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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多了一个表妹,但安宁他们出发的时间却不会因此而改变。
周李氏原本以为慧姐儿会暂时留在开原县养胎,毕竟她现在也就是两个多月的身子,但问过慧姐儿以后,才知道她也要一起走。若是她这次不走的话,即使半年多后生下孩子,也不一定能够过去京城。毕竟刚出生的小婴儿身体十分虚弱,哪里能够这样劳累。
周慧知道若沈以行一个人过去的话,恐怕沈家会给他准备一个服侍的丫鬟,慧姐儿自然不愿意。在问过大夫表示她这一胎怀相很好以后,便打算跟着走。也幸亏沈夫人并非那种恨不得给儿子多添几个小妾的恶婆婆,或许是自己吃过不少苦头,她反而更能体会周慧心情。沈老爷倒是希望让周慧留下来,只是他态度也不敢太强硬。原因在于周慧现在可是有一个十分出息的娘家,沈老爷个性本来就有点欺软怕硬,当然不会为了儿子的小老婆问题,白白得罪了周家。
安宁在知道的时候,不由感慨,果然一个得力的娘家对于女孩子还是十分重要的。为了让周慧这一路舒舒服服的,安宁特地将马车给弄的十分舒适,棉花加弹簧一起安装,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震动。
周慧最近爱吃的一些酸梅咸菜也准备了不少。
沈夫人对于周慧这一胎也十分看重,在知道宣州有个大夫恰好要进京去寻亲戚,便特地请了过来,同安宁他们一起上路。有了这位大夫,即使周慧一路上有不舒服的地方,也能够即使诊断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初八,他们正式上路出发前往京城。周慧在见到李三妞的时候吓了一跳,或许是因为怀孕的人特别容易感性的缘故,在得知李三妞的遭遇以后,她还掉了一会儿眼泪。李三妞同她那两个被卖出去的姐姐相比,已经算十分幸运了。
另一头,蔚海则同安宁他们并不同路,带着安宁手写的一封信和信物,陪着顾可欣一起出发前往珍珠岛。
在历经了十天的波折,他们终于抵达京城。李三妞或许是第一次来,很是震惊。从看到高大的城墙,宽敞热闹的街道、红墙瓦绿的大宅子,每一样都让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安宁十分理解她的心情,李三妞以前住的也就是类似玉山村这种地方,冷不防来到繁华富贵的京城,自然回不过神,等她看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等抵达周家以后,聪哥儿、周金宝和沈以行先去了国子监。他们虽然请假了三十天,但准确来说,三十四天才回来的,虽然当初请假的时候也说过可能会延误个四五天,但还是得去赔罪一下。
至于周慧,则是想在周家小小的休息一会儿,等晚上再回去。
安宁吩咐下人帮忙打听那杨大夫亲戚的落脚地方,等打听清楚了以后,才让人送他过去。这一路上,杨大夫还真帮了不少忙,特别是在慧姐儿没有胃口的时候,他所写的几个方子十分有效果。
为此,沈家也给他包了一个不小的红包,周家也同样如此。
在她回来的当天,之前留在京城中的秦大山还告诉她一个消息:那就是柳碧彤的丫鬟南儿怀孕三个月了,而且孩子的父亲不是别人,正是柳碧彤的未婚夫梅若源。
当时柳碧彤主仆两还在蔚府的时候,安宁就挺不喜欢南儿的,觉得她心思太过活络,没有所谓的忠心。也就是柳碧彤眼瞎,才会舍弃霜儿这样的萌丫头,而将南儿这条毒蛇给留在身边。
结果没想到这南儿能够哄得柳碧彤将她留下来,还直接同梅若源发生了关系,有了孩子。
安宁问道:“梅家打算留下这孩子吗?”
