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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白转身回府,换上劲装胡服,身披精钢铁甲,与韩荣乘坐马上,就在演武场上,以包布的木枪相斗了一场。何白冲着韩荣狂猛的进攻着,招招不留余地。手中的“百鸟朝凤枪法”,根本不分什么实招虚招,招招用实。
韩荣沉着应战,招招防守,只是偶然刺出一枪,轻点及收。一战打下来,何白气喘嘘嘘,韩荣却气定神闲的好像没使多少力气。
下得马后,韩荣拱手点评今日何白练枪情况,说道:“‘百鸟朝凤枪法’最忌心浮气躁,讲究虚实变化由心,不用多费气力。主公攻势虽猛,破绽却多。却又没能如阿若那般迅疾,先将敌刺于马下。今日一共交手二百一十五合,老夫只是出枪十六次,次次皆中。看来主公今日心情不畅,就连导引术都不能正常的呼吸转换,实非练枪的好时机。”
何白看了看自已胸前腹下的星星白点,心知韩荣所说不差。今日只是在练武,若是在战场之上,自已早就死了不知几回了。每种武功都有它的特点,不能一味刚猛。“百鸟朝凤枪法”就是以虚应实,避实击虚的柔性枪法。本来已经练得十分熟练了,可是一心浮气躁,顿时衰弱近半。
何白拱手拜道:“多谢韩老的指点,白必将铭记在心。”
韩荣也拱手拜道:“主公也切莫灰心了,老夫族中子弟,能有主公这般有枪术天份的寥寥无几。便是阿若的枪法虽胜过主公,但对‘百鸟朝凤枪’的领悟与理解,却不如主公远甚。主公只要潜行练枪,不出两年,必将远超老夫。此代‘百鸟朝凤枪法’的传人,当以主公为最。”
“多谢韩老廖赞。”
韩荣孰不知世间懂得“百鸟朝凤枪”的高手还不少,而且还多是其师兄童渊的徒弟。张任与张绣两个基本都得到了枪法的真传,而赵云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何白在后世多看武侠,也知晓收徒传武多看天份资质。以家族为主的武术流派人数虽众,但徒弟们的天份始终比不了以择徒为主的武术流派。童渊所教的徒弟,虽只三人,却可以推平整个韩家堡。而韩氏家族除了一个韩猛外,其他的基本上都不太拿得出手。
但是以家族为主的,又因为血缘上的关系,门派的团结性要远高于择异姓徒弟的门派。韩荣与童渊之间的事情,何白不知究竟,自然不会去多说童渊的徒弟什么,免得惹出什么麻烦事来。何白还想着将赵云召揽过来呢。
此时,有公孙沮前来禀告道:“主人,曹孟德曹议郎前来府中拜会主人。”
何白点点头道:“你去与孟德说,我适才练武,一身的臭汗,还请稍等片刻,我随后就去。另请增之前往大厅先陪着孟德说话。”说完,就向沐房而去。
沐房之中早有貂蝉在其中等候着,何白脱个精光,跳入自制的大木桶中,由小貂蝉在旁搓揉清洗。小貂蝉一双柔嫩的小手,不断的在何白身上轻柔的搓洗,只把何白逗得是心痒难耐。近半年不知肉味,何白早就心火大起。
不是何白最近做起了禁欲者,对女色没了兴趣。而是自有了好几名妻妾,又有了几个子女之后,没有了最初时的轻狂与肆意,想要找人谈谈感情了。毕竟何白是来自后世之人,不似古人一心把女人当成是纵欲与生产的工具。
以后何白是想要争霸天下的,到时真心假意的部属一大堆,何白也想身边能有几个真心对待自已的爱人,而不是到了最后,全都是一些为利益而来的无情政客。
目前何白能够肯定对自已有情有义的,只有典韦大哥一人。阿诺娃、公孙玲珑虽对自已有情,却多是夫妻之情,少些爱人之情。张辽的兄弟之情还不稳固;付邢是为想要的未来;车靖、余化、成齐、罗培等人则是为了自已的前程;郝昭、成章等人是为了恩义;韩荣、郑步是因为自已的礼敬。而愿与自已赴死的,如此多人中,何白目前尚不能肯定。
身为一名主公,都喜欢能对自已愚忠赴死的忠臣义士,就算是来自后世的何白也不例外。而女人,何白也希望有个至死不渝的爱人,不以身份地位而有所改变的知心爱人。所以目前何白把目标对准了小貂蝉,想以自已的真心,去换得她的真心。
虽然小貂蝉的年岁还小,但经过近半年时间的食补,身材已逐渐开始成长,小脸蛋儿也日渐向一名绝色女神成长开来。若不是小貂蝉还未彻底成熟,何白对其还保有一份真执的爱恋(自以为是),小貂蝉早就被何白给一口生吞了。二人一边沐浴,一边逗笑,洗了近一个小时,才把澡洗好。
