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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三皇子府
“殿下…”暗卫凑到三皇子慕容宸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慕容宸听了,不由眉头紧锁。他在西戎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若是太子慕容帧再来一个助力,那他岂不是更加危险?想到近日来朝廷上的异动,处处针对他而来,顿时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
“殿下…眼下该如何应对?”幕僚们聚集在慕容宸的大帐之内,个个面色沉重,脸上写满了担忧。
慕容宸双手紧握搁于椅柄上,沉默着。明秀俊逸的脸上,满是肃杀之色。慕容帧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为了自保,他一直默默地隐忍,可太子一党却一直揪着他不放,让他不得不放手一搏。
只是,夺嫡之路荆棘遍地,他能够笼络的大臣有限。可是,他不甘心就这么被人压制。他的母妃被皇后陷害而死,这个仇他如论如何都要报。
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慕容宸温雅的眸子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殿下…”见他睁开眼,幕僚们忙收敛心神,等着听候主子差遣。
慕容宸抬起手臂,打住他们的话,温润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一面。或许,这一次就是咱们的机会。”
幕僚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好一会儿才参透主子话里头的含义。
“殿下的意思是,将那个大齐四皇子拉到咱们阵营中来?”其中一个幕僚试探的问了一句。
慕容宸睨了他一眼,道:“一个逃亡在外的皇子而已,还不值得本殿费那个心思去拉拢他。”
幕僚红着脸的低下头去,羞愧道:“属下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真是该死!”
慕容宸没那个功夫跟他一般计较,对着其他人说道:“本殿在西戎孤立无援,所以才会处于弱势。或许,本殿该改变一下思路。”
稍作停顿之后,他才继续说道:“他慕容帧能勾结大齐的四皇子,本殿便找一个比他更厉害的同盟,你们觉得如何?”
幕僚们听到这里,不由眼睛放光。
“殿下高见!”
“属下自愧不如…”
幕僚们兴奋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恢复理智。“那么殿下打算与大齐的哪位皇子殿下结盟?”
慕容宸拿起桌子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幕僚们围过来,扫到那个陌生的名字,好半晌才想起这么个人来。“殿下所说的,可是大齐的大皇子殿下?”
“就是那个默默无闻,突然崛起的嫡皇长子?”
“为何不是二皇子,他不是更得宠么?”
慕容宸听到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心里也暗暗地为自己的决定捏了把汗。不过,直觉告诉他,他的选择没有错。
“最近有消息传来,大齐皇长子的生母苏皇后并没有死,已经被文昌帝接回了宫里。可见,这母子二人都是极为隐忍之辈,实力不容小觑。”一直闷不吭声的老者突然从暗处走出来,打断了其他人的争论不休。
慕容宸见到这位老者,立刻站起身来相迎。“亚父,您怎么来了?”
老者微微测过身子,受了慕容宸的半礼,然后伸出手来,虚扶了他一把,道:“许久没出来走动走动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松了。”
很显然,这个老者在西戎的地位非同一般。他一进来,屋子里的其他人赶紧也跟着站起身来相迎,恭敬地态度不比对三皇子殿下差。
慕容宸将老者迎到主位上坐下,又命人奉上茶盏,脸上的愁容似乎少了很多。“亚父沉寂已久,是该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您的威慑力了。”
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西戎国师阎鹫。
阎鹫个头并不高,身材清瘦,容貌与普通老汉一般无二,只是一双眼睛格外的有神,让整个不起眼的面容一下子就变得矍铄起来。
他,亦是三皇子慕容宸身后最大的支柱。
西戎是游牧民族,历史由来悠久,一直都信奉神灵。而国师在西戎的地位,更是尊崇无比,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丝毫不逊色皇子皇孙,就连西戎的皇帝都得礼让两三分。阎鹫,正是辅佐了两代帝王的国师,被西戎皇帝尊为亚父。
西戎近些年来还算太平,皇子们小打小闹,皇帝也没放在心上。阎鹫这个国师没多大的用处,于是闭关清修了这么些年。
“亚父这次出来,是不是将有大事发生?”慕容宸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故而才有此猜测。
阎鹫点了点头,昏暗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清明。“前些时日我夜观天象,察觉到一丝异象。”
“可是有天灾降临?”西戎虽然没有战火纷飞,可隔几年就会出现旱情或者地动,百姓的日子仍旧凄苦。
阎鹫的一双手如同枯槁,手腕处青筋突起,看着甚为吓人。可是,没有人敢嫌弃他那双手,看向那手的时候,反而带着一丝艳羡。
这双手不容小觑,可是能预测未来的神手!
