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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属来看我?我兴奋极了,是傅勋来给我做取保候审了吗?
我站起身,脚下轻飘飘的,小腹有些坠痛,我的手抚摸着小腹,在心里和宝宝说:“宝贝,爸爸来接我们回家了,你要坚强一点,乖一点!”
我随着女警察从牢房里出来,女警察随口问:“你怀孕没到3个月吧?”
“还没有。”算起来,我也怀孕两个多月了,听说满三个月,孩子就有人的形状了。
随后,我被带到了另一间屋子里,看到玻璃对面的人,我一怔,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失望,来看我的人不是傅勋,而是我爸和许雪凝。
许雪凝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而我爸则是满脸冷冰冰的,道:“许念,你怎么敢给老爷子下药?”
我一愣,随之苦笑道:“爸,你也认为我给爷爷下药了吗?”
“你还狡辩什么?人证物证都在,你有什么好狡辩的?”我爸说。
“是啊姐姐,看起来你很憔悴,现在连勋都不管你了,你这件事做的太过分了。”许雪凝一脸高兴的说。
“既然你们相信是我毒害了爷爷,”我勾起一抹冷笑,“那么,你们来这是干什么的?”
“许念,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爸怒着说:“你好自为之,你害了傅家老爷子,咱们家公司都会跟着受损失!我来看看你,是出于父女之情,我劝你低头认罪,有错改错。”
“是啊姐姐,”许雪凝帮腔着说:“你总给爸爸丢脸,这几天傅家的人找上门,要取消和爸爸公司的合作,你早点认罪吧,不要连累家里了。”
我看着我爸,从小到大,他从没关心过我,生怕我给他丢脸让他没面子,他的里子面子都怕因为我而遭受损失。
其实,当年我被傅勋睡了的事情,假如那时我爸能好好的对我,而不是压顶的愤怒,我就不会嫁给傅勋,我会完成学业,那么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会如此。
我的情绪波动起来,随之小腹一阵阵刺痛,我的手轻抚着小腹,我的孩子还太小,经不起折腾,而傅勋已经不管我们了!
男人并不可靠,有时追着你捧着你,不过是那时觉得你还有趣。
我忽然觉得无助和惶恐,我肚子里还有个小baby,我受苦没什么,可是他太小,经不起折腾。
“爸,”我放下了一直以来对他的怨念,哀求的说:“爸,我怀孕了,我不能在这里长待,他们审讯每次都几十个小时,孩子扛不住。你替我取保候审吧,爷爷不是我毒的,我是被陷害的。”
我爸眼波动了动,似乎动心了,我紧张的摸着玻璃,哭着说,“爸爸,你帮我一次。”
“你说的是真的?”我爸还是有些不信。
“有一句谎言,我天打雷劈。”我急的发誓。
“那……”
我爸的话还没说完,许雪凝在旁边开口,“爸爸,你不能给她保释,如果勋想给她保释,就早都来了。你在这里给许念保释,会得罪勋的。”
“这……”我爸沉吟起来。
我拍着玻璃,抽泣着说:“爸,你保释我,我会报答你的。”
我爸站起身,冷着脸对我说:“你好自为之!”
随之,两个人一起走了,许雪凝回头朝我投来一抹嘲讽的笑容。
我恨得攥起拳头,我真的这么可悲?最艰难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愿意对我伸出援手。
女警官递给我一张面纸,声音软了些许,“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开始审讯。”
我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哀求的看着她,“警官姐姐,我怀孕了,如果再折腾下去我会流产的,能不能缓几天?”
“你这个案子……”她叹了一口气,“听说有人施压,要尽早结案,所以……”
有人施压?什么人会给这桩案子施压?是傅勋吗?我们分别的时候还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是因为我要求离婚吗?如果我在监狱里,离婚的事情就会无限期的推迟?
我头痛欲裂,想不出那个对案情施压的人是谁,只觉得一切都像个迷!
我在牢房休息了一个小时,期间吃了饭,随后就被带进了审讯室。
这次的审讯警官又换了新人,对我的态度肃冷至极,他们对我说:“现在人证物证均在,你不认罪也只是在拖延时间,神仙老子都救不了你,为了少遭罪点,你考虑一下认罪吧。”
我瞪着猩红的眼睛,嗓子沙哑:“我没给爷爷下药,我为什么要认罪?那药里面有毒,我根本就不清楚!”
“那么,我们换一个问题吧,许念,你和傅先生结婚五年,婚姻愉快吗?”警察问。
愉快吗?我们每天都在吵架,如今我身陷囹圄,傅勋呢?他在哪里?
我垂下眼皮不说话,警察又问:“你们的婚姻愉快吗?”
我头痛欲裂,听警察重复这个问题很多遍,我睁着猩红的眼睛,“不愉快,我每天都想和他离婚。”
“那么为什么想离婚呢?”警察问:“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我不爱他,他强把我留在身边,我根本就不爱他!”我重复着,我不爱他。
这种没休止的审讯透支了我全部的精力和体力,我的小腹的坠痛越发强烈。
“那么,你不爱他,恨他和你结婚了,是吗?”警察的语气很有力!
“送我去医院!”我脸上的冷汗流了下来,我真的坚持不住了,肚子疼得脸色发青。
“我们在问你话,”那警察吼了一声,声音似雷鸣似得震慑人心,“你是恨傅先生的,是吗?”
“我恨他,可以了吗?送我去医院,我肚子疼!”我浑身流出冷汗,碎发被冷汗打湿,些许贴在脸颊上。
我每回答一句,负责记录的警察便记录下来一条。
“那么,你恨傅先生,所以要报复他!”这次警察的话没有用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的嘴唇苍白,身子哆嗦着,瞳孔里闪烁着剧烈的痛苦,“我求你们了!送我去医院,我快要流产了!”
“我在问你!”警察的声音极大,就像打雷在耳边,“你恨你丈夫,所以想报复他,是不是?”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下身滑出来,我痛的攥紧拳头,骨节泛白,眼前的景物昏花,似是看到一颗颗发亮的黑点在空气里飘荡着。
随之我的身子瘫软下去,血顺着裤管蜿蜒流淌。
“她,”负责记录的警察惊恐的说:“她流了很多血,”
“我们并没有对她用刑,所以流产与咱们无关,”问讯我的警察十分恼怒的拍着桌子,“联系法警来,妈的,关键时候流产了!”
我痛的身子卷缩在刑讯椅上,攥着拳头,骨节泛白,血红的眼里流出泪水,声音沙哑,“求求你们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