梅家可是自认为是书香世家,平时也时常摆出文人清高的架子。一般有规矩的人家,都不会在成亲之前先有庶长子——皇家就不算在其中了,天下最没规矩的便是皇家。更何况,这南儿可不是梅若源的通房,还是他未婚妻的贴身丫鬟。
在未婚妻还未嫁过来,就同贴身丫鬟有了首尾,若是传出去,梅家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安宁隐约记得,这柳碧彤是今年九月嫁过来,若是孩子留下的话,一嫁来,就已经先当娘了。这时候的她格外的庆幸,杨蕊同梅家已经断的干干净净了,若是真嫁过去,婚后还不知道要吞多少的苦水呢。
秦大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我看那梅家公子可是个多情种子,被南儿一哭诉,还真隐瞒下这件事,不让他爹娘知道,只打算等孩子生下后木已成舟了,再说出来。”
等那个时候,梅夫人他们也没法将生下的孩子再掐死啊,那可是他们的亲孙子。
丁菱补充道:“那南儿还真不是普通人,在梅公子面前表示她家小姐是多么的贤良淑德,通情达理,即使将来知道了,也一定可以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哄得梅若源当真了,还特地贷了间宅子,将南儿养在里面,打算让她好好养胎。”
安宁嘴角撇了撇。这南儿简直是在给柳碧彤上眼药啊,等柳碧彤将来得知这件事,她若是表现得没南儿口中说的那般好,梅若源将来肯定会对她心中存在疙瘩的。
丁菱的语气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姑娘,要看在同是侯爷表妹的份上,告诉那柳小姐这件事吗?”
安宁摇摇头,“你让手下人帮他们遮掩一下吧,别让其他梅家人和柳碧彤知道这件事,务必要让南儿平平安安生下这孩子。”现在柳碧彤知道的话,万一不肯成亲了怎么办?安宁还想让他们两个长长久久在一起呢。
丁菱点点头,又同安宁说了一下庄子那边的事情。
安宁在了解得差不多以后,便让他们退下了。只可惜杨蕊还在开原县家里准备备嫁,不然她还可以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开心一下。
回到京城的头几天,安宁也是挺忙碌的,主要还是忙着今年春天播种种植的事情。
与此同时,李艳也上门来,告诉她,二月十号的时候,百花楼便要重新开业,李艳为此还准备了不少的节目。
安宁心血来潮,便画了不少华夏各个朝代的服侍,李艳看见后,眼睛亮了亮,拿着那些设计图回去,说是开业的压轴便是走秀。
安宁嘴角抽了抽,她以前同李艳普及过走秀,没想到李艳还真记住了,还打算将这些用上。
安宁向来喜欢看热闹,有这样的热闹可以瞧,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虽然也去过开原县的凝香阁,但一个小县城的凝香阁,终究比不上京城的。而且李艳还打算做大,猜也知道,到时候肯定热闹非凡。
不过她若是敢直接这副模样过去的话,传出来,名声恐怕都要差了。嗯,大不了到时候女扮男装好了,她这里男子的面具多着呢,随便挑选一个长相普通的少年面具即可。
安宁想到这里,不由跟着期待了起来。
在二月十号到来之前,她的十四岁生辰已经先来了。今年安宁照例收到了不少的礼物,就连秦文和楼修都以师兄的身份送了一个盒子过来。
等到单独一人的时候,安宁打开盒子,却发现里面所装的是一颗钻石,个头虽然比不过当初南夏送给凌青恒的寿礼,但也小不到哪里,可谓价值连城。她刚打开就立刻关上,收进床底的暗盒之中。不用猜也知道,这礼物肯定是慕清玄送来的,只不过是打着秦文的名义罢了。
想到这里,安宁越发头疼起来。这一年来,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她常常陆陆续续地梦见南夏那边的事情。在她心中,这些梦境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毁灭她现在平静的生活。
她所能做的也就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
