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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义父谬赞了。”吕布一拱手,视线扫过丁原身后一脸感激却又想端着架子十分别扭地并州各级官员们, 也没心思和他们计较, 这些人什么样子他还能不知道吗, 早年里他初入并州官场可没少被他们讥讽,不过如今想来也都是意气之争,他们的排挤与手段亦是可笑, 正如肖涯曾跟他说的, 只要自身足够强大就不必在意他人的风言风语, 不遭人妒忌的可不是天才。
吕布收回目光, 也无心应对这些人的奉承应酬当即低头道:“孩儿率军远来应战仓促,如今兵困马乏可否先行告退。”
“对对对,奉先你且下去歇息吧, 今日鲜卑既已收兵想来便不会再来了, 你且先带上你的部队安营扎寨,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谈。”丁原喜笑颜开地连声应好。
“多谢义父。”吕布又拱了拱手,转头便走,他不过是来露个脸罢了, 至于什么退兵计划、计谋什么的, 他就从来没指望过这里的人, 他义父或许还行,但并州的这些酒囊饭袋, 呵, 他还不如指望回去找高顺他们聊聊, 看看他们三个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这群墙头草, 他就从来没指望过,要不是他义父这些年将精力都转移到了治理民生上,就凭这群家伙并州早就被败干净了。
吕布打定主意自己行动之后也不向丁原请示便自己回了营中躲进大帐里自己研究了起来,一直跟在吕布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的肖涯也默默地作壁上观,虽然这次吕布私自行动一定会被人诟病,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情况私自行动绝对是最合适的,他原本逼鲜卑出手只认为他们会选择一处边境的城镇攻打,可如今他们直接摸进了太原他与吕布反而放不开手脚了。太原的情况实在复杂,吕布虽然手握军权但毕竟没有正式的文书任命,真要说起来吕布如今还是一白身呢!太原城中官员太多,若是让他们扯进来安排战事,那这场仗怕是要完蛋了。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让吕布想点办法,私自行动把鲜卑打退之后再解决其他问题,到那时吕布打退鲜卑大功一件,就算有人想要追究吕布私自行动也折腾不出来什么大事,顶多就是被丁原口头说教一番罢了,丁原虽然心里可能也会有些膈应,但他毕竟是武将出身知晓战局瞬息万变,吕布只要胜了他便不会处罚吕布,到时他再让吕布多送点东西去刺史府赔罪,他们毕竟是义父子,这点小错误,转眼就放过去了。因此,肖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吕布自己来打了,其实他也很想看看……温侯吕布的第一场大型战役,到底能打出个什么样的结果来!
“鲜卑……绊马脚?不行,这次他们没带多少骑兵。滚木?不行,他们都还没上城墙,城外地势平坦滚木杀伤力并不大。奇袭?怎么袭?夺帅?不行,今日都交上手了,鲜卑帅帐今夜肯定守备更严,夜袭?……守卫不可能少,但……今日鲜卑光看到了某,肯定也发现了阿涯不在,今天刚进城他们可能会认为某会让军队修整一晚明日再战,那么鲜卑今夜的防守可能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严密,所以……夜袭可以!”吕布眼前一亮拍案而起。
肖涯听着吕布的自言自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真是的这么简单的计策都要想那么半天还那么得意,男神的武力值该不会都是牺牲智力值加上去的吧?他听着也是醉醉的了,而且……肖涯无意识地随手磨着爪子,唉,为什么还不容易回了城里他还要跟着吕布住营帐?好怀念刺史府的大床啊!他也想享受自己一个人坐拥一座房子的感觉啊!唉,可惜他不能扔下吕布他们自己跑回去享受,嘤嘤嘤,好想蹭软软的被子,他一点都不想跟吕小布睡了!他是崇拜男神又不是要睡男神,肌肉那么硬,搁的脸疼啊!
神游的肖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抬眼却看到吕布一脸冷笑地看着他,肖涯愣了一秒顺着吕布的目光向下一移,看到自己爪下被撕的七零八落的白虎皮,肖涯沉默了两秒,下一瞬间便窜出了营帐,只听到身后传来吕布的怒吼:“二狗子你给某滚回来!”
