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命垂危

独立行走的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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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们俩闲扯后我们在湖畔上又重新将水袋灌满,然后就收拾随身携带的东西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对我们来说现在更为重要的就是寻找食物,眼下随身的烤羊肉已经不多了,想要保证队伍的稳定,不发生类似前一支队伍的血腥教训就必须得让队伍有个可以信得过的队长。

    这次我的水袋几乎隔几个小时就让他俩喝两口,离开了湖畔也就意味着我们将要一路向着危险走下去,不会再返回来取水,不然永远也别想走出去。

    我们就会被一个天使一般外表的魔鬼给生生耗尽余生,所以我改变主意,不打算主动去找大块儿,除非途中碰见。

    惨白无趣的“沙漠行军”从今天起就构成了我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不得不承认沙漠的严酷,两天后我们发现了那个从天而降的后来者。

    他已经奄奄一息,从我们发现他到后来的几天里他一直没有醒过来。我们喝完水袋里的水,以及吃完仅剩下的一点烤羊肉之后就打起了这个后来者的主意。

    这种生活是极其残忍的,到现在我已经不相信我们是被什么灯神给弄过来的,仿佛全世界都是沙漠一样,我和其他的人都是世界末日的幸存者。

    之前的穿越都好像做梦一般一点都不真实,唯一亲身经历的除了沙漠还是沙漠。

    在我们拖着没有灵魂的身体行走了四天以后我们终于对那个后来者开刀了,三个人就这么以后来者的身体维持着最后的生命。

    前几天还说要做个好队长的,现在看来是行不通的了。

    我已经坚信大块儿现在也开始和我们一样了,队员们都被自己的队长一点一点啃食了。

    渴了就挖植物的根茎,利用太阳从沙窝里取出点点淡水保持体内不缺少过多的水分。此刻既感觉生命枯乏无味又觉得得来的太珍贵,每个人的肉体都被自己的灵魂给出卖了,惨无人道的为了苟且偷生就了结他人的生命。

    这些天来我们的行军毫无进展可言,不知道究竟是在兜圈子还是在沿着一条直线行走。无论怎么走始终看不到沙漠的边际。

    为了确定没有走冤枉路,我们一边走一边向后观望,一串串笔直的脚印已经证明了我们并没有走重复路线。

    可脚下的路依然感觉遥不可及,仿佛一辈子都走不到尽头一样。

    我们三人从一路说笑到一言不发已经有十多天了,各个都胡子拉碴的跟个野人没有什么区别了,我曾想象沙漠就是个天然的养野人的理想圣地。到这里你就不可能有什么信仰,不可能发善心,但凡有一点意识也全部都想到为自己而活。

    慢慢的我们都失去了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口渴尝尝令我们产生幻觉,有时候三个人就分开走,走到互相都快看不清对方的身影时再慢慢拖着身体汇聚在一起。

    由于脱水严重我们当中的二潘已经开始发生一阵一阵的昏厥想象。

    时间过得很快,有防腐过得很慢,我们三个聚集到一起的第二十五天了,仍然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

    我们拖着的半截后来者已经都发臭了,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进行下去。

    大朱期间还问我要过步枪,想结束这种“狂妄”的生活。我千方百计跟他说坚持就一定会有胜利,这才使得他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可生活仍然是残酷的,二潘已经开始产生各种幻觉,最终在撑了两天后他就一度陷入昏迷状态再也不曾醒过来。

    他的这种昏迷我不认为是意志不坚强,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感觉他在昏迷中好像是清醒的,在清醒中好像又是昏迷的,动不动就闭着眼睛微微翘起嘴角泛起笑意。

    后来者的半截身体已经被我们扔下,因为他已经不能给我们补充身体营养了。

    为了活命我们两个在第三天就把二潘开刀了,这种没有人性的屠杀让我痛哭了一整天,然而并未有一滴泪水流出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体内水分都快被蒸发干了吧,又或许是老天收回了像我这种人的泪水。

    水袋已经破烂不堪,眼看就不能从草棵根茎蒸发淡水了。面对这种情况我们是束手无策的。

    没有补给水就意味着生命的结束,只能扔下负重走一天算一天了。

    步枪和空水袋还有二潘被我扔下了,大朱在我身后拖着两只脚慢慢跟着。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想喊他跟上自己,却没成想嗓子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呼吸都带有风箱的呼啦声了,我知道这种迹象表示我已经快走到头了。

    傍晚时分我们两个彻底的分开了,我不知道大朱是继续在行走还是累趴下了。我不想在停止中等待死亡,只要有一点力气就会拼命往前走,前方到底有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感觉会有希望而已。

    在我左边大概几百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也是几乎快要耗尽体力,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耷拉着两条胳膊有气无力的挣扎着向前方行走。

    我只是用余光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没有过多的体力支撑我扭一下脖子看看那人是谁。他好像跟我一样也是埋头往前挪动脚步,懒得看我一眼。

    人的生命走到最后的关头也是很奇怪的,不由得就会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像有人的方向靠拢。

    现在的我就是不用眼睛看也能感觉自己的方向走偏了,在像那个人一步一步的靠拢,当然对方跟我也一样在向我一点一点的靠拢。

    就这几百米的距离我们两个垂死挣扎的人硬是走了两个小时,当走进了我才发现这个人正是大块儿。

    我想问他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可只能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无精打采的眼神告诉我他很想念我,在我们再次放慢脚步后才算稍稍给嗓子留了点微薄的力气说话。

    大块儿跟我说从走的第二天他就开始回来找我,可费尽周折怎么着也找不到我,另外他发现了四个后来者,都成了他的手下,他吩咐那四个人一起寻找我。

    说自己当不了队长,只能凭胳膊上的力气硬使唤人。无奈过了几天他们几个人就开始反目成仇,心怀鬼胎。

    大块儿看大势已去只得在黑夜里将他们一个一个撂倒,最后拖着其中一人当做补给品走到了今天。

    我问他有没有看见老布掉进一个坑里,大块儿说他们五个人到那儿取过水,确实发现了老布,知道这肯定是我所谓,眼下他也没有什么威胁了就没管他,更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我这才恍然大悟,老布这个心怀鬼胎的东西临死了还给我们设这么一个套。还好我没能找到大块儿,不然他早就成了我的枪下之鬼了。

    我和大块儿有气无力的说了一个小时的话,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沉默了半个多小时后,准备走最后一程。

    我说到:“大块儿,看见眼前的这座沙丘了吗?我俩从这里翻过去,然后就往下出溜,等停下来之后就等着变成木乃伊吧。哈哈……”

    大块儿勉强的笑了笑,说能跟队长一块儿去“取经”应该是一件好事。

    完事我们就半趴着半走着来到了沙丘顶端,大块儿正想栽头往下滚的时候,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给拦了下来,指着前方用力说道

    “块儿啊,你快看那是啥?”

    说完我就已经没有了力气,支撑不住一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