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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少怕少奶奶因为沈小姐的事惹上麻烦,所以才让我们暗中跟着。”本意是保护,却没想到倒是差点惊着了她。
盛夏闻言微怔。
她注意到两人的时候的确是想过可能有人报复,但她没想到会是颜玦派人保护自己。那个人自那天被管玉娆打发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可想而知,当这两人的话出口时对她心理所遭成的冲击。
她身边保护自己的人是颜家老宅那边的人,倒也比较谨慎,请示:“少奶奶?”
盛夏微微颔首。
安保便拿出手机拔了电话,这么晚了他自然不会直接拨给颜玦,所以这通电话是朱助理接的,很快证实那两人确实是他受命派到盛夏身边的。安保放了两人离开后,护送盛夏回到颜家老宅。
管玉娆从接到盛夏的电话就一直坐在客厅里等,听到开门声直接站了起来迎上去,抓着她的手目光在盛夏身上扫过,问:“没事吧?”
盛夏摇头。
管玉娆见她也确实没事,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盛夏没回答,仿佛还在发怔。
“夫人,是误会。”倒是站在盛夏身边的安保看了眼她,唇角还隐有笑意,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管玉娆闻言与盛夏目光相对,两秒后她突然笑起来,十分欣慰地说:“他对你倒是上心。”显然很满意儿子今晚的表现。
盛夏则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也仅因为自己闹了个大乌龙,至于颜玦……她已经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
管玉娆一直都知道自己儿子的优秀,所以坚信盛夏没爱上他是因为她还没有真心感受颜玦的好,倒也不急,拍拍她的手,说:“上去睡觉吧。”
管玉娆给她时间缓冲自己。
盛夏点头,上楼时模样还有些心不在焉。进了卧室后坐在床上,脑子里不可抑止地闪过这几天发生的事。颜玦那天带人来医院不是找赵基俊算帐?
这样的疑问划过心间,盛夏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也似乎每一次想要与他划开分界,他总是有办法搅乱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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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颜氏集团。
颜玦正在办公室处理公事,书房门板被敲响,抬眸便见朱助理带了两个人进来。
“颜少。”助理喊,而他身后两人均低着头。
颜玦注意力回到文件上,头也没抬,只等他继续报备。
朱助理模样有些难以启齿,道:“昨晚派到少奶奶身边的人被发现了。”发生的时间太晚,颜玦之前因为一个项目很久都没有休息,所以才没有惊动他。
颜玦闻言这才抬眸看向他,助理在他的视线下变的不安,而他半晌又将眸光移开,落在那两人鼻青脸肿的人身上,问:“她打的?”
“少奶奶叫了老宅那边的人。”其中一个惭愧地说。
颜玦眼中闪过微微的诧异,表情却不动声色,低眸,继续看手里的文件,须臾,才道:“她倒是聪明。”声音淡淡的也没什么情绪,倒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夸奖。
不过两个被打的人,以及朱助理对这话在心里却是赞同的,颜家少奶奶的确是聪明。只是他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颜玦最开始派人过去的时候只说保证安全,并叮嘱不要被发现。如今行踪败露,他们虽不知颜玦的计划为何,确是他们办事不利,所以担心不知会被怎样处理。
然而颜玦说完那句话后就没有再开口,办公室里很静,静的只听到文件翻页的声音。其实人最紧张和害怕的不是被惩罚,而是等待未知的过程,莫名的,他们的呼吸都屏住了。
直到他提笔沙沙地在文件上签了名,抬眸看到三人还严阵以待地站在那里,才吩咐:“下去吧。”
初闻这三个字,他们都有怔了一秒,然后几乎同时松了口气。正待退出去时,朱助理突然迟疑地问了句:“那少奶奶那边?”
“她那么机灵,又可以调动颜家老宅的人,不需要你们多事。”颜玦合上手里的文件放到处理完的一边,说这话的时候头都没有抬。
起初到底是谁主动派人过去的啊?
