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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还是有点不一样,不是吗?”
“嗯,你看他的嘴巴,还有他的鼻子,那眼睛怎么看怎么好看呀!”
“是啊好帅啊!”
海狸正殿的偏厅里,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儿,坐在茶几旁,隔着一层屏风,对着大殿正中,上早朝的某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因着有叶倾绝在,所以宫中的侍卫宫奴对这三人,没有做任何的阻拦,并且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三人面前的屏风,也已经被叶倾绝施以幻术,从偏厅向大殿看屏风如同玻璃一样,透明无阻。而从大殿看向偏厅,却只能看到一副娟秀的山水画。
大殿中的人们似乎对讨论的事情十分严肃。
个个的神情紧张谨慎,可淇奧却显的十分淡然,他举止轻松的坐在王位上,神态平和,表情里不见一丝的风波。
“再次进攻永辉的事情,孤认为已经是定局,诸位大臣不用再费心机,多生口舌劝阻。不如竭力的准备,为孤此次出征的成功,给出切实的建议。”
淇奧的声音十分平静,在安静的大殿里,这番言语就是一种宣告,彰显着淇奧作为帝王不容置疑的权威。
“奧王好帅!”捧着脸颊,做桃心状,麟儿的面孔笑意柔柔,花痴的不得了,奧王实在是好man不是么?
灵硕看着麟儿尴尬的撇了撇嘴角,左手又不好意思的去挠自己的后脑勺。
“可我怎么觉得他这就是一暴君啊~”她小声的自己嘀咕着。
这淇奧完全不听手下的意见啊!他说啥就是啥,在大永辉就是涅帝也不一定敢这么干啊!
他要是不是暴君,那灵硕就不是檀香精!
这边灵硕和麟儿的注意力都在淇奧身上,两个人大眼瞪着淇奧。
叶倾绝却只是盘着自己的二郎腿坐在蒲团上,一手扶着腮帮一手甩着扇子,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
他的眼睛看向虚空,似乎对对面大厅里发生的一切并不在意。
可事实上他要比灵硕和麟儿更在意眼前事的多,他舞来武去的那套动作,是当初在修罗场台内与屠涅对决时,钳制住屠涅的那最后一击。
现在想来自己的那招手法依然堪称完美,要不是江山社稷图,那屠涅小儿,根本没有逃脱的余地!
“叶君!”一个清晰的男声从叶倾绝的身后,突然的传出。
沉浸在手舞足蹈之中的叶倾绝这才发觉到自己身后过来了个人。
而灵兽和灵儿也同一时间的回过头来。
那男人身穿黑红相间的轻装铠甲,梳着简单的竖冠。身形极似淇奧,打眼看去还以为是淇奧过来了,然而面孔却是不同。
虽有着一样的端正相貌,星眉剑目,却显得更加干脆,棱角分明,不似淇奧那般沉稳温润。
他是淇奧的武丞左寒,从少年时期便忠心追随淇奧的武将。
一路跟随在淇奧的左右,立下了不少的功劳且法能高强,称得上是海璃的第一武将,在淇奧失踪于永辉的时候,受了重伤的他被当时的武丞敖鲍打压进天牢,差点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而如今,淇奧归来,自然为他洗清了冤屈,且升至武丞相掌管海璃兵马大权。
左寒从少年时期便十分崇拜淇奧,性子又低调平和,如今虽贵为武丞,却依然喜欢,佩刀跟随在淇奧的身侧。在朝堂上,恭敬地如同一个侍卫。
刚刚淇奧早已发现了叶某等人,于偏厅窥视的行为,朝堂的讨论告一段落,他便以传音指派左寒,叫他来屏风后查看。
左寒向叶倾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拱手礼,抬起眼来,又向着麟儿和灵硕点点头。
“啊是左寒,快过来和我们一起来吃茶呀!”叶倾绝倒是不跟人客气,笑意盈盈地邀请左寒,与他们一起进行这不要脸皮的偷窥行为。
左寒也随和,点头就爽朗的卸下刀剑,盘腿坐在了叶倾绝的旁边,想来二人的关系,也该是十分熟悉,不然哪里会如此亲近。
“叶君这是在做什么?”左寒悄声地问到。偷窥大殿?以叶君的身份想必不用这般鬼祟,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为了眼前这两个小女娃了。
这两个女子左寒不曾见过,看起来年龄又都偏小,其身份,于左寒来说也就无法猜测。
左寒看了看麟儿又看了看灵硕,表示着对这两人身份的不解。
“麟儿,硕儿,来跟左丞相打个招呼。”叶倾绝挥舞着折扇,举止很是洒脱的,向左寒介绍着。
刚刚将注意力一直放在朝堂上的两人现下见到左晗,都不好意思起来,不再用那样放肆的目光盯着淇奧看了。
尤其是麟儿,神情突然有了小女孩儿家的娇羞,看两眼左寒又低下头来,转头假装继续观察大殿,喝两口茶,整整衣角。下意识的,连坐姿都端正了许多。
麟儿一听叶倾绝说要和左寒打招呼,终于敢光明正大的将目光放在了左寒的脸上,麟儿身为大家闺秀的礼仪修养,也终于在此刻显露了出来。
“谢麟儿,谢文丞家的独女,谢璟堂是我大哥,你叫我麟儿就好。”麟儿淡淡的笑了笑,神情虽说还透露着几分天真,可也算得上是落落大方。
灵硕则是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简单的来了两个字,灵硕。
差点把这人看成淇奧,嘿!
“硕儿就是奧王从永辉带来的那个女孩。”叶倾绝的补充简单明了。
原来是这样,左寒心想,奧王带来个女孩的事没几个人知道,然而左寒是其中之一。
当初左寒,在邺地一役之后侥幸脱逃,回到海里又被关押了千年。内心里对自己的被打压,没有半分的自怨自艾。只有每每想起奧王,才会觉得心有悔恨。
自己当初就不应该选择跑回海璃,而是应该留在永辉等待时机救出奧王,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果真如敖包所言,是苟且之行为,护主不力的懦夫,只顾着自己活命!
“当初邺地一役,我侥幸逃过一劫,如果不是我当时已经被打成重伤,怎么会浑浑噩噩的自己回到了海璃,我千不该万不该回来,就算奧王之前交代过,若是他出了任何的问题,我一定要回到海璃找援兵,谁知那敖包如此混蛋!”
不仅不肯派出一兵一卒,甚至于以叛变的名义将自己幽禁起来,妄图自立为王!
左寒是个爽快的人,想到什么,便痛快地说了出来。
他蹙着眉头,长叹了一口气。
“叶君我们还是去厅内一叙,这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考虑到刚刚淇奧的指示,左寒礼貌的请提出了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