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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分尸案第六章
正当宋悠澜想要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喂，老大，你到了吗？”小桃花清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快到了，我在路上抓到了李娟。”宋悠澜一只手将包拉链拉起来。
“真的？那可太好了！对了，你快点回来吧，上次那个大学的案子，出事了。”小桃花激动后想起了正事儿。
“怎么了？”宋悠澜挑了挑眉，上次那个大学的案子，柴凌云和他提过一些，他个人以为只是简单的分尸凶杀案，不过现在，听小桃花的语气，并不是那么简单。
“昨天在大学食堂，又发现了一个死者，犯案的手法和前面的，一模一样。小云子已经去调查了。”小桃花声音有些低沉。
宋悠澜没有说话，他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道：“我快回来了，等我回来再说。”
挂断了电话，宋悠澜对着司机道：“大叔，我有急事儿，快一点行吗？”
司机吓得忙点头，发挥毕生所学，将一辆出租车硬生生开出了漂移的味道。
N大的食堂里，人群拥挤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仔细一看，这些人都以一块地方为圆心，围成了一道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所以说，你是在汤锅里面发现了这个人头？”柴凌云掏出笔来在本子上写完一句话，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满脸是汗的胖胖的厨师。
厨师忙点头，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神情。
“把你发现的过程详细和我们说一下。”柴凌云看出了他脸上的恐惧，可是他可不打算也没功夫来安慰他。
“是，今天，今天早上七八点钟，我就来了，我们几个人开始准备洗菜切菜，因为我们是负责面食的，所以大概十点左右时，汤锅就烧起来了，当时我什么都没有发现，因为这么一大锅汤是两三天才换一次的。”厨师擦了擦汗，咽了口吐沫。
“等到十一点学生放学时，我们就正式忙了起来，就在，就在有一个同学要肉丝面时，我拿起汤勺在锅里搅了一下，却发现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一用力将它捞上来才知道，那，那是一颗人头！”许是想起那人头的惨状，厨师的脸都白了。
“那你们今天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待在这里吗？中间有没有人出去？”柴凌云又问道。
“有，我，我在放学之前去上了个厕所。”一个瘦弱的年轻厨师不安地用围裙擦了擦手。柴凌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你们厨房是不是可以让外人进来？”
“不，这个是不允许的，为了达到卫生标准。学校规定只能内部人员进来。”胖胖的厨师笃定道。
“这样啊。”柴凌云用笔帽戳了戳本子，“好了，今天就问道这里吧，待会儿你们这几个人还要登记一下，知道吗？”
几个人忙点头应是，柴凌云关了本子，对着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回过头来对着如蜜蜂般嗡嗡的大学生们道：“哎，哎！孩子们，难道你们都不用上课的吗？散了吧，散了好不好？”
可惜他的声音太小，他的身板也太小，在一群人中吼一声，得到的结果实在不让人满意。他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们呐！”完全忘记了自己前年才毕业的事实。
“子宵，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在食堂吃饭了吧，太恶心了。”姜玉星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心有余悸地对着木子宵道。
木子宵没有说话，他看了看人群，“听到什么了吗？”
他们今天早上满课，两个人下课就到了食堂，结果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有，他们在汤锅里发现了一个人头，煮熟了都！”姜玉星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滚。
“哦，你看到人头了？”木子宵有些感兴趣地问道。
“没有，但是我问了旁边的人，但是他们说那个人的脸上皮都烫没了，实在认不出来了不过看头发，好像也是个女生，天哪，这个学校的女生都怎么了？”
“又是女生？”木子宵皱了皱眉，不过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这次的尸体恐怕又以同样的处理方法被抛到了一个地方吧。
