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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审讯室内,肇事司机一脸从容地坐在椅子上。
叶璃笙脸色异常,在审讯室外看着他。
单面玻璃能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况,可是里面的人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他是个疯子。”叶璃笙喃喃低语。
或许她见过这样的犯人真的太少,才会有这种感觉。
有预谋的车祸,当众被抓住,他却神色一点都不慌张。
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就像一个有精神问题的人那般,放肆张扬,配合着他那张狰狞的脸以及魁梧的身材,实在是吓人。
“就算他再疯,我也要让他为这次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方念哲的语气阴沉着。
这是第一次见这个肇事司机,一向不带有色眼镜看人的方念哲觉得这个人面目可憎。
叶璃笙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公安局局长走过来,笑容满脸,“方总,方夫人,您们就在这里看着,可以吗?”
局长有些拘束,生怕两人不满意。
“张局长,这里就很好,麻烦你了。”方念哲说道。
张局长点头,“好,那我就开始审讯了。”
他推门走进审讯室,身后还跟着两名警察。
叶璃笙目不转睛地看着审讯室里面的情况。
为了方便他们知道里面的情缘,张局长专门开了转播。
“姓名。”张局长说话的声音不怒而威。
肇事司机一脸不屑,“我叫什么你们不最清楚吗?拿了我身份证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就挑些没意义的问题来。”
张局长没想到眼前的人这么不配合,面子一时间挂不住。
毕竟他心里清楚得很,外面还站着个方念哲。
一名小警察明显不能接受他的嚣张,一拍桌子,试图把他的气势压下去,“让你说你就说,哪有那么多废话?”
丝毫没有被威胁到,肇事司机一脸嘲讽。
“我说你们这些警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吗?我都承认了事情是我做的,你们还审这审那的做什么?”他语言嚣张,带着不耐烦。
张局长第一次遇到这么嚣张的人,也是气得不行。
“公安局有公安局的程序,麻烦你配合。”虽然生气,但是他依旧沉着气。
姜还是老的辣。
肇事司机眯着眼镜,看着张局长,忽然诡异一笑,“你要我配合你们也行,但是你们必须回到我一个问题。”
张局长挑眉,这嫌疑犯还能讨价还价了?
“你有什么问题。”他不动声色地问着,先看看对方在搞什么鬼。
“局长是吧,那个在医院躺着的女人,死了吗?”肇事司机一脸邪恶,嘿嘿地笑着。
“她在慢慢康复,怎么?你也懂内疚?”张局长喝了一口茶,清着嗓子。
“那就可惜了,拿的钱又少了。”肇事司机喃喃自语,声音虽小,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局长厉色问着,“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你幕后主使者是谁?”
肇事司机轻狂一笑,“的确是有人让我去撞人,但是我撞错人了,我老板说如果撞死一个人,酬金是双倍,可惜那个女的命太大了,唉。”话语间,他带着一些可惜,抬起眼睛看着张局长,“这个车祸,的确是有人主使的。”
“谁?”张局长心神一凝。
叶璃笙跟方念哲站在外面听着好像也很紧张。
肇事司机咧开嘴巴一笑,“你们这些警察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去查呀。”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虽然带着手铐,整个人嚣张的不行。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不停摆动,手铐碰撞的声音,让人听得心烦意乱。
“我告诉你,你要是坦白了将来上法庭了我们还可以帮你跟法官求情,要是等我们查出来了,你就别想着减刑了。”张局长好声好气地劝着。
他们做警察的也是想轻松一点,如果眼前的人肯坦白的话,那是最好。
“我开车撞人的时候,就没想过能活命。”肇事司机倒是一脸无所谓。
张局长的拳头捏紧,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人,觉得自己被耍了。
“你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他威胁着。
犯人他见得多了,各种说着不怕死的最后还是因为某个弱点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所以他不相信眼前的人什么都不怕。
“张局长,你们随意查,我是不会出卖我老板的。”肇事司机打了个哈欠,是怎么也不肯配合。
方念哲站在外面,沉着声音说道:“璃笙,我们走吧。”
审讯结果很明显,里面的人不配合,他们在听下去也就是浪费时间。
警察这边掌握的资料跟自己掌握的差不多,方念哲打算自己把幕后的人揪出来。
“嗯。”叶璃笙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随着他一起离开。
方念哲给周子康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们要去查这件事,不回医院。
周子康表示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可以随时说出来。
挂了电话后,方念哲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一脸沉思的叶璃笙。
“夫人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查出来。”他安慰着。
之前之所以自己没有动手查,是因为绕开公安跟法律的界面有些麻烦,可是现在看着警察那边也拿肇事司机没有办法,那么他只好亲自动手了。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是……”叶璃笙有些犹豫。
“什么?”方念哲追问着。
“可是,我觉得这个幕后主使不简单,但是我自己并没有得罪过这么不简单的一号人物。”叶璃笙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这辈子,她得罪过的人大概就是叶安安母女,按照她们现在的能力,可能做不出这么谨慎的谋杀计划。
“不管怎样,我都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敢动我的人,就该做好被查出来的觉悟。”方念哲的语气并不好。
说做就做,他开车的时候戴着蓝牙耳机,给自己的下属和有一定社会关系的人开始调查这件事。
说完最后一通电话,他摘下了自己的耳机,嗓子也变得有些干。
“怎么样了?”叶璃笙眼睛带着些关心看着他。
“已经疏通得差不多了,快的话明天有结果,慢的话不出一个星期。”方念哲对自己的调查效率还是有一定信心。
“阿哲,谢谢你,辛苦了。”叶璃笙道谢着。
每次自己的事情,到了最后他总是亲力亲为,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夫人,我说过你不用道谢。”既然成为了他的妻子,那么这些事都是自己理所当然应该做的。
叶璃笙淡淡一笑,点着头。
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她问道,“我们现在是回家吗?”