何白穿着洁白的宽袖轻便袍服,湿润的头发肆意向后披散,手摇一把白纸折扇,近时愈发有向魏晋狂士的打扮而发展。一路之上,宾客们纷纷朝何白礼敬,何白也不以家主的身份倨傲,一一作礼回敬,做足了一番礼贤下士的好姿态。
半晌后,终于来到了客厅之中。客厅中曹操坐于主客之位上,畅怀的饮着“天明酒”,一旁有罗培等三名新召的宾客陪敬着。还有一人是曹操的宾客史涣,乃是一名勇武的忠义之士。
何白隐约有些记得,他好像是曹操的中领军,差不多等于皇帝的虎贲中郎将,主掌禁军。差不多也是一名一流的武将,只是在史书中记载太少,何白所知不多。
“天明,操已与贵属畅饮了许久,何为这才姗姗来迟?”曹操半醉半醒的拱手拜问。
何白执扇拱手回礼道:“孟德莫怪,之前习练了一下武技,浑身大汗,不便前来召待孟德,于是沐浴了一番。又因为府中有点杂事,又耽搁了片刻,是以来迟。”
曹操指着何白佯怒道:“操与天明相识以有数月之久,来往府中饮宴不下二十次,为何天明待吾始终如此的矜持拘谨,不能真诚以待。吾知汝不是拘谨之人,莫非吾曹孟德如此的不堪,不值得与汝相交?若果真如此,吾就不再前来拜会于你,你我日后形同路人便好。”
何白一怔,忙上前拜道:“孟德为何如此言说,可是白有哪里招待不对之处?”
曹操怒问道:“天明尝作《将进酒》,诗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又言杜康昔日作秫酒,斗酒十千恣欢谑。从诗中可见,天明当是狂放不羁的风流高士才对。然而天明每与吾交时,要么矜持,要么拘谨,要么傲慢,却从来未有过互相取笑,纵情欢乐的。此不正是看吾不起,不愿与吾相交之意?”
何白心中苦笑一声,自已对曹操太过忌惮了,每与曹操相交,都对他十分的警惕,难免会有些放不开了,远不如与其他人那般肆意欢乐。然而曹操此人,纵然为敌,却也不可太过明显了。
何白只得上前拜道:“孟德勿怪,白之性子,若想肆意纵情欢乐,非得饮酒过量方可。但吾的酒量又浅,多半还不到量时,便已大醉熟睡过去。非是吾对孟德有他意,还望孟德勿怪。”
曹操大笑道:“原来是天明时常酒不过量,难以放开心怀啊。此事好办,吾带汝去上一地,趟若还不能彻底放开,就算吾曹操输了。”说罢,上前拉住何白的手道:“走,走,走,与吾一起寻快活去。”
曹操为人坦率真诚,豁达大度,又多不拘小节,与人相交,向来多占主动,何白无奈,只得被其拉着走了。出得府门,曹操向罗培等人挥挥手道:“今日吾与天明同寻快活去,尔等不用理会,公刘,你来驾车,只有我等三人也。”
说完,曹操把着何白的臂膀,一同上了史涣所驾的马车,一路朝南市而去。何白知道南市的乐子很多,但基本没有去过。听闻南市几乎有通夜娱乐之地,远比早早宵禁的内城要好。所以不经常上朝的官员,更喜欢住宿在南市,只有到了大朝之日,方才住进内城里来。
出得南门,来到南市,史涣驾车一路熟门熟路,很快就转进了一条热闹的小道。小道之中红色灯笼高挂,两旁院中欢声笑语,极尽**之能事。何白面红耳赤,哪里不知曹操要带自已到哪里去。
“城中可有妓馆?”这一句名言使曹操在宛城痛失大将爱儿与亲侄,好色可算是曹操的一大死穴,何白早就应该想得到,能从曹操口中蹦出的乐子,绝对是押妓一事。
何白拱手说道:“孟德,还是归府去吧。此类地方,吾可不愿来此。”
曹操大笑,指着何白问道:“天明竟然从未进过妓馆?莫非天明也如那些古板的高洁道德之士那般,视押妓为堕落无行之浪荡事物?”
何白板着脸道:“正是,你我身为朝庭官员,不能善待百姓,使之安居乐业。不能让她们如同平常妇人那般与夫君儿女欢乐生活,此是我等之大罪也。看着她们笑颜如花,艳光四射。想着的却是她们父女悲离,妻离子散。我本无颜羞见她们,更不用说要拿她们来寻欢做乐了。孟德若是带吾至此寻欢,吾反会认为此是对吾莫大的侮辱。做官不为民做主,不如返家卖豆腐。孟德,告辞了。”
“愧为人父母,无食竞标卖。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罢,何白拱拱手,便就跳将下车,自行朝内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