阎鹫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此异象并不在西戎,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大齐。”
慕容宸眉头微微上挑,颇感兴趣的问道:“莫非,大齐的气数已尽?”
阎鹫摇了摇头,道:“非也。不过是新旧交替罢了。”
“亚父的意思是,大齐的皇帝陛下将不久于人世?”
阎鹫赞赏的瞥了他一眼,心中的信念更加笃定。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三皇子,才是西戎未来的希望啊。
他,没有看错人。
“那亚父可推算得出,大齐未来的新君是哪一位皇子?”慕容宸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克制着狂燥的心跳问道。
阎鹫很快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正如你所想。”
“大皇子楚旻宁?”慕容宸再一次确认道。
阎鹫点了点头,道:“就目前的形势来说,他的确是最有可能登上帝位之人。”
听到他这么说,慕容宸心里不禁纳闷。以亚父的能耐,不该是这种模棱凌可的语气才是。莫非,这帝君之位还有变数?
阎鹫见他露出疑惑的神情,也没打算瞒着,接话道:“多年前,我曾在大齐帝都见过大齐四皇子楚昀欢一面。从他的面相上来看,隐隐透着帝王之气。”
慕容宸一惊,道:“亚父刚才不是说大齐的新君人选是大皇子楚旻宁么,这四皇子怎么又有帝王之相了呢?”
“此事,我也一直参不透啊…”阎鹫的手指摩挲着茶碗的边缘,暗暗苦笑。看来,他的修为还有待提高啊。
如此一来,慕容宸倒是犯了难。“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古怪之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阎鹫叹了一声,站起身来。“或许,等拿到了这两位皇子殿下的生辰八字,才会有最终的定论。”
慕容宸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大齐,京都
公主府
“姑娘,大皇子殿下又命人送东西过来了。”红妆笑嘻嘻的捧着一个首饰盒进来,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
谢荣华歪在迎枕上,正泛着困意。
红妆将盒子捧到她的跟前,主动替她打开来。“姑娘您看…”
谢荣华意兴阑珊的瞥了一眼,顿时困意全无。从红妆手里将首饰盒抢了过来,谢荣华盘腿而坐,开始拿起盒子里的首饰一一打量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步摇。金色的蝴蝶翅膀上镶嵌着细小的蓝色宝石,随着手里的每一个动作,翅膀不停地拍打着,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蝴蝶的下方,是一串珍珠串联而成的流苏坠子。每一颗珍珠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大小圆润如出一辙,间距适中,手指拨动时,还会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声声悦耳。
谢荣华就算性子古怪,可也是个爱美的姑娘家,哪有不喜欢的道理。依依不舍得将蝴蝶步摇放在一边后,又拿起一串翡翠玉石镶嵌而成的手链往手腕上套去。
绿得发光的翡翠,将洁白如玉的皓腕衬托得更加纤细白皙。雕刻成花朵的翡翠,生意盎然,再搭配镂空的饰纹,更是美不胜收。上好的材质,精湛的工艺,光是轻轻地抚摸都叫人爱不释手。
好不容易将目光从翡翠手链上移开,眼睛又被另外一样东西所吸引。那是一对精致小巧的耳环,耳钉处,镶嵌着羊脂玉雕刻而成的木槿花,花瓣晶莹透彻,不含一丝杂质。花朵的下边儿,用一个金线串联这一颗黑色的珠子。那珠子光滑饱满,黑的耀眼,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珍宝。
谢荣华迫不及待的将耳朵戴在耳垂上试了试,铜镜里的她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主子欣喜的模样,红妆不由暗暗腹诽:大皇子殿下还真是会投其所好,也不知道打哪儿找来的这么些名贵首饰,瞧把姑娘欢喜的!
嗯,或许下一次碰到那个冰块脸,她可以问问。
谢荣华将所有的首饰都仔细的抚摸了一遍,这才念念不舍的将它们放回盒子里,命红妆将它们压在了箱底。
“姑娘既然喜欢,为何不戴?”红妆垂涎的看了那些首饰一眼,不解的问道。
谢荣华重新躺回榻上,懒懒的说道:“如此贵重的东西,万一弄丢了岂不是很肉疼?”
