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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她跟傅潇打了个电话,傅潇知道她回家住其实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只是叮嘱她要注意休息就挂了。
对于新闻上的那则快讯他根本没提,这些年跟她在一起对她总是了解不少。
这种事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他说多了反而显得尴尬。
只是有件事他们都没想到。
躺在床上之后,微信群里又炸开了锅。
她不参与,静静地捧着一本小说细细的看着。
只是感受着手机在不停的亮,她的手机在静音,她偶尔的低低头看看旁边的手机屏幕上,微信群里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停不下来。
只是她又会把眼神移到手里捧着的书,静静地感受着字里行间人物的感情经历,有时候读一本书,好像是过完一种人生。
戚雪说他那几天一直在医院门口守着,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进去,不是吗?
她知道他们已经结束了,她伸出自己的手,看着手指上干干净净的,戒指早已经没了很久很久,一切都结束了。
以后别再想他。
不管是开心的不开心的,放纵的又或者煎熬的。
别再想他。
心里默默地一遍遍的警告自己,洗澡的时候看着颈窝那儿的伤,等她再回到床上的时候拿起手机,他们群里多了很多人。
嗯,几个男人全都进去了,她一眨眼的功夫,看到傅赫也被邀请进去,还是戚雪邀请的。
她差点疯掉,这是她姐妹吗?
之后群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她却是把手机丢在了一旁,尽管几个人一直在呼唤她。
傅赫自己在公寓,靠在床头抽着烟看着手机屏幕。
大家都在说话,都在叫戚畅,但是戚畅却没有出现过,哪怕一下。
是因为看到他进去了?
他便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但是还是睡不着,之后王韩说一起去璀璨喝酒,他便去了。
戚雪说:我也去,叫上畅畅吗?
傅潇打字发信息:戚畅已经不住在璀璨。
之后好几条全都是省略号。
夜幕深沉,一辆高级黑色轿车在高速公路上急速行驶。
男人侧颜冷峻,眼神敏锐,抓着方向盘的双手细长骨感。
一个小时后到达璀璨地下停车场。
黑色整齐的的西装如量身定做,仅仅是背影就已经引人注意。
楼上客房里,房卡被插在门口,西装外套被脱下,走进去后随意的扔在旁边的沙发里。
暗黑的房间里,他疲倦的独坐在沙发里,双手搭在沙发后背上,一双锐利的黑眸射向前方。
电视柜上放着的一对男女的合影。
之后他的皮鞋不经意的碰到下面的抽屉,鞋子轻轻勾着沿便开了。
里面有几盒女士香烟,还有些胃药跟治疗失眠的药。
后来他主动给她打的电话:“你在哪儿?”
声音低沉却不失强势,正如他此刻,看似很疲倦,却又气场很足,眼里尽是霸气的王者之风。
什么都在那一刻突然想起来……
她说让他离开她身边再也别出现。
她问傅潇要不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在床上,怎么了?”
“在傅潇的床上?”他冷冷的一声质问。
戚畅……
她挂掉电话,然后看了眼时间,不自禁的皱眉,然后把手机关机继续睡。
神经病,三更半夜打电话就问她有没有跟傅潇在一起。
她都说在家了。
傅赫差点把她房间给砸了。
隔天早上戚畅回到酒店上了电梯,却是在到了客房那一层出去的时候刚好傅总进了另一电梯。
两个人就那么毫无察觉的擦肩而过,一个上一个下。
只是当戚畅到了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却是被里面吓了一大跳,工作人员正在打扫,看到她站在门口也是一愣。
“怎么回事?”戚畅紧张地问,心想,来抢劫的了?
“傅总,傅总刚走。”工作人员结结巴巴的说出来这几个字。
戚畅震惊的望着工作人员,许久都回不过神,他又来发什么疯?
