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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姐……”
是简齐，叶灵歌认得他。
“叶小姐，程先生，苏总想代表投资方请剧组的成员吃顿便饭，还请二位赏光。”
自从叶灵歌将他的东西送回盛夏大楼，她和苏钰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叶灵歌以为，苏钰不会再自讨没趣来打扰她了。叶灵歌开门见山的问：“不是请剧组成员吃饭么？怎么只邀请我们俩？”
简齐回道：“其他人要怎么去我就管不着了，苏总吩咐我接二位主演先行一步。”
叶灵歌和程晨阳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点了点头，“行，走吧！”
简齐将他们俩带到一家饭店的门口，叶灵歌和程晨阳两个人，由简齐引着，一前一后的朝包间走去。
门口站着好几名人高马大、穿着西装的保镖。而苏钰，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叶小姐，好久不见。”他依旧保持这样那样职业性的微笑，眸子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叶灵歌迟疑了片刻，才迈出步子，朝里面走去，“苏总，久违了。”
“苏总，这是什么意思？”
叶灵歌往身后一看，程晨阳被那些保镖拦在了门外。
苏钰打了个手势，简齐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程先生，这边请。”
叶灵歌回过头打量了一下苏钰的表情，而后朝程晨阳微微一笑，“你跟他去吧！不用担心我。”
苏钰忽然朗声大笑，“没想到外界的传闻是真的。程先生请放心，我不会对你女朋友做什么的。只是许久不见，想单独跟她寒暄两句而已。”
见程晨阳没有动，叶灵歌又朝他使了个眼色，程晨阳这才离开。
程晨阳离开后，门口的保镖贴心的将门关上。房间内只剩下她和苏钰两个人。
叶灵歌似笑非笑，在苏钰的对面坐下，“苏总想聊什么？”
“叶小姐。”苏钰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么称呼不妥，“灵歌，我记得……你曾经拒绝我的追求时，你说过一句话——‘学校禁止早恋’，可现在呢？你就不怕被学校处分了？”
面前是只老狐狸，叶灵歌不敢掉以轻心，并不正面回答他，“苏总，您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人，却也接触这个圈子很久了，这样的绯闻，一天没有十件也有八件，这样的新闻，您可别太认真。”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条新闻是假的，是炒作？”
看着苏钰的眼神，叶灵歌的脑海里闪过好几种可能，思绪最后定格在最有可能的一种，“到底是什么，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怎么说？”
叶灵歌酝酿了一下情绪，用高深莫测的口吻说道：“苏总是投资方之一，这部剧要怎么宣传，苏总您不可能不知道。”
她的手紧紧抓住衣角，面上却半点儿不显得紧张，她更希望自己猜错了。
苏钰嘴角的弧度平缓了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叶灵歌松开了衣角，握拳的手捏得更紧了。由紧张变为愤怒，她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多谢苏总夸奖。”
“可你有没有听说过，聪明的人往往容易反被他们的聪明所误？”
“苏总何出此言？”
苏钰轻笑了一声，“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叶小姐。”
叶灵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眸色微凝，咬牙道：“多谢苏总的好心，可今天要不是因为我聪明，我就被苏总带到您设好的圈套里了。这个局是苏总您亲自设下的，苏总又来质问我为什么食言而肥，拒绝了您的追求又跟其他人传出恋情。苏总，您不觉得，您的举动，幼稚可笑么？告辞！”
叶灵歌怒气滔天，想离开包间，刚一开门，就被保镖拦下，叶灵歌哪里愿意这么束手就擒，不让走就打，对方招招克她。不过过了四五招，就被对方给制住。
苏钰气定神闲的说：“叶小姐，有话好好说，何必跟我这几个手下过不去？”
“那苏总就打算这么跟我好好说话么？”叶灵歌特地咬重了“好好”两个字。
苏钰打了个手势，保镖放开了她。
叶灵歌知道来硬的是不行的，于是有若无其事的坐了回去，“苏总有话就说吧！我还赶时间，我相信苏总应该比我更赶时间才是。”
“既然这样，我也就直说了。既然你能够接受恋情绯闻，那这个绯闻跟谁传不是一样呢？”
叶灵歌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苏总还想让我跟谁传绯闻？”
“灵歌，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叶灵歌深吸了口气，扬了扬嘴角的弧度，“这可不一样，苏总的花边新闻太多，我可不想只做你花边新闻女主角之一。”叶灵歌又咬重了“之一”两个字，提醒苏钰。
苏钰淡然一笑，“假设程晨阳的地下恋情曝光，你不也成了花边新闻的女主角之一了么？”
