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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意挂了电话，“抱歉，这个电话有点长了……”
她说这话，抬起头，就发现——
自己的新老板，看她的眼神忽然很是微妙。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顾姐，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的样子，顾秋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着水杯，“就是想问问，跟你打电话的这个余小姐，是余次？”
赵如意很讶异，“是，顾姐你怎么？”
“我们前几天才一起拍过《风月佳人》。”想了想，顾秋水加了两句，“她在剧组里很努力，我很欣赏她。”
从这一刻起。
今天的咖啡馆事业会，已经悄然变成了——女强人余次讨论会。
一个是对余次抱有n次方好感顾秋水。
一个是曾受过余家大恩的赵如意。
“是，她走演艺圈这条路也算是从我这边起的。”
“挺艰难的，我记得之前余家不喜欢她走这条路，就一直没让她学这方面的东西。”
“她是在哈佛学艺术的。”
“什么？”顾秋水一顿，“哈佛，学艺术？”
“嗯。”
“那……怎么忽然来演艺圈了？”顾秋水感觉自己脑子里已经补出了一个电视剧，“是因为经济紧张，所以？”
辛苦求学，无奈回国，被迫入圈，赚取生活费……
顾秋水的心忽然就一紧。
不过赵如意否了这句话，“不是，她名下有一套这边的房子，虽然不在中心，但要是买了，上学肯定不是问题的。”
“那——”那是为什么？
“我问过，她说是因为梦想，想进娱乐圈。”
顾秋水：……
那这个梦想，是真的很大胆。
一点根基和天分都没有，就来闯娱乐圈？
又聊了好久，一直到下午，两个人都饿了，续点了一波蛋糕之后，顾秋水忽然问：“赵姐，你介意手里多一个艺人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想签余次。”
叉子插入千层之中，斜了一下，“签余次？”
“嗯。”
“我不介意的。”
“那，这件事情……就你……”算了，顾秋水舔了下下唇，又改了口，“这件事情我去跟她说，等说好了，一起吃个饭。”
“可以的。”
说到后头，赵如意忍不住说了一句，“余次能遇到顾姐你，也算是她的一种福气了。”
这种浓浓的，余次是我家的，我替她感谢一下你的语气，让顾秋水，略微不适。
她避开了这句话，“缘分而已，也是她自己努力。”
“也是。”
说完之后，两人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然后顾秋水就带着墨镜，踩着高跟鞋，很高冷的出了门。
看着她的背影，赵如意也是啧啧了起来。
顾秋水其人，外温内热在老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这人八面玲珑，不染是非，很能克制自己。
这次——
竟然主动说要签个新人？看来余次的天分是真的很高了，演技大概是出神入化级别的？看来，有时间可以给余次也做一份战略培养策划书了。
-
跟赵如意打完电话，发现赵如意这边也没什么好角色之后，余次咸鱼的就很心安理得了。
看吧，她是努力过的，但是确实没有角色可以演，还是继续安静的等待吧。
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她举着手机查看围脖上的粉丝留言，一看，顿觉不对，怎么粉丝数一下多了十几万？
看了会儿留言，她拐了个弯，去了顾秋水的围脖，那句你很可爱映入眼帘，余次愣了一下。
女神说她……可爱？
在剧组那么多天，从来没被这么夸过，一回来，就评价这么高吗？
真是，暗暗的爽。
瘫了一会儿，微信忽然亮了一下，余次猜测应该是某个自动续费跳出来了，打了个呵欠，她正准备去点掉，然后她眼睛就跳了一下。
顾女神/红点x2。
……
点进去，余次发现是两条语音。
顾秋水：你现在在帝都吗？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顾秋水：挺重要的事情。
余次立马开了九宫格打字：在帝都，是什么事啊？
顾秋水：方便电话里说吗？
余次：方便的！
只几秒钟，微信页面就被通话来电页面覆盖，余次接了电话。
顾秋水略略沉静的声音在话筒里沙沙的，“下午好。”
“秋水姐下午好！”
“嗯……”明明都没角色演了，声音还这么活吗？
“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余次挺好奇，什么事情这么郑重？
“你有经纪公司了吗？”
这个问题？莫非！
“我没有，怎么了？”
“你没有就好，事情是这样的，我从星光独立出来，自己组建了工作室……”后面该怎么说？直接邀请，还是迂回一下再邀请？顾秋水顿了顿，“工作室里目前只有我一个艺人，不够。”
“所以我想再签约一个艺人，我觉得你……天分挺好，长得也很有辨识度，所以想签你。”
一种仿佛忽然被大馅饼砸中的感觉。
余次有点懵，“这，秋水姐，你你要签我？”
“嗯。”顾秋水应了这句，“我们工作室的经纪人你也认识，赵如意，赵姐，我知道你跟她私下关系不错，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到我这——”
“不用考虑了。”
“……”顾秋水感觉自己的心梗了一下。
“秋水姐，很谢谢你对我的赏识，我愿意。”
“能去你的工作室，跟做梦一样。”
因为四下无人，空房寂静，所以并没有人看见顾秋水在听完一通电话之后，眉眼皆然绽开，周身气氛温暖的样子。
这边的余次，也是整个人都光环升华的感觉。
才躺了三五天，咸鱼……竟然就要翻身了吗！
和顾女神共事。
在一个工作室里，这个工作室里就两个员工……
这不就是把小羊送到了狼的嘴边吗。
简直完美。
在家暗自开心了好一会儿之后，余次又收到了顾秋水的信息。
顾女神：
最近《风月佳人》还在拍，大概要等到9月底杀青，赵姐也要交接工作，你的资料我已经给她了，这段时间你现在家里休息，锻炼一下……演技和台词功底。
顾女神：
等十月初，我们再一起吃饭，把合约订下。
余次：好(*?▽?*)，我知道了！
余次：那我在家里有不理解的地方，能问你吗？
顾女神：在剧组可以，在家当然也可以。
余次：那……有时间可以去剧组探班吗？(????)?
顾秋水看见这行字，眉梢轻轻扬起。
顾女神：你想来，当然可以。
你想来，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