突然想到昨晚电话里他说的话,然后就开始觉得胃疼。
后来李云告诉他戚畅又回家住了,傅总站在办公室里的办公桌后面,背对着办公桌,笔挺的后背工整又犀利。
敏锐的眸光垂下,想起自己三更半夜打电话问她那话……
只是当他的心情稍微放松一点,傅潇跟戚畅在一起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傅潇回到酒店,名正言顺的又跟戚畅回到以前的生活,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交流,一起说笑。
这些,他们都很少有。
有次傅赫去喝酒看到傅潇跟在戚畅身边跟几个客户喝酒,戚畅自然是要笼络人心一直笑个不停,傅潇站在她旁边虽然尔雅却如一守护者。
那晚他醉了,雅间里满处烟雾,原本笔挺的男人靠在修长的沙发里有些颓废的模样,她在病房里问傅潇的那句话始终是让他心疼不已。
昏暗的空间,一切都静止不动。
青黑色的皮沙发里坐着的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缓缓地站起。
脸上挫败感还未退却,蕴藏着锐利的眸子一掀起立即闪过令人生畏的狠绝。
——
周五下午。
“酒断货了。”傅潇推开她办公室的门进去。
戚畅刚跟一个老总打完电话,听到那话不由的好奇问他:什么酒断货了?
看傅潇有些严肃的表情她一下子都没有想到是傅赫的酒。
傅总的酒未必是最好的,但是在别人的眼里就是最好的。
喝他的酒对有些人来说也是一种荣耀,一种攀关系的手段。
“傅总那边不再给我们供应,所有的酒。”
戚畅这才震惊了,那天在楼下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冷冰冰的瞅了她一眼,那时候她就觉得不太好,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小气,可恨。
“很多客人都喜欢他的酒,并且那个酒在,对我们酒店便是一种支持,那个酒不在我们酒店了,那么……”
傅潇没再说下去,但是他知道戚畅明白。
戚畅垂了眸,眼里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失去了傅总这颗大树。
“所以……”
“我去找他谈。”
只是她还没等出门口就接到傅赫办公大楼的电话让她去谈合同解约的事情。
戚畅转头看着傅潇:要跟我们解约。
“有什么主意?”
“我算是见识了这个男人多么的公私不分。”戚畅气的咬牙切齿。
傅潇垂下眸,思量片刻却抬头看着她:他在逼你。
“我知道。”戚畅立即回答。
“如果你示弱,他肯定不会毁约。”他低声提醒。
“我示弱?我怎么示弱?跪下来求他?”
傅潇不由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她握着手机往外走,留下一声:他妹妹给我身上留了个疤,我要他跟我继续合同一点都不过分。
冷冷的说完那一句,她人走远。
傅潇这才缓缓地转头,温柔的深眸看着她离开的门口。
他的心里提着一口气,那次在医院里她当着傅赫问的那句话她知道那只是她气傅赫而已。
但是看着她这么愤怒的离开他的心里竟然空落落的。
只是后来,他双手插兜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大半个城市,唇角浅勾。
似是苦涩,却又带着甜。
戚畅带着秘书去的,钱秘书看到她上来立即站了起来:戚总。
戚畅看了钱秘书一眼:他在里面吗?
钱秘书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提示。
戚畅没说话,只是往里走。
钱秘书看着她秘书要跟进去的时候立即抬手抓住她秘书的手,带到戚畅秘书抬眼,她用眼神示意闲人勿进。
戚畅敲了两下门,很清脆。
不等里面的人让她进去她便已经坚定的推开门。
屏着呼吸笔挺的走到沙发后面,他坐在大沙发里抽烟,看到她来头也不抬。
直到她在他面前站定,他才抬了抬眼,却也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
“要解约?”她淡淡的问了一声。
傅赫又抽了一口烟,然后笑了一声:看来你对此并不想做任何挽留。
“如果你已经决定的事情,还轮得到我挽留住吗?如果可以,我会挽留。”她说道,字里行间都是坚定不移。
傅赫这才抬了抬眼,看着她那满脸的执拗只是斜靠在沙发里的身子微微挺直,坐直后也不说话,只是蕴藏着锐利的眸子那么淡淡的望着她。
戚畅扔掉手里的包在一旁,然后坐在他对面。
傅总不高兴的眯起眼看她。
“我向来不喜欢公私不分你该知道。”她淡淡的说了句,然后抬眼看着别处。
“我倒真的不知道,我对你喜欢在我身上耀武扬威的样子倒是知道的比较多。”
他嘲讽着,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她的眼。
只是她自从坐下后说了那句话就再也不看他,冷冷的望着别处。
他突然好奇的朝着自己背后看了一眼,除了窗子什么都没有,然后又浅笑了一声。
戚畅这才转头看他,自从医院那次他们再也没有说过话,偶尔见面也只是冷冷的一眼。