肖涯心底默默比了个中指,傻子才回去呢!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那可是吕布自己猎的,当时被他一箭射中了眼睛,一击致命这才得了一张这么完整的虎皮,现在被他挠坏了他肯定气得要死。不过……肖涯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爪子,他最近怎么老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呢?难道还真是二哈的拆家本能不成?……不对,见鬼的二哈!他明明是狼!夭寿了,游戏玩久了被府里那群蠢哈洗脑了!
等肖涯在外面转悠了一大圈,估摸着吕布应该消气了的时候他这才偷偷摸回了大营,而此时吕布手下全部的军队都已经赶到了太原,而吕布也已经执戟披甲,跨着高头大马,点兵准备出去夜袭了。
吕布瞥了一眼某只缩头缩脑,一脸媚笑着试图混进全是人的队伍里的某只狼冷笑了一声,转头对高顺等人说道:“尔等不必跟随,某自去便可,德循,陷阵也留下了,你且看事态行动接应于某。”
“诺!”高顺领命道。后面的张辽也注意到已经摸到了近前还被吕布故意无视了的肖涯,他搞怪地冲着肖涯挤眉弄眼地取笑他,肖涯气得冲他龇了龇牙,但被吕布冷眼一扫立刻又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镇压了肖涯之后的吕布转头又狠狠地瞪了不着调的张辽一眼这才转身上马,道:“某去也,尔等切莫大意。一切诸事,便宜行事。”
“诺!”众人哄然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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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拓跋昌望着远处投下巨大的阴影的太原城一时出神,等着他的副手唤了他好多声他才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将军在担心汉人夜袭?”
“不,天狼将不在。”拓跋昌嘴上那么说着,但他的心里却是清楚,先不说没有人规定飞将军就不能夜间来袭,单说天狼将与飞将军一向如影随行他们就不能大意。但……拓跋昌眼中闪过一抹阴戾的神色,炸营不够真实又如何瞒得过天狼将和飞将军的眼睛,他们兴兵太原本来就不可能全身而退,此时佯败诱他们出城追杀,无论是以飞将军的性格还是天狼将的稳重他都会想办法诱他们深入大军,到那时就是他的机会!此战,他们三人必有一人身死!
拓跋昌收回自己的目光,道:“你也去休息吧,明日还有一场恶战。”
“是!”那人依命离去拓跋昌却并未歇息,他吹灭了帐中的烛火却没有褪下盔甲,面前的几案上摆放着他的两把弯刀,他轻轻闭着眼睛端坐在案后,不知是睡是醒。快了,飞将军?天狼将?且看到底是他们谁更技高一筹吧。他拓跋昌可不仅仅是靠武力活到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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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月。”吕布低声唤道。
肖涯默默点了点头示意吕布等人跟在他身后,吕布一挥手,身后的人马立刻变作一字型跟在肖涯身后,由肖涯领路绕过鲜卑的斥候、卫兵向鲜卑中军的方向潜行而去。遇到难以绕过的哨岗也在肖涯的提前预警下背后出手,无声的了结了挡路的敌人,悄悄放下尸体后便继续向内行去。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
厚重的太原城与连绵的鲜卑营帐遥遥相对,夜空中一片乌云飘过,遮掩住了本就不甚明朗的月光,太原城下,暗流激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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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原城中。蒋畅狼狈地骑着马跟着后军回到营中安顿好之后已经是深夜了,可是他刚身心俱疲地想要躺下睡一觉,等明天一早再去找吕布理论理论他这种随意急行军的冲动举动的时候却又从周围的士兵口中知道了一个消息——吕布带人出去劫营了!
