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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遥再次被传唤,可她在证据面前依然否认,说她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在她被传讯的当天,她爸爸向振国第一时间,也是第一次找上向绾绾。他让绾绾若是要报他弃养之仇,可以直接冲他来,放过他无辜的女儿。
当时我和她、还有周寥正在我的餐厅吃饭,向振国一进来就跪在绾绾面前说出以上的话。我们都愣了好几秒,绾绾则死死的捏住筷子,结实的木筷都被她捏弯了。
周寥最先反应过来,他想把向振国扶起来,但被绾绾制止了。“你别碰他,万一他是来碰瓷的,我们就会惹上麻烦了。”
周寥和向振国之前也认识,但他也不能无视了绾绾的立场,只能为难的缩回手:“向伯,你似乎误会了。绾绾从没想过要对你的家人报仇,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是向遥在伤害她。”
向振国这些年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明明是近60岁的人,保养得就像40岁一样。他听到周寥这席话,愁苦的脸立马起了愤怒的褶:“不可能!我女儿不是这样的人!”
一直没正眼看他,在克制情绪的绾绾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下去了。“啪”的一声,两根筷子齐断,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木椅摩擦地面,发出兹拉声。
“向振国,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从生物学上来说我也是你女儿,你厚此薄彼我管不着,但你当着我的面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向振国的喉结动了动:“向遥可不像你会直呼我的名字。”
绾绾冷笑出声:“这不具可比性,若你的宝贝女儿向遥也有个抛妻弃子的爹,她可能会比我还过分!”
“你个不孝子,看来你那没文化的妈确实没把你教育好!”向振国被绾绾的话气得不轻,扬手就想扇绾绾耳光。我上前去档,但周寥先一步捏住了他的手。
绾绾被戳到了痛处,扑上去哭叫,声音变得很尖锐:“你没资格骂我,更没资格骂我妈!她再没文化,也一辈子都活得光明磊落,用勤苦攒下的钱把我养大成人。而不像某些不如畜生的人一样抛弃嗷嗷待哺的孩子去攀龙附凤,更不会红白不分的栽赃人!”
向振国被死得脸色铁青:“你敢骂我是畜生!老子今天非得教育你不可,让你知道什么叫长者为大。”
……
争执一度激烈,我把绾绾拉住,周寥则安抚向振国:“向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能忍下你刚才的所为,请你现在离开吧。”
向振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周寥,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你和志霆是朋友,和遥遥也亲近,在这种时候可得站好队,别被她那故作无辜的样子骗到了。”
向振国这话,连我都听不下去了,我刚想替绾绾说点硬气话,周寥竟一把推开他,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严苛:“向伯,请你对我女朋友尊重一点,若再说侮辱她的话,那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对了,还有件事你有必要知道,你女儿向遥涉嫌指使他人绑架的证据有一部分是我发现的。”
向振国如同遭遇了雷击一般,声音哆嗦着:“你说什么?你喜欢的难道不是遥遥吗?她说你等她留学回来就结婚,所以这几年都没谈对象。”
“我因为许志霆的关系认识了向遥,一直只把她当朋友的妹妹相处,是她想多了。”
向振国扑过来揪住周寥的衣领:“你是说是我遥遥一直纠缠你?”
周寥拉开他的手:“事实就是如此。”
“不可能!”向振国怒吼着,腮部的肉都抖了几下,“我女儿前几天还说等你有空了约来家里吃饭,顺便谈论结婚的事。肯定是你小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在遇到向绾绾后变了心,才会把绑架案的事栽赃在遥遥身上。你要伤害遥遥,也该打听下我是什么人,走,我现在就把你送进监狱关起来!”
向振国拖着周寥往外走,餐厅里还有好几桌客人在用餐,大家都被争吵声吸引了过来,有的还掏出手机录像。
绾绾想冲上去阻止,我让她待着,然后走了过去:“这位先生,请你现在离开,不然我会以你影响餐厅营业为由报警。”
“你报啊,警察来了,我正好把这混账的所为爆出来。”
我一副完全不被威胁的样子:“也好,趁机把向遥的所为也说一下,再让路上把视频传到网上,我们确实有必要借助舆论力量来炒作一波了。”
向振国并不傻,他见我真在拨号,几经犹豫后总算松开了。他指指我们三,眼神狠厉:“今儿算你们恨,但你们栽赃我女儿的事还没完!”
向振国走后,周寥进去把包间的门关上。我知道他们俩现在需要点独立空间,便去把员工召集起来,交代他们记住向振国的样子,若他以后还敢来餐厅,要绝对性的阻止他进来。
有员工说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特别针对他,可能会给餐厅带来负面影响。
“没事,不良影响和替朋友出气相比,算不上什么。”
当天绾绾哭惨了,她说自她懂事后,她对亲生爸爸就不抱有任何幻想和期待。所以即使有连生存都艰难的岁月,她也没想过以女儿的身份向他乞讨。小时候她和妈妈相依为命,长大后她想靠自己让妈妈过上好日子,想着有朝一日遇到向振国,可以在他面前扬眉吐气。
可没想到,她没越界,向振国却为了另一个女儿,把她践踏得一文不值。
我们的安慰并没起到多大的效果,她哭了很久,直到嗓子发不出声音、眼睛干涸得发疼后才渐渐安静下来。我让周寥送她回去,给她煮点暖胃的粥、热杯牛奶给她喝,抱着她好好睡一觉就好。
他嗯了一声:“若警局那边来消息,你得跑一趟。”
“知道,放心的去吧。”
他们走后我一直留意着手机,五点多时接到了负责案件的警察的电话,他让我抽空去趟警局,说有点事想再确认一下。
我说我现在就有时间,会尽快赶过去。
正是晚高峰有些堵,我到警局时差不多六点半了,我停好车小跑着进去,在门口时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没撞到哪儿吧?”
我说着抬起头,竟看到了那张让我魂牵梦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