今天他们坐在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却也是隔着一座冰山。
两个人都忍着一口气,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冷若冰霜的模样,然后浅浅的问了句:那就解约吧。
戚畅不说话,只是看他一眼,然后垂眸望着干净的桌面:好啊。
他起身,一下子遮住她的所有视线。
那一刻戚畅突然觉得什么都看不清,立即屏住呼吸,却是努力地挺直着后背坐在他面前。
他便离开了沙发,从她眼前经过摁了内线:将张总叫上来。
钱秘书在外面站着,听着这个命令只得:是。
他垂着眸看着电话片刻,然后转头冷冷的看着戚畅。
“张总是酒庄的负责人。”他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双手插兜缓缓地朝她走去。
戚畅就坐在那里,她突然想到自己不是来跟他置气的。
傅潇说只要她示弱他就会放过她。
可是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怎么示弱。
还好,她又想起自己跟傅潇说的,然后她垂了眸,长睫微微呼扇了两下,染着一层雾水,格外的让人我见犹怜。
她再三思量,然后才深呼吸了一声。
起身,转头朝着已经站在她背后的男人看着。
“我们商量一下。”她开口,努力让自己冷静。
她不确定自己这样说会不会得到他的尊重,但是她也只能这样了。
反正她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没有尊严。
“说。”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漆黑的鹰眸望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冷冷的一字。
“我们办完离婚手续再解约。”她说。
傅赫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深处隐藏着千年寒冰那般。
“我知道我的要求不合理,但是你总要给我几天时间。”
“哼。”他冷笑一声,然后迈开大长腿绕过沙发站到她面前。
“我凭什么给你几天时间?”他冷冷的问。
“你现在这么做等于是给璀璨釜底抽薪。”她认真的说道。
“璀璨也不是第一次被釜底抽薪不是吗?”他反问。
戚畅屏住呼吸,突然说不出话,他意有所指她明白。
但是这时候提到那个男人有意思吗?
她努力地喘了口气,眼睛染着一团雾水望着别处,细长的手抬起来在自己的领口处,甚至有些颤抖的。
他就那么冷眼看着,眉心渐渐地皱了起来。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甚至有些怀疑,她打算用这种方式吗?
他当然不介意,反而还挺喜欢,但是她确定自己要这么做?
跟她的一场爱对他而言多多益善,对她而言好似不是那样呢。
但是……
她双手解开胸前的几粒扣子,然后扯开自己的胸膛,里面内衣旁边一个很丑的伤疤立即展现在他的眼前。
那一刻他的眸光聚集,深邃的眸子里好像一团火一下子涌了出来。
办公室里寂静的能听到她用力喘息的声音。
“那晚你妹妹在我身上留下一个疤,我换几天时间不够吗?如果不够的话,那阵子她派人刺杀我也让我受伤,还有以前……”
“闭嘴。”
他突然开了口。
戚畅不抬眼看他,只是一颗眼泪夺眶而出。
那道疤痕丑,反正她觉得很丑。
她又抬起手,想要把扣子扣上,手却突然被捏住。
戚畅抬起头,满是晶莹的眼看到他的眼里,似是也萦绕着一团跟她眼里一样的东西。
骨感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那个受伤的地方,她的身子一颤,就想逃开,他却一只手摁着她的肩膀。
漆黑的鹰眸再次望向她,已经满满的疼惜。
“不会留下疤的,过阵子我陪你去做修复。”
“我不要修复。”
面对他温柔的哄,她却是格外的认真。
他抬眼看着她:你怎么这么执拗?
“如果你觉得愧疚,答应我的请求。”
她只对他说,她在寻找一丝生机。
“你难道不明白,只要你招招手,我就会站在你身边一直支持你。”
“可是我们要离婚了,我没办法在向你招手,我也不能再那么做,你——”
她的嘴巴突然被堵住,那么冰冷的唇瓣突然被温热的温度给吻住。
她一下子说不出话,只是感受着他温柔的辗转亲吻。
他的亲吻,就像是一场深爱。
似乎,所有的爱意,全都在那个吻里包含着。
她昂着头,被他捧着的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感受着他的亲吻渐渐地霸道,她只是哽咽着,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不久,他终于舍得放开她,却只是望着她平静的样子难过的呼吸: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跟傅潇在一起。
戚畅抬眼看他,他做这件事,是因为傅潇?
