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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遭至刺杀,而且还是来自府内人的刺杀,自然又引起了一番惊乱。外有麾下文武的问安,内有众妻妾的关怀。特别是貂蝉,不但引得惊怒的众妻妾斥责,就是她自已也是后悔自责不已。
不过何白却没空去安慰她,任由她胡思乱想,而是来到了阿诺娃的房中。阿诺娃是何白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对不住的一个女人。
不说为跟从丈夫离家千里之远,本身并不习惯汉地的风俗。丈夫不但经常性的将她抛弃公干,还寻回许多的妻妾与其相争。就是地位也遭至她人的争抢,失去本身正妻之位。
虽然这个时代女性的地位本就如此,阿诺娃并未怨怪,但何白还是万万对不住人家对已的深情厚义。
哄睡女儿之后,阿诺娃横了何白一眼,说道:“我等如此斥责貂蝉儿,貂蝉儿伤心之状,我见犹怜,夫君不去哄哄貂蝉儿?”
何白拥着阿诺娃道:“貂蝉儿在遇到我之前,吃过不少苦,她没你想的这般脆弱。且不去理她,反而是你,许久不见,才需要我的爱惜。”
阿诺娃娇笑道:“再艰强的女子有了夫君之后,都是脆弱的。去吧,莫要让她等急了。”
何白不听,只是拥有阿诺娃不言不语。阿诺娃不解,只得任由何白抱着,静静的享受二人难得的独处时光。何白妻妾不少,平均一月下来只能分到三天时间,阿诺娃可没到一心只想推走丈夫的大度。
许久,何白才问道:“阿诺娃,离开乌桓这么多年了,是否想过要回去?”
阿诺娃一怔,紧紧的抱着何白道:“出嫁的女儿,离家千里,纵想也是无法。如今又不是太平之世,哪得我想回就回。只是父亲不知身体如何,弟弟可曾长大?”
何白问道:“那我过几日带你回乌桓可好?”
“真的?”阿诺娃大喜,接着面色巨变,惊呼道:“你,你,你又要与父亲反目了?”
何白紧紧抱着阿诺娃轻颤的娇躯,轻声安抚道:“说什么瞎话,没事我与岳父反什么目。只是听说最近乌桓的动向有些奇怪,我想领兵前往乌桓地看看究竟。放心,有你在,我跟岳父打不起来。”
阿诺娃这才松了口气,紧紧抱着何白,再无推人之语了。
第二日,就是蔡邕也领着蔡文姬与蔡明姬前来府中探访问安。
自从在北海开设乐馆之后,起初前往观看聆听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些想拍马屁的商贾与土豪前往,一般百姓有感激何白之恩的,也会咬咬牙,去上一次见见世面。
只是后来随着乐馆的内容丰富之后,从音乐,到舞蹈,到杂技,到小品,特别是长篇的故事话剧出现之后,三天一演的乐馆几乎场场暴满,坐无虚席。包括次一等的草台班子,也逐渐的增多。
乐馆的出现除了体现北海的文治发展,丰富百姓的生活之外,还有一个目地就是宣传。宣传北海的政策,与外界的如何不同。宣传各地百姓的生活变迁,宣传各地商贾土豪服从政策后所得到的好处。
比如东莱的土豪左氏,因为擅长造纸术,除了数千亩土地之外,还以造纸作坊为副业。自从何白大力发展文教以来,专定左氏为北海官方印刷与学校用纸的供应方。于是短短两、三年之内,左氏从一小土豪一跃而成东莱巨豪。
左氏不但全族齐上阵造纸,更在北海开设了多家分坊,召收了上万名工人,专心经营纸坊之事。区区数千亩土地的产值,又值什么。被左氏响应北海的政策,无偿让给家乡百姓耕种。特别是左氏长子左伯左子邑,还被何白大力重用,主要研发特种用纸。
其他包括经营笔、墨、砚等等的人家,个个都因此而发了大财,家业在这两、三年内都翻了好几番。随着国内百姓的钱粮逐渐增多,购买能力也大大增强,布匹商人在此有明显的发言权。有如此之多的榜样,商贾、土豪们对何白的统治是彻底的心悦成服了。
除了一些以耕读为主的世家,被何白以学院学子逼迫转移理念外;可说北海一地的支持率,何白已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就是整个青州的支持率,也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相信再过上两年,青州将彻底认同何白这叛逆汉室的主君了。
何白笑问蔡文姬道:“昭姬,明姬,如今在乐馆可得意否?”
