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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学正是前几天才与沈烁借过电池的孔庆安,对方见和自己打招呼的是沈烁看上去十分惊喜。
“他乡遇故知,也算是有缘分,沈烁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孔庆安是典型的书生形象,长相白白净净,笑起来谦和爽朗,让人看了就觉得这是一个格外真诚的人。这些被看到了沈烁眼中,孔庆安就好像是一个身上自带光源的天使一般,让他刚刚被人打劫的丧气减轻了一些。
“我是来这边旅游的,你怎么在这里?”沈烁扯扯嘴角,想假意的笑一笑,但是笑起来格外的没味道。
孔庆安一眼就看出对方言不由衷,不说沈烁现在的神情有多虚假,现在这个人身上可没带着一样旅游者身上惯常会带东西,没有水,没有帽子,没有相机……如果不看他脖子上那条细细的血线这个人就和没放假是刚刚准备上课的时候一样。
沈烁也知道自己现在外表狼狈,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线,看了一眼手指上的血色,感到尴尬,笑容里面生出了几分苦涩。他心中万分感谢现在的孔庆安的体谅,好在最后还保持了几分颜面。可他不知道的是,孔庆安并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有时候不询问就是不关心。
“你为什么会这么巧的也在韩国?”沈烁从口袋里抽出一块纸,低头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一边开口询问孔庆安。
孔庆安笑笑,看着沈烁的目光里面有几分难测的温柔,又是这种眼神,沈烁皱眉。
“我姐姐在这边定居,最近放假我来看看她。”孔庆安解释道,沈烁抬起头,孔庆安继续说:“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吧,”
正好,他现在也需要静一静,沈烁答应了孔庆安的这个建议。两个人来到了沈烁刚刚来过的咖啡厅,不到两分钟的路程,他几乎失去了自己的一切,沈烁看着咖啡店的招牌,万千思绪从心中划过。坐下来没一会儿的时间,孔庆安还是变成了沈烁的垃圾桶,他听着沈烁说他从到了韩国就不断发生的事情,在沈烁满含郁闷的抱怨倾诉之中孔庆安始终微笑以对。偶尔的他开口安慰两句,让沈烁不至于失了兴致。对最后,顺理成章的孔庆安说出了帮助沈烁的话,孔庆安表示可以借给沈烁一些钱,等沈烁回国就把钱还给他。
万分感激这份援助,沈烁欣然答应了,在出国之前他并没有同家中的父母说过自己出国的事情,如果可以还是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比较保险。钱的话根本就不是问题,等回了国他买上几首歌这才哪到哪。沈烁又想起了国能网络上应该暴起的新闻,顿感激动,刚刚被劫匪抢劫的怒气都在片刻消退了。
傍晚的时候,孔庆安邀请沈烁同去喝酒,沈烁毫无负担的答应了。孔庆安选择的约会地点是一个灯光绚烂耀眼的酒吧,各色长发,短裤吊带的女孩子和各种各样的男孩子在一个舞台上跳舞,偶尔的肢体摩擦伴着他听不懂的谈笑声音响起。这样的场合明显让沈烁觉得不适,孔庆安看着沈烁微微皱起的眉头说:“你是我考虑不周,你如果不习惯我叫上在那边的朋友一起换个地方。”
对方这样自己好像有些矫情了,又想到了孔庆安借给自己的钱,那些钱实在不算少,对方应该是当他是朋友,沈烁摇了摇头,“我没事,就在这里吧。”
孔庆安笑笑,“那好,如果你觉得不适了一定要和我说,到时候我们再换地方。”这样一番话下来沈烁是更没办法说想要换地方了,换地方就是他矫情。
孔庆安引着沈烁往里面走,到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边,这边还算安静。桌子上已经被摆好了酒,瓶子上陌生的文字沈烁不认识这些都是什么酒,桌子旁边的座位上还有两个年轻人,见他们过来打了个招呼。
这两个年轻人看上去大概是二十几岁,其中一个染着淡金色头发的年轻人身上刺着凌乱的刺青,另一个人倒是整整齐齐的,就是脸色有点苍白。孔庆安微笑着给沈烁介绍这两个朋友,他们几个人说的是韩语,沈烁也听不懂,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就点点头。再后来几个人轮着班的给沈烁倒酒,开始的时候他还推辞几句,后来喝的人有点晕也就来者不拒了。
过了一会儿沈烁大着舌头摆手,“喝……不下了,我要回去……回宾馆……”刚刚说完一句话沈烁就往后一倒。孔庆安前一刻还在想着怎么对付醉鬼的说辞,才过了几分钟就看见人这么往后一倒脸色红扑扑的晕在这儿了。
他凑过去,坐到沈烁身边,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试探着叫:“沈烁,沈烁。”刚刚还在与他喝酒的男生笑着喝了一杯酒,“这小子真不禁灌。”他说的这句是中文,接着又说:“我不喜欢这个类型,你这个我也不睡了,今天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什么时候我有了中意的再和你说。”
