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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密道走出神医谷,看到外面站着的那人,徐鹤瞬间傻住了。
他扭头看向红鸾,再看向那人,最后看向凤九歌,抖着声问道,“红鸾她还有个双生姐妹啊?”
凤九歌笑了一下,问他,“怎么样,这个易容术,你要看多久能看出假来?”
徐鹤认真的看了看,最后坚起了大拇指,“这张脸虽然比我做的略逊一筹,不过,够用了!”
听到他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凤九歌就想到了那还住在她宫里的邺无争,嗯,都是极度自恋的主儿蠹!
随即轻笑一声,看着红鸾道,“路上小心!”
红鸾点头,“主子也要小心。髹”
话落,红鸾转身离去,那个一直未出声的“红鸾”便站到了凤九歌的身边。
徐鹤目光一直落在这个“红鸾”身上,看着她将红鸾的神情模仿的相当逼真,到底是没有忍住的问道,“凤九歌,她是谁啊?”
“大神医这是想跟人家讨教吗?”
徐鹤那点小心思被凤九歌直接拆穿,直接大笑,“跟臭棋蒌子下棋那是越下越臭,可是跟高手对拼,那成果可就不一样了!”
“呵呵,你想跟高手比,高手还觉得你是那颗臭棋呢!”
徐鹤被她噎的差点没喘上气来,那侧扮成红鸾的孙芸便笑了起来,“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都说杀人神医徐鹤脾气古怪,我看着,也不尽然啊,好的很!”
徐鹤乐了,“那是,我这好脾气的,这世上可不多!凤九歌你说是吧!”
凤九歌看了他一眼,“给你一杆你就往上爬,你就不怕爬半路上,杆折了掉下来摔死?”
“咳!”徐鹤咳了一声,没有再方语,可心下却道,一点不给男人留情面的女人,真是不可爱!
嗯,他到是忘了他家里那位,动不动就伸手拧耳朵的主了!
三人翻身上马,直奔皇宫。
“皇后娘娘回来了皇后娘娘回来了……”
宫门口那个奉命等待皇后的小太监,看到凤九歌的身影,那还真是热泪盈眶!
他们一群人奉命出宫翻找皇后娘娘,终于是天快黑的时候,看到了红鸾姑娘。
将事情说过之后,红鸾姑娘便告诉他们先回宫,她一定会与皇后娘娘将徐神医给请到宫中的,然后,他们回来了。
管妃娘娘听到消息很是高兴,便命他们在此等候,却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一整晚!
“驾!”
凤九歌三人的快马直接宫门,一路狂飚,奔向乾坤殿!
翻身下马,凤九歌看着徐鹤,“神医,请吧!”
徐鹤满脸高傲与冷漠,倒是跟着她的脚步,走了进去。
只是一进殿门,徐鹤便掩了口鼻,“这就是不听医者话的下场,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怕是已经开始溃烂了!唔,真是有够臭的了!”
他的话说的毫无顾忌,那正在给凤九歌行礼的管妃,听的是心头一颤,溃烂,皇上身上有伤吗?
凤九歌冲她点了点头便看着徐鹤,“徐鹤,你信不信本宫可以铲平了你的神医谷?”
徐鹤冷哼一声,倒是走入了内殿。
华太医一看到徐鹤,顿时觉得浑身都舒坦了,“神医,徐神医,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出去,都出去!”
徐鹤直接赶人了。
而坐在内殿里的凤素锦,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结果没等张嘴,就被华太医扶了出去。
徐鹤一来就清场了,内室的房门毫不客气的关了起来。
这却让凤素锦的心跟着便是一紧,毕竟,这间房可不同于其它,她是不会容凤九歌单独呆在里面的,目光闪了闪,便向华太医走了过去。
她说,“都说神医徐鹤医术了得,这么好的机会,太医令如果放弃了,当真是可惜了!”
华太医点头,“本官也不想离开,可是那神医的脾气甚是古怪,不依着怕是不妥,再说皇上的身子,可不能再拖了!”
凤素锦道,“可是太医令,你当真就这么放心那神医吗?虽然皇后娘娘在里面,可是皇后娘娘的医术如何能与你相比,若是那神医动点手脚,皇后娘娘又怎么能知道……太医令莫忘了,皇上若是出了事,第一个要追责便是您!”
