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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拥有自由的药丸?”当他对皮埃尔说出请求时,老人家的脸上露出了神秘并带有遗憾的表情,“你要知道,真正的自由不是我这样的巫师能够给予你的,在我的程度上,只能让你做到接近它。在外部的环境中,无限自由。但是你心灵的自由,我没有办法。”
“这就够了。”秦肇深一点犹豫都没有。
“你知道的,与魔鬼做交易都是有代价的,”皮埃尔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为了拥有自由,你会失去你除了自由之外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你必须想清楚。”
“没有问题。”秦肇深依然没有犹豫,因为彼时的他觉得自己并不在意这世上的任何东西。
于是,这位老人叹了一口气,交给他一个方子,令他按照配方做出一枚魔法药丸,等下次来巴黎的时候,就把自由之药与他的这枚互相交换。
因为需要几味特别的草药,所以他才会去贝拉威尔采集植物标本。所以才有了之后的那些故事。
而今,这粒自由魔药总归是被他弄到手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期待它的功效。
从巴黎回来之后,两人的生活总算进入了正轨。而董馨奇异地发现秦肇深居然还是苏黎世大学建筑系大二的学生,可是显然他一定不是个好学生,好学生能旷那么多课吗?
坐在学校的餐厅里,他的手打着夸张的绷带,明明没有伤的手腕都打上了石膏,据说这是为了骗过老师才不得已而为之。董馨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拿着勺子往秦肇深的嘴里喂饭。还记得他当时在老师面前振振有词,说因为受了伤不方便所以才带了一个助手来,而花白头发看起来和蔼至极的老师居然还当众表扬他的认真。每当想起这一幕董馨都忍不住想吐血。
“你想好申请哪所大学了吗?”他突然问道。
“我想去英国读大学。”
“为什么不来苏黎世?我可以找人帮你写推荐信。”他抛出了一个诱惑。
“可是我在瑞士都三年了,我想去外面看看,”她仍然不是很愿意,“苏黎世大学超难申请的呀,我成绩一般般。”
“只要有不能拒绝的推荐信就行了。”事实上,他想上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学都是分分钟钟的事情,毕竟作为秦家的继承人,即使不动用他父亲的关系,也多的是想跟他交好的政商名流,譬如联合国秘书长、或是美国总统之类的。
然而董馨是如何都想不明白怎样的推荐信能够达到这样的级别,只是当他无聊时候的玩笑话罢了。
还未等她细问,就有几个热情青春的男男女女向秦肇深打起了招呼。
在瑞士,德语几乎是通用语音。董馨对他们的交谈内容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你女朋友吗?”这是大家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几乎每个人都问了一遍。
更扯的是,秦肇深的回答居然是:“女朋友?不,我更愿意称她为我的女孩。”
大家顿时发出暧昧的呼声,而董馨简直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回答的是个什么鬼,什么他的女孩,这不是在鬼扯吗?
“实在是太可爱了,我总算明白你平时那么酷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你不是gay,只是能够打动你的女孩子必须要这么可爱才行。”一个棕色头发,戴着眼睛的男生看着董馨红透了的脸,不由自主地称赞道,“就好像是从日本漫画里走出来的那种女孩。”
“嘿,我不得不吐槽一下,”另一个身材火爆的金发美女道:“Tsing,你有物化女人的嫌疑,你说她是你的女孩令我仿佛回到了苏丹时代!”
“让东方的归东方,西方的归西方吧,”秦肇深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东方男人对待他的女人,除了占有,还有守护。”
“哇哦……”眼看大家的呼喊声越来越夸张了。
而董馨憋红了脸,实在是忍不住地抬起了头,对那些目光闪烁的人鼓足勇气说道:“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Tsing,看来你还需要努力。”大家笑了起来。
秦肇深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红着脸的女孩,转头对众人说道:“我一向认为,怎么称呼不重要,毕竟本质不容抹杀。”他是真的淡定自若,好像在谈论一个捏在掌心里的宠物。
“Tsing,虽然我觉得你具备了大男子主义的某些特性,但是不得不承认,你实在是太酷了。”那个金发美女叹道。
“Tsing,如果你不是我的同学,我真的会以为你是中东那边来的某国王子。”另一个穿着运动衫的男生感慨道。
西方人热爱自由,但也崇尚强者。在他们的眼中,秦肇深是一个不知畏惧的家伙,无论面对怎样的状况,他都有一种everything in his control的感觉,而且绝不是说说大话而已,事实证明,他真的能处理好各种错综复杂的状况。只是他的背景过于神秘,除了他是中国人,没有人知道他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教育。
事实上,即使不是戴着王冠出生,秦肇深也是一个真正的王子。渗入全球金融体系秦氏帝国的唯一继承人。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令他充满着绝对的自信。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性格,在秦肇深的字典里,这个世界只有两件事情:看、干。即意味看清楚了,就去干,无论何种结局,都是他能承受的。
他乐衷于保持这样简洁的生活方式,没有多余的情绪,甚至鲜少有困惑,一旦遇见障碍,无论来源于何方,都会在第一时间清扫干净。
而他既然看上了这个女孩,便理所当然地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根本不需要去考虑旁的东西。他秦肇深想要的,从来没有失过手。
这在别人看来似乎有那么点杰克苏,可惜人家秦大爷的思维模式就是那样子的。而这也是第一次秦肇深当众对董馨宣告自己的主权。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董馨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秦肇深的情感世界,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对于这样暴风雨般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容易逃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