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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已经被杜一凡吓坏了,黎锦安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不想善罢甘休。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她颤声的解释。
“你刚刚不是想跟他走吗,温之榆,我从来都没想到有一天你跟他居然发展到了这一步了,是不是我再回来晚一点,你就打算跟他私奔!”黎锦安受不了温之榆从自己的世界消失。
就算是她不爱他,就算是她水性杨花,她也休想离开他的身边。
黎锦安从未粗鲁对过她,可现在他疯了一样撕了她身上单薄的衣物,没有半分犹豫的入侵。
温之榆很疼,因为难过,却连哭都哭不出来鳏。
他是一头发怒的困兽,疯狂的索取,没有怜香惜玉,没有任何温柔。
温之榆疼着疼着,便恍惚的望着天花板,如藻的长发铺在沙发上美的凄凉。
瞳孔逐渐涣散,她能感觉到有东西从眼睛里掉出来。
她想过无数次与他在一起的画面,却想不到是这样的,这样的记忆深刻……
温之榆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醒来之后却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样的梦。
她还在沙发上,未着寸缕的,满身伤痕的,她失笑,挣扎着坐起来。
捡起来自己破的不成样子的衣服,眼泪一滴滴的流下。
这就是报应吗?
她苦笑,她做过很亏心事,其实死一万次都不足惜,被黎锦安这么对待又怎样?
是她活该,是她活该啊。
她笑出声了,疯癫的,疼痛的。
虚浮的脚步差点在上楼的时候一脚踩空,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对的,其实她从没做对过什么。
她高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温之榆沉重的身子好舒服一些,杜一凡想做的终于做了,她会不会就这么失去黎锦安。
跟黎锦安的关系会不会就此破裂,然后分道扬镳。
她闭眼,摇头,她不要这样的结果,就算是他弃之敝屣,她也不要离开他的身边,一定不要。
她很难爱上一个人,爱上了就不想变了,到死也要爱着。
她一直泡着,手机放在外面,别人打电话来,她也不知道。
她听不见,也真的睡着了,黎锦安有多生气,就能那样晾着她一晚。
虽然是夏天了,可她身体不太好,很容易着凉生病,他以前最担心她生病的。
因为杜一凡的事情,所以他就可以不再担心,不再疼爱了是吗?
她想着,渐渐的没了意识。
叶楣过来的时候这么按门铃也没有人开门,告诉温之锦之后,温之锦火急火燎的就赶去了黎信。
黎锦安正在办公室里,温之锦不顾尼松的阻止闯了进去,黎锦安抬眼看她,并没有什么表情。
“温小姐硬是要闯进来。”尼松解释,今天老板的心情可不怎么好。
“你来干什么?”黎锦安看了一眼尼松,尼松识相的出去带上门。
“之榆没去公司,给她电话没人接,你要是不想回去看她,麻烦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看她。”温之锦自上一次在黎锦安面前表现了自己相当的狠毒之后,这一次就更加的过分了。
黎锦安的笔顿了顿,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他一进门见到哦场景,还有温之榆想跟杜一凡走的画面,还有他怎么凌虐温之榆的画面,拼在一起,很荒唐。
温之榆从要跟杜一凡走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凉了他的心了,这个女人不管是否真的爱他。
做什么事始终不会把自己考虑在内。
“她在家能有什么事?”
“你们昨晚有过争执,之榆的性格是怎样的你会不知道,因为你可能会走神的从楼梯上摔下来,也可能受了伤爬不起来。”温之锦是生气的。
杜一凡来告诉她,黎锦安因为怀疑温之榆有外遇跟她吵了起来,可是怎么会只是吵架。
“你也知道杜一凡?”黎锦安掀唇轻笑,笑的很讽刺。
温之锦几步走过去,双手重重的撑在桌子上,冷冷的盯着他的脸:“黎锦安,你可知道她曾有过轻声的念头,如果她旁边没有人看着她的话,她会死,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温之榆因为经历过惨痛的生离死别,会想不开,会折磨自己,她会觉得什么都是她的错。
现在黎锦安不知道对温之榆做了什么,她怎么能不担心。
黎锦安听到轻声的念头,心中忽然蔓延开撕裂的疼痛感,无法抑制。
“你说什么?”
