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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武者之间的对决,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比力量,能够被战部收拢起来的修武者,更是个中佼佼者。身处观众席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股子威势,力量,这就是力量的象征。
墨风攥着拳头,这种力量她曾经很期待拥有,可惜,最后只能放弃这种想法。力量的直接碰撞,是这种样子的,墨风痴迷的望着擂台上交手的人,虽然自己是废体,但是这并不能阻碍她的欣赏。
秦王冥无极很赞许的看着擂台上的人,不时地和身旁的人交谈几句,靖王也面带笑容,只有宁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墨风的视线偶尔扫过宁王谷峰,总感觉谷峰的脸色非常不好看,阴沉沉的好像旁人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墨风凝眸静思,能把宁王气成这个样子,必定不会是小事情。
“没让朕失望,你们都精进了!”秦王哈哈大小,很是赞许的夸奖一番,“靖王,你身为东道主,这段日子就好好招待大家!”
靖王冥宗辉淡笑着,“臣遵旨!”冥宗辉往谷峰那里看了一眼,笑容有些微僵。同时也揣测不出帝王心思,只能小心陪着。
这些修武者修炼的功法都各不相同,可是万变不离其宗,虽然有些招式在墨风看来还是有些花哨一些。
丁旭见墨风看的着迷,勾唇一笑,“修武者身体强硬,丹田存气,气锻体,相辅相成的。”丁旭倒了一杯水递给墨风。
墨风回过神来,“修武为了什么?只是强身健体?”墨风不赞同的摇头,“路是人走出来的,到底越走越宽,还是越走越窄,端看人心境。”墨风很是神叨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仔细追究起来,其实也就说了等于没说。
“要输了!”墨风低头不再去看,虽然两人已经胶着,可胜负已分。
墨风是废体,不能修武,只是没想到墨风的眼力劲儿很毒,没过多久,竟然真的被墨风说对了。丁旭诧异而吃惊的看着墨风,“你怎么看出来的?”
“要打赌么?”两人正说着,另外的对手已经登台,墨风往茶水里撒了点粉末,自顾抿了一口,而后斜眼看向丁旭,“怎么,不敢?”
丁旭忽然来了兴致,“好啊,堵什么?”
“在说什么这么热闹?”丁牙手里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看了一眼墨风,然后看向丁旭,“大哥,做什么?”
“打赌!”丁旭笑了,而后对着墨风点头,“好,就堵这一场两人输赢。至于堵住——”丁旭示意墨风开口。
墨风沉默片刻,“一个条件。”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
丁牙想要开口提醒丁旭什么话的时候,收到墨风警告的眼神,只好将嘴里的话给憋了回去。怜悯的望着仍旧什么不知的丁旭,心中暗自叹息,默默的为自家大哥点了一排蜡烛。
“好啊!一个条件!恩。”丁旭点头,感觉这个堵住似乎并不过分。
墨风眼底闪过一道敏锐的精光,似笑非笑的看着丁旭,“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丁旭紧接着说道,同时两人分别在桌面上轻轻拍了三下,算是已经做下约定。
“你先选。”墨风示意丁旭。
丁旭看着已经黏在一起的两人,沉了沉,然后说出了心里的选择。
“既然如此,我选另一个。”墨风不再说,只是看向擂台之上。
擂台上交手的两人无论从身材、身高还是体力上面,都有着很大的悬殊,明显的矮小的人占了下风,眼看着胜负已经分明。丁旭笑意盈盈,不时地和丁牙说几句话。
丁牙万分纠结,看着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哥,他的真的很想提醒两句,和墨风做交易,绝对会是被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只是丁牙在悲悯的同时也忘记了一件事情,他曾经也是哭着求着要人家免费收下自己的,哦,不对,是倒贴。
“你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丁旭感觉墨风太随意些,虽然和墨风相处的日子不长,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说过多少话,可是就这么相处下来,他觉得墨风这个女孩其实就是性子冷漠一些,人还是不错的,或许是不太懂得和人相处吧。
“有输就有赢,运气而已。”墨风很看的开,只是看着丁牙这张满面春风的脸,不晓得一会儿还能不能保持下去。
哐——
随着锣声响起,胜负已定,丁旭刚好在走神,当他抬头看向擂台的时候,眼珠子险些没被瞪出来,那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笑呵呵的看着前方,而那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垂头丧气像个丧家之犬。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丁旭一头雾水,而丁牙却怜悯的拍了拍丁旭的肩头,唉声叹气的走开。
“运气而已!”墨风将茶水递给丁旭,“不然,就算了。”
“不行!”丁旭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已经被僵硬所取代,原本把里攥的事情,竟然发生逆转,运气?霉运吧?这下子想让丁旭笑,他也笑不出来了,毕竟输给了个小姑娘,很是没面子的。
墨风挑挑眉头,摸了摸下巴,“这件事情么,有些作难!还是算了。”墨风似笑非笑的看着丁旭。
被个女人看瘪是丁旭最不能容忍的,他扯了个难看的笑,“既然打赌输了,自然要遵守约定,你说吧。”
“你卖身为奴,给我做十年奴隶!”墨风眨着眼睛,随口说道。
丁旭这下子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觉得墨风这口还真敢开,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么开的好么,他皮笑肉不笑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奴?”