现在的安宁已经到了身体发育的时期,胸部的位置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平坦,隐隐显出了少女窈窕的曲线。若是在以前,安宁肯定会为此而沾沾自喜,但是要扮男装的话,这多少就给她造成了一些困扰。即使她换了男装,从玲珑有致的曲线,都能看出是个女孩子。
安宁一咬牙,直接拿白绫将胸部的位置绑的严严实实的,又往腰部缠了好几圈,在喉咙的地方也用童若雪以前教她的方式,安上假喉结。最后再换上男装,带上面具,往镜子面前一站,活脱脱就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少年。那张脸唯有一双眼睛灵慧动人,成为了最大的亮点。
桂圆看着安宁努力了一下午的成果,欢呼道:“果然看不出是女孩子了呢。”
安宁站在镜子面前,对于自己的杰作也十分满意。
同她相比,桂圆要扮男的,就轻松不少。和安宁不同,桂圆属于飞机场类型,前胸和后背差别不大,她只需要在腰上缠两圈便可以。
安宁这次去百花楼,便打算带桂圆过去。百花楼也算是她的主场,不怕会出什么问题,加上桂圆现在的身手也很是不赖。至于玉容……她甚至不敢将这件事告诉玉容,不然玉容肯定打死不让她去。
她就连出门都是打着去庄子找陆凤瑶的名义呢。
安宁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又带了一瓶的药剂,这药剂的作用便是让声音变得沙哑,她就不信在她声音样子都变了的情况下,还会有人认出她,即使遇到熟人,她也丝毫不惧。
一切都准备好以后,她带上相关的用品,和桂圆先去李艳那边,然后在李艳家里彻底改头换面,变成男子。
李艳那邀请函所写的时间是在晚上七点,但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会在六点多就过去。毕竟七点的时候已经开始了所谓的节目。
男子模样的安宁好奇问道:“你那邀请函请了京城里多少的人?”她因为服用了药剂的缘故,原本悦耳的嗓音低沉了不少,反倒有种别样的风流性感味道,说不出的勾人。
李艳笑了笑,“请了不少,不过十个中未必会有一个到来。”
安宁觉得李艳也够厉害的,这青楼可不比是酒楼,她还敢明目张胆地发帖子去邀请人。她原本以为她最多就是宣传一把而已。
她喝了一口刚泡好的红茶,才慢条斯理地回答:“之前百花楼的姑娘也有一些客人,通过那些原来的客人,自然不难再联络上那些客人的朋友。”她顿了顿,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有些怪异的笑容。
“其实这回能够邀请那么多人,还有一个原因。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你晚上过来了,便知道了。”
安宁觉得,她之所以这么喜欢李艳,便是因为她从不将她当做是这个年纪其他的女孩子,似乎看透她并非会因为这些不该听的话语而脸红不悦的姑娘。和李艳的相处一直以来都十分的轻松,可以轻松地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
毕竟今天是百花楼开业的日子,李艳同她说了一些以后,也带上了一个面具,两人一起前往百花楼,只不过一个从正门进去,一个走后门。
安宁走到里面,发现来的客人出乎意料的多,李艳也事先给了她一张的邀请函,所以她可以带着桂圆直接去二楼。一楼都是没有邀请函的,二楼则是有邀请函的。两楼之间的差别,便在于二楼好歹能有单独的雅室,一楼的话就别想了。
李艳也不可能让安宁呆在一楼,同那些人混在一起。
安宁坐在雅室当中,默默等着时间的开始。她往楼下看了看,也不知道李艳是如何宣传的,来的人出乎意料的多,而且其中不少人一看便是达官贵族。这百花楼的面积也的确是挺大的,单单二楼便有三十多个房间雅室。
安宁原本还担心会有不少人把持不住,出现一些比较淫邪的画面,后来发现,或许是因为李艳都用一些相貌十分普通的丫鬟给客人倒茶的缘故,倒是没有出现这些画面。这不免也让她松了口气,她是过来看开业的,不是为了看活春宫。
安宁漫不经心地看着楼下进进出出的人,忽然之间神色一凝——她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不然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见到蔚邵卿呢?