华太医身子一颤,确实!
对凤素锦扮作的柳嬷嬷打了一礼便来到了门前,伸手敲向那门。
——
内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刻,凤九歌嘴角便扬了起来。
想正大光明的探查楚子骁的乾坤殿,不废点工夫,还真不行!
这乾坤殿的内室,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想找到一扇暗门,却也不是寻么容易的!
凤九歌四处探看着,最后回到了楚子骁的床前。
徐鹤就坐在那里看着她,低声问道,“还要多久?”
凤九歌耸了耸肩,“你忙你的吧!”
然后她便在楚子骁的床上左右看了看。
突然,他玉枕后的暗格引起了她的注意。
轻轻拉动暗格的环扣,却见里面正常放着一些楚子骁偶尔把玩的小物件,未见什么异常,但,就在她想关上暗格时,最下方靠里的一个环扣吸引了她的目光。
因为那环扣,特别的光滑与明亮。
她比了下,那位置,刚好就是伸手一下子可摸到的地方。
轻轻拉开,便见里面是几颗夜明珠。只是,那夜明珠下方,却出现了几根熏香。
谁殿里的熏香会放在床头的暗格里?联想到那夜钱童如睡着一般站在门口,凤九歌的心便动了一下。
这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那长长的指甲在那熏香上,轻轻的刮了些下来,便将那暗格全数关好,随后用绢布将指甲里的香沫包了起来。
最后又围着这床转了起来,她还是要找那个暗门,但,走到床后的时候,她再次愣了一下。
因为与那环扣刚好相反,她脚下这块地板,似乎是因为长久的摩擦,而不再明亮!
她蹲了下来,细细的看着那地方,最后嘴角一点一点扬了起来。
这明明就是一对脚印!
她站了上去,并不见有什么机括,之后抬头四处看了看,这一看,便愣了下,这虽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是,位置却恰好,可以将整个内室一览无遗!
之后凤九歌走了出来,站到了她当日观摩的窗边,心下一怔,竟然很难看到那个位置!
那她与红鸾夜探乾坤殿,站在这位置上的人,有没有发现?
凤九歌眯了眯眼睛,看来,她要做两手准备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凤九歌对徐鹤点了下头,徐鹤便如神棍一般,一脸正经,装模做样的将楚子骁那衣服给扒了,又从身上拿出一个羊皮卷,抽出里面的银针,全数扎在了楚子骁的身上。
“咳咳咳!”凤九歌顿时咳了起来,“你什么时候会扎针了?”
当真是惊奇不已!
徐鹤道,“这可是我哄着我媳妇好些日子才学的呢,嗯嗯嗯,你可以开门了!”
这边说着,那边便将一粒药丸塞进了楚子骁的嘴里!
可怜楚子骁便成了徐鹤练针的靶子了!
门被打开,凤九哥看着门外的华太医,笑了一下,“太医令,有何事?”
华太医老脸上带着一抹不自在,在凤九歌问完后,低声问道,“皇后娘娘,老臣……老臣能为神医打个下手吗?”
这话说的多委婉啊,可凤九歌又哪里听不明白,他其实想说,我能偷艺吗?可惜,您老还真不懂江湖行骗,偷不成了!
凤九歌目光扫过一侧拄着拐的“柳嬷嬷”,倒是大方地点了头,“太医令,随本宫进来吧!”
找不找到那扇门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通过那个位置的人,找到她所有想要的东西!
凤素锦相当诧异的看着凤九歌没一丝犹豫地就放华太医走了进去,心里顿时产生了狐疑?
她凤九歌难道就这么相信楚子骁,一丝怀疑都没有过?
华太医进了内室,门便又关了起来。
当他看到楚子骁如刺猬一般被徐鹤扎的满身是针的时候,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两眼直勾勾的直奔床榻而来!
他仿佛记得,某本古老的医书上,曾记载过,有针灸治疗柳毒的!
于是,老太医对徐鹤瞬间便树起了敬佩之意!
看到老神医那崇拜的眼神,徐鹤甚是受用,示威性的看了眼凤九歌,凤九歌直接撇嘴,送了两个字给他——无聊!