“开个小玩笑!”看到丁旭脸色惨白,墨风扯扯嘴角,这个男人竟然这么不经吓,“这个条件,我还没相好,过几天再告诉你!”墨风起身离开。
“小看女人,死得快!”丁牙鬼魅似的飘到了丁旭的身旁,“大哥,恭喜!”丁牙幸灾乐祸。
丁旭扭头瞪了一眼丁牙,“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笑!去,一边待着!”丁旭闷着气,坐回自己位置上面。
试练场地很热闹,军营其他地方倒是安静许多,墨风独自走着,偶尔会遇到巡逻的士兵。只是她正漫无目的逛着,只见从营外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停靠在了大帐旁边。
很快,有个女人从马车里走下出来,羸弱无骨,盈盈欲坠的娇弱样子。女子一身红色长裙,被婢女搀扶着,那略显病态的脸上挂着一丝遮不住的笑意。
虽然隔得距离稍远,可还是能够确定这人的身份,因为这一张和明月近似一样的脸庞,钱颖,原来这就是钱颖,钱家未婚生育的大小姐。
靖王这是不要脸面了,外室私生女一应俱全。墨风噙着嘲讽笑,看着这位妇人走向了自己。
似是察觉到了墨风略显冰冷的目光,钱颖敏感的打量着墨风,然后从墨风身旁经过。
钱颖经过墨风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很快便消弭在空气中,香味虽然细微,可墨风却刚好闻了个正着。
转身看着钱颖消失在靖王营帐方向,墨风沉下眸子,若有所思起来。
“小丫头,你不去看试炼,在这里逛什么?”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墨风的沉思,抬头一瞧,正看到冥无极徒步走来,他身旁跟着谷峰。
墨风不卑不亢的见礼,都懒得多说一个字。
“你这丫头倒是有趣,怪不得让宁王如此宝贝!”冥无极说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到,“只是可惜了!”打量了一番,而后叹息摇头。
“跟我来!”谷峰对着墨风说道,然后告别冥无极。
冥无极隐晦不明的看着走远的父女二人,唇角勾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怪不得觉得眼熟,呵呵,这个谷峰,哈哈!”冥无极笑了,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而窃喜的人。
来到谷峰营帐,墨风随意坐了下来,喘了口气,“无聊!”
“今天无聊,明天就有你的事情做了!”谷峰做到对面,“明日我要离开,去办事。”
“临时皇命?”墨风挑眉,丝毫没有感到诧异,“只爹爹自己?”在这里也不怕被人发现,整个军营连同战部的人,功夫比谷峰高的也没几个,更何况这时候他们都在看比赛。
谷峰叹了口气,只怪他没有推拖出去,“这几天你自己小心,丁旭信得过。”
“哦。”墨风点头,“刚刚看到钱颖了。”墨风看着谷峰,“爹爹和钱家的遭乱事情,确实没牵扯吧?”墨风眨巴着眼珠子,说的是一本正经,眼里却满是玩闹。
谷峰哼了哼,“你自己好好护自己!”谷峰耳提面命叮嘱着,“王会等到试炼最后,靖王会忌惮着,不会轻举妄动。不过,明月。”
“师傅说过了。”墨风只提了这么一句话,却不愿意再多说,“爹爹小心,好好照顾自己,别竟弄些伤回来,我看着烦!”
