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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嫩的紫昙花还没有开,只顶了一个严丝合缝的花苞在头上,墨绿色的花萼似乎有星光流动。
在夜明珠朦胧的光芒中,不大的花枝仙气渺渺。
等候在花朵旁边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容貌疏狂俊朗,棱角分明,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显然重伤未愈。他的衣袍也多处破损,还有残留的血迹沾染其上,污渍之下,倒也能看出材质贵重,尤其是胸前衣襟上还有一只金线编织的展翅雄鹰,更显富贵。此时他近乎半躺,只有头依靠着身边跪坐的少女。
少女眉目清秀,皮肤白皙,气质柔弱,白衣飘飘,神行瑟瑟,如同风中白莲,她浑身上下除了白色没有一丝杂色,衣袖上隐约有条纹图案,但光线昏暗,看不清晰。此时她一手托着夜明珠,一手搂着男子的脖子,双眼凝视着花苞,形容憔悴,面露焦急。
乔满略微走进一些,听到了晚风中送来的零碎话语——
“……蔓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
这是那个男子说的,显然,他就是范依云在追杀的耶天瑞,而那名女子,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圣女司蔓了。
他看到司蔓几乎是含着眼泪,不断摇头,没几分血色的双唇开启——
“不……不是……我……谢谢……”
司蔓的声音更小,乔满有些听不太清楚。
他看看没有现身打算的范依云,心下有些奇怪。
他的武功如今刚刚入门,虽说修炼的是曾经天下第一的功法,要说实力多高也称不上,算是比较高端的三流高手罢了。
这在江湖上就属于勉强能独自行动的范畴,无法做出大事件,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被打斗余波殃及,轻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
只是高端功法有高端功法的妙处,比如说为了防止在低级的时候被人弄死,它在初级阶段额外注重感知和灵巧。
所以,他额外好奇,面前这一对儿苦命鸳鸯,武功连罗平都不如——罗平虽然偏科严重到只会刀法,可好歹也有lv2——他们究竟是怎么从湘西郡圣女老家一路跑到江南来的?
还是在人追杀之中,几乎横跨半个岚朝。
难道说是因为重伤,耶天瑞的气息才会这么衰弱?
可也不对呀,重伤是气血衰弱,内息紊乱。可耶天瑞的气血虽然有损,可也比普通人高,内息也没有内伤的紊乱。
难道是中毒?
乔满略微有些遗憾,他的系统没有所谓的鉴定功能,这几天学习医术的过程中,也没教紫昙花的具体功效,无法推断。
总之,他可以肯定,这一对儿,别说范依云带来的那个高手了,就是他自己上,都能轻松解决。
咦?是不是不知不觉间插了什么大旗?
莫名的,乔满总觉得有点儿心虚。
就在这时,夜明珠朦胧的光辉似乎荡漾起来,一缕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
闻到香味,所有人都为之精神一震,熬夜带来的倦意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再仔细看去,果然墨绿色的花萼裂开一条缝隙,露出了如同凝脂一般细腻的内里。
果然是紫昙花开了。
范依云的心都提起来了,她呼吸急促地死盯着花朵,仿佛在看什么绝世宝物。
忽然间,她鼻尖的清香混入了一股清淡的皂角味道,耳边也有温热气息飘忽,惹人心里痒痒的。
她侧头一看,竟然是那位南庭兄弟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问:“说起来,这紫昙花到底什么功效?很珍贵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范依云心中一片乱麻,下意识地拉开了一点距离,又感到了一丝怅然若失,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本能回答道:“紫昙花虽然名叫昙花,但和昙花不是一个物种,只是同样刹那花开,刹那花落,又是紫色花心,这才得名。”
“紫昙花十分罕见,且只有在春分前后有了花苞才能分辨出来,平时根本无法寻找。最关键的是,紫昙花对心脉内伤具有显著功效,而且也是百病全消丸的主药之一。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百病全消丸?”乔满疑惑,这不是他从系统里抽奖得到过的丹药吗?
范依云点点头,小声说:“百病全消丸是乔伯母最拿手的丹药,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只是这紫昙花难以一遇,所以存世不多。”
百病全消丸也和乔家有关?
乔满不由得对系统的存在有了一丝怀疑。
只是一股信息和能量组成的技能卡、人物卡也就罢了,他总共就抽出来两个实体的东西,都是这个乔家的特产吗?
正说着,林间的味道更加浓厚了,淡雅的清香渐渐变得幽深,香得发甜,香得发腻。
乔满凝目望去,果然那朵紫昙花已经展露姿容,花开大半。
他心想,这可比普通昙花开的快多了。
一直等待的圣女司蔓,呼吸都要停止了,右手颤抖地就要去摘。
范依云“啧”了一声,说了句“花还没开好呢,急什么”就一鞭子抽过去,正打在司蔓伸出的右手背上,留下了一道红肿的印记。
不止司蔓被突然袭击惊吓的叫起来,就连乔满都在惊讶,这妹子从哪里拿的鞭子?来的时候没见啊?
“是谁?”受到不明攻击的司蔓第一反应不是站起身来,反而几乎是趴在耶天瑞身上,试图用自身保护耶天瑞。
然后她就看到了从林子里走出来的陌生女子。
“你是谁?”她发誓自己从未见过这位姑娘,可看对方不断抻拽长鞭的模样,就知来者不善。
而且他们人那么多。
司蔓见到陆续出场的其他人,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绝望,整个身子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呵,我是谁?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相好呢?”范依云嘲讽道。
此时耶天瑞也挣扎地坐起来,连咳带喘了好一会儿,厌恶地说:“你不在西北好好做你的大小姐,来江南做什么。”
熟稔的语气,哪怕里面带着厌恶,也让司蔓这朵小白花紧张地握紧双拳。
范依云冷声道:“我来做什么?自然是来找我那亲爱的未婚夫了。”
“我早说过,家族联姻做不得数,范大小姐家世显赫,又何必苦追着我不放。”
“呵呵,你觉得我是要追你回去?”范依云甩甩鞭子,抽空扔了一个木牌过去,“本大小姐今天来,可是要清洗耻辱的。”
那块木牌是上好柏木制作的,中间用金箔压刻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和耶天瑞衣襟上的一模一样。
耶天瑞认出来了,这就是他们耶氏的家主令牌,持此令牌的人,就如同拥有家主权限。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范依云杀意盎然。
“不!不可能!我可是他亲儿子!”耶天瑞实在是难以置信,曾经那么宠爱他的父亲,会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他借助小白花的搀扶,站起身,指着范依云说,“一定是你,令牌一定是你骗来的,这不可能是父亲的命令!”
“呵,懒得和你废话,反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范依云说完,就一鞭子猛抽过去。
包含内力的鞭子如同钢筋一般势大力沉,眼看就要抽到耶天瑞身上了,他身边一直有些懵的小白花司蔓,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是本能地,挡在耶天瑞前面,明明害怕地瑟瑟发抖,眼睛都不敢睁开,却坚定地,挡在长鞭的必经之路上。
“蔓蔓!”
“砰!”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司蔓感觉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臆想中的重击,偷偷睁开眼睛一看,却是一枚飞镖钉着鞭头,插在一旁巨石之上。
那枚飞镖尾巴上的墨绿绸子上,还有一个银线勾勒的吊三角大眼睛面具图案。
范依云看到那个面具图案,神情凝重地小声说了句“是三刑门”。
而那边的圣女,则是失神地脱口而出:“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