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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磬愣住,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出原因,抬眼却看到唐钰安暴怒的表情,冰冷的眼神中流淌着那一丝凶狠,她忽然止住了开口的欲望,一切都变得乏力起来。
“我怎么与你说?”说了他也不会耐心听,反而会更加鄙薄自己,季磬几乎肯定,唐钰安会第一个嘲讽她,再次否决她的身家,说她不配入唐家的大门。季磬忽然觉得疲惫,在那种无力的疲惫面前,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措。
“季馨!”唐钰安看到季馨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变得更为暴怒,他抬手一把抓住季磬单薄的肩膀,消瘦的锁骨裸露在空气中,我见犹怜。
可是唐钰安没有半点怜惜之色,甚至不顾她受伤的手掌,一把将她抵在墙壁上,目光如同钢刀般一寸一寸的审视着她,面前的女子娇弱如同黄莺,五官不见得多么动人妩媚,却精致耐看,别有一番清雅的味道。
暴怒中的唐钰安并没有心思欣赏她容貌,他的怒气全都堆积在了胸口里,握住她肩膀的掌心用力收紧,他的指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季磬微微皱起眉,感觉肩膀上一阵剧痛传来,痛得无法呼吸,可是她还是纹丝未动,扬头,目光笔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她一字一句的道:“就是你看的那样,那个男人是我的亲生父亲,是他……”
是他亲手毁了自己的一生,这样的人渣还配做自己的父亲吗?
季磬的心隐隐作痛,更痛的是面前这个男人看她是冷漠凶狠的眼神。
“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真是给我丢脸。”唐钰安冷嘲一声,口气中满是鄙薄和轻蔑。他松开了手,又恢复往常冰冷从容的模样,漫不经心的在镜子前整理了领带,转身出了房间。
临走前,唐钰安回头道:“季磬,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把那个男人领进门,还有,离婚以前你都是我的唐钰安的女人,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房门被重重摔上,季磬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房门的方向,又好气又好笑,公然出轨的人不是他唐钰安吗?
楼下那个叫做曲婉的女人分明就和他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唐钰安又为什么要反过来警告她?
季磬又气又好笑,心里还有点委屈,她忍不住拿起床上的枕头重重朝着房门砸去,又觉得不解气。一拳头打在了墙壁上,缠着绷带的手掌缓缓沁出了血迹,季磬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眼泪不断的在她眼眶里打转,想起方才季平与她说的话。
钱,钱钱,一百万,她哪里有那么多钱?
就算把身上全部的血液都卖掉,也不值一百万,难道她要去卖器官吗?
市面上一颗肾的价值是多少,够不够一百万,季磬不敢想下去,只觉得继续想下去是无止境的黑暗和惧怕。
过了半响,季磬擦干眼角走出房间。
客厅里傅请夏和曲婉有说有笑,唐苒百无聊赖的在一旁播着遥控器,唐钰安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叠重要的资料文件神情专注,落地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暖融融的。
这场景刺痛了季磬的瞳仁,她转身快步走到厨房去,安静的拿起围裙系上,开始洗菜做饭。
来到了唐家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做忙碌的家务,唐家人对她的态度很差,除了唐老爷子对她还算友好,唐太太对她的简直如同憎恶。
而季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冷若冰霜,忍不住的时候她就会想到女儿,倘若不是为了女儿,她一定会早早的离开唐家,这些锦衣玉食的日子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哪怕是穷苦,季磬也渴望自力更生。
“嫂子,我来帮你!”唐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季磬的身后,带着活跃的声音响起。
季磬正在洗菜,闻言,她抬起头望见一双带着笑意的清澈眼眸,唐苒接过她手里的西红柿道:“我来洗,你去做别的。”
“水凉,还是我来吧。”季磬柔和的道,重新站在水池前。
“你就让我来吧,我实在是不想听那个女人讲话。”唐苒忽然眨了眨眼睛,一脸嫌弃的压低声音道。
说着,她把季馨推开水池边,自己系上围裙开始洗菜,先是两个西红柿,又是三个青椒,一个一个清洗起来。
季磬心里微微有些暖和,傅清夏尖利的声音忽然在客厅里响起来:“家里来客人了不知道沏茶么?季磬你挺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没有眼力见?”
“妈!我来沏吧!”唐苒大声说道,傅清夏声音中带着怒气:“你在做什么?给我上客厅里来,你才多大年纪,怎么能干这些!”
“我为什么不能做?嫂子也没比我大几岁!”唐苒顶嘴道。
傅清夏怒气从生,大声道:“还有客人在,你就敢这么和母亲说话,像个什么样子,真应该让你爸爸回来好好教育教育你,唐苒你给我上楼去!”
“我不去!”唐苒反抗道。
“真是女儿大了不听话,妈妈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不上楼你就坐过来陪你曲婉姐姐聊聊天。你看看你曲婉姐姐都懂事,再看看你,小孩子家家的,真是越大越不叫人省心!”傅清夏言辞令色道。
“小苒,听话,过去吧。”季磬柔声劝慰道,她低眉顺眼的把洗干净的西红柿放在砧板上,转身去找茶叶和茶壶,一点怨气都没有。
唐苒回头看到这样的场景,心头忍不住酸涩一起来,转身将水龙头狠狠拧上,跑回房间去。
季磬按耐住心头的不甘,耐心捏了一点茶叶,又来回的用热水沏。
原本她从不来不懂得沏茶,这沏茶之道还是来到唐家后,唐老爷子教给她的,开始她冲泡的茶水总是带着一点苦涩味,时间一长了,她就熟能生巧,把茶水沏的干净利索,味道也掌握的真好。
茶水端上来,傅清夏拿起来喝了一口,好像是话说太多觉得口渴,牛饮一般的喝了一大口,又嫌弃的皱了皱眉头道:“什么玩意,泡的真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