蒋畅这下子直接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开什么玩笑,现在鲜卑都兵临城下了还敢去劫营?他吕布真当自己是天神降世吗?那可是他们并州的子弟兵,他这么带着人出去送死也要问过他答不答应,而且,蒋畅可以肯定,吕布他绝对没有跟丁原报过备!原本他们不怎么关心河内大营,河内也很少传军报回来,他们便一直认为是鲜卑老实了,这几年一直没有战事,但是他进了河内大营才发现,这里已经都快成吕布的一言堂了!一般的小消息根本传不出去!也不知道吕布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放在心上,他这几年一直在和鲜卑交手,却从来没有一份战报送上去,这才导致他们这些并州官员一直认为是鲜卑被打怕了,没想到根源竟然出在这里!
不行!蒋畅在帐内疾步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一咬牙,这样不行,他要去告诉刺史大人,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个人恩怨的问题了,现在鲜卑兵临城下别管他吕布再怎么厉害他也还只是一个未及冠的毛头小子!更何况他可不相信吕布那么点人就能把鲜卑大军怎么样,他这样冒然去劫营折损的是他们并州的兵力,而且一旦失败还会大幅度的打击士气,现在正是与鲜卑对峙的时期,要是来这么一出,那他们和鲜卑的胜负就更加难说了!他绝对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蒋畅打定主意当即独自一人也不带任何侍卫,不理会巡逻的士兵的询问,当即快马加鞭向刺史府奔去,他要把吕布的私自行动告诉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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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被从睡梦中叫醒的丁原被蒋畅带来的这个消息吓得一下子就清醒了,这不是胡闹吗?他虽然知道吕布这几年在河内大营浪的很开,但他没想到面对鲜卑大军吕布还能这么大胆!交战第一天就敢去劫营?!他当鲜卑都是傻的吗?而且他这里并没有接到大批部队进出城门的通禀显然吕布带去的人并不很多。
丁原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但是他倒不是对吕布有多不满,他这个义子他也是知道的,冲动莽撞,战场上直觉十分敏锐,他既然敢带人出去劫营那么在他心里应该是有些把握的,不过战场上的事又有谁说的准呢,他现在只担心吕布阴沟里翻船,别把自己赔进去了那才是最要紧的事!
一想到这里丁原立刻坐不住了,丁原当即下令道:“传某命令,全军戒备,准备开城门!只要鲜卑那边一乱立刻派人出城接应奉先!”
看着丁原的亲兵领命离去之后,丁原对着蒋畅感慨道:“还是要多谢你啊茂安,奉先那孩子性子太傲太倔,你受委屈了。此次还要多谢你前来报信,否则我还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大胆呢。唉,这小兔崽子,真是!”
蒋畅目光闪了闪还是开口给吕布上眼药道:“刺史大人,畅受些委屈倒也无妨,只是奉先将军这般性子独自带军,恐怕……不太妥当吧。”
丁原闻言沉默了半晌,但又想到吕布这次的作为实在太过大胆,最后方才咬了咬牙,狠声道:“等他回来某就把他压下来,这次非要好好磨磨他的性子才行!否则他如此胆大妄为,迟早要生祸端!”丁原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下定了决心这才转过头来对蒋畅拱手道:“辛苦茂安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去休息吧,这是某心中已有决断,劳你费心了。”
“不敢不敢,为刺史大人效劳是畅的职责。”蒋畅连连摆手,躬身退出了丁原的府邸,待他出了府门,翻身上马嘴角才勾起一抹冷笑,“哼,吕奉先,和某斗,你还嫩了点!”笑罢他这才慢悠悠地策马向着大营晃去,看着从他身边飞奔而过的传令兵和穿行的守卫,蒋畅心底升起了一抹快意,呵,吕奉先,让你狂,你且看着吧,这并州并非少了你便打不了仗了!
高顺放下手中刚掏出来的干粮,收起手中的武器,也急着坐下,等着肖涯跑到他面前,他便冲肖涯拱了拱手:“啸月兄。”
肖涯高冷地点了点头打过招呼,便转头把自己身上藏着的地图卷轴扯了出来,咬开绳结摊开卷轴一巴掌糊在了地图上。
高顺定睛一看,看了看肖涯爪子按得地方和他圈出来的范围,高顺严肃的表情皱了皱,随即猜测道:“你圈的是鲜卑现在的活动范围,按了两次,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另一个……是将军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