“我们本来就没有在一起。”她淡淡的回了一声。
“没有吗?他没有一天去你办公室好几次?没有陪着你一起吃饭喝酒?没有陪着你苦笑?还是他没见过你光着身子?”他冷笑着否定她的话。
“光着身子?你指的是你妹妹跟那个女人给我跟他的酒里加料的那晚吗?”
“戚畅。”
“是你先提的,现在又不喜欢听我提。”
她说完后转身,置气的不想再面对他。
“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如果有,可以跟我回家了?”
他上前轻轻地将她从背后搂住,柔声问她。
“我们没有共同的家,戚家是我家,璀璨是我家,但是你家……”
她的身子一下子被转过去,这一次的亲吻不似是那会儿的温柔,霸道有余。
沙发里他将她摁在身子底下,一手扯着她的腰带一手将她胡乱挥舞的手给抓住。
戚畅气的想要骂他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我要你。”他在她耳边低低的一声。
“你滚开。”
他的唇齿在她美妙的肌肤啃着,疼的她几次喘不过气来又推不开他。
办公室外两个女孩还在忍着呼吸不敢有动静,也不知道里面怎么了。
他将她扒的差不多把她从沙发里抱起来直接扛到了休息室里。
床前他用力的将她抱住与她一起跌在床上,而不是把她丢下去。
她用力挣扎却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他脱衣服的时候她几次爬起来,他跪在床沿一只手脱衣服另一只手轻轻地就把她又推倒。
“宝贝,留着力气用在我身上。”
“傅赫……”
“还记得我们新婚夜那晚吗?你哭着求饶的样子让我至今难忘。”
戚畅震惊的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脱完衣服便爬到她眼前,双手轻抚着她额上的头发。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她,她的头发还是那么柔顺,让他爱不释手。
他轻吻她的额头,眼角张狂的笑意让她心口发紧。
“这些你不在床上的夜晚,我便是靠着那些支撑着。”他在她耳畔低语,然后张开嘴就咬住她的耳沿。
疼的她用力咬着唇。
他却得意的很,继续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到了她的伤口面前。
漂亮的拇指轻轻地抚着那寸疤痕: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怎么说?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家人。”她浅笑一声说道。
他也浅笑了一声,她以为他只记挂着父母跟妹妹吗?
“你知道大学毕业之后我都没怎么再进过厨房吗?”他低声问她,唇瓣轻吻她的伤口。
“或许吧?可是那又能证明什么?”她猜到一点他要说的话,她便直接问他。
“证明你在我心里跟任何人都不一样,就算是我父母跟妹妹,也没有那幸运吃到我煮的东西。”
“可是你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会站在他们那边。”
多讽刺。
他可以对她那么好。
又可以分分钟与她成敌对。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
“畅畅,我发过誓,谁若是在伤你,我定然不会饶了她,哪怕是我的亲生妹妹。”他到她眼前,捧着她的脸对她认真说道。
戚畅浅浅的一笑:这话留着说给别人听吧。
她已经没办法再信任他。
她勾住他的脖子:做不做?
他怔愣了一秒,她就想要推开他,却是在下一秒被他摁倒。
“当然做。”
不做难道回家打飞机吗?
有个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不做?
呵呵,做,做到天昏地暗。
钱秘书跟戚畅秘书在门口带着,戚畅秘书问了一声:要不要敲敲门?
“千万别,你们来之前我老板刚摔了自己的手机。”钱秘书想到那画面就后怕。
她那会儿听到声音以为他出什么事,结果一推开门就被那摄人心魄的冷鸷眼神给吓的七魂去了六魂半。
他那冷冷的一声:滚出去。
更是叫她紧张的差点昏死掉。
所以,她是坚决不会在这时候敲门。
戚畅秘书想了想便是也没敢乱来。
只是有些担心。
“或者俩人在里面已经和好了呢?”钱秘书突然笑着低声道。
“和好?那傅特助怎么办?”戚畅秘书立即问道。
“傅特助?傅潇?”