想到李艳同她说过,蔚邵卿知道她开这青楼的事情,安宁这才有些明了过来。蔚邵卿当初在开原县在开过一家,自然也有可能给李艳撑腰。今日过来捧场一下也是正常的。
安宁不由有些心虚,万一被蔚邵卿知道她居然偷偷跑来这地方……一定会死很惨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恰好感受到她的视线,蔚邵卿正好抬起头,望向她这个方向,视线与她相对。
安宁下意识地想要缩回,猛地想起自己现在可是顶着一张陌生男子的脸,顿时心安理得,还冲蔚邵卿露出一个陌生人之间第一次见面的客套笑容。她自认为自己掩饰得相当不错,又装作对别的地方产生了兴趣,看向别的地方。
幸好蔚邵卿似乎也没发现的样子,一脸漫不经心地同身边的人说话。
安宁看似在看别的地方,其实眼角的余光就没离开过蔚邵卿。她看到蔚邵卿就这样走到了二楼,然后跟着两个一看便是贵族的少年一同进了他旁边的雅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音太差,还是因为两边距离太近,她甚至可以听到隔壁的说话声。
“没想到邵卿你居然也会同我们来这地方。”
“大家都是男人嘛,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蔚邵卿的声音还是十分淡定,“顺道过来看看。”
另外两个也笑道:“我们也是顺道过来的。”言语之间,却充满了调笑。
“不过没想到我刚刚居然还看到了唐延止,他不是不好女色吗?前些天,他还看上了一个知府之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腻了。”
“不好女色?保不齐人家改口味了,不想走旱路,改走水路了。”
若是普通的小姑娘,未必会知道这话的意思。但是安宁可不同,她好歹也是受过熏陶的。这话意思不就是那唐延止是断袖吗?
桂圆眨了眨眼,好奇问道:“姑——”
后面的娘还没说出来,便被安宁给瞪了回去,她现在可是少爷,才不是什么姑娘。
桂圆连忙改口:“少爷,那旱路水路是什么意思?”
安宁望天花板,装作若无其事,“这个啊,我也不清楚。”
她担心隔壁有可能也会听到,还特地压低了声音。
桂圆本身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哦了一声,便津津有味地继续听下去了。
大部分时间都是那两个少年说话,蔚邵卿偶尔说几句。
在七点之前,便有个丫鬟走了进来,冲着他们微微一笑,给他们泡茶,那丫鬟直接站在安宁身后,显然是专门负责这个雅室的。
安宁冲着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她忽的想起了还在凝香阁的凝香和绿苑,思索着若是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问一下她们是否要离开凝香阁,若是要的话,她也可以搭上一把。
等到七点的时候,活动便正式开始。安宁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一个接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节目,不得不承认,李艳这段时间的调教还真有些效果。台上的每个姑娘都被打扮得像是神妃仙子一般,有优雅高贵的,有温柔可亲的,有冰冷如雪的,也有明艳大方的,各种类型的女孩子,总有一款能够满足大家的喜好,足够赏心悦目。
安宁本来就挺喜欢欣赏美人的,自然看得心情愉快。台下的那些男人们也都眼神痴迷地看着台上。
不过最精彩的还是压轴的走秀表演。看着一群环肥燕瘦的美人穿着她各个朝代的服侍,在台上展现着自己独一无二的身姿,那种惊艳的美足以让人沉醉其中。
无论是二楼还是一楼的客人都议论纷纷,在李艳带面具出来的时候,说明投票规则的时候,大家还在讨论说是哪个姑娘最出色。无疑,这种投票的方式十分新奇有趣。毕竟以前可没有这种让所有人参与的模式。
李艳唇角微微勾起,说道:“只要在我们楼里消费满一两银子的便可以投票,十天以后,根据票数来选出前十名。”
一两银子……进了这青楼的,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满一两银子这个要求。
桂圆眨了眨眼,好奇说道:“少爷,你打算投哪个人呢?我觉得荷花姑娘就很漂亮。”
安宁猜也知道桂圆喜欢的是荷花,这位荷花也是不走寻常路,她相貌生的有几分的英姿勃勃,刚刚在台上所表演的居然是刷大刀,而且还是重量最少都有二十斤的那种,耍得威风凛凛。
这种类型十分投桂圆的爱好,她从头到尾都是闪亮着眼睛,不肯错过这荷花的每个动作。
安宁笑了笑,“我觉得每个姑娘都很好,她们就像是各种的鲜花,在喜欢他们的人眼中,自然是最美的。”
她是真的这样觉得。
桂圆问道:“就没有最喜欢的吗?”
