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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防盗说明在文案,72h后自动替换正文,感谢理解 包拯满眼探究地看着碗里粥, 随即用汤匙舀了一口,吹了吹, 送进嘴里。浓郁四溢的米香瞬间爆满整个口中,淡淡的肉香,一点点鲜, 没半点腻人的味道, 让人喝了一口还想喝第二口, 细软的粥从口滑入腹中, 瞬间暖化了整个人。
太好喝了!
等包拯反应过来的时候, 碗里的粥已经见底。
公孙策很高兴包拯有胃口, 忙再盛了一碗,劝包拯多喝点。
“赵寒小兄弟这粥熬得十分鲜香软烂, 请大人多用一些。”
包拯点点头,转即把第二碗喝完。此粥鲜香合宜, 浓淡刚好,十分掌握分寸和火候, 可见这做粥的厨子确如公孙先生所言十分不俗。待两碗粥全部下肚后,包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精神了, 竟不想睡, 颇有兴致地去写起了奏折。
公孙策嘱咐小厮好生伺候包拯, 劝他早睡后, 方带人端着还有点剩粥的砂锅离开。
赵虎送完信回来,要找展昭复命,碰到公孙策后,一抽鼻子,闻到了香味。
“什么东西这么香?”赵虎听完公孙策的解释后,“正好我跑饿了,先生就把剩下的粥舍给我吧。”
公孙策看眼砂锅,笑容谦和,“罢了,就给你,快去趁热喝。”
赵虎高兴不已,赶紧从小厮手里接过,高兴地端着走了。先去展昭那里回了话,连地方都不挪,就要了碗着急喝粥。
展昭从一开始看着赵虎捧着砂锅进门就觉得好笑,这会儿正事说完了,才问他:“哪儿弄来的?”
“和公孙先生讨来的,可香了,你闻闻。”赵虎鼻子灵,盖着盖也能闻到。展昭的鼻子则比不上他,所以没觉得如何。等赵虎特意揭盖后,香味令展昭叹香不要紧,赵虎也惊呼感叹了一番。
“真香,是真香啊!”
展昭更觉得好笑,“你不是知道香么才叫我闻,怎么转头却比我还惊讶?”
“是知道香,但没想到会这么香。”赵虎惊叹。
展昭:“还不快盛两碗来。”
“好好好,”赵虎赶紧拿碗盛粥,转即觉得不对了,疑惑问展昭,“两碗?你也要喝?”
“不然呢,让我干看着?”展昭一脸自然地问。
赵虎没脾气地点点头,盛两碗端过来。他立刻坐下来,迫不及待先喝一口。唇齿之间霎时被浓郁的鱼肉香和米香包裹,口中能感到有颗粒,该是米和碎鱼肉,但用舌头轻轻一抿,这些都化作绵软的汤汁在舌尖跳跃,口感更稠,更滑,末了咽下后,口中竟还残留着淡淡的骨香。
“嗯!!!”赵虎来不及张口评价就继续下一口,激动地双眼闪闪发亮,感觉满足到要哭了,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好喝的粥。
“是很好喝。”展昭微笑,一小口一小口地往肚子里送,面上不做表,但内心的激动一点不亚于赵虎。
很快砂锅就见底了,赵虎还没有喝够。
赵虎拍拍肚,不知足道:“我真盼着厨房快点弄好,这样就能继续吃到美味了。新来的小厨子真叫人觉得惊喜,人长得好不说,手艺还这么厉害。嗳,你说他为什么不是女子?这样我就能把他娶回家做娘子了!天天只给我熬粥喝我也愿意!”
“你这厮,喝了人家给包大人做的粥也罢了,还想独霸。这话若是被他听到了,指不定会拿柴棒揍你。”展昭也有些期待厨房弄好以后,还会尝到什么美味。
“嘿嘿。”赵虎挠头傻笑。
……
白天的雨像是没下完,至夜里子时刮起了大风,乌云遮月,起了雨,至第二日清晨雨还是淅淅沥沥没有停的意思。
赵寒烟去厨房检查了灶台,因为下雨的关系,新砌的部分没怎么干,看样子今天是不能开火做饭了。昨天给包大人做粥的时候,赵寒烟就琢磨着该配着小咸菜才好,既然厨房不能动火,不如先做点这些准备。等雨小些的时候,赵寒烟就带上秀珠和春来春去兄弟去街上买萝卜,顺便再添置各类米豆以及炒菜的佐料。
春去春来一直负责买办,对东京城内各处铺子都很熟悉,在他们兄弟的指引下,赵寒烟仅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把所有的东西都买下来。
四人在回去的路上,听到看敲锣开道声,接着就听人喊太妃出行令行人避让。赵寒烟和秀珠远远望见老太妃的马车,彼此看了一眼,便不约而同地转身去了附近的一条小巷躲避。赵寒烟瞅见一家裁缝铺开着店门,俩人就进去了。
春来春去俩兄弟走着走着,回头发现赵寒烟不见了,赶紧折回来寻找。
俩兄弟半晌没有找到人,就大声喊:“赵寒?”