“对啊,傅特助喜欢我们戚总,我们戚总也不反感他。”
“所以你是希望他们在一起?”钱秘书小声问。
戚畅秘书没敢说出来,怕隔墙有耳,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掐秘书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也淡淡的一笑然后抓着头发看向别处:你们酒店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吗?
“好几个高层,当然都是大姐,她们都希望戚总跟傅特助在一起,傅特助对戚总太贴心了。”戚畅秘书说。
钱秘书转头看着那女孩,然后又看向门板。
“戚总或许喜欢傅特助,但是肯定不爱。”
钱秘书其实心里也不确定,就是那种感觉,戚畅的气场跟傅赫太像了,她好像就该跟太在一起。
至于傅潇,虽然跟她无关,但是总觉得,他不是戚畅丈夫的那个人。
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里安静的让人觉得无聊,尤其是夏天,空调的风吹出来让人觉得不是很舒服。
而里面,像是世界大战一样,虽然就俩人。
“受伤了还这么野蛮?”
“你不就是喜欢我野蛮?”
“那你再加把劲,要是你待会儿爬不出去,我不介意帮你。”
“你……”
“我是不是让你很无奈?”
“我……”
“我已经快被你逼疯了知道吗?你要了断,我便跟你干干净净的了断。”
他抓着她的手腕把她翻过去在自己身下压着,然后趴在她后背咬着她的肩膀,她的耳沿与她低声说着。
戚畅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掉了。
但是他的话却让她拼着一口气,几次想翻身,他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死死地扣着。
“你就这么跟我断的干干净净?”
“我们断的不过是情谊。”他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唇瓣,她的唇瓣都被他咬破了,肿了,但是却更是性感的惹他喜欢。
他轻吻着她,让她静静地消化那一声【我们断的不过是情谊】。
“那么傅总是答应再给我几日?”
“不,你并不需要,你有能力做好一切。”
他却那样回答她。
之后她从他办公室里出去,衣衫整齐,如男子般气宇轩昂。
她秘书立即起身:戚总。
“我们走。”
钱秘书也站了起来,只是目送着她挺直着后背迈着坚定地步子越走越远。
却始终没敢往里看一眼。
钱秘书也压着一口气,对这俩人的感情发展,始料未及。
可是,又有几个人真的能猜得到呢?
都说他们的感情本就是为了利益,所有人都从开始就以为,只要有利益可图,戚畅绝不会离开他,想尽各种办法也要拴住他。
哪一个会想到,他们会发生感情。
而且还因为发生感情而分开。
他要与她断的一干二净,戚畅牢牢地记着那句话,回去的路上车子更是快的吓人,秘书在旁边坐着紧紧地抓着安全把手。
戚畅的脸上气势冷冽逼人,秘书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想着要保住小命。
——
晚上小畅跟傅潇楼顶乘凉,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一同望着一处星光。
“你回来帮忙你爸爸又跟你提要求了吧?”
“他说管不了我,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这样你还回?”戚畅转眼看着他问。
“我的命是他给的,我的身体里留着他的血,他说没有我就不是了吗?”傅潇低低的说道。
戚畅轻笑着又看着那片蓝天,又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
星光璀璨,唯有人心是最黑暗的。
“这倒是真的,不过我也是真的挺愧疚的,对他们二老。”
他低头笑,转眼看她。
就这样静静地相守着,不是夫妻又怎样?
她在他身边,安心的依靠着他,没什么比这让他觉得更美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可以这么安心的靠着他?
以前她总是刻意保持距离,现在,她突然不再那样。
可是又一点都不显的唐突。
像是,已经很久了,他们这样互相信任,互相依附。
“不需要愧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
而你,就是我的宿命。
这一句他没告诉她,他望着夜空,眼里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他身上几乎没有一点邪气,整个就是一个正义化身,温柔化身。
他是上天赐给她的福气。
小畅是这样想的,他一顶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福气。
她曾经以为傅赫在,那些个吃着傅总煮的饭的日子里,她一直以为,傅赫就是老天派给她最好的礼物。
但是后来她渐渐地明白,原来,只有傅潇,再也没有一个人像是他这样百分百的信任她,百分百的帮助她,百分百之一万的守护着她寸步不离。
小畅的脑袋轻轻地垫在他的肩上,眼里也是无限温柔。
如果这一刻可以永恒,其实也挺好的。
尽管没了那么浓烈的感觉,但是至少踏踏实实,至少温温暖暖,至少没有背叛,至少不会失去信任。
这样平静,何尝不好?