便在这时,那昏迷了整整十二个时辰的楚子骁,却发出了一声低语,“水……”
“皇上,您醒了吗?”
凤九歌瞬间坐了过来,一对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瞪了眼徐鹤,弄的什么玩意,这么臭?
徐鹤心中暗自算着时间,便在楚子骁叫过之后,直接收针。
“水……水……”楚子骁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要着火了一般,难受的要死。
“来人……”凤九歌扭头叫着。
内室的门瞬间被推开,李让带着人走了进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快快,皇上要喝水……”
——
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这消息转瞬间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凤素锦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可算是醒了,不然,她布了多年的计划,临时变动,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管妃喜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太好了太好了!
华太医在心里默默的为神医竖起了大拇指,他这一天一夜,也没将万岁爷弄醒,看看人家神医……几针下去,搞定了!
要不怎么说,他只能当太医呢,这就是差距啊!
——
凤九歌扶着楚子骁喝了一杯温水后,楚子骁方才睁开一双眸子。
只是看着四周,却是忽而模糊,忽然清晰,耳朵里也是一阵一阵的嗡鸣,听到的声音更是忽远忽近。
他浑身无力,终于是看到了凤九歌的脸,伸手一把抓住,摇了摇头,“皇后,朕,怎么了?”
“皇,皇上,您您抓的是老臣的手,不是,不是皇后娘娘!”华太医咽着口水结巴地说道。
因为楚子骁的目光太吓人了,那一双深凹下去的眼睛,泛着混浊,一点精神都没有!
凤九歌上前,拉过了他的手,柔柔地道,“皇上,您的旧疾复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楚子骁再次晃了晃脑袋,过了好半晌,眼睛才看清了四周,耳朵也不在嗡鸣,有气无力地问道,“朕,昏迷了?”
凤九歌点头,“是啊,他们说臣妾昨天出宫不久您就晕倒了。太医令叫不醒您,管妃就命人出宫寻我,直到傍晚这些没用的奴才,才找到了红鸾,臣妾连夜去了神医谷,这不,今天城门一开,臣妾便将徐鹤给提来了。”
楚子骁抬头,看着那双手拢在袖子里的徐鹤,一想到那日他那嚣张的态度,他心里就不舒服,还没有说话,徐鹤却先他一步张嘴了。
“皇上想说的话,草民心里有数,如今皇上醒了,草民也该告辞了……”
“神医神医……”华太医那动作极其迅速的将徐鹤一把给拉住了,“神医您不能走!”
却又急忙回头看着楚子骁道,“皇上,不能让神医离开,您您的病,非神医出手不可!”
而这时楚子骁却皱起了双眉,“什么味?怎么这么臭?”
一时间内室便变的极其安静,正当尴尬不以之下,那侧太监总管李让佝着身子,伸手对着自己的老脸,拍了一巴掌,“老奴该死,昨儿豆子吃的有点多,今儿总是憋不住……”
楚子骁的目光便闪了闪,其实,就在刚刚那一瞬间的静默中,他仿佛已经知道这味道来自何处了!
正当尴尬不知如何下台阶时,没想到李让站了出来,这让楚子骁心里非常满意!
嘴上却道,“你这个贪吃的老货……行了行了,赶下去吧……”
“是是是,老奴这就下去……”
李让便招着手,将几个小太监一道带了出去,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四人!
华太医拉着徐鹤不放手,那侧凤九歌就笑了,“徐神医这是在怪责皇上?”
楚子骁立马看了过来,大有你若敢怪我便敢杀的意思!
徐鹤看着凤九歌打来的眼神,便冷哼了一声,挣开华太医的手,对他道,“你去把门关上,我要说的话,你应该知道,外面的人,听不得!”
那华太医顿时屁颠屁颠的来到了门口,将门给关了起来,复又急忙跑了进来。
而这时徐鹤已站在了楚子骁的龙床前方,他两手拢在袖管里,直言道,“前夜里,皇上怕是吃了壮.阳的药物吧,而且更是不管不顾的宠幸了不止一个女人。”
楚子骁瞬间想到凤素锦给他安排的惊喜,可这种被人揭穿的丑陋,当真是难堪的要死,不想承认,却又见到华太医不住的点头,还溜缝道,“应该是这样没错的,老臣有看过皇上的龙体,下体肿涨不堪,并已开始溃烂……”
“你说什么?”