孔庆安没有什么意外的道了一声谢,向另一个人挑了挑眉,刚刚那个在沈烁眼中略苍白的男生说:“一起吧”,然后没什么诚意的接了一句,“也不知道这小子受不受得了。”
两个人一起把沈烁架到了楼上,黄色头发的年轻男人在身后调笑,“也不知道怀了孕是谁的种,你们玩吧,我先走了。”另外两个人挥挥手。
沈烁做了一个梦,他知道自己醉了,自己似乎被另一个人摆弄着身体,偶尔还能听到不远处有个声音在说什么,不久之后就有四只手在他身上来回活动。在陌生与尴尬的疼痛传过来的时候他微微睁开眼睛,似乎看到了孔庆安带着汗水的脸,那上面的表情不是他见过的温和。之后他想,果然是一个梦,就连人都走了样,接着他就闭上了眼睛。
黄色头发的年轻人在孔庆安旁边说道:“哎……这不会是真的晕过去了吧……”
在这之后孔庆安笑着说了什么,沈烁迎来了他最疯狂的噩梦……
第二天早上,事实上如果不是阳光照在头上沈烁都分不清此时到底是不是早上,他明明已经睡过了但是却比两个晚上不睡觉还要疲惫,浑身上下都是酸软陌生的疼痛,肌肤上也是各种形状的青紫痕迹,身后处正在尴尬的流出……床单上也是斑斑白色。他想要站起来,但是刚刚坐起来就觉得腰软的不像是自己的,试着从床上下去,双腿一软——一只手扶起了沈烁,对方笑着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要吃点什么?”
沈烁的脸色黑的都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的盯着把他扶到床上的孔庆安,对方还是衣冠楚楚君子谦谦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居然对自己做了这种事情。有一瞬间,沈烁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尚未结束的梦境,但是当看到对方笑容的时候沈烁打破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推测,现在这个人脸上的表情真是假的可以。
“为什么要这么做?”沈烁眼珠通红地嘶哑着吼道。
孔庆安好像对对方的悲愤心情毫无所觉一般,他运气平常的解释道:“因为你太诱人了。”顿了顿,孔庆安想到对方很有可能没有想到他身上的这些东西是两个人的成果,毕竟如果是一个人他可以推说是喜欢,而两个人在对方神志不清的时候……就是亵玩了。他继续说:“大家都是男人,这点小事你也不必在意,要不是我,你还是一个童子鸡呢!”
沈烁被气得发抖,嘴笨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孔庆安的无耻之言,看他这幅样子孔庆安似乎是有些抱歉了,他说道:“哎,我是真拿你没办法,你不是想进娱乐圈吗?我正好认识几个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帮你介绍介绍,不过对别人你可不能像对我一样想发火就发火。”孔庆安上前一步双手扶住沈烁的肩膀,他的视线刮过沈烁的脸,一寸一寸的,感受到沈烁的毛骨悚然他说:“你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男人和女人。所以啊,越是漂亮的人越是要把会握住机会,在你还在矜持的时候机会很有可能就溜走了。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不急着答应,吃点饭,让头脑清醒清醒。”孔庆安为沈烁叫了饭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酒店的人来送饭,顺便过来打扫房间。在沈烁尴尬的恨不得埋到地底下的眼神里面,对方视若无睹的工作,他并不知道这家酒店就是孔庆安家里的,甚至对方可以在这里安装一个摄像头记录每一个精彩的瞬间。
最后沈烁还是答应了孔庆安的建议,睡都睡了,不能让人白睡!孔庆安并不意外的挑了挑眉,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面两个人只是偶尔同床。有空的时候孔庆安带着沈烁去见自己的“男朋友”,那两个人在他面前亲吻做|爱,孔庆安告诉他这是男人之间很简单的交流方式,不用害怕也不用自我厌恶。
三个月的时间里面,沈烁已经能从这种特殊的性行为之间获得快感,而孔庆安已经腻味了这个没有挑战性的猎物。在沈烁的催促中,孔庆安与沈烁一同回国,他去为沈烁介绍几个娱乐圈有接触的人。几个一掷千金的……男人,长相一般,沈烁陪着对方睡觉,钱会得到,机会也会得到。
一段时间之后,沈烁见到了他以为不会再次见到的孔庆安,孔庆安来到这里问他要照片——何云峥的照片——他已经忘掉的东西。这是他的底牌,沈烁当然不打算交付出去,但在面对暴力和痛苦屈辱的性|爱的时候他最终还是屈服了。
扔下狼狈的沈烁,孔庆安出去了,他脸上带着几分快意的敲响了苏艺嘉办公室的门。进门之后他微笑着说:“都解决了,那我们的生意?”