“现在酒店的势头不好,你有何想法?”
“虽然不好,但是也平平稳稳。”
他转头看她,没想到她可以这么平静对待这件事。
虽然知道她心中必有大计,但是她面上竟然温柔的看不出一丝那方面的情绪。
“你现在比前两年又稳重许多。”他低声道。
“没了傅总,却有傅特助,不是吗?”
两人四目相对,然后又一起望着天。
“傅潇,这几年多亏了你,我这辈子,真是都亏欠着你了。”
“我愿意让你一直亏欠着。”他说。
小畅,就这样让我一直在你身边,——很好。
他不会说出来,但是他能感受,相信她也能感受到。
两个人从楼顶下去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他开车送她回戚家。
他问她:为什么不住酒店?
“我妈每天晚上都等我回去给我喝补药呢。”戚畅笑着说。
“她一直等你?”
“是啊。”
“我突然也觉得愧疚了。”
“不用,她要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知道会多开心呢。”
傅潇笑了出来,倒是没想到自己在戚畅母亲那儿那么受宠。
到了戚家大门口他停下车子,戚畅小车,他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好。”她回答,然后跟他道别。
她等着傅潇离开,傅潇等着她离开,傅潇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等你先走。”戚畅说。
那一刻他定定的看着她,感觉他们好像是在交往一样。
戚畅就那么温柔的笑着等他离开,他回过神,只好发动车子先走。
看着他的车子走远,她转头挎着包往家里走。
他的车子就停在她家附近,戚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朝着那漆黑的地方看去。
隔着车子,看不见,脑海里却想象得到,然后她心安理得的转头回了家。
如今,真的是无所谓了。
反正信她者不需她解释,不信她者,她不屑解释。
陈颖已经睡了,不过下人听到开门声出来小声喊道:小姐,厨房还给您留着汤。
戚畅点点头:去睡吧。
也小声的说,用眼神示意,然后往厨房走去。
其实现在也很好。
没了傅总那个超级大厨,她在自己的家里却是更舒适了。
没有了男人的宠爱,至少她还有母亲深夜留的热汤。
没了男人暖床,至少她还有自己的闺房,还有——傅潇。
她孤独吗?
可是这样已经很好了。
门口的车子转瞬离去,在她楼上的灯亮起来又灭了之后。
算是转瞬吧?
至少对某些人来说。
——
安逸的父亲去找她,戚畅看到那个西装工整的男人的时候像是见别的客户一样淡然冷静。
秘书上了茶水从她办公室里出去,她挺直着后背与他坐对面。
“安董事长来璀璨有什么事呢?”她不以晚辈自居,只以璀璨老板的身份。
安逸的父亲看着她却不似她那么淡然,但是毕竟是经历过风雨,历尽一些事情的气场总是有的。
“我只问你一句,那个女孩是不是被你藏起来?”
戚畅听着那一声便矜持的笑着低了低眉,然后叹了一声,又抬眉后则是一脸的大气。
“您是说导致您跟夫人关系不好的女孩?”
“戚总何必绕弯子,当年我儿子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这个女孩现在怀着我的孩子,我必定要找到她。”
戚畅听了不自禁的一怔。
“您不缺儿子啊,而且那个女孩好似也不是那种甘愿做小妾的女孩子,或许您不等找到她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呢?”
“她不会那么做。”
“你不在乎她曾经有过别的男人?”
“什么?”
“我只是随口说说,我虽然与她相识,但是她跟您的事情真不是我指使。”
安逸父亲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戚总,你还是直说吧。”
“她的地址我不知道,不过她有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我倒是知道,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把地址给您,找不找得到就不是我的事了。”
戚畅说着从旁边的笔筒里拿了只笔,从旁边的盒子拿了个便利贴,爽快的写下一串字。
安逸的父亲看着她写字时候干脆利落的样子不自禁的拧眉:你这些年改变这么多又怎么能说不是因祸得福呢?