“丢了又何妨,再给你重新打造一套便是。”不知何时,一道男声加入主仆二人之间。紧接着,一道身影晃过,楚旻宁已经伫立在了谢荣华的面前。
红妆见到这个从来不喜欢从正门进来的未来姑爷,忙低下头去行礼问安。
谢荣华见到他,身上的慵懒气息瞬间就蒸发掉了。急急地朝着红妆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红妆抿了抿嘴,顺从的退了出去。只是,转过身的时候,她仍旧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姑娘,您那是什么眼神啊!好像大皇子殿下是一道美味的点心,想要一口吞了他似的,高贵啊,矜持啊,都去哪儿了…”
见屋子里再无其他闲杂人等,楚旻宁便习惯性的在谢荣华的身侧坐了下来。“那些首饰,可还喜欢?”
谢荣华猛点头,不喜欢才怪呢。“你打哪儿弄来的,样式很新颖,也很别致。”
楚旻宁从来就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并没有透露首饰的来历。“喜欢就戴着吧。若是丢了,我再拿给你就是。”
谢荣华瞪眼。这几样首饰,随随便便都值好几万两银子,可在他眼里,就好像白菜一样,真是财大气粗啊!
不过,她也不会继续纠缠着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不放,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府里的那个傅嫣然身上。“你说,她到底跟我们谢家有什么仇恨?如今四皇子都不知所踪,她还咬着咱们死死不松口,好像我们家欠了她似的!”
在她的印象当中,谢家跟傅家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她的恨,到底从何而来?!
楚旻宁过来,正是与此事有关。“十年前的贪污舞弊案,傅谦身为户部侍郎被牵扯其中。因为不肯屈服在王家的淫威之下,于是被栽赃,担下了大部分的罪责,举家发配边疆。途中,又怕他喊冤,暗中在饭菜中下毒。最后存活下来的,只有这个傅嫣然。”
“王家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却投靠仇家?”谢荣华听得直冒火,心中将傅嫣然这个蠢货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当时年幼,并不知晓其中的细节。只知道,是你父亲派人去抄她的家。”楚旻宁开口替她解惑。
“所以,四皇子的一番花言巧语,就将她收服了?她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谢荣华秀眉挤成一团,显然是被傅嫣然的愚蠢给刺激了。
楚旻宁抬手,轻轻地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娇娇不必为了这些无足轻重的人而烦恼。若是觉得她碍眼,我立刻命人将她带走,让她永远都无法再出现在你面前。”
谢荣华被他的指头这么一撩拨,心里再大的怒火也烟消云散了。顺势倚入他的怀里,玉臂勾住他的脖颈,谢荣华像蚊子一样,细声细气的哼哼道:“那倒不必。一个傅嫣然,还构不成任何威胁。”
她向来就是这么自信。
“嗯,她的确不足为惧。”楚旻宁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长臂轻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显得轻车熟路。
见到他如此的反应,谢荣华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看来,潜移默化的影响还是很有用的。从刚开始的害羞脸红,到如今的泰然自若。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亲近,而且似乎还十分的享受呐。
嗯,看来推到这个极品美男,指日可待!
她抬起手指,不时地在他胸口画着圈圈。“你说,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会不会被自己的蠢笨给气死?”
“嗯,娇娇打算怎么做?”楚旻宁果然是最了解谢荣华的,她的一颦一笑,他都能猜出几分意思来。
谢荣华听到他唤她娇娇,心忍不住就一阵酥麻,声音也不由得变得娇柔了起来。“咱们给傅家平反,如何?”
“一来,傅家的确是被冤枉的。二来么,我就是要这个女人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谢荣华说的霸道,对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没有半点儿同情。
谁叫她处心积虑,想要算计谢家呢。而且,她也不希望大哥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主动消失。
楚旻宁本就有这个意思,见她主动提出来,哪有不答应的。“娇娇说什么,便是什么。”
谢荣华娇嗔的睨了她一眼,然后飞快的在他嘴角啄了一口。“哎,这么听我的话。你说将来你要是当了皇帝,会不会被人说成是昏君啊?”
楚旻宁没想那么远,直言道:“为了娇娇,昏君又何妨?”
谢荣华怔了怔,然后咯咯咯的笑得一脸满足。“嗯,若你是昏君,那我便做一代妖后,咱们狼狈为奸,大杀四方!”