安宁沉吟片刻,说道:“我看百合姑娘很好,柔美动人。”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茶水还是怎么了,安宁突然觉得有点想解手一把。
幸好她之前因为给这些姑娘看病的缘故,所以知道小解的地方在哪里。
她同桂圆低声说了说,桂圆便要陪他一起过去,安宁也不反对。出门的时候,安宁差点撞到一个容貌俊美的男子,俊美中似乎还带着三分的邪气。
安宁及时收住身子,轻声说了声,“抱歉。”
大家都知道,呆二楼的基本都是有钱或是有权的,不少人之间都是相互认识的。
那男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起来倒也没生气,问道:“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没在京城中见过你?”言语之间,似乎十分好奇。
安宁完全都不明白他怎么引起这人注意的,明明她今天可是特地选了一个十分平凡的面具啊。
安宁淡淡说道:“我今年才跟我爹一起回到京城的。”然后冲着那人点了点头,便带着桂圆离开了。
等解决完问题以后,才重新返回来。
只是在经过旁边的时候,旁边包间的门突然打开,蔚邵卿同他那两个朋友走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宁总觉得蔚邵卿的视线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才若无其事地收回。
安宁收敛自己的目光,慢慢走到自己雅室前,然后笑容僵了僵。
她的雅室,正好坐着刚刚那位陌生的男子,那男子正好整以暇地给自己泡茶,看到她后,抬眼笑了笑。男子的身后站着两个仆役打扮的人。
安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位少爷,你出现在我包间中,有何要事?”一般情况下,这种不请自来是十分没有礼貌的。
那少爷将泡好的茶水倒在茶杯之中,说道:“只是我见了公子便十分投缘,还感到面善,所以才想同公子结识一下。”
他顿了顿,介绍道:“在下唐延止。”
安宁顿时觉得头大如牛。这唐延止,不就是刚刚蔚邵卿的朋友所讨论的人吗?她想到自己现在是男子身份,顿时警惕了起来。
“公子身份高贵,哪里是我这样的人能结识的。”
唐延止好奇的视线在她脸上打转,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能够呆二楼的,身份都不会太低。怎么,你不愿意给我一个面子吗?”
他笑容收了起来,严肃的表情还真有几分的不怒自威。
安宁可不是被吓唬大的,淡淡道:“唐公子自然是清楚原因的。”被一个断袖表示十分投缘,安宁感觉自己压力很大。
唐延止笑了笑,说道:“看来你是不愿给我这个面子了?”