当然,朱助理只敢在心里偷偷问,面上却装的极为镇定,带着两个手下退下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颜玦拿下一个要处理的文件时,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接着铃声回响于室内,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
“颜少,沈小姐要见你。”那头说。
半小时后,黑色的迈巴赫驶出颜氏大楼,一路急驰,最后在郊区某处高级疗养院停下。他乘电梯进入VIP楼层,还未进病房就听到走廊里回响着一阵阵稀里哗拉的声音。
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似是习以为常,半点不为所动,直到颜玦走近,他们才低头恭敬地喊了声:“颜少。”
颜玦微微颔首,推门进去。这时哐地一声,一只输液的瓶子便朝他飞过来,颜玦反应灵敏地偏身躲过,那只瓶子便越过他落到了走廊的地板上。
站在门口的保镖迅速要冲进病房,却听颜玦道:“门口站着。”声音颇为镇定。而正在发脾气的沈莹其实也根本就没想到是他,听到声音抬头,便见颜玦挺拔的身影出现走进来,表情有些怔楞。
颜玦穿了套白色的三件式手工西装,单手插兜走进来,扫了一眼室内。VIP病房的设施很齐全,又是私人经营,布置的如同家一般。沙发、电视、独自卫生间,只是好好的病房此时却是一片狼藉。
沈莹其实在他面前从不敢放肆,更是注意形象的很,拭问哪个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不想呈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可是此时的沈莹没有漂亮衣服,如果仅是穿着宽松的病服也便罢了,偏偏头发凌乱,脸色也不好,她不由感到窘迫。
颜玦却仿佛并不在意她的模样,淌过地上的狼藉,目光扫到她手背上晕染的血迹时也没有特别的情绪,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问:“找我什么事?”
面对他的冷漠,沈莹心上突然涌起一股委屈,说:“颜少,求你放我出去。”
沈莹出事当晚给颜玦打电话,他的人赶到时,围殴沈莹的人早就已经撤了,而120急救中心的人刚刚将保姆车里的三人接走,所以他们看到的只是一辆惨不忍睹的保姆车,玻璃四散,且有大量媒体围堵拍照。
医院,自然是也是人满为患。
沈莹被处理过身上的伤之后,颜玦便以保护为名秘密将她接出医院,直接安置在这里。当然,她很快发现这其实并不是保护,而是囚禁。
“给我打电话时候不是想要我保护你吗?这里医疗设备很好,将身上的伤养好,不急。”他声音淡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关心,但沈莹却听的心里发寒。
“你在保护盛夏对不对?是她找人干的?”把她囚禁在这里,就是防止她对警方以及媒体乱说话。
颜玦不回答,而是直直望着她,问:“盛夏?她为什么要找人打你?”
沈莹掀唇,目光对上他的眼底时骤然噤声。其实她就算什么都不说,看到那样的神色,她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
“颜少,你放过我吧,我错了。”她伸手要拽住他,最终却停顿住。
他没有避闪,可是他身上的衣服那样纯白,没有一丝褶皱,与她沾满血迹的手形成强烈对比。是的,他不需要避闪,就足够让她自惭形秽。
颜玦低眸看着她笑了,那笑看似优雅,唇角弧度却更像是刀刃闪出的白光。他说:“沈莹,人有时候太过自作聪明,其实只会显的自己很蠢。”
盛夏与别的男人走的近他吃醋是一回事,但是被人利用就是另一回事了。那些照片的伎俩太过拙劣,若非盛夏动手,他自有别的方式。
“我错了,颜少,我错了。”沈莹脸色大变,仿佛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颜玦起身,她一时激动从床上跌下来,最终也没有碰上他的衣角,不由哭求:“颜少,请你看在杜若的面子上。”
颜玦听到杜若这个名字时,脚步还是顿了下,转头看着趴在狼藉中的她,那模样真的没有往昔一点影子:“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名字,玷污了她。”说完,离开病房。
沈莹却不可抑止地笑起来,她说:“玷污?不,不是我玷污了她的名字,是你爱上了盛夏了,早就忘了她是谁……”从前她也曾自作聪明过,他从不曾因为别的女人这样动怒。