叶灵歌的笑僵在了脸上，“原来苏总也知道程晨阳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她和程晨阳现在就在我们的隔壁，你要不信，可以去隔壁看看？”
薇薇就在隔壁？！
叶灵歌神色肃然，“苏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徐熙薇小姐，是你的闺蜜吧！跟闺蜜的男朋友闹绯闻，要是传出去，叶小姐的名声应该比起当我的花边新闻女主角之一，还要臭了。所以，我今天专程将徐小姐请来，让他跟程先生好好谈谈。”
叶灵歌心中一惊，故作轻松，“我和程晨阳早就跟薇薇说过了，她会理解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今天就不会跟我过来这里了。”
她不愿意来，你就不会想办法？叶灵歌气结，“你真是个变态！”
苏钰嘴角的弧度扬得更起了，“是啊！我是个变态，变态到你功夫套路的招式都研究的清清楚楚，变态到投资方为了宣传将你推出去的时候，为了不让你的名声受损，还想方设法的想帮你，变态到，你都那样拒绝我了，我还恬不知耻的往上贴。”苏钰扔出一份文件，“你先看看这个吧！”
叶灵歌好奇的打开一看，是娱乐报纸的样板报，头条标题的字体十分显眼——叶灵歌小三插足闺蜜恋情。
副标题则写着：程晨阳是闺蜜男友，叶灵歌小三上位。
新闻的第一句话写的是：本社接到消息，一位姓徐的女生声称她才是程程的女友，记者经走访调查后发现，这位姓徐的女生的确是叶灵歌最好的朋友……
叶灵歌看不下去了，将报纸揉成一团。
苏钰浅浅一笑，“你看，不是我拦着，这条新闻，足够毁了你这几个月辛苦建立起来的形象。网民们才不会理会事情的真相，你以后只能背上‘小三’的帽子，在娱乐圈混迹。”
“够了！”叶灵歌心底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经过这么久时间的熏陶，她当然清楚，这样的新闻一旦曝光意味着什么。人人都会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小三”、“狐狸精”！她没有程晨阳的名气，也没有他那样多的粉丝，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程晨阳被铁杆粉丝洗白，说一切都是叶灵歌这个绿茶婊在勾引程晨阳，所有的舆论都会指向她这一边！
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为了两个艺人站出来打自己的脸，告诉大众，这只是公司的安排，只是在炒作，就算是为了公司其他的艺人，也不可能站出来。
这就是娱乐圈里的规则，充满双标的地方！
收到jeff给的通知之后，她和程晨阳专门先后给徐熙薇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件事只是为了炒作，让她放宽心，可是，转眼间，她又做了什么？！
叶灵歌抄起那张报纸样板，冲出房门，保镖再次拦住她，苏钰打了个手势，保镖这才放行。
原本，程晨阳和徐熙薇还亲密的说着情话，门忽然被撞开，叶灵歌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放开了手。
叶灵歌将报纸甩在桌面上，狠狠的瞪着徐熙薇，“看看，你干的好事！”
徐熙薇自知理亏，低下了头，“对不起，灵歌，我……我……我是被气疯了，才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啪”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就在徐熙薇低头承认这件事情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再也拼凑不回了。
叶灵歌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往外涌，无论她多么生气，她都希望这件事是假的，至少，在她闯入这间房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她希望她是错的，希望徐熙薇忽然炸毛，指着她的鼻子骂：“叶灵歌，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怎么什么事情都赖在我头上！”
叶灵歌心口一阵一阵抽着疼，“你知道，这新闻一旦被曝光，意味着什么么？”
程晨阳看了一眼样板报，眉头紧蹙，也质问道：“不是告诉过你，这是炒作，是公司的安排？不是真的么？”
“对不起嘛！”
“哈。”叶灵歌冷笑了一声，“一件足以毁了一个人前途的事儿，你就是一句对不起？你以为你是小孩子不用对自己的话负责么？”
徐熙薇有些不服气，“毁人前途？有那么夸张么？”
“怎么没有？”
“当然有。”
叶灵歌和程晨阳异口同声的说。
面对恋人和好朋友的质问，徐熙薇觉得十分委屈，“是啊是啊，你们是好搭档，我多余行了吧！”
“薇薇！”程晨阳呵斥道。
徐熙薇反问道：“你们两个，都只想到自己，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好几个月都没见到你们，突然有一天，你们两告诉我，你们公司安排你们当荧幕情侣，为了给新剧炒作。行，我不计较，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见不到我男朋友，却要每天看着他跟我的闺蜜在荧屏上大秀恩爱，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是什么感受？！”
“所以每次我都有跟你说啊！就是怕你多心！”