戚畅写完后把纸寄给他,浅笑一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因祸得福。
安逸的父亲看着她灵境般的眸子,竟然一下子看不穿她,以前那个简单的小女孩果真以及不在了的感觉。
“那我就不留安董事长了。”
“好,下次见面或许就是在傅家二小姐跟安逸的婚礼上,虽然听说你跟傅总在闹离婚,但是到时候你会去吧?”
“我倒是更好奇,如果您找到这个女孩,是打算如何对她呢?依照她的性子,您若真是用了心,难道要离婚再娶?那时候恐怕安少都会觉得您在打他的脸吧?”
“那已经不重要,过两天我会正式退出辉煌,酒店全权交给他,至于我的生活还轮不到他管。”
戚畅突然想起一句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难为这么多男人会被女人迷的神魂颠倒,才让女人有了权倾的机会。
或者那个女孩像是一团烈火,点燃了他早就枯萎多年的心?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情这个东西,难道真的耐不住时间这把刀的恐吓吗?
然后又想起傅赫……
那么傅潇呢?
当那些男人都证明了情这个东西经不起时间的时候,傅潇呢?
这么多年一直在她身边,不求回报,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傅赫还祝福她,看着她跟傅赫闹僵还默默地陪着她,他呢?
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会那么坚信。
他不会离开她,他不会放弃她,除非她不再需要。
就像是上次,他突然的离开,因为她跟傅赫的感情升华。
她回到自己办公桌那边的座位里,坐下后静静地思考着。
安家还能撑到几时?
一切都是有定数的。
那个女孩很玩的开,她倒是很感激那个女孩那么玩得开,豁的出去。
戚雪中午找她吃饭,傅潇自然也在,戚雪感慨:真的好久没有我们三个一起吃饭了。
“我不会是个大电灯泡吧?”戚雪看着戚畅跟傅潇都浅笑不说话疑惑的问了句。
“你以为呢?”傅潇似真似假的玩笑了句。
戚畅依然浅笑不语,所以戚雪就觉得有点吓人了。
“哈哈,以后我会注意。”戚雪笑着说,然后手在桌子下面拽着戚畅的小西装衣角。
戚畅把手机放到一边,然后转头看她:怎么了?
“去个厕所吧?”戚雪低声说。
“啊,我去个洗手间。”
傅潇先站了起来,戚雪一愣,随即感激的笑了一下。
傅潇离开,戚雪才敢问她:真的在交往?
“你看呢?”
“我看像是真的。”
戚畅浅笑着不说话,戚雪更是皱起眉:你别总这么笑着行不行?怪甚得慌,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已经跟傅总翻篇了?现在跟傅特助在一起了?翻篇?
戚雪看着戚畅微微眯眼,那动作,熟悉的——对,就像是傅总经常做的动作。
“你跟李云婚期到了,不是应该很忙吗?”
“两家长辈都嫌不够忙的,我们俩操什么心?尤其是我,根本就是只等着做新娘子。”戚雪说。
戚畅点点头:我们这边也给你们准备着呢,不会出差错。
戚雪听到嘿嘿笑起来:你真好,对了。
傅潇洗手回来看到戚雪靠着戚畅的肩膀就知道事情问完了。
“我没打扰你们姐妹俩谈事情吧?”他笑着道。
“是我打扰了你们谈事情,吃完饭我就走,我不会一直当电灯泡的。”
傅潇看向戚畅,发现她并不反驳,他便也没多说什么。
反正外人怎么说他们也管不到人家的嘴。
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自己认为可以做,该做的事情。
下午戚畅跟傅潇去傅赫的办公大楼,签正式解约的合同。
还有,谈完合同,她觉得他们该去民政局彻底脱离关系了。
他说的,会断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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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的第一次,无边的疼痛是她的最深记忆。
深黑的夜,一场算计,制造出一对可爱的萌包子……
她跟他的第二次,是在结婚生完宝宝后,
幽暗的房间,狭小的床上,他霸道的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