沈莹凄厉的的声音通过敞开着的病房门板传到走廊里,颜玦的脚步却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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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依旧在大肆报道着沈莹的事,仿佛并不知道她已被秘密转院,更没有人将她的受伤与盛氏经理人赵基俊的受伤联系在一起。
外面依旧沸沸扬扬,这天赵基俊却可以出院。
盛夏首先处理完公司的事腾出时间,开车来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护工正在帮他收拾衣物,而赵基俊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明明也是个商人,却不同于颜玦的肆意张扬,也不若盛名峻清冷内敛,而是属于温和俊雅的类型。身上的病服换了,虽然仍然坐在轮椅上,一套舒适的休闲装依旧帅气十足。
“盛小姐。”护工看到她打着招呼。
盛夏笑了笑,正对上他转过来的目光。那张俊颜依旧,只是唇角青痕几天了还没有完全消下去,她看了不由内疚,道歉道:“对不起,总是连累你了。”
这伤痕是颜玦来的翌日出现的,纵然他不说,她也知道是颜玦揍的。
赵基俊手摸了下自己的唇角,却笑着摇头,说:“我倒觉得这一拳是该挨的。”
盛夏低眸,问:“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赵基俊摇头:“那天晚上,开始时我其实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直到听到你和颜玦争执。当然,我知道的时候是欢喜的,甚至沉浸在你维护我的得意当中,这举动也太符合你的性格。可是他这一拳却打醒了我。”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因为我忽略了这个举动,可能会给你带来的麻烦。”
盛夏仿佛听出他的歉意和自责,于是抢白道:“我既然敢做,自然就兜得住。”
赵基俊摇头,他说话的时候唇角始终带着温和的笑,他说:“你兜的住是一回事,我放任你有危险却是另外一回事。”
起初他也以为颜玦是为沈莹而来,直到他说出这样一句话,那一刻他方知,颜玦或许是在乎她的。
盛夏不说话,他与赵基俊对视,仿佛从他的眼中窥探到自己从前未曾注意过的东西。
赵基俊并不回避她的目光,而是问:“盛夏,你那天故意那样说,其实是喜欢,甚至是爱上他了对不对?”
喜欢?
这个词闪过脑海,盛夏有些发怔。
赵基俊仿佛并不在意她的答案,他低下头,唇角带了丝苦涩道:“至少是喜欢。”他暗恋了她那么多年,有时候比她更了解她自己,如果不喜欢,又何必委屈,何必说那些来惹颜玦生气?
那天赵基俊并没有说的再多,因为在他眼里盛夏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他知道她会自己去理清楚。
盛夏从赵基俊那儿出来,她不知不觉就到了盛名峻的病房,他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虽然医生也说车祸后他经历多次病发症,能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非常好,她看了还是会心痛。尤其她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只是喜欢?颜玦吗?她茫然……
在病房待了一会儿,不想遇到母亲高洁,她起身离开,出门时却与林解语撞了个正着。
林解语的伤已经好了,胸前抱着束新鲜的百合。看到盛夏倒也不意外,只是脸色有些冷,没有说话便直接擦过她进了病房。
门未关,盛夏转头,见她熟练地将床头枯萎的百合拿下来,换上了自己新带过来的,然后按了音乐,坐在那里握着盛名峻的手说话。
眼眸灼热,仿佛被这一幕烫伤,她转身离开医院。
这天,管玉娆从外面回来,远远就看到盛夏在花园里转来转去。
方姨凑近,说:“少奶奶这几天好像有心事。”
管玉娆笑而不语,她想着那丫头应该是在老宅快住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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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拖再拖,沈莹的新闻炒来炒去都那些事儿,本人及公司都未做出任何回应。娱乐的圈子最不缺的就是新闻,每天都会层出不穷,没几天也便渐渐的开始退热,最后被人遗忘。