这一天就这么过了,参赛的尽兴,人们看的也刺激,白天是敌人,夜晚成为无话不谈的酒友,对于汉子们来说,没有尔虞我诈,这样的时刻最温馨。
谷峰接到命令,傍晚的时候就离开的军营,走的很匆忙,墨风脸面都没见的上。看到谷峰离开,墨风忽然有一种心不安的空洞感觉,心浮气躁,老是静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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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帐,竟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明月开心而高兴,她冲上前来,一把抱住了自己母亲,“娘,你怎么来了?想死月儿了。”明月激动的掉下眼泪。
钱颖拍打着明月的后背,安抚着,“好了好了,娘来看你了,别哭了!”钱颖擦着明月的泪珠,叹了口气,“听王爷说,你受了委屈。”
明月一听到钱颖的这话,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都是墨风那个贱人,她,她陷害月儿!月儿本想着可以帮着爹爹做些事情,谁曾想,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从她这里出了叉子!”
“你喜欢丁牙?”知女莫若母,看着明月如此的表情,钱颖一语中的,她不赞同的摇头,“纵然他有再大的本事,终究不过是战部里的一个小小的兵士,充其量做到队长的位子。你是王爷千金,身份尊贵,怎么能如此!”钱颖开解着明月,一边软语劝说,一边又强硬逼迫。
“可是!”明月垂眸,她知道自己母亲的意思,可是,私生女就是私生女,她虽然骄傲自家的爹爹身份不凡,可是这个私生女的身份终究会让她抬不起头来,她虽然在战部长大,可并不是个无知的小女孩,有些事情她心里清楚,即便选择无视,可是它终究存在着。
“娘,晴姨没来么?”明月岔开话题,“宁王也来了,晴姨不是说要——”
钱颖摇头,“你晴姨现在那个样子,怎么可能出门见人,哎!”钱颖慈爱的看着明月,“名医大夫请了一茬又一茬,还是没有丝毫的效果。”
“如果,如果鬼婆在就好了,可是我学艺不精!”明月自责的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娘,去找父亲,他的王爷,而且秦王也在这里,这里这么多医部的晶莹,一定有法子治好晴姨的杂症!”
钱颖蹙着眉头,“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
“是个不错的主意!”就在这个时候,靖王从外面走进来,他温柔的看着钱颖,然后拍了拍明月的脑袋,“本王已经给王禀告了这件事情,明日一早就会派人去带她过来。”
钱颖眼眸子一亮,欢喜的看着靖王,“阿辉,是真的吗?真的可以?”钱颖激动的抓着靖王的手,欢快的像个少女。
看着两人的动作,明月羞红着脸,“我,我有事先走了。”明月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
“王爷!”钱颖半推半拥的斜睨着靖王,这挑逗的眼眸让靖王心中瘙痒难耐。
“颖儿舟车劳顿,应该早些歇着!”说着,靖王双臂抱起钱颖,着急的朝着床榻走去,钱颖羞涩的呻吟着。
站在帐篷门口,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明月脸颊滚烫,她用里搓了搓脸,然后深深吐出一口气,赶紧离开。
“丁大哥!”拐了弯,刚好看到丁旭从营帐里走出来,立马开口喊住对方。
丁旭喝了些酒,有些微醉,抬头看着走进的明月,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月姑娘。”
看着丁旭这个样子,明月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丁大哥,你喝酒了?”明月伸手就要去碰丁旭,只被丁旭很好的闪躲开。
“怎么,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想找男人了?”丁牙冰冷嘲讽的声音从明月身后响起。丁牙鄙夷的瞥着明月,然后来到丁旭面前,看到丁旭对自己无语的神情,白了一眼,搀扶着两人离开。
明月攥着拳头,浑身气的发抖,她看着丁旭和丁牙两人,牙齿咯吱咯吱作响,“走着瞧!”明月吐气平复心绪。视线却看向了墨风所在的营帐,很快,有个人儿从里面鬼鬼祟祟跑出来。
明月笑了,去另一处僻静的暗地,这里刚好是死角,没有巡逻的士兵。
“月姐姐!”那人猫儿似的声音响起来,警戒的往这里走着。
“在这里!”明月收敛心绪,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我喜欢从命的人,红儿,我就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比谁都看的透。”
“月姐姐,你,我可以帮你做,但是,但是你要记着……”女子很着急。
“放心,我既然说到,定然让你心想事成,生米煮成熟饭,纵然他对你没心,也必定要对你负责,这里是我父亲的营地,更何况还有王在,你吃点亏,也不算大亏。”明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递了出去。