“唐公子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强人所难?”蔚邵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原本全身紧绷的安宁在听到他声音以后,下意识地放松了下来。
唐延止显然对蔚邵卿十分戒备,眼睛眯了眯,在蔚邵卿和安宁两人之间打转,“原来这位是蔚侯爷的朋友啊。可惜,可惜……”
安宁表示,她宁远没听懂他那可惜的意思。
蔚侯爷说道:“感情这事,终究还是需要两情相悦的。”
唐延止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容,“难不成蔚侯爷同他是两情相悦不成?难怪蔚侯爷看不上京城里的姑娘,敢情和我是同道中人啊。”
不用看蔚邵卿的脸,安宁也可以猜出他现在的表情有多黑。
如果这唐延止说的不是她的话,想必她一定会看热闹看得很欢乐。
她连忙说道:“只是家父担心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所以才托侯爷照料一二罢了。”她知道蔚邵卿的性子,即使是一个陌生人,遇到这种情况,蔚邵卿肯定也不会拆穿这个善意的谎言。
蔚邵卿转过头看着她,明明是平静无波的视线,安宁却硬生生看出了一股的杀气,“若是让你爹知道你跑来这里的话……”
安宁感到头皮发麻,她怎么有种蔚邵卿识破她身份的感觉。
小命休矣……她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嘴上却依旧说道:“我只是想过来见见世面,还请侯爷千万别告诉我爹。”,
蔚邵卿淡淡看了她一眼,“走吧。”
有这位唐延止在,安宁根本不可能继续呆这里,见有脱身的机会,连忙跟在蔚邵卿身后。
蔚邵卿的那两个好友还狐疑地看着安宁,似乎在揣测她的身份。
安宁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
雅室内。
唐延止叹了口气,“可惜。”
他身后的护卫道:“明明看他从头到尾都不曾与别家交流,以为不是什么有后台的人物。没想到,居然同蔚侯爷是熟人。”
唐延止点点头,“虽然容貌普通了点,但是那嗓音,让人听了就硬了。”让他忍不住想要听一下用那样的声音发出混合着愉快和痛楚的呻吟。只可惜他的这个算盘被蔚邵卿给破坏了。
他在这边惋惜中,他的护卫突然道:“公子,蔚邵卿正同那位拉拉扯扯呢。”
李艳给安宁安排的这包间位置十分不错,既可以看到一楼舞台的表演,另一个窗子还可以看到街道外面发生的场景。
他听到侍卫充满惊讶的声音,慢悠悠走了过去,从他的角度,恰好看到蔚邵卿正拉着那个有一副好嗓音的少年往马车里拉,不由撇了撇嘴。亏得蔚邵卿刚刚在他面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同他根本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呸,刚刚还真好意思。
……
马车前。
安宁同蔚邵卿一起出来以后,原本是打算直接溜走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的袖子直接被蔚邵卿拉住了。
安宁转过头,装作陌生人的样子,“刚刚真是多谢蔚侯爷了,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谢!”
“改日?”蔚邵卿的声音莫名地危险了起来,“你打算自己上去,还是我抱你上去?”
安宁头皮发麻,知道蔚邵卿正认出她来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连忙道:“我上去就好。”
说罢,率先爬上了马车。
桂圆则是坐另一辆。
坐在马车内的安宁可谓是如坐针毯,蔚邵卿的眼神,简直像是要给她剥皮一样,身上散发着一股的怒气。
安宁先下手为强,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她明明装扮得完美无缺啊。
蔚邵卿直接伸手揭下了安宁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清理动人的脸,“你今天胆子挺大的,居然敢一个人来这里。”
安宁声音小了几分,“也不是一个人,还有桂圆呢。”后面的话语在他的注视下越发的气弱。
她咳嗽了一声,说道:“若是知道表哥也来的话,我肯定事先告诉表哥的。”李艳也太坏了,都不先告诉她一声,若她知道的话,肯定藏得好好的,绝对不会被蔚邵卿发现。
蔚邵卿开始秋后算账,“你之前还敢装出一副同我素未相识的样子。”
安宁讪讪笑道:“这不是怕不小心泄露出去了嘛。”
“若是我不在的话,遇到那唐延止,你打算如何脱身?”只要想象一下那场景,蔚邵卿就不觉咬牙。
安宁哪里知道她都打扮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能引来人注目。她想了想,说道:“我带了好几种药呢,随便一款都可以放倒他。”
下一秒,安宁便感到一股力道直接将她扑倒,她身子往后倾倒,躺在马车的榻上。蔚邵卿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地他的身子压倒在她身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安宁不仅人被他压着,双手也被禁锢着,尽管直觉地认为蔚邵卿根本不可能伤害到她,却还是感觉自己像是森林之中被猛兽所盯上的的小动物。
她咬了咬下唇,说道:“你能先起来吗?”
蔚邵卿的目光如同最深沉的夜色,“若是你的话,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及时下药吗?”