赵基俊住院后,盛夏每天的应酬不断,不管是晚宴还是与客户吃饭,她在交际方面其实并不擅长,却又避不掉。这天盛氏又有个饭局,赵基俊脸上的伤没好自然不好露面,每当这时她都说服自己这也是经营公司的必修课,必须克服。
其实女人在应酬的场合注定吃亏,但好在她自进入盛氏以来都顶着颜家少奶奶的名头,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他们有所顾忌自然不会乱来,就连口头的便宜也不敢占的,因为他们占不起。
纵然这样,商场也有商场的规则,这顿饭吃下来散场时已经不早。盛家老宅有些远,送走客户之后,盛夏便让司机先送秘书回家。车子正行驶在路上,身上的手机便响起来,她看了眼是谢蔷薇,便直接按了接听键。
“没上班?”盛夏问,显然她这时给自己打电话让她有点意外。
谢蔷薇那边的电话背景隐隐有酒吧的音乐传来,那种氛围一听就是还在工作场合,甚至可以想象她是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偷拨给自己的。
“在哪?”谢蔷薇没回答她,反而问了一句。
“刚跟客户吃完饭,现在正准备回家。”盛夏回答。
“那正好,你来我这里把你家颜少顺道接回去吧。”谢蔷薇说。
“颜玦?”盛夏有点意外。
“来的时候就喝多了,现在包厢里一群人正闹着,他像是睡着了。你再不来小心有人把他生吞活剥了,这夜场里想攀上他的人可多着呢。”谢蔷薇说,倒也不是危言耸听。且不说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就说颜玦那样貌、气度又有几人能及?
当然,她打电话这个举动不是为了颜玦,而是在她眼里颜玦与盛夏是有婚约的,她是为了盛夏。
盛夏犹豫了一下,电话那头便隐约传来叫谢蔷薇的声音。
这个时段正是夜场最忙的时候,谢蔷薇赶紧应了声,然扡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催促说:“我先帮你留意着,但你也知道我有工作的嘛,万一不一留神出事你可别怪我。”说完便挂了电话。
“盛小姐,你有急事吗?”坐在前座的秘书问。
“没。”盛夏应着,模样却在出神。
司机将车子开到秘书所住的楼下,两人告别后向颜家老宅驶去。
“刘师傅。”盛夏突然喊。
司机看着她。
“去酒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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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谢蔷薇挂了电话便忙起来,等她转了一圈回来时见包厢里已经乱成一团。颜玦今天应该是有应酬才喝多的,被陆江喊过来后也没玩,此时高大的身子横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手臂遮住眼睛应该是很难受。
此时那些人玩疯了也没注意这边,一个衣着清凉的女人蹲在他的身边,小声喊着:“颜少?”
颜玦眉头蹙了下,但并没有反应。
女人咬了下唇,俯身,大着胆子一点点凑近他的脸,那模样像是亲吻。
谢蔷薇见了眼里冒火,上前便一把将女人推开。
她这一下用的力气不小,女人直接跌在地上,她干坏事本来就心虚,抬眸却见是个穿着酒吧制服的服务生,心里不由腾地一下火了。
女人站起来,目光落在谢蔷薇的脸上,问:“怎么?你对颜少也有兴趣?”一改刚刚的模样,看着谢蔷薇的神色还颇有点风尘的味道。
谢蔷薇不理会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只警告道:“他是有婚约的人,你还是自爱一点好,别自找麻烦。”
“哟,你是她未婚妻?”女人嘴里发出一声轻嗤,显然认识盛夏。
“我不是。”谢蔷薇回答,一样理直气壮。
“那你凭什么管?想这攀高枝也要看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你?”
“这话说的好,难道颜少看上你了?”谢蔷薇反问。
两人正争吵着,一声口哨插进来,陆江打量过那个女人和谢蔷薇。这女人他认识,从前给颜玦过,不过颜玦并不感兴趣,现在几乎被这个圈子里的人玩遍了。他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谢蔷薇,她身上穿着酒吧的制服,不知是不是化了妆的缘故,那五官尤其艳丽。
最后问:“我哥什么时候惹了这么多桃花债?”
