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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现在侄女青青得贵人垂青,将来是要嫁入高门的。”杨老太君慢慢说道,“但你看现在,青青身边就小妹一人帮衬,还没有丫鬟婆子伺候,将来嫁过去,她一个人怎么服侍得好他夫君?莫叫张家的那位抢了恩宠!”
“阿姐提点的正是、正是!”穆老爹一拍额头道,“真是疏忽了疏忽了,穆家小门小户的果然失些底蕴!”
“尽管说现在再培养贴心的丫头有些晚了,毕竟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都是从小培养情同姐妹的。”杨老太君感叹道,“不过现在补全还是大有好处的,只是要耐心点,选而又选,择而又责才好。这样才能将来能与青青一条心,又不失能力。”
“阿姐,恕小弟愚昧,实不知到何处去寻这等女子与青青陪嫁过去!”穆老爹苦恼道。
“陪嫁丫头,一莫过于年轻漂亮,能吸引男主目光;二莫过于温柔多情,不与女主争宠;三莫过于会察言观色,善解人意帮助主家解除烦恼。另外,对于李相公与我杨家来说,更要有些武艺傍身才好!”杨老太君说出一二三四道。
“听着似乎不多,却是已经有些苛刻了,恐怕难寻!”穆老爹忧愁道。
“呵呵,这些年你们这一支游离在外久了,似乎忘了教坊司!”杨老太君笑道。
“哈哈,小弟失态了。”穆老爹一听,拍掌欢庆,大乐不止,好一会儿才道:“若非阿姐提醒,小弟恐怕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世上还有这么一个好去处!”
你道教坊司是个什么好去处?
教坊司,始建于唐代,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隶属于礼部,主管乐舞和戏曲。他还有另一面,便是官方的妓院。
话说四大名著《红楼梦》第一零五回有这么一个桥段:“姑娘快快传进去请太太们回避,外头王爷就进来抄家了!”
抄家,指搜查并没收财产。而在古代,抄家的后果却并没有这么简单。古代的男人犯了重罪,没有严重到要满门抄斩,只是被罚抄家,那么不仅他要遭殃,家人也要跟着受罪,家中女眷可差不多是这辈子就给毁了,多会被送到教坊司。
话虽如此说,教坊司也出了不少名妓,最引人注目的是明末南京礼部教坊司的秦淮名妓,如董小宛、李香君、顾横波、卞玉君、陈圆圆,更是名噪一时。
明末名士都很看重这些歌妓,她们个个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能歌善舞,而且能影响名士、东林、阉党,涉及朝野党争。
穆老爹提到教坊司是个好去处,并不是说那里有多好,而是说那里有出色的雏妓,既年轻貌美,又多才多艺,还善察言观色,简直是穆青青陪嫁丫头的最佳选择。
“贴身侍女,本来要青青亲自选一选才好的,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去教坊司不宜。不过现在他已经定了亲,完全可以让李相公代劳,而且以后他也是侍女要服侍的关键。”杨老太君说道。
“好,小弟这就去高府走一遭,趁着贤婿还在汴京之时,先把这件事办妥了。”穆老爹急切道。
等穆老爹到高府时,通报一声,正巧李陵在家未出行。
其实哪里是碰巧,完全是昨夜折腾了半宿,今早补觉起得晚了。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他到京第六日了。
“岳丈,是不是青青有事找我?”李陵见到穆老爹时,率先问道。
“哦,不是,青青在家学刺绣呢,以前跟着我到处跑,欠缺许多。”穆老爹答道,“是这样的……”
穆老爹趁机如此这般,把请他替女儿穆青青挑选贴身侍女的事情说了。
“好说好说,这两日都没见到我家青青了。选好了侍女,小婿亲自送过去,正好见一见她。”李陵笑道。
于是二人收拾一番,带了高俅、黑旋风前去教坊司不提。
为什么要多带一个高俅?因为教坊司是官员权贵寻乐的地方,普通人不接待,别看李陵能对高俅呼来喝去,神通广大呼风唤雨,但官府是不买账的。
比较巧合的是,这边四人走后不久,皇宫来人传高俅去宫门外侍驾,这是皇帝要他一同去觅李师师。
下人们告知宫人说高俅刚出发去了教坊司,很快宫人追上高俅把皇帝要他陪驾的来意说了。
“你去陪皇帝吧,毕竟你现在在他手底下当差。”李陵吩咐道。
“诺,大人,小人失陪了。这是小人太尉府的令牌,到了教坊司给管事的看一下,必然畅行无阻。”高俅又是赔礼又是敬献令牌说道。
高俅走后,李陵与穆老爹继续前往教坊司。路过金环巷,忽见前面热闹非凡,堵住去路。
“这前边好热闹,今日有什么节庆不成?”李陵转头问穆老爹道。
“我也不知,贤婿,不如我们一同过去看看吧,正好顺路,稍后再去教坊司不晚。”穆老爹说道,人都是爱凑热闹的,二人也不例外。
等到了跟前一瞧,才知道哪里是什么节庆日子,而是有人再找李师师的麻烦,只听旁人说道:
“找麻烦的是一个武功员外郎,姓贾名奕,年少英俊,武功超群。这人自李师师十三岁起就痴情于她,如今四五个年头过去了,还是如此。”
“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男人哪有几个痴情种,这贾奕两三个年头未来捧李师师的场了,如今不过是见她夺了花魁,这才重新勾起他的猎艳念头而已。”又有人道。
“贾奕,如今看来是假意吧!”有过路妇人听到如此说法,摇摇头感慨道,感觉再也不敢爱了。
“李师师前几日还对我大胆表露情意,虽一时没有想就此纳之,但如今见她有难,总有些许不忍。”李陵听后暗道。
“走,老岳山,李师师也算与我就旧,咱们到里面瞧瞧,必要之时帮她一把也好。”李陵说道。
走到里面,只听人声鼎沸,李陵环视一周并未见李师师在,倒是听客人之间的言谈,知道李师师为拒贾奕纠缠,正躲在里面,不过却设了三道关,言谁人三日内连破三关,便引他做入幕之宾。
你道是哪三关?还有是不是一关还比一关难?而进展又如何,最快的人过了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