“在这。”秀珠白着脸从铺子里的走出来,手扶着门框,明显步伐有点不稳。
春来和春去见状,忙询问何故。
秀珠惊恐地抖着手,指了指屋里。俩兄弟顺势朝铺子里看,小裁缝铺子里到处放着布料,倒是没见到有人。这时候俩人就见赵寒烟从里间出来了,皱着眉,脸色沉重。
“通知府衙,这里死人了。”赵寒烟道。
“死人了?”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春来还有些不信,三两步走过去,掀帘子往里看。春去也跟上去。
二人随即一前一后退了出来,这时候俩兄弟的脸色与赵寒烟刚刚的样子如出一辙。
秀珠腿慢慢弯曲,整个人已经蹲坐在地上。
她要吓死了!
春来很理解的秀珠的反应,毕竟只是普通人。转即他又看向赵寒烟,禁不住有些佩服,屋里面可不只是一具死尸,地、墙、家具……皆是血,红得刺眼,血腥味儿更是呛鼻。
春来使眼色给春去,令他带着秀珠回去,通知开封府来人。他则留下来同赵寒烟一起看守现场。
赵寒烟和春来等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就见展昭带着赵虎和张龙骑快马先到了。
展昭一见赵寒烟就问:“你最先发现?”
赵寒烟点头。
展昭没再说什么,先去内间瞧了尸体。
死者年约三十上下,男子,蓄着山羊胡,着一身半旧锦缎袍,人倒在墙边,脖颈被割,墙上和附近的家具溅了很长一条血迹,地上流的血就更多了,但血迹已经有干的痕迹,可见尸体并非才刚被害。
这时候公孙策乘马车到了。
公孙策前来检查完尸体后,对展昭道:“看刀口和杀人手法与上一次杀猪巷的案子类似,不过这次在屋里,并没有雨水冲刷,现场看起来比杀猪巷血腥气浓了很多。难为赵寒他们买东西却碰到这种事,不知会不会受不住。”
“我一会儿去安慰他两句。”展昭皱眉继续去看尸体,询问公孙策的看法,“先生觉得这两起案子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
“虽说割喉杀人的手法并不特别,但不过半日工夫,已经发生了两起,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公孙策眼色很沉。
“若真如此,那就麻烦了。”展昭请公孙策继续验尸,他则从内间出来了,直奔赵寒烟而来。
“你到的时候铺子就这个样子?有没有什么异响,或是看到别的什么人。”
“没有,”赵寒烟抬头对上展昭的眼,“不过就算是有人,应该也不会是凶手,我看尸体死了有些时候了,血迹已有些凝干,凶手不可能在案发地逗留这么久。”
展昭没想到赵寒烟会懂这个,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眼睛看到的,很明显,不是么?”赵寒烟反问。
展昭微微愣了一下,想想也是,点了头。
“后院发现了蓑衣!”赵虎喊道。
展昭赶紧跑过去。
在裁缝铺后头的柴堆附近,有和杀猪巷案发现场一样被遗弃的蓑衣,蓑衣上的血迹也一样都被雨水冲得干净了。
随后赶来的公孙策见到蓑衣后,目光变得异常凝重,“如此可以十分确定为同一人作案了。”
展昭点头,这案子果然如他之前预料那般,变得越来越棘手。
冷静片刻后,展昭忽然想起刚刚和赵寒烟对话的事,总算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若是常人,任谁看到那么血淋淋地现场不怕得大叫然后逃跑?谁有功夫去分辨尸体附近的血迹是干还是湿?足以说明这个叫赵寒的小厨子根本就不怕尸体,所以他才能在发现尸身后冷静地观察现场的环境。
赵寒烟看了眼裁缝尺,虽然明知道可能性很低,但还是觉得谨慎点好,遂对春来春去兄弟道:“你们兄弟去看看?”