“我不想再重复,钥匙给我!”遇上温之榆的事情,温之锦的脾气就变得特别的差了。
黎锦安从椅子上起来,抬脚就走,心中开始焦虑不安。
最了解温之榆的人是温之锦没错,她说的话,没有道理不相信。
她不会拿着温之榆的
性命来开玩笑。
黎锦安进门,没看见温之榆,大步的跑上楼,在卧室的床上他看到她的手机,慌忙的跑去了浴室。
里面雾气腾腾的,黎锦安过去直接把她从水里捞起来抱在怀里,身上还留着昨晚的伤痕。
温之锦目光很不和善,温之榆身上的这些掐痕是怎么回事?
“叶楣,叫医生!”温之锦立在床边吩咐。
黎锦安拍了拍她的脸,想让她清醒过来,温之锦几步过来扯开了他。
“看来之榆还是回温家好一些。”温之锦的态度冷漠,也对温之榆过于紧张了。
黎锦安听她这么说,眉梢一拧,冷冷的盯着温之锦。
“要不要回温家,也要她自己说了才算,你不是她,怎么能随便帮她做决定。”黎锦安不知道为什么对温之榆这一点很相信。
她不会回温家。
“黎锦安,你可真自信。”温之锦嘲讽,温之榆确实很可能不会跟她回去,但是她很担心,黎锦安如果不好好照顾她。
她就会很糟糕,她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人,并不是很多人看上去的那么厉害,以前有她照顾。
结了婚应该被黎锦安照顾,可这照顾的是什么样子。
医生来看过了温之榆之后,用了药,温之榆才醒过来,结果就看到姐姐跟黎锦安大眼瞪小眼吵的不可开胶。
“别吵了。”
“之榆,待会跟我回去好不好?”温之锦扭头询问。
温之榆看了一眼黎锦安摇头:“不要。”
“你就折腾你自己!”温之锦被温之榆的这个回答给气到了,她从不懂得如何去爱自己。
温之锦生气的走了,卧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房间的温度仿佛因为气氛的尴尬变得越来越冷,温之榆望着他,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丁点的关心和心疼。
但她是失望的,什么都没有,就像他们起初还不认识的时候那样,对谁都是冷漠。
他估计是对自己惊鸿一瞥吧。
“苦肉计好玩吗?”黎锦安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
温之榆皱了皱眉,没说话,苦肉计么?他认为是苦肉计。
她始终不说话,她是因为困才会想要睡觉,这件事完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的。
黎锦安转身,想要出去,温之榆急忙的掀开被子跳下床。
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身,紧紧的不肯放手。
“原谅我,我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小脸贴着他西装的衣料,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
“放开!”
“温之榆,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昨天晚上准备干什么,在你丈夫面前打算跟别的男人走,我在你眼里当真就这么没有重量,所以你能这么随便的把别的男人带回家,随便的可以丢下我!”黎锦安冷笑,他觉得自己好笑。
可怜她心疼她,把她当成是宝,结果她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就算是他昨天晚对她粗鲁了怎么了,她难道不应该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
想到这些,他对她那一丁点的疼惜也没有了,昨天晚上她是痛苦,但是不知道是为杜一凡痛苦,还是因为他弄疼了她而感到痛苦。
“我不要。”温之榆摇头,死死的抱住不松手,这个时候她就像是个孩子,倔强又幼稚。
黎锦安一脸阴沉,强行扳开她的手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大步的离开房间。
温之榆气馁而失落的立在原地,垂着双肩,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
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望着门口,心里某处疼的不知所措。
她曾是很多人眼中的天之骄女,但现在她只想做一个人的天之骄女,只想得到一个人的称赞,只想一辈子好好的在他的身边。
可这些,全都成了泡沫,她努力想要维系的关系在昨天晚上已经彻底破灭。
她一个人在卧室里哭的撕心裂肺,原来爱一个人不光只是拥有幸福,还有这样的痛苦。
黎锦安从家里出来,开着车一路疾驰,昨晚自己真的疯了,对温之榆没有半分的怜惜。
他从来舍不得碰她,一根头发都舍不得,而昨天晚上她激怒了他,他也失去了理智,那么粗鲁的对待她。
