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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打开了闸口,说完之后心里保护的隐藏的那些不愿示人的委屈一下子倾泻而出。
常夏像是一叶在大海中浮沉的扁舟,巨大的情绪爆发像是奔涌的海浪,伴随着冰冷无望的气流毫不留情的拍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季庭伸手要扶她,她抱着膝盖往后蹭,躲开他的手后抬头看他,目光执拗又带着恳求:“季庭,你一直都在帮我,我求求你……这次我真求求你……别说……别告诉任何人这件事,让我……让我安安静静的离开吧……我真的不能再被人看轻了……真的不想……”
“怎么会呢,怎么会有人看轻你?”季庭也挪到她面前,眼中满是心疼和不解。
“会的!”常夏带着哭腔,但是声音很高,委屈中还带着微愠:“他们给我五百万……让我走,已经这样了,我再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不是更丢人吗?就让我这么走了吧。”
“给钱让你走?”季庭的眉头霎时间蹙了起来。
常夏点点头,把脸埋进膝盖里。
怎么可能?季庭不相信这是霍泽越会做出来的事情。即使霍泽越在商场上的手腕狠辣,生活中多数时间也冰冷严肃,但是他应该不是这种绝情的人。
而且之前霍泽越对常夏的态度有目共睹,虽说没有多浓情蜜意,但是只要跟常夏有关的事他都会很上心,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完全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看待,每次他看向常夏时的关心和疼惜,季庭是不会看错的。
当时将他们从绑匪手中救出来的时候,霍泽越还一个劲的让给他看伤情的医生先去看常夏的情况,那种担心不是装的,前后不过三五天时间,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常夏还在小声的呜咽,那声音透过手臂和膝盖之间的缝隙传来,闷闷的,让人莫名烦躁。
季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烦躁,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见到常夏难过就会烦躁,恨不得扯着她的脸让她笑起来。
他叹了口气,伸手把常夏的脑袋扳出来:“出来哭,要不然憋死了。”
常夏听话的把脸露出来,但季庭还是觉得不满意,沉声说道:“你还是别哭了,别哭了。”
“那你答应我了吧?”常夏吸了吸鼻子,低声问道。
她哭是因为心里堆积的负面情绪太多,必须要得到发泄,但是现在最关心的问题还是她即将要离开这件事,不能被别人知道。
季庭这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常夏没想到自己哀求完之后,他的态度居然更加强硬了,一时间惊讶的连哭都忘了,睁大了眼睛瞧着他。
季庭站起身,挺了挺脊背说道:“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有问题,他之前对你很好,但是现在突然转变这么大,你就没有怀疑吗?”
怀疑?
常夏微蹙着眉低下头,仔细的思考季庭的话。
说真的,霍泽越要她离开,她难过,不甘,不舍,但是从来没有怀疑。霍泽越一直以来都说的很清楚,他要的只是孩子,现在对于孩子妈妈的照顾只是迫不得已,等到孩子出生就会还她自由。
现在提前让她离开,只不过是因为他想要上官朵做他的未婚妻了,不再需要她来给他生孩子,应该就是这么简单而已,没有什么好怀疑。
季庭见她久久不答话,连着叫了她好几声。
常夏抬头看他,知道他今天如果不得出个答案,肯定是不会答应自己的,既然这样……说了就说了吧,反正已经要离开,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面,就算让他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站起身,抹了把残余的眼泪,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可以解答你的疑惑,但是说完之后你要让我离开。”
没等季庭回答,她已经开始动手解开扣子。
她从医院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是懵的,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收拾东西尽快离开,所以进房间收拾东西时还一直穿着厚外套,现在她正动作飞快的解开外套上的纽扣,然后脱下来放到床上。
里面是一件宽大的格子衬衫,下摆垂到大腿中部,穿在常夏身上显得松松垮垮,自从显怀开始,她就一直穿这种类型的衣服,是下意识的想隐藏自己的变化。
但此刻,她低着头,伸手将腹部的衣料慢慢压平——
季庭的身体一僵,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即使他是个没有结过婚的男人也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种隆起,分明就是怀孕!
常夏是怕口说无凭,怕季庭以为她在说谎,所以才直接给他看了肚子,现在看他震惊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相信了,不用她再多说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即使心里已经对霍泽越有了感情,但是怀上这个孩子的那晚,对她来说还是一种屈辱,一种作为女人的屈辱。
不想再多解释,她只淡淡的说道:“我被人陷害,怀了这个孩子,但是……这确实是霍泽越的骨肉。”
她说完了,知道季庭也许还需要些时间适应,便站在原地等着。
季庭确实是需要时间,他跟常夏相处的时间并不少,可是从来没有发现她怀孕,他先以为常夏是霍泽越的情人,后知道常夏是霍泽越的女朋友,但是有了孩子,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而且刚才常夏说的是被人陷害,那就是说这孩子的出现并不是两人心甘情愿的,也就是说两个人之间也许并没有感情!
不不不!
季庭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看先前霍泽越的样子明显是已经接受了这个孩子,甚至对常夏都或多或少的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可是如果这样说的话,霍泽越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让常夏离开呢?
季庭越想越觉得不对,事情已经比之前复杂多了,这种时候,常夏就更不应该离开。
“常夏。”他有些慌乱的拿起外套给她披在肩上,然后扶着她坐到床边,耐心的劝说道:“你好好想想,霍泽越先前已经接受了这个孩子,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