蔡明姬得意的叫道:“得意得意,自然得意。没想到我蔡明姬如今也能得到如许多人的追捧。若非父亲不让我暴露本来面目,说不定走在大街之上,会有成千上万的男子给我抛送鲜花呢。”
蔡邕冷哼一声,说道:“都如许大了,还不知自爱。老夫同意你们前往乐馆演艺,可不是让你们召蜂引蝶的。等过上几年,你嫁与羊氏之后,可莫要如此……”
何白笑看蔡邕训女,但终不见效。一边偶而打量静静坐于一旁的蔡文昭。蔡文昭已到十九岁矣,印正了“邻家有女初长成”“腹有诗书气自华”等等妙语。加上她青春绝丽的容颜,娴静的性子,就如空谷之精灵,钟天地之秀气于一身,让人见了恨不得立即拥在怀中大肆爱怜。
何白自觉不算好人,也曾对蔡文姬动过心。但她的身份不可能给自已当小妾,而自已也不想再多召女人了。如今要征战天下,政事又多,哪有时间亲亲我我。既要公私两不误,又要爱情美女双丰收,这是不可能的事。
还不如就这般偶然的欣赏一下不属于自已的美女,在心中想入非非来得好些。俗话不是说了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反而不觉稀罕与美好了。
“昭姬在乐馆可得乐否,可曾相中满意之人?”
“多谢使君关心。”蔡昭姬盈盈拜道:“倒是相中一人,乃父亲的弟子,同是陈留人,姓阮名瑀,字元瑜,乃使君的记室书记。”
虽然有所预料,但何白还是隐隐有些心疼,说道:“阮元瑜虽年长昭姬七岁,为人外和内刚,心思细腻丰富。且文才不俗,又擅音律,的确是昭姬的良配。”
“多谢使君赞誉。待日后我与阮元瑜若成,还请使君来为我等证婚。”
“好好好……”何白心中五味具杂的随口应道。
何白送三人出府,蔡邕与蔡文姬先上马车,独蔡明姬一把将何白拉至十数步远,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喂,你这家伙真榆木一般,如此美妙动人的绝色佳人,你就不动半点心思?若非见你府中姬妾不少,我还怀疑你是柳下惠了。”
“什么?”何白大愕的看着她,十二岁的蔡明姬虽然清秀,但没长开的她实在算不上绝色。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哪有这般自恋之人。
蔡明姬大恨,跺着脚道:“不是我啦,是我姊姊。”
何白愕然,不由笑道:“你姐姐相中了阮瑀,你是不是不喜欢他,所以寻我捣乱。”
蔡明姬恨铁不成钢的横了何白一眼,愤然骂道:“没胆的东西,用借口留了姊姊三年,还时常的偷看家姐,却是有色心没色胆。如今美人都快被人夺走了,竟还这般的安然。”
何白苦笑摇头道:“夫妻二人相处之道,贵在交心,不以色侍。二人之间若是无情,强求也无好的结果。我府中妻妾不少,但能交心的并不多。所以……”
蔡明姬怒道:“你焉知姊姊对你无情?”
“咦……”何白愣住了。
蔡明姬解释道:“我尝问过姊姊,然姊姊也幽幽的说过:‘使君乃天下英雄也,充斥心间的只有男儿的壮志豪情,少有缠缠绵绵的儿女情长。我憧憬的,是那种琴瑟和鸣的和谐,而使君能带来的,恐怕只有金戈铁马的惊秫。若鲲鹏展翅,直欲搏击九天之上。然其羽翼之下,安有燕雀的欢乐之所?’”
“话虽如此,我知她心中必有你的一席之地。而且此言之后,她在弹奏乐曲之时,曾数次出错而不自知。我知她的心必然是乱了,方才茫然不知。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啊。姊姊性情向来被动,使君若不主动寻她,她必然会听从父亲安排,嫁与阮瑀的。”
自已可从没召惹过文姬啊,但文姬却自动喜欢了自已。得知这个消息后,一直自觉本身魅力不足的何白,一时间不禁又惊又喜起来。
听到车中的蔡邕叫唤声,蔡明姬压着嗓子叫道:“消息我是给了,但你能不能把握住,日后又会不会后悔,就非我所能预料了。”
何白叹道:“昭姬才情世所罕世,与其谈情,可真不是一件易事。”
蔡明姬呵呵笑道:“心若有情,一举一动皆会喜爱。心若无情,纵摘星揽月也不讨喜。”
何白又道:“伯喈先生世之名儒,我怕……”
蔡明姬怒道:“一六旬老朽,你坐拥十万虎贲,何惧之有?若敢不从,可以刀剑挟之。真不懂,就你这气魄与胆量也能成事?”
“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