苏艺嘉提笔在一份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推给正坐在对面的孔庆安,“合作愉快!”
等人告辞了何云峥从隔间里面走出来,伸手揉了揉眼睛,“你们认识?”
苏艺嘉解释道:“我们不认识,我听说那是沈烁的男朋友,就拜托对方去和沈烁商谈这件事情。”至于商谈的过程他并不关心,他继续说:“事情似乎也差不多了。”
何云峥却摇了摇头,还有歌曲抄袭的问题,是他的一分也是他的,他寸步不让。
a市的天气今天很奇怪,东面是风和日丽暖阳煦煦,而西面则是暴雨倾盆。
沈烁发烧了,在孔庆安把他扔下之后,出租房里面没有多余的食物,他脸色潮红的看着窗外的大雨。手机铃声在床头响了起来,沈烁窝在床上不想接,但是电话的响声颇有几分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几分钟之后沈烁把电话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一声近似温柔的声音,“沈烁。”简单的两个字在对方的舌尖似乎有了一种柔情缠绵的意味。但是听在沈烁的耳中不亚于魔音穿耳,他几乎都想立刻就把手机摔出去。
电话里说话的人就是孔庆安帮他安排的经纪人,与孔庆安一样都是不要脸的披着羊皮的狼,坐着经纪人的位置干的却是拉皮条的活计!但他自己却没有办法堂而皇之的说出怨恨,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果不其然,对方这次与他说的是这次的生意,身体不好,沈烁想要拒绝,但是听到对方下一句话的时候却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我说沈烁,做完了这一单咱们就能出专辑演电影了!我可不是骗你的,不过我希望你之前说会作词也不是骗我的。”对方说完这句话轻笑一声,也是笃定沈烁不会拒绝,继续说道:“准备好,洗洗干净,我现在就来接你!”
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沈烁瞪着干巴巴的眼睛,有些颓然的失神,几分钟之后他还是起床去了浴室。莲蓬头下面的水声似乎与窗外的大雨声连成了一片,在一片温水之中,沈烁觉得自己好像是梅雨之中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腐烂的树叶。好像……梦想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腐烂了……沈烁拿起毛巾,背对着镜子擦拭自己身上的水滴。
当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上舞台的时候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快乐,他笑着,露出漂亮整齐的牙齿,其中有一颗是镶了钻的,因为他的哪个情人喜欢镶钻虎牙,不过记不清那是谁了。音乐是没有国界的,空间也无法阻隔磨灭他们的美感,沈烁演唱着不属于他的歌曲。
他的专辑销路不错,但是几天之后居然暴跌,在沈烁茫然的目光中,加粗加大的血红色的标题挂在网络上——“新晋歌手沈烁涉嫌词曲剽窃”。在标题之下有图有真相,对比着另一个人的词曲和版权注册信息,同时还有沈烁的“前科”。
宋甜甜抹着眼泪在微博上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前不久演唱的歌曲是别人剽窃的,并且再三声明自己与这个剽窃的歌手没有任何关系。公司已经下架包括那首歌的全部专辑,并且可以原价召回已经销售的专辑。同样的做词人郑先生也在网络上为自己找人代己作词的不诚行为道歉,表示自己以后不会在作词了。
如此,沈烁成了众矢之的,没人愿意保护他,本来就没有人真的爱他。躲在昏暗的出租房里面,沈烁拿着鼠标刷网页,各种各样的唾骂几乎将他淹没。他想过无数种成名方式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操作的,居然有“真相帝”伸手去扒他的丑闻。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渐渐地浮出了水面,打了马赛克的不雅照,绘声绘色的描写,渐渐的都出现在了网络上。
恨不得动手砸了电脑,他所谓的经纪人自从闹出这些事情之后就人间蒸发了,只要出去他就会被人围在摄像机里面。有人说,好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堕落的人了,还有人说,人真是为了出名什么都敢干。沈烁很想说他不想要这个污名,有很多人愿意把话筒放在他面前,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说话。
孤零零的,没有人愿意伸手帮助他,沈烁抱着头坐在沙发上。从阳光刺眼的白日,到星光昏暗的夜晚,木呆呆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会等多久。
“何先生,感谢您高抬贵手。”郑先生弹弹手里的烟灰,口中说着感谢,心里面百感交集,脸上一片平静。
“郑先生不必谢我,该感谢的是您自己。”何云峥淡淡的说道,听对方还要说什么他补充道:“我想要的其实就是一个清白,郑先生愿意花上几十年的清名成全我,我十分感激。”何云峥说的也不假,他很感激郑先生,对方肯出来帮助自己发言说出真相。当然,如果郑先生坚持保守秘密,他也愿意直接使用更加激烈的手段揭露真相,还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人生,让自己的东西署上自己的名字。