延禧宫
“阿梨,本宫命你传的话,可传到了?”文贵妃披散着长发,颓然的坐在梳妆铜镜前,神色抑郁。
阿梨快步走到贵妃娘娘的身后,压低声音道:“戚将军让奴婢回来转告娘娘,说愿意为了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
“只是什么?”文贵妃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又被这一句可是给弄得心神不宁。
阿梨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只是,戚将军说,他手里的兵力有限。想着再拉拢一些帮手,然后再动手不迟。”
“拉拢谁?”文贵妃晦涩的眸子瞬间又亮了起来。
阿梨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文贵妃对此人并不怎么了解,有些迟疑。
“此人看似忠厚老实,实则是个有抱负的。且,王家失势,他没有了靠山,正为了今后的前途发愁呢。娘娘若是此时抛出橄榄枝,他肯定会对娘娘前仆后继,死心塌地。”阿梨见主子皱起眉头,便在一旁劝道。
文贵妃略思索了一番,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那本宫该如何收服他呢?”
“二皇子尚未迎娶正妃…”阿梨的话只能点到为止,剩下的就要看文贵妃怎么看了。
文贵妃握紧了手里的梳子,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既然如此,那你便把本宫的意思带到,亲自去一趟忠勤伯府。”
“是。”阿梨应了一声,悄然的退了出去。
二皇子府
“红袖,你说的可是真的?!”谢霜华正对镜梳妆,想要去角门偶遇好些时日没来看她的楚昀齐,却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给震惊,手里的钗环也散落一地。
红袖耷拉着脑袋,闷声道:“府里已经张灯结彩,准备迎娶正妃进门了。”
谢霜华连连后退,可见受到的打击不小。
原本,她就已经对这个庶妃的位子很不满了。楚昀齐承诺的,可是侧妃。虽然只有一字之搁,可地位却是相去甚远。
侧妃,等同于良妾,只在正妃之下,一般也都是出身良好的官宦千金。而庶妃,跟普通人家的小妾没什么两样,毫无身份地位。想她堂堂国公府嫡女,与人为妾就已经够悲催的了,如今还是个没什么地位的小妾,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更可气的是,因为婚期比较急,国公府的公子爷,她的大哥刚丧不久,府里不能大肆的摆宴,而二皇子更是以皇上龙体欠安为由,省去一切仪式,一顶粉轿将她从二皇子府的侧门抬进了府。
没有大红的嫁衣,没有鸣炮奏乐,冷冷清清的带着为数不多的嫁妆,她就这样被送进了二皇子的府上。
她知道,一定有很多人在她看她的笑话。楚昀齐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也没将她放在眼里,一再的挑衅。
好在,楚昀齐前些日子一直歇在她的房里,倒是让后院消停了不少。谢霜华正想借着这一点,努力的朝着正妃之位奋斗呢,谁知一道晴天霹雳,生生的将她的美梦给唤醒。
屋子里沉寂了好一会儿,谢霜华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说,是哪个贱人横插一脚,坏了我的好事!”
红袖抿了抿唇,小声答道:“据说…是忠勤伯府的五姑娘。”
“韩芊芊?”听到忠勤伯府五姑娘这个称号,谢霜华的声音就不由自主的拔高。“凭什么是她!”
忠勤伯府地位在国公府之下,韩芊芊又并非府里的嫡长女,她凭什么来跟她争这个正妃的位子!
“一个被勒令不许参加百花宴臭名远扬之人,她也配做二皇子的正妃?!”谢霜华将手头的东西砸了个遍之后,仍旧气愤难平。“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她进门!”
红袖害怕的闭上眼睛,双腿隐隐打着颤。姑娘的性子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她这个贴身服侍的,屡屡受到波及,身上已经有好几处淤青了。当初求着她帮忙办事的时候,还许诺她通房的位子,如今看这情形,别说是通房了,就算是稍稍靠近二皇子殿下一下,就要气得拿眼刀子戳她。
早知跟着大姑娘会如此的受罪,她早就求着夫人将她随便配个人算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谢霜华发泄了一通,总算是冷静了下来。“红袖,让管家备好马车,我要回国公府一趟。”
------题外话------
一个月一晃就过去了,艾玛,我的全勤就这么轻松到手了,哇卡卡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