楚子骁惊的腊黄的脸色都变成了灰白,更是直接揭了被子,待看到自己的下身时,他的手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凤素锦是他最爱的女人,她更是爱他如痴,怎么能害他?
她说给他惊喜,那是因为多日来他无处排解,她怕他身体有损,而给他那粒药丸,也不过就是增加快感的,怎么,怎么就变成如今这般了?
“皇上还想好吗?”
这时,徐鹤幽幽的说了一句。
楚子骁那颗心砰砰直跳,抬头看着凤九歌与华太医道,“你们出去,朕有话要单独与神医说。”
凤九歌点头,对他俯身一礼后,伸手拉着极不想离开的华太医,走了出去。
内室里,几乎就在门关上那一刻,楚子骁便从床上爬了下来,他双手紧紧的抓着徐鹤的胳膊,竟一下子跪了下来,“只要你能救朕,你要什么,朕都会答应你!”
徐鹤咽了口水,在他看来,楚子骁这一国之君没有才气,至少也应该有些骨气才是,嘴上对他服个软就可以了,哪里能想到,他竟然跪了?
可是,他更清楚,这一跪,怕是他的小命也跪在了他的膝下了!
这样一个没有心性的帝王,那一定是一个阴狠毒辣的主!
只是徐鹤本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虽然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的明白,可不代表他就怕了!
而此时他便嘿嘿一笑,拉了把椅子直接就坐了下去,根本就没有理会跪下去的楚子骁,只道,“嘿嘿……皇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皇上有求于草民,那草民自当尽全力医治便是,只是……”
楚子骁看着徐鹤那狡诈的奸笑,轻哼一声,站了起来,“神医有话大可直说!”
“皇上这一跪,草民这小命怕是要不保了,但是,草民没活够,所以,在医治皇上之前,得跟皇上讨个能活命的玩意才是!”
楚子骁没有想到,徐鹤已看透了他那一跪的背后,更没有想到,他竟然胆敢直白的跟他谈条件,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他的话!
徐鹤轻咳一声,“皇上,来来,坐,咱俩把这事掰扯的清楚一些,这样,你好我也好,也免得皇上做了那出尔反尔的小人,回头,直接把草民给咔嚓了!”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楚子骁却是眯起了眼睛,“你说。”
徐鹤点头,直言道,“在草民看来,前夜里的事其实也不算个什么事,毕竟皇上可是一个正值盛年的男人。”
这话楚子骁爱听,便点了头,确实!
于是徐鹤又道“可坏就坏在,皇上您的……”他指了指楚子骁的腰下,“因为柳毒而太过脆弱了,您涂的那些止痒的药,是治标不治本的,这就好比……那词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强弩之末!掩盖在药物下的强弩之末!”
楚子骁猛的一阵咳嗽,“这词也能用在这?”
徐鹤直接点头,“可是皇上,您应该清楚,这强弩之末之后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楚子骁一愣,想到刚刚看到下身那坨……咳……病成那样,身子便是一颤,“那要如何?”
“皇上您也莫怕,不是有草民在吗!只是,这话咱就又说到原点上了……嘿嘿……”
楚子骁便眯了眯眼睛,“你怕朕杀了你?”
徐鹤将手拢了起来,“皇上不就是那么想的吗?”
“所以……”
“所以,徐鹤可以成为皇上专属的御医啊!而且草民保证,由草民给您调理身体,别说您现如今是最最美好的年华,就是到了八十岁,草民也保证您活力不减!”徐鹤这话是信口拈来,却说的楚子骁心下一动!
看着他半响,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让朕信你,你也得拿出点能耐才行!”
“放心,皇上目前只要信草民这么多就行!”徐鹤伸出了小手指,满眼满身的自信!那是,楚子骁又不是真的得了柳毒,想医好他,分分搞定的事!
“你先把这异味给朕去了!”最后,楚子骁说了这么一句!
徐鹤二话不说,直接写药方子去,半响后,将药方递给了楚子骁,“皇上,只要每日泡上三次,三天后,草民保证没有一丝怪味,有的,只是无尽的男人味!”