郑先生在电话另一边苦笑,他如果不让对方清清白白自己下半生可能就要生活在对方的人们的中了,如今他坦言退圈,曾经的对手也许愿意帮自己保持最后的体面,曾经喜欢他的人也有可能看在自己诚恳的份上原谅自己。但是唯独何云峥这件事情怎么也绕不过去,对方想要清白,自己就只能说出真相。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年轻人才是个狠心的。
您当他没哀求过?放在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面前,也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对方若是心情好也许能给自己一条手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何云峥最后一次见到沈烁是在一所艾滋病人的疗养院中,那天他来看看自己曾经募捐过多次的地方。在世界上有许多艾滋病人,他们在忍受着这种无法治疗的疾病的痛苦,直至死亡。每次看到这样的人总是能够让他看到生命的脆弱,许多人正在用痛苦的生活支撑着生命有限的长度。
因为免疫力功能的逐渐丧失他们可能反复的感染一种疾病,体重迅速下降,身体虚弱无力……不仅如此,他们其中有一部分还要遭到歧视、厌恶、恐惧。帮助他们,*上的痛苦很难拯救和减轻,自己最希望的是让这些人感到人性之中的善念和温暖,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不是一个踽踽独行的孤单种族,这个世界不曾忘记他们,也不曾抛弃他们。
骨瘦如柴的沈烁坐在轮椅上,他的皮肤上还有着泛红的斑点。
见何云峥停下来看着里面,身边的人陪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形容枯槁可怖的人说:“他还不到四十岁……”无尽的哀伤和怜悯都蕴含在这句话中,“我们当时遇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孤单的坐在一个小巷子里,那时是深秋了,他身上还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蜷在角落里,就像一只动物一样。据他自己说,在他染病之后父母注销了他的户口,把他从家里赶了出来。”说完这句三十几岁的女医生再次叹了口气,看着沈烁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哀叹。
她所不知道的是,沈烁的父母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感染了艾滋病才做出这种行为的。
沈烁憎恨郑先生,恨他毁了自己的路,他将自己与郑先生的交易还有郑先生与其他人的交易公布在网络上。他恨孔庆安,明明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帮助他却还是亲手把他推入火坑,想要看他的笑话,看他挣扎。他将自己在国外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写下了,传到了网络上,他就是要让人看看这个世界有比他更恶心的人。
看上去疯狂的报复确实成功了,郑先生的名声就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样再也粘不起来了,像自己一样被人唾骂,当成最廉价的谈资,反面的教材。孔庆安因为胡作非为被家里人放逐到了国外,截断了经济来源,从此也是断了许多后路。
因为这种冲动的不理智行为,沈烁也受到了郑先生与孔庆安的报复,一摞令他难堪的不雅照被送到了他父母面前。之后的种种就像是一个噩梦,家人不再看他一眼,桌子上没有他的碗筷,沙发上没有他的位置,他的房间就像是一个被一起多年的储藏室一样没人过来。本以为生活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在不久以后他似乎出现了不间断的高烧和干呕,身上还渐渐的生出皮疹……浑浑噩噩的被送到医院。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的父亲最后一次动怒——“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之后,沈烁再也没有了家。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据说孔庆安也被检查出患有艾滋病。
何云峥不知道这一切,此时的沈烁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病人。再沉重的怨恨也难以维持一生的长度,更何况他多出来的时间是留给幸福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了。
沈烁看到了何云峥的背影,他的眼睛在憔悴枯瘦的眼睛上没有多少神采,“何……对不起……”
何云峥没有回头,却轻轻地笑了——迟来的歉意,可惜人死不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