谁也不知道,在看到她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心中有多么愤怒。在他不在的时候,这丫头竟然胆大妄为到跑青楼玩耍,丝毫没有自己可能遭遇不测的自觉。
他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必须要给她狠狠一个教训,省得她以后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被这样压着,鼻间全都是蔚邵卿的味道,安宁真的很不习惯,她感觉自己快哭了,偏偏她还不敢太大声,不然声音传出马车外的话,就丢脸死了。她抽了抽鼻子,说道:“我知道错了。”
“错在哪里?”
他们两人这个姿势太过暧昧,给她的压迫感不是一般的大,安宁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的后怕,“我不该仗着那是李艳的地盘,便只带着桂圆过去。”京城里的达官贵族那么多,不买李艳账的人肯定有很多。
特别是男女之间的体力相差那么多,她仗着自己带了不少药,便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若是那唐延止有蔚邵卿这样的身手,她恐怕连撒药的机会都没有,反而会自讨苦吃。
“下次我一定把蔚海和蔚景也给带过去!”
“还有下次?”蔚邵卿磨牙道,这丫头居然还想着下次再过去。
安宁觉得她实在很难保证她再也不去,对蔚邵卿说谎的话,恐怕以后被发现了会更惨。
安宁难得如此气弱,“若是有下回,我一定通知你。”
能得到这样的保证,蔚邵卿也算是达到目的了。他的视线在安宁的脖子处打转。
安宁敏感地察觉到危险,“我都已经知道错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姑且不提两人现在暧昧到极点的动作,被这样压着也很不好受啊。
蔚邵卿冷冷道:“你还没受到惩罚。”
安宁咬牙道:“你又不是我娘。”
蔚邵卿声音像冰一样,“你若是想让伯母知道今晚的事情,我可以成全你。”
一对比被周李氏知道的下场,安宁宁可被蔚邵卿惩罚,若是她娘知道的话,她就死惨了,恐怕禁足两个月是最少的。她简直要哭了,“一般来说,也有事不过三的道理吧,我才第一次呢。”
“你还想有三次?”
“没有,我说说而已。”
下一秒,蔚邵卿低下头,安宁感觉到脖子被咬了一口,蔚邵卿这一口根本没留情,还真有点疼,不用看,安宁都猜得出肯定留下痕迹了。她的皮肤本来就挺容易留痕迹的。
她没料到蔚邵卿还真敢咬,眼睛不由睁大,狠狠瞪着他。
蔚邵卿咬了一口以后,心情反而好转了不少,慢条斯理地起身,松开手,还对安宁道:“你要是觉得不公平的话,也可以咬回来。”显然是在调侃上回的事情。
安宁脸一红,手在恢复自由以后,下意识地按住被咬的地方。这人属狗啊!
“若有下回,我便咬两口。”说话的同时,视线还往安宁的脖子扫了扫,似乎在寻找可以下嘴的地方。
安宁咬牙切齿,“不会有下回了。”
见她这般表情,蔚邵卿唇角微微扬起,原本眼底深处的戾气消减,愉悦的情绪取代而之。
因为有刚刚那一出的缘故,安宁特地坐在距离蔚邵卿远远的位置。不过马车的空间也就这样,说远也远不到哪里去。
安宁原本打算剩余的一路都不同蔚邵卿说话,蔚邵卿却把玩起了从她脸上拿下来的面具。
安宁没忍住,说道:“面具还我。”
今天看到她上蔚邵卿车的人不少,若是等下她下车以自己的面貌出现,有心人一思考,便可以猜出那人是她,那她就白做前面那么多功夫了。
蔚邵卿道:“你今晚先住蔚府。明日再回去。”
安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蔚邵卿说完这话以后,似乎对面具上的一道痕迹产生了兴趣一样,悠然自得地观赏着,仿佛能从上面看出花一样。
安宁有点郁闷地发现,这人现在似乎越来越无耻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她忽然有点怀念起最初见面时那位清冷的贵公子。
“现在面具可以还我了吧?”
蔚邵卿却道:“你过来,我帮你戴上。”
安宁戒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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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更了,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