“我怎么能不多心？你们俩朝夕相处，难道就不会假戏真做了？你搞清楚，我才是你女朋友！”
程晨阳辩解道：“我都跟你说过了，她有男朋友，我们之间不可能假戏真做的。你再看看你现在做的是什么？这消息一旦传出去，我和叶灵歌两个人，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面临事业低谷，你真是太过分了！”
“我又不知道事情会有这么严重。”徐熙薇又生气又委屈，带着哭腔跟程晨阳撒娇，“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这句话问得好。”叶灵歌笑得十分苦涩，“我不想怎么样，以后你不用看着你闺蜜跟你男朋友在荧屏上大秀恩爱了。”
“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以后，不再是我闺蜜。”说出这句话，叶灵歌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如果是闺蜜，就算是猜忌，也应该先来质问我，而不是一声不吭的就去了报社，告诉他们这些。就算是普通朋友你都不应该这么伤害我！更何况，我们还是关系这么要好的闺蜜！”叶灵歌越说越气愤。
“徐熙薇，从今以后，我们曾经是朋友，曾经是。”
“灵歌！”徐熙薇目光闪闪，有些慌乱道：“我不知道事情会有这么严重，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么？我保证以后不再犯了……”徐熙薇忽然想起了什么，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现在新闻不是没有曝光么，你原谅我不行么？”
叶灵歌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无知能弥补你犯的错么？我先回酒店，你们继续。”
帝都的夜空不如b市澄澈，叶灵歌独自站在天台，微寒的夜风轻轻吹过，不时发出一声声叹息。
“你果然在这里，每次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爬到高处，眺望远方，俯瞰大地。”
程晨阳的声音悠悠从身后传来，叶灵歌轻笑了一声，“怎么，哄完女朋友，又来哄我这个搭档？”
“你的心这么硬，哄得动么？”
说话间，程晨阳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我不明白，薇薇固然做得过分了，也不至于……”
“那我就说明白。”叶灵歌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她既然能这么做，心里肯定有一个结，就算今天说明白了又怎么样？这个结永远留在那里，不但解不开，还会随着时间的发展，越来越大，误会也会越来越深，与其到时候再撕得不可开交，不如现在断干净些。”
“薇薇她……”叶灵歌顿了顿，“从小没吃过什么亏，有人疼有人宠，所以，凡事只考虑眼前的自己，不会考虑长远，也很少顾及他人，让她吃回亏也好，说不定就长大了。”
“所以，你才这么狠心说那么狠的话？”
叶灵歌轻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好，顺便教育她而已。我不会去原谅一个试图将我伤害到最深的朋友。我说了，就算和解了，结还在那里，它不会被解开，只会越来越乱。以后不管做什么，我们三个都必须互相顾忌，倒不如现在决裂，你和薇薇还能好好的，我们还是好搭档。”
“吵成这样，我们还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做好搭档么？”
“就算不能做又怎么样？少一个朋友，少一个搭档，最多有些遗憾，地球又不会不转了，明天太阳依然会从东边升起。对了，顺便转告徐熙薇，让她不用来找我道歉，她将消息告诉报社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不愧是灵哥，你的心比我想象的还要绝情。”
“这是我的处事原则。我并不是那么在意我会面对什么，在娱乐圈里混的人，谁没受过诽谤？我最在意的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却用了最伤人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真要比心狠，谁的心又有她狠呢？”叶灵歌微微垂眸，“行了，你们好好过你们的日子，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你要去哪儿？”
叶灵歌头也不回的朝他挥了挥手，“找jeff。”
可不是要找jeff？叶灵歌在天台上，吹着凉风想了很久，那凉风也将她的思绪吹清醒了不少。让她和程晨阳传绯闻的安排，虽然跟程晨阳最近大火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如果《青宴》一开始就已经打算这么宣传的话，为什么非要等程晨阳火了半个月才开始动手炒作？偏偏还是在北辰赶到北京第二天，jeff忽然提前到北京，匆匆忙忙的安排了这场戏。
jeff的日程安排想来很准时，很少有突然调动或者改变行程的事情。这是处女座的通病。
如果说这些都是巧合，那么也太巧了。带着揣测，叶灵歌去试探jeff。
叶灵歌半真半假的讲起今晚遇到苏钰说的事情。
