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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刘德说,刘陵这个妹妹不太正经就算了,你一个皇帝瞎掺合什么?
这些皇亲贵戚们,
那个不知道刘陵的名气?
既是才女又是蛮女……
刘陵自然不会把肉乎乎、可爱的刘据还给刘彻,而是直接把小不点拥在怀中,溜到了一边玩耍去了。
“韩嫣,跟着她,别让她把据儿给摔着碰着了,还有,待会兄长还要好好瞧瞧据儿呢,让她疯够了赶紧回来,别太浪了!”刘彻有些不满,转身朝韩嫣吩咐道。
听了差事,韩嫣没怎么迟疑,往偏殿方向走去,徇着刘陵的身影,在不远处守着,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过刘德可就没怎么乐意了,本来他是打算修习一整天好好儒家经义的,现在倒好,这两人跑了出来,把自己原先的计划都给毁了。
幽怨地瞧向刘彻,刘德摊手道:“陛下你可得赔偿臣了,我本来是打算闭门谢客的,今日看来却是不怎么可能的了。”
“哈哈哈,有朕陪着皇兄,你还闭什么门谢什么客?皇兄你整日闷在书堆中,可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多去游山玩水,做个逍遥客,像老庄那般活如神仙才好!
孰不知,书中所写尽是人世百态,读这许多书,却是不如行那么几里路,只有自私的隐士才会借书来逃避尘世,事实上,当学书达到充盈之时,去扫天下,平天下,把文采通过实见,卖与帝王家才好!
这些,难道皇兄还不懂么?”刘彻毫不顾忌地陈说道。
别人可能不知道刘彻说的这一番话什么意思,刘德还不知道么?
他幽幽地道:“陛下这是逼我为你做事么?这么多话就为最后一句铺垫吧?
我若入朝为官,不说天下人会把本就隐退的我当成居心不良,就是那官之一道,我也不甚感兴趣啊,要我说,此举不可!”
“那你可以去太学当一当博士啊,仅是挂名而已,随便讲讲经义就行,想离开也随时可以离开,朕也不会介意。
那公孙弘主讲的诗经你也听过,余蕴无穷,若是你这个胸中书籍成山的儒士去讲的话,想必那教书有成的喜悦,能让你高兴一阵子!不是么?”刘彻继续劝说道。
“太常寺公孙弘此人倒是有些文才,前几日我也去见过他,有意思的很。
这样吧,陛下你容我思考几日再给你答复可好?”刘德思前想后,心里面多了一些别的想法,抿嘴回道。
揽过刘德双肩,刘彻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右臂道:“朕平日里休息之时,总会被纠缠不清的政事所困扰,皇兄若在京师,想来朕也多了一个交心之人,心情也会舒畅。”
“陛下厚爱了!”
“你看刘陵她在干嘛?怎么拉着据儿互相傻乐?”
刘德瞄了一眼,撇撇嘴道:“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古怪,傻起来,谁都挡不住。
孟姜女哭倒长城,卓文君当街卖酒,这一桩桩事既让人佩服,又让人觉得不值,而刘陵那傻丫头表面上没心没肺,心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心事呢,傻笑反而能让她轻松。”
“皇兄也看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刘德才缓缓点头:“她虽然没表现出来,但眉眼转合之间的变化,我多看几眼便知晓了。”
“皇兄看来也是一个妙人!”
“滚犊子,妙人是那门子的形容?”刘德笑骂道。
刘彻并不生气,眨了眨眼笑道:“皇兄你可真不够意思,朕都站这么久了,不请朕坐会儿么?”
恍然大悟的刘德哑然失笑,连忙赔罪,把刘彻请到了一边坐下。
见刘彻把随身佩戴的一把剑,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刘德心下好奇,指着那石桌上的剑道:“哦,那剑有什么来头么?怎么陛下这般看重?”
“湛卢剑!”刘彻淡淡道。
倒不是他不想庄重介绍,而是有时候简短一点,反而会彰显这把剑的牛批哄哄……
果不其然,刘德惊叹道:“欧冶子最得意的作品现世了么?现在落到陛下手上,这是天佑我大汉吧!”
“喏,皇兄想看便看吧!”
刘德闻言,也放下了矜持,拿起剑便是一阵观摩,看到兴起之时,直接抄起宝剑劈向石凳,在石凳劈出裂缝后,又连砍几剑,直砍到石凳分成几半,才收起剑赞叹不己。
这一幕让刘彻连翻几个白眼,看来皇兄有时候还是那么出人意料,平时儒雅的君子之风,仅仅只是他表面而已,有时候装着装着,就成真的了……
“陛下,这把剑何处觅得?”
“天上掉的。”
“……”
“好吧,是从南越王宫搜到的,可惜赵佗老死了都没用过。”
刘德深深地看了刘彻一眼道:“南越可完全归附了?”
“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啧啧啧,我倒有些佩服陛下了,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想必天下人比之陛下,都会自叹弗如吧?”刘德赞叹道。
刘彻没理睬他这句话,而是直接朝他伸手,努了努嘴道:“见面礼!”
“什么见面礼?”
手指向刘据,刘彻嘿嘿一笑,“当然是皇兄给据儿的见面礼啊,据儿可想要呢!”
“鬼才信你,给就给……”
……
此时在长乐宫不远处的军营处,负责警卫长乐宫的尉兵们,还在程不识手下坚苦的训练着。
但在队伍前面,明显还有两个少年比他们更苦,只见两人头上顶着块土砖,与所有人一同打着军体拳。
两人又要保持砖不掉下来,又要打拳,痛苦不已。
半个时辰后,
随着程不识的号令,
尉兵们终于可以休息了,
两人如释重负,
走近一看,两个人还能是谁?一个是卫青,一个是李广利,两个难兄难弟正互相捏着脖子,缓解痛苦。
“哎呦,累死了,这程卫尉可真会折腾人!”李广利痛叫道。
卫青瞥了他一眼,无语道:“还不是你要多嘴,非得说程卫尉练兵对咱们来说太简单……”
“可我说的是实话啊!陛下那练兵方式,确实比程卫尉的要辛苦的多,只是习惯了才觉得这个简单啊!”李广利不忿道。
“幸好那是陛下的练兵方法,程卫尉不怎么生气,要不然以后我们连他安营扎寨的本事都学不到。”卫青轻吁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