这么说来，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人了。
前一个死去的女生，柳知意。在读大二口腔系女生。木子宵想着前天柴凌云发给他的短信。事后他和姜玉星去问了人，多多少少知道了这个女生的信息。
柳知意今年二十一岁，人长的很漂亮，但是性子不好。据她同宿舍的女孩儿说，她经常和她们因为一些小事就吵架，而且总是发脾气。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父母当然对她百般娇惯。
事发当天，柳知意在宿舍里打扮，出门前告诉她们今天晚上查寝帮她答个到。有一个女孩问她去哪里，她笑着说去找男朋友。
“你们认识她的男朋友吗？”木子宵问道。
“认识，她给我们看过照片，是隔壁学校机电的啦，人长的倒是不错，她还给我们看过照片呢，你看。”女生主动翻出来照片给木子宵看。
“能把这个传给我吗？”木子宵笑着问女生。声音温柔。
女生脸红了红，趁机要了木子宵的QQ号，木子宵眼睛不眨地将姜玉星的号码给了她。
照片中的男生瘦弱苍白，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木子宵看了两眼，记住了他的样貌。
他也让人去隔壁大学查过了，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叫做赵先亮。大三的机电专业学生。
如果那几个女生没有说谎的话，那么柳知意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应该是她的男朋友赵先亮。这么说来，赵先亮有杀人的嫌疑，每年因为情而杀人的事件多不胜数，如果赵先亮杀了柳知意的话，动机并不是那么难猜。
可是，他是怎么杀害的呢？又是用什么杀害的？木子宵皱起了眉头。
正当他在想的时候，一个人影从他旁边过去，正好撞到了他的肩膀，“哟，不好意思啊。”
一个磁性的声音传到了木子宵的耳朵里，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只手扶住了。
他转过头一看，一张俊朗帅气的脸就这样映入他的视线，那人看到了他后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对着木子宵点了点头，然后扒开了重重人群，向着圈子中央走去。
“这个人真是冒冒失失的，子宵你没事吧？”姜玉星的声音打断了木子宵的思绪。
“哦，没事。”木子宵对着他笑了笑，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刚才撞他的那个人走进了警察中间，柴凌云正抬起头和他说着什么，那个人眉头紧锁，看了看厨师们，然后对着柴凌云说了些什么。柴凌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群人很快就带着那颗被包起来的头颅离开了学校，在学生们议论纷纷的讨论声中，木子宵和姜玉星也离开了气温有些高的食堂。
“五月十二日上午十点四十左右，在N大的一所自习室里，四名学生发现了一颗女人的头颅，两天后，两名学生在学校的河里找到了其身体。根据调查，死者名为柳知意，N大口腔科学生。”柴凌云拿起笔指着黑板上贴着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子长相甜美，笑容明媚，小桃花看了不禁叹了口气。
“三天后，同样是在N大，十一点二十过后，厨师发现了汤锅里的人头，目前尸体还没有找到。”
“查出了第二个死者的身份了吗？”宋悠澜歪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问道。
“嗯，上午检验结果出来了，死者名叫陈提云，也是这所大学的学生，而且……”
“而且这两个死者都互相认识。”宋悠澜不紧不慢地答道。
“老大，你怎么知道的？”小桃花瞪大了圆圆的眼珠。
宋悠澜笑了笑没说话，其实很简单，看做案手法就知道，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既然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三个人之间必然有联系。
“还有，查出了在柳知意死之前，最后见到的人应该是她的男朋友赵先亮。”柴凌云拿出随身的小本子翻开了一页摊在了宋悠澜的面前。
宋悠澜看过去，照片上一个瘦弱的男生，年纪并不是很大，应该也是学生。
“他怎么说的？”宋悠澜将本子推过去。
“他说那天晚上的确和柳知意见了面，不过当天他们两个发生了一些口角，柳知意一气之下就走了，后来他就回去了。”小桃花撅着嘴。
“而且，柳知意死去的那天，赵先亮是满课的，他的朋友也说那天赵先亮一上午都在教室里上课，貌似没有作案时间。”温江插嘴道。
“这么说不是他了？”宋悠澜挑了挑眉。
“至少他没有时间来作案啊。”柴凌云道。
“那到底是谁呢？学校监控摄像机又没有拍到，真是……”小桃花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这个时候，柴凌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号码，还是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