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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病态恋情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直跟着别人身后,我真的很讨厌这样。”我也不客气,直接将话和方震东说了明白。
方震东脸上也带着无奈,他轻轻出声:“对不起,不过我想你真的对我有误会了。我知道在我睡着之后他在又出现了对么,我希望你给我给分钟的时间解释,解释完了,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他说辞诚恳,我倒也真是怕了他了,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我坐在方震东的车上,平静的听他讲述口中的话,至于真假我倒并不怎么在意。
从他口中,他说自己两年前患上了人格分裂和妄想症,只要他睡着之后有人靠近他身边,那个隐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他,就会出现,而且和他现在的性格也是完全相反,另一个他是令人恐惧和生畏的,也就是这个原因他才这么久以来还没有结婚谈对象。
说这话的时候,方震东的语气倒是显得有些自嘲,接着他又说因为他现在睡觉,身边不会有其他人在,所以也是忘记了自己这个毛病,以至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吓到了我。
话从他口中被平淡的叙述出来,随后他递给我一张医院的证明,上面患者的名字是方震东,而病例史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别的表示。听他说完之后,方震东脸上出现了释然的神色,他说:“我的话说完了。”他闭上眼睛,似乎在等着我说话。
只是这件事情孰真孰假,我分辨不清,还不如不去接近,我直接是打开了车门,起身下车。
路上我没有再回头看方震东的动作,只是心中竟然一片感慨,没想到像方震东这样的人,会有这样的病症。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妄想症患者,真有些担心和他一起相处的人,我摇摇头,并不继续打算多想了,把拉入黑名单的方震东的名字又重新拉了出来。
而这时我才注意到,不知道是谁竟然将沈长洛的电话号码在我手机上设置成了黑名单,我赶紧把他的号码拉出来,然后打电话过去。
还是没有人接通,我心里很担心他的处境,不知道沈长洛现在过的好不好。
得不到他的消息,我自然不能随意出去,我怕他回来之后找不到我。心里多少还是因为联系不到他有些失望。我从街道上一个人走着,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到了总司的院子旁边,当然这也可能是我下意识想过来。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只是还在刚刚我才从他这里离开,现在又回来是不是有些不妥?我正纠结着,门正巧被人打开了,是总司,他看见我之后笑了笑:“黎漾,我刚刚就察觉到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他这话弄得我有些尴尬,我倒是忘记这家伙的敏感度似乎并不比我差,而且我没有隐匿气息,总司让身让我进去,我也不好再做推脱。
“黎漾,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总司见我走神,他打量着询问道,之前我过来的时候,他给我倒的那杯茶水还在,只是有些凉了。他重新将茶水换了新的,又沏了一壶。
我过来其实没有什么事,只是自己走过来了,这话我不好对他说,所以就挑了一个话将他的问题转移开了。“事情到没有,我就是怕你自己人生地不熟,所以想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干笑了一声,自己听着都觉得虚,这还是赵玫之前这么说的。
总司轻轻一笑,眉眼也微微挑起,似乎眼底的犹豫只是我一时走眼而已。
“谢谢了,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还好,就是偶尔有些孤独罢了。”总司眼睛低垂了下去,语气中却带着无奈。
直觉让我猜到总司来中国恐怕还是因为田一,只不过我看见了总司却并没有看见田一,他们两个人应该是走散了,可是想起之前在他们相灵阁,田一对总司可是关照的很,他那家伙怎么舍得弄丢自己这个师弟的?
我想不通,只是看总司这个模样,我也不好意思多问什么,省的给他添堵。
只是我不问,总司这个耿直的男孩却坐不住了他说:“黎漾,你怎么不问问我田一在哪?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时常提起你,我以为你们关系肯定很好。”
“你如果愿意告诉我,我倒也很想知道田一在哪。”我被他这话差点噎到,赶紧喝了口茶,总司这小子是不是有些太单纯了,我不问,明明是怕他尴尬,这小子反到埋怨起我了。
初常这茶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果香的甘醇从口中酿开,似乎是蜜桃的味道又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我又尝了两口。
总司见我喜欢,抬手从茶盒里给我拿了一小半果粒样的东西给我:“你喜欢喝,这个给你。这是我自己晒的果茶。”
他给我这包东西之后,眼睛中突然又含上了些许忧郁,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是云端那摸不着的云雾一般轻盈:“我和田一……算了,其实没有他的事。我接下来的话说完,恐怕你该对我避之不及了,只是我希望你见到他之后,能帮我传达一声,我不会回日本了,我以后就在这里等他。”
我心中一颤,总司这话说的,在我听来感觉有些奇怪,虽然我知道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但是我并不想让他觉得我很粗俗,仅仅因为他一两句话就对他弃之不理。
“我不会那样做的,如果我那样做了,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总司听我这话,他一怔,旋即脸上展开了一抹极为漂亮的笑容。
“我对他……黎漾,你觉得男女之爱正常么?”总司的话头突然一转,只是他这话说的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点点头。
他又道:“那,你觉得有一个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突然喜欢上了男人,这样还正常么?”
总司的眼睛不再看我,似乎是躲避着我的目光一样。我终于知道他的意思了,但是心里却没有一点点的不屑或者恶心之意。
我明白很多人接受不了这种禁断之爱,但是对我来说,爱都是平等的,并不因为性别而有区别。如果他们在一起,肯定会受到很多舆论,只是我却从没想过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去随意抨击别人的感情,因为我没有那种资格,也不想那样做。
人家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不需要我的祝福,也不需要我的评头论足。
我认真的看着总司,心里却因为他肯对我这样说而有些高兴,我觉得他是把我当做朋友才肯说这些话的。
“你相信我,我对你的话没有一点反感。我祝福你,而且也欣赏你的敢作敢当。”我马上站出来鼓励他,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迟钝伤了他的心。
总司并没有说任何的感激话语,他轻轻点头,眼神却随和了下来,继续道:“我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喜欢上了他。我是不是很病态?呵,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不论我怎么改,都没办法停止目光对他的追随,似乎他在哪,我就会看向哪。
后来我发现我竟然爱上了他,可笑的是这个人还是我的同门师兄。我不敢告诉他……我怕失去他……”总司的声音有些颤抖了,我目光接触到他的眼睛的时候,竟然愣住了,那双眼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双,比博物馆珍藏的任何宝石都漂亮。
我想安慰他,可是看见他那狭长的睫毛上沾了水汽,又不想去打扰这美丽的画面。我看着总司的样子,其实如果我是田一说不定就和他在一起了,怎么会让他一个人从这里难过成这样。
不说别的,就总司这容貌我也得和他在一起啊,且不论总司的性格也是我见过最沉稳和温顺的。只是脑海中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和现在气氛完全不相协调的画面,不知道是田一压总司,还是总司压田一。
我甩甩脑袋,暗骂自己什么时候了,也不分场合,怎么能想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其实,我觉得田一不可能不喜欢你啊……”我想起田一之前对他的爱护,怎么想都觉得田一对总司不可能没有一点点感情。
总司抬起脸,轻轻一笑,然后道:“你不会明白的,我不想强迫他。算了……我的情绪恐怕弄的你心情也不好了,差点忘记告诉你,我来中国的时候,正巧碰见了沈长洛。”
他话题转移的太快,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啊?你从哪里看见他的?”好久没有听见沈长洛的消息,乍一听见自然也是有些兴奋。
旋即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过激了,赶紧道:“那个,你慢慢说,我不急。”
之前在相灵阁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沈长洛不要我了,总司自然也知道这个事情,说起来还是有些丢脸,我并不好意思让总司觉得我太过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