兄弟俩二话不说,立刻出发。
赵寒烟就先在厨房张罗,之前腌渍小半天的工夫萝卜丝已经入味,出了不少水。赵寒烟把萝卜丝榨干,放进盆内,再将腐皮走油,发好的木耳焯水切丝,放在一边备用。
赵寒烟把煮好的红豆碾碎做成的红豆沙,加糖和脂油,做成一种馅料;再用核桃仁、脂油和糖和在一起做第二种馅料。接着将买来的米粉倒入盆中,用开水和面,分别将前两种馅料包入米粉之中。核桃仁的包成月牙形,红豆沙的包成圆形。锅烧开水,上蒸屉,铺荷叶,再将之前包好两种油糖粉饺上屉蒸熟。
赵寒烟初次尝试做这种粉饺,虽说她有厨师底子,做饭会有手感,肯定不会太难吃,但她对烹饪一向有很高的要求,所以开始只是试着包了两屉给自己和厨房的人尝尝看,最后她要根据味道进行改进。
“人来了!”春来春去兄弟去而复返,身后面还跟着一人,正是李三。
李三笑着给大家赔罪,“今儿岳母生辰,我想着正好今天厨房白天也不能用,没我什么活干,就先去她那边了,傍晚再来劈柴就来得及。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没事就好。”赵寒烟淡淡笑。
李三听说张老汉的柴火送来了,立刻撸起袖子就去柴房那边干活。
赵寒烟见人齐了,就把刚刚包好的粉饺下锅。等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第一锅粉饺就蒸好了,锅一揭开米香四溢。
来旺和春来、春去兄弟一见到粉饺上锅,皆不约而同地都在心里念叨着:“想吃,想吃,想吃……”
现在他们看粉饺好了,都围了上来。
秀珠笑他们馋猫,依着赵寒烟的吩咐,每人给他们捡了一碗,让他们先尝尝看。
“太好吃了!皮劲道,馅料又香又甜,核桃仁和豆沙馅皆有特色,两样都喜欢。”来旺说话的时候都怕耽误了品尝美味,边咬着粉饺边不清不楚地说着。
春去春来兄弟就更精明了,连话都不说,除了吃就只剩下点头。
“慢点吃,这种馅料很容易烫着。”赵寒烟嘱咐道。
三人都乖乖点头,但一点都没有放缓速度意思。
秀珠每样夹了一个,先尝了口,试热度,觉得正好可以入口了,才把两种粉饺夹到碟子里,请赵寒烟品尝。
赵寒烟吃完之后,不甚满意道:“偏甜,还有点腻,豆沙馅的香气不够。”
“有么,不觉得啊。”来旺等三人意见表达一致。
“李三还没吃,他要是吃了,肯定还觉得不够甜呢。”来旺叹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三回来了。
“柴火都弄完了,天也黑了,我回去了!我家孩子今天趁机闹他外祖母,非逼着我答应陪他去夜市!”李三远远地就喊道。
众人忙叫住他,告诉他有好东西吃。
“真的?可我真得早点回去了,孩子她娘特意嘱咐过。”李三走了两步过来,伸脖子见真有好吃的,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秀珠善解人意地用荷叶将剩下的粉饺包好,递给李三,让他带回去和妻儿一起吃。
李三嘿嘿憨笑着捧在怀里,再三谢过赵寒烟和秀珠方离去。
赵寒烟打眼看见李三腰间别着个腰牌,“那是你的?”
李三把腰牌摘了下来,“不是,刚刚劈柴时候捡的。”
赵寒烟接过来一看,红木腰牌正面刻着一个篆字“仲”,背面则刻着楷字“万春”二字。
“带着玩的,寒兄弟若是喜欢就送你了。”李三憨笑着说罢,就跟众人告辞。
赵寒烟仔细看了看腰牌,也看到了微量的血迹。她把腰牌和尺子放在一起,打发春来去望风,“若是包大人或是公孙先生回来了,就通知我一声,我有要事找他们。”
来旺应承。
赵寒烟洗干净手,试着重新调馅,决定在豆沙馅里加桂花糖,把脂油的量稍微减少,又放了点酸梨汁进去,不一会儿就包了六屉粉饺,又在临时灶台上煮了白米粥。
大约两柱香后,春来跑回禀告:“公孙先生和展护卫回来了。”
赵寒烟放下手里的活计,把裁缝尺和腰牌放进白布袋内,拎着去见公孙策。
赵寒烟到的时候,听到公孙策展昭等人正在厅内讨论案情。她请看门的衙差张凌帮忙通报,张凌摇头表示这会儿大人们正在讨论案子,不能通报。
“我正有关于案子的线索。”赵寒烟道。
“什么线索?”张凌问。
赵寒烟动了动眼珠,笑着摇头,“这我不能说,回头要请公孙先生定夺该不该告诉你们。”
“呵,”张凌冷笑一声,“那你还是等着吧。”
赵寒烟回看一眼张凌,不再言语。
展昭:“杀猪巷死者身份刚刚查明,是万春楼的护院叫陈州,为人势力,媚上欺下。听说他出门的时候,经常看街上的乞丐不顺眼,非打即骂。”
“雨天,蓑衣,割喉。凶手手法干净利落,小心谨慎,显然是有备而来。除了这三点,几乎没有给我们留下其它线索。”公孙策道。
展昭点头,“这次的案子有点棘手了,若他继续犯案,势必会在京城内造成恐慌。”
“当然会继续犯案。”
声音异常肯定。
大家办案的时候一般说话都十分谨慎,这样肯定的话语立刻吸引了注意,所有人都寻找声音来源。
张凌气急败坏地瞪一眼赵寒烟,“你没事乱说什么话!”
“谁在外面?”展昭问。
张凌急忙进屋赔罪:“就是那个新来的厨子,说有要事找公孙先生,属下让他等等,谁知道他这般没礼节,乱说话。小人这就把他打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