jeff问：“有什么问题么？苏总是投资人之一，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叶灵歌轻笑道：“jeff，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就告诉我，是不是苏钰的主意，让我和程晨阳当荧幕情侣的？”
“是。”jeff回答得干脆果断，半点不藏着掖着，“不过，就算苏钰不说，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叶灵歌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怎么样的借口。”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用藏得那么辛苦。老实告诉你，你以为我是怎么找上你的？是苏钰他将你的资料给我，让我招你成为我手下的艺人。是苏钰主动找上你的，有没有我做中间人都改变不了什么。我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没有对不起你，能打马虎眼能遮的，我都遮了，能推的我也推了。你一定认为很多消息都是我告诉苏钰的，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苏钰的消息可比我灵通得多，我能告诉他的，他早就知道了。”
jeff给她泡了杯茶，“不说远了，就说上次你被那个姓林的制片人使绊子，我只是去提点了一下姓林的，你是苏总看上的人，叫他悠着点儿，我是半个字都没跟苏钰透露。呵，结果苏钰直接派人将林制片人恐吓了一顿。苏钰早就知道我对他是阴奉阳违。只是他没有戳破而已。”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知道你阳奉阴违的？”
“别忘了，艾米丽曾经也是我手下的艺人。”jeff抿了一口茶，“实话告诉你，苏钰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一个有原则的变态。”
“哈哈。”叶灵歌笑道，“有原则了，那还叫变态么？”
“刚开始收到他给我的资料的时候，我的确还是很担心。”jeff显得很轻松，“不过现在不必了。你只要不主动凑上去，也不主动惹恼他，有黄石忠和黄亦琰两座靠山，苏钰不敢对你怎么样？”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如果我跟那些三流经纪人一样，都能为了利益乱来，毫无原则与人性，还配得上金牌经纪人的名号么？”
叶灵歌讥笑道：“那艾米丽呢？你又怎么解释？”
“她自己要凑上去找死，我还能拦着她？”jeff轻笑了一声，“虽然我不会主动给我手下的艺人接这样拉皮条的活儿，可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我又何必吃力不讨好，白白当吕洞宾给人家咬呢？”
“还有，你和北辰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顺便转告一下程晨阳，他也一样。你们自己注意点儿，最好不要让媒体抓到把柄，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有人替你们拦下消息。新闻一旦曝出，我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你们。等把你们的人气带起来一点，你们就出面否认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就好。”末了，jeff朝她微微一笑，又补上一句，“对了，这两条消息，都是苏总告诉我的。如果不是他，我还蒙在鼓里。”
jeff捏着兰花指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对于苏钰，你不要主动吸引他的注意，也别去激怒他，时间久了，他自然会把你抛到一边。他现在愿意当黄盖，我又何乐而不为当这个周瑜呢？他愿意给你搭桥，我呢，就偶尔卖他一些消息，各取所需。”
叶灵歌叹了口气，“哎呀，都说无商不奸，没想到，经纪人比商人还要奸诈。”
jeff两手一摊，“你以为金牌经纪人那么好做？”
“对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知道就好。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不用我教你该怎么做吧！”
叶灵歌点了点头，“对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
“早告诉你，万一你气冲冲的找苏钰对质，我怎么办？我还不想直接往苏钰的枪口上撞。”
叶灵歌斜眼睨了他一眼，“那你现在又不怕了？”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我不用担心。早些回去休息，按照现在的进度，一个月之内肯定杀青了。拍完这部剧，早点回学校上课，学业现在还是排在首位的。”
叶灵歌偏过头，“我怎么记得你当初找我签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初是为了能让你签约，现在是为了你能收获更多，能考上北影、中戏的艺人，总是要比普通的艺人含金量要高。”
“那我是不是还可以认为，你现在依然是在说鬼话？”
jeff淡然一笑，“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自己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