方念哲摇头,“我要回公司一趟,你陪我吧。”
“好。”也不问什么事,叶璃笙直接答应。
看着公司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叶璃笙有些感叹。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在医院照顾周雨晴,恍然之间已经好久没有回过这边了。
叶璃笙觉得有些陌生。
方念哲把车停在自己的专属车位上后,牵着叶璃笙走进公司。
“方总好,方夫人好。”大堂的职员跟他们打着招呼。
叶璃笙微微一笑作为回应,并没有说话。
眼中全是心事重重。
走进电梯,方念哲护着她的身体,“夫人,还在想司机的事情?”
“嗯。”叶璃笙点头。
正要说点什么,方念哲的手机响起,拿出来点开一看,他默不作声。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方念哲没有接上她的话,反而挑起了别的话题。
“你带我见谁?”叶璃笙不解,现在在公司的集团里,能见到谁。
“我的一个朋友,你没见过的。”方念哲说道。
“那是谁?”叶璃笙好奇着。
成为方夫人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周子康,她不曾认识方念哲的其他朋友。
“我的一个侦探社朋友。”方念哲补充着。
直接跟着他的步伐来到了办公室,叶璃笙却不见任何人,心里正好奇着,却见方念哲打开了电脑。
搬来一张椅子,他招呼着,“夫人坐我这边来。”
叶璃笙闻言,乖巧地坐到他的身边。
方念哲则是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看着他熟练地操作着电脑,叶璃笙才慢慢明白,他说的这个见面不是现实的见面,而是通过视频的方式。
方念哲接通了视频,好友的样子出现在电脑屏幕处。
“阿雨,好久不见。”方念哲主动打着招呼。
电脑屏幕对面的男人叫唐雨,是方念哲合作多年的朋友,两人虽然很少见面,却关系很好。
叶璃笙隐约觉得,这个男人自己曾经见过。
“璃笙,这是唐雨,是我跟子康的好朋友。”方念哲介绍着。
“嫂子你好,上次见过面,事情忽然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希望你不要介意。”唐雨看着电脑屏幕打着招呼。
“唐先生您好,我们……见过面?”叶璃笙只觉得这人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面。
唐雨提醒着,“嫂子,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那时候,你中了一群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的圈套。”
“啊,是你!”叶璃笙有印象了,上次被方念哲救出来的时候,迷醉之间记得有个陌生的男人推着周子康。怪不得觉得眼熟,她急忙道谢,“上次我喝糊涂了,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唐先生不好意思。”
唐雨却不介意,随意的说,“都是小事,嫂子,你跟阿哲一样唤我阿雨即可,老是唐先生的叫着,太生疏了。”
作为一名侦探社老板,唐雨个性随和。
“好,那你也别管我叫什么嫂子,喊我名字就好。”叶璃笙大方一笑。
待两人相识后,方念哲才缓缓开口,步入正题,“阿雨,你说你有一些是要问璃笙,到底是什么事?”
提及正事,唐雨脸色变得严肃,“我的确是有几个问题问着璃笙的。”
“你问。”叶璃笙赶紧说着,只要能对事情调查有帮助的,回答什么都没关系。
“璃笙,事发当天你是与雨晴约好一起逛街?”唐雨问道。
“是的,我们上周就已经约好了。”叶璃笙回答着。
“那你们约着逛街的事情,除了你知道,还有谁?”唐雨继续问着,神情略微严肃,一只手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之前一直没什么人知道,不过前一天我的助理以及家里的佣人知道了。”叶璃笙努力回忆着。
告诉助理是因为周六她本来要加班,但是逛街是事先约好的,所以私自把加班推到了周日。
而家里的佣人会知道,是因为叶璃笙告诉了管家周六不用替自己准备午饭。
“你确定?”唐雨再一次问道。
“嗯,我记得很清楚,除此之外,也没有人知道了。”叶璃笙非常确定。
毕竟,跟周雨晴逛街,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没什么值得炫耀。
“我查过车祸发生的地方,你们逛街是在那里附近吗?我看那附近也没什么大型商场。”唐雨记录着,又继续问道。
“因为我们出门晚了,所以商场的停车场已经没有了位置,我跟雨晴只好把车停在了隔商场几条街外的停车场里,走出来没多远,就……”叶璃笙回忆着当天的情况,说到最后变的沉默。
唐雨收起自己的笔记本,眉目间带着些睿智,“我想知道的事情已经问完了,阿哲、璃笙,你们等我的消息吧。”
“麻烦了。”方念哲点头,结束了视频通话。
知道叶璃笙沉默的原因,他叹息一声,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安抚着。
“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他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