。
她不要在隐瞒了。
一边流着泪一边扬起头。
“小师傅……”
“嗯。”穆敬轩一只手摸着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拍打着她不停颤抖的后背。
浅浅穿了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衣,现在后背全都被汗水打湿。
这样下去不好,会感冒。
寻思着站起来给她从橱里面拿件小衣服,却触碰到了简月浅现在一点风吹草动就觉得是雨的脆弱神经。
“小师傅……唔……你不能走!”
从后面紧紧地抱住男人,生怕他这么一弄就像梦中那样再也没有人影了。
“我不走呆宝。”
穆敬轩站住,轻声的安慰她。
浅浅不是一个小性子的人,很少这样大哭大闹,这基本上可以说是第一次。
所以他要好好听着,关键的时候给她打开心结。
下意识的觉得这件事情关系重大!
“小师傅,你不要转过身来好不好?”
想到了接下来要揭露的惊天大秘密,她不禁忐忑起来,附在男人的背后闷闷的说道。
“好。”
简月浅抿了抿嘴,终于开口。
“我这次去找林熙是因为我失声的那件事情,他有渠道,通过那方面会比较方便些……”
“我知道。”
刚才呆宝给他说过,所以这只是一个引入点,却绝对不会是重点。
果然,扯着他衣服的手紧了紧。
身后的少女喘息声突然加重。
“小师傅你是不是一直在好奇,我为什么一直会关注林熙,白兰,成悠……”
说道了这里不禁苦笑,她现在可以说是孤注一掷,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要在现在解开,这件事情原本是打算藏在肚子里面融化掉的,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说的。
“其实……”她说道了这里顿了顿,“我是重生的,我就是成悠,准确的说我的前世就是成悠……”
一字一顿,一字一字咬的格外清晰。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很艰难,但是大脑无比的清醒。
整整两年多了,她重生为一个陌生人,按着她的轨道生活了两年多了,一举成名,幸运新人,国民宠儿……
两年各种光圈环绕着她,白兰罪有应得,关在监狱中永远不会重见天日,她事业有成,更是有了一个极品的男人。
按理说她应该很快乐,很开心,但是时不时上来的那股压抑却让她要窒息。
“小师傅,也许你不会相信,说实话我也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我觉得自己都是偷来的一般,也许偷来的就是不真实吧,上天真的要收回我也是无可奈何,我只是想要感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我觉得隐瞒好像不是最好的选择,我肩负了很多,但是发现事情即将完美解决,在我以为我会展开新的人生道路,我会和你来一段新的路途的时候,发现自己想的有些简单有些天真了。”
“就算我不愿意承认,但是你心里一定也不会好受,就算你不追究,我也会良心不安,现在我选择把所有我的秘密告诉你,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秘密。”
一口气不停顿的把自己压抑好久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居然刹那平静下来。
如释重负大抵如此。
“小师傅,我最大的秘密就是我是成悠。”
闭上眼睛,松开了环着男人腰的手,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不管怎么样她都认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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