“你只将东西洒到她的被褥上,神不知鬼不觉。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明月警告着,“别让人看见了。”
那只手接过纸包,赶紧藏起来,点头应着,然后做贼似的离开。
明月冷笑着,抖了抖袖子,四处看了看,没事人一样的往回走去。
只是在明月离开少许,丁牙从暗处走出来,他奸诈一笑,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又是新的美好的一天。靖王神清气爽从帐篷里走出来,餍足的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只是往下移视线,刚好看到了斜对面走出帐篷的女孩,脸色一沉,当即感觉晴天变乌云,爽朗的心情立即沉了一半。
墨风,靖王冥宗辉沉了眸子,看着墨风和旁人一起离开营帐。鬼婆亲传弟子,墨风,来历不明的一个废体,冥宗辉背着手,抿着唇,想着明月对这个人的评价。
“王爷,人已经到了!”有人走到冥宗辉身旁,一辆马车已经瞧瞧的来到营帐前。
“直接去见王吧!”冥宗辉懒得看车上的人一眼。
马车里走下来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被侍女搀扶,安静的朝着前方走去。
大家照例见过秦王,今天试炼继续,不过同时,医部的人也来了较量。每年比试的方法千奇百怪,今年不晓得是什么。
明月不在,墨风成了医部的领队,大家自然不会有二话,毕竟他们只是学徒,墨风已经是半个医者。
“今儿个有一例有趣的病症,让你们试一试手,谁能先医治好,即可得胜。”秦王冥无极看向靖王,“靖王,你说的人呢?让大家都瞧一瞧。”
靖王示意了一下,然后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刚刚头戴帷帽的女子。这女子只跪地行礼,根本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连发音都没有。
“遮遮掩掩怎么能看病?”冥无极似笑非笑,都说医者仁心,帝王心思不可测,不过,墨风见这位秦王逗乐子看戏的成分居多。
侍女有些迟疑,不过最后还是本人自己把帷帽掀开,露出了里面的尊荣。
墨风险些没笑出来,竟然还真是她!钱晴,多日没见竟然沧桑成这样子,好像一只被拔了爪子的猫,乖巧不敢放肆。
“你有何杂症尽管说,这里的医者,想必会有些法子!”冥无极难道不知道钱晴的症状?昨天晚上靖王已经直言不讳的说过了,只是今天,他竟然想要钱晴当众出丑。
钱晴脸色煞白,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靖王,见靖王根本就不搭理她,她又看着四周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紧紧抿着唇,好像只要唇瓣露出个缝隙,就会从里面掉出要人命的东西似的。
“这位姑娘,如果您不说,我们怎么能断定你的病症,姑娘平日可是感觉有何种不适?”有人站出来询问,毕竟这是一场较量,只有一天时间,不能浪费。
钱晴脸憋得通红,眼圈红红的,眼泪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姑娘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全力医治好姑娘,不过姑娘到底是……”有人上前来劝说。
冥无极不再说话,无视掉钱晴哀求的目光,垂眸把玩手里的东西,其他人都开始询问开导。
叽叽喳喳,喔喔呀呀,钱晴攥着拳头,张口刚要说什么,只听到“汪汪——汪汪——”几声狗吠声从这美人嘴里冒出来。
营帐里原本的嘈杂戛然而止,大家怔怔的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愣是迟钝的没反应过来。
“汪汪——”钱晴又叫了几声,然后低下头去,赶紧又把帷帽遮挡起来,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好像只要这样就能把自己给保护起来似的。
噗嗤——
过了好久,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在他赶紧捂住了嘴,压制住了后面的笑声。
沉寂,诡异的静谧,谁也没有敢开口说一个字,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冥无极眼角肌肉抽搐着,明显的是憋着笑的缘故,若是口里含着茶水,一定会没形象的喷出来。听闻和亲眼见绝对是两种不同的体验!没想到世间还真有如此的新鲜事儿,人们都说人模狗样,人模狗样,现在什么情况形容比较好?
“一天的功夫。”冥无极实在是憋不住了,草草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赶紧离开,只是刚走出营帐,就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里面的人到底有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