谢蔷薇皱眉,说:“嘴巴放干净点。”
她就是个端盘子的小姑娘,这话斥的半点不心虚,底气十足,陆江不由感到新奇。
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陆江看到盛夏站在门口,喊:“嫂子,这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盛夏听到喊声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谢蔷薇便走了过去,喊:“蔷薇。”
“总算是来了,看好你家大白菜,别被猪拱了。”谢蔷薇说。
“你——”那女人听到自己被比喻成大白菜不由气恼,转眸才注意到这人是盛夏,一时脸色尴尬。
盛夏先看了眼这么大动静都没有醒来的颜玦,再看向那个女人有点眼熟,这不就是上次聚会那个照片中与颜玦接吻的女人?
此时她接触到盛夏的目光有些心虚,识趣地喊:“颜少奶奶。”
盛夏没有应,只是蹲下身子去看那个惹出事端的罪魁祸首,睡的一点防备都没有,这倒一点都不像他了。伸手,她将他遮住眼睛的手臂拿开,喊:“颜玦?”
颜玦慢慢睁开眸子,看到灯光下的她,那眸里隐有醉意还有些发怔,大概一时让人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醉着的颜玦眼里没有平时那样的肆意张扬,也没有迷惑人的笑意,更没有心思深沉时的幽深,更像个孩子。她看到他此时的眼神心莫名一软,动手撑起他说:“回家去睡。”
颜玦倒也听话,只是脚步虚浮,几乎是将重量全部压在了她身上。更可恶的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整个包厢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要搭手帮忙。
谢蔷薇看着盛夏有些吃力,正要上前,却被伸过来的一条男人手臂拦了去路。抬眸,正对上陆江一张妖孽惑人的脸,他问:“嫂子的朋友?”
陆江是夜场常客,他可能从来没有注意过谢蔷薇,谢蔷薇可记得他。种马一只,因此并没有回答。
陆江注意到她眼底的轻蔑之意,目光扫过她胸前的名牌问:“谢蔷薇?开败的花么?”
“陆少嘴巴是不是一向都这么毒?”听出他口中的轻视之意,谢蔷薇眼中愠怒,那眼睛里射出的光不但无畏反而犀利。
看的陆江心思一动,身子往前,几乎将她卡在吧台与自己之间,故意问:“你想尝尝?”话音刚落,谢蔷薇就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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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再说盛夏,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搀着颜玦从酒吧走出来,却已经不见司机。好在颜玦的车驾还有停车场里,她从他身上摸了钥匙给泊车小弟,请他帮助将车子开过来,然后将颜玦放置在副驾驶座。
他醉了倒是不闹,一直很安静。盛夏虽喝了酒,开车倒也没问题,只盼不要碰到交警。开到中途时为了避开一只野猫,车子晃了一晃。原本靠在后座睡的颜玦却一下子倒在了她的腿上,那头砸下来倒也不痛,只是有点重。
盛夏本来就觉得尴尬,他倒是像睡的不舒服,一边伸手抱住她的腿,脸则埋在她小腹处的衣料里,甚至还蹭了蹭。惊的盛夏方向盘差点脱手,赶紧踩了刹车在路边停下来。
“颜玦?”盛夏喊他。
颜玦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无奈,只得熄了火,捧着他的头从自己腿上移开。
偏偏颜玦这时睁开了眼睛,看着她问:“盛夏?”
“嗯。”她应,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便说:“你喝醉了,乖乖坐好,咱们回家——唔……”话没说完,就被他的唇死死堵住。
他真的喝了很多酒,熏的她晕乎乎的,舌尖探进来都可以尝到酒味。醉了的他吻起来也没什么章法,360度无死角,直到亲到她喘不过气来为止。
她都没有醒过神,身子就在她的惊呼中失衡地往后倒去,形成他上她下的姿态。车厢内本来就狭小逼仄,四目相望,仿佛有暧昧的气息飘散开来。
“颜玦,回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她抗议,也是妥协,更是乞求。
他手锢住她的腰身,手一点点在衣内细腻的肌肤上慢慢移动,然后怀疑地问:“确定不会再逃?”他可没忘她是有前科的。
盛夏在他的注视下,脸红都能滴出血来,却咬牙说:“不会。”
“我不相信。”音落,他俯身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