说不难过,是假的,他爱她,并不舍得伤害她,可她有时候做的事情却都是他难以原谅的。
她的说的爱,其实从来没有可信度,不少人都说,华耀国际有一半是温之榆骗来的。
她生的美,演技精湛,创业初期都是行骗,他从前不信,但现在,他信了。
温之榆在家几天休息,黎锦安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找不到踪影。
她在家思念着这个突然之间消失的男人,明明在k城,她却感觉不到他。
她病的不轻,这样发了疯的想念一个人。
她一个又一个的电
话短信,都像是石沉大海,没有音信,终于她再也熬不住想念。
白色的宝马停在黎信门口的时候,温之榆一身白色的修身衬衣,咖啡色的工装短裤,黑色的细跟鞋。
即便是这样不同以往的打扮,还是难以掩盖她本来的憔悴。
她一出现便引起了黎信不小的轰动。
对于传闻中的温小姐,他们都是好奇的,她从门外走进大堂然后再到前台,眉梢几分焦虑。
“温小姐,您有什么事吗?”前台见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说话格外的有礼。
“我要见你们董事长。”温之榆盯着高层专用的电梯,嘴里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前台一僵,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怎么跟董事长有关系。
“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依然问的很有礼貌。
温之榆眉宇间几分不悦,盯着前台看了几秒,直接朝电梯走去。
前台慌忙的去拦:“温小姐,就算是您见董事长也都要先预约的。”
温之榆停住脚步,气息变冷,回头看了一眼前台冷笑:“你知道我是跆拳道高手么?”
前台脸色一变,吓得退了一步,温之榆眼神冰冷,抬脚朝电梯走过去。
前台面如土色,一直视为偶像的人居然威胁她,她好想找个地方哭一哭。
“太太,现在董事长不在,要不你先回去?”尼松挡在办公门口,他就好奇了温之榆从来没有来过黎信,怎么就知道董事长办公室在哪一层。
“让开!”温之榆不想跟尼松多说,很是不耐烦。
“太太。”尼松很为难,这两个大老板,没有哪一个他是得罪得起的。
温之榆扯开他,推门进去,恰巧就看到陆世宁也在。
见到陆世宁,温之榆像是没看见似的,直接朝黎锦安走过去。
“温小姐好大的架子,怎么,不认识我么?”陆世宁挡住她的去路,笑的一脸邪气。
“陆先生跟我有过节吗,看我的眼神这么毒辣。”温之榆一进来就感觉到陆世宁不善的眼神,语气同样也不善。
陆世宁脸色一变,传言华耀两姐妹眼睛跟老鹰似的,一眼就能看穿别人心中所想,他以前倒是没有领教过。
黎锦安一直伏案工作,好像这办公室里只有他自己似的。
“温小姐这话说的好没根据。”
“让开!”温之榆伸手扫开他,朝黎锦安跑过去,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使得黎锦安开始皱眉,然后抬头。
清俊的面容没有表情,清冷的目光落在温之榆这几天十分憔悴的脸上,心里一疼。
这才几天,就瘦了一圈,在家里没吃饭吗?
再看看她今天的穿着,她很多年不穿高跟鞋了,今天突然一穿给他一种很不习惯的样子。
陆世宁眸色一沉,黎锦安最不喜欢工作的时候被打扰,就是他来了也得等他把工作做完了。
可是温之榆一来,他整个人就变了,那眼神里分明是关切没有错,黎锦安很爱温之榆。
比当年爱陆世妍还要深,这个女人除了长相,其实没有哪一点能跟陆世妍相比。
男人要的不是女强人,小鸟依人的女人才最可爱,很显然,温之榆不是讨人喜欢的一类女人。
“来干什么?”黎锦安不悦的拧眉。
“我想你了。”温之榆说的直白,旁边的陆世宁一直没说话,脸色却十分的难看。
她这是在表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吗?
“世宁,你先回去。”黎锦安放下笔看了一眼陆世宁,陆世宁英俊的模样冷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还有事情跟你说呢,关于世妍的。”陆世宁虽然跟黎锦安说话,可目光一直在温之榆身上。
黎锦安岑冷的目光里异常的冷酷。
“世宁!”他冷声的呵斥。
陆世宁轻笑,是怕温之榆知道吗?也对啊,世妍对于黎锦安来说是一个多么特殊的存在。
“好,我这就走。”陆世宁最终懒散的应了一句。
温之榆此时心中若是多一点细心其实就能发现这两人之间的秘密,只是她这些天太过于想念黎锦安,一见到他,就什么都忘了。
所谓爱一个人爱的痴狂,就是用来形容她现在这个样子的。
“不好好的待在家里,跑来公司干什么?”如果换做平常,她来公司,他会很高兴,可能会过去抱着她,亲吻她。
但今天他没有这样的心思,杜一凡的事情始终没有进展,他会一整天一整天都是愁眉不展的。
温之榆几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晚上你回家好不好?”
她仰望自己的角度很迷人,黎锦安低头看她的时候有点情不自禁,从那天晚上过后,他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冲动。
所以这些天他不回家,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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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很忙,没时间,你要是觉得闷,可以去上班。”黎锦安甩开她的手,单手抄兜移步到窗前,凝视着窗外高楼耸立。
温之榆疾步的走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很小心翼翼。
黎锦安心里浅浅的心颤,她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
他是个正常男人,需要夫妻生活的正常男人。
而因为他疼爱她,所以不想伤害她,可到最后还是伤害了。
“我知道错了,你回去好不好?”温之榆摇晃着他的胳膊,紧张的看着他现在冰冷的轮廓,一脸期待。
黎锦安侧脸,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缓缓的低头,近距离的盯着她的脸。
“我发现我碰了你一次,有些上瘾,如果你不介意我喜欢的只是你的身体的话,我今晚就回家。”他极为斯文儒雅,这样的话硬生生的被他说的很有内涵。
温之榆心头一凉,呆呆的看着他,踉跄的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天晚上的画面太混乱,她唯一记得清楚的是他对自己多粗鲁,粗鲁到后来她失去意识。
黎锦安邪魅一笑,一步步的逼近她:“怎么?怕了?还是失望了,毕竟我曾那么爱你。”
温之榆步步后退,最后连看他的眼睛的勇气都没有,转身就要逃。
黎锦安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握在手中。
“如果你想离婚的话,那么柠镇曾经没能覆灭,现在很有可能覆灭,你信不信?”不光是柠镇,华耀国际,温之榆,温之锦,全都会毁掉,只要她敢提出离婚的话。
温之榆僵住了,有种非常迟钝的疼在心间蔓延,明知道他给的只会是这些,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跑来。
“我相信你,很相信很相信。”许久,她喃喃的说道。
黎锦安心头一酸,松开她的手,当初如果不是相信他,他这么可能会知道柠镇,怎么会知道温之榆不是温之榆呢?
而现在他们的矛盾却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
“回去。”黎锦安说了一声,温之榆失笑,怆然泪下,她一直在奔跑。
本以为黎锦安就是自己的终点,可是跑着跑着,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
其实更多的时候她是觉得累的,因为有黎锦安,并不会感到很明显。
而现在,感觉很明显。
她的背影或多或少都有些落寞,黎锦安尽可能的不去在意,他们之间的问题需要一个好的解决方式,而不是他一味的退让和原谅。
温之榆从黎信出来,开车离开,她以为的挨不住的思念,其实也不过如此不是么?
开着车,她自嘲般的笑了起来。
“讲。”温之榆挂着耳机接电话。
“副总,你已经很久没来了,苏一一的新片发布会你不来么?”米景在电话那头问的急切。
“我不会去,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有啊,文静罢演了,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考虑到你对文静挺上心就跟你说一下。”米景淡淡的回答。
“为什么罢演?”温之榆的车停在路边,单手扶着头,看着窗外,精美的面孔几分邪冷的美。
“不知道,她最近来公司的时间不多,她的经纪人大多数也联系不上她。”
温之榆挑唇,是么,终究还是跳进了她挖的坑,那个人是金亚无疑了,这个人谁要是沾染上了。
要么飞上枝头,要么身败名裂,可前提是经得住他的折磨才是。
“不用管她,多关心一下苏一一。”温之榆说完挂了电话,车子停在路边,傻傻的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
有太多的事需要去做,杜一凡今后要怎么逼她,她现在连想都懒得想了。
黎锦安怕她离婚,拿所有人来威胁她,她从未想过离婚,是他想多了。
只是这话他怎么会信。
华耀传媒的天台,温之榆盘腿坐在地上,地上摆着一瓶二锅头。
她喝白酒其实很容易醉酒,只是黎锦安近来别说是管她了,就连家都懒得回。
那个清冷的家,她光是想想都不想回去,没有黎锦安的地方哪里都像是旅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