楚子骁心下狐疑,“当真?”
“若是还有怪味,草民任皇上砍着。”
楚子骁点头,可是下身没有一丝知觉,“只用洗的就行?”
徐鹤摇头,“不不不,当下,草民得为皇上再行一次针,将毒素再排出一些,而后,每日排一次,三天后,就……”
“就全好了?”楚子骁急不可待地说了一句。
“咳!”徐鹤轻咳一声,“皇上,咱得的是柳毒,那是进入身体的毒,如果皇上先前听草民的安排,三天后当真可好,但是现在,三个月能好已是神速了!”
楚子骁张了张嘴,未在言语,倒是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看着徐鹤将羊皮卷打开,看着那一排排晶亮的银针,楚子骁的心,便不住的跳了起来,如果,徐鹤不安好心,这一针下去……
“皇上,刚刚草民已经为您行过一次针了,不然,您怎么可能醒来,而且,草民还想借着皇上的光,把名气再加大一把呢,皇上,您说是吧!”
楚子骁捏着床单的手,这才一点一点松开,“徐鹤,你应该知道,若是朕有个三长两短……”
“皇上,草民绝无二心!”
说着,徐鹤便跪了下来。
楚子骁这才放了心,“扎吧!”
垂着头的徐鹤脸上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只是起身后,又是一脸的神棍样了!
给楚子骁行针,他的嘴里也不住的嚷嚷着,“要草民说啊,那给皇上用药的,给皇上找女人的奴才,当真是该死,就是一个奸佞之徒,皇上用人,可得睁大了眼睛方可!”
“合着朕信谁不信谁,以后得听你的了?”楚子骁说这话是地,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也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所以徐鹤嘿嘿一笑后,便不言语了,话,点到为止就行!
待徐鹤收了针之后,楚子骁问道,“三个月后,朕便能好?”
徐鹤摇头,“皇上,若是安着草民药方子服药,最迟不过半年就可以好了,三个月,那要看皇上的身体素质!”
半年?楚子骁那脸瞬间就黑了!后宫三千佳丽只能看不能吃,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徐鹤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于是道,“皇上,草民说句不好听的啊,这段时间内,哪怕您就是自己撸,也不可以与女共枕,当然,如果您要是能坚持着不撸,对病情来说,或许好的更快!”
“庸医!”气的楚子骁骂了他一句。
徐鹤嘿嘿一笑,“没办法,皇上您现在还就得听庸医的话,嗯,草民可以开门了吗?别的皇后娘娘再以为草民对您不轨什么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楚子骁冷哼一声,翻身躺了下去。
可就在这时,又听徐鹤道,“皇上,您那肿涨与溃烂的……所以,这三天您最好莫要穿衣服了,记得保持良好的通风啊!”
说完,徐鹤便大摇大摆的去开门了,而楚子骁,那一张黑如锅底的脸,在听完他的话后,简直就要石化成石头了!
保持通风?你丫保持一个给我看看!
——
这一折腾便已快到午时了,楚子骁服了徐鹤开的药,另外吃了些清淡的食物后,便将一屋子的奴才全赶了出去,只留下了太医令,华中旬。
“妙啊,妙啊……”华太医,看着手中两张药方,一是给楚子骁口服的,一是给他泡澡的,是不住的惊叹着,要不怎么说人家是神医,他只能是太医呢,这就是区别啊!
此时的楚子骁正赤身坐在大浴桶中,泡着药浴,死瞪着华太医呢,合着他病了,倒是把他弄的挺乐呵啊?
“太医令,很高兴?”楚子骁阴森森的开口。
“高兴,太高兴……老臣这一辈子……老臣该死!”
终于反应过来的华太医,瞬间耷拉下了脑袋,他这不是找死吗?
楚子骁冷哼着,“你是该死!你是朕的太医令,一个柳毒你都医不好,你说,朕养你做何?”
“臣该死!”
“你除了会说这一句,你还会说什么?”
“臣……咳……皇上,泡了这一会,您觉得怎么样,下体可有什么感觉?”
经华太医这么一提,楚子骁方觉得下体好热,好像又开始痒上了,脸色更不好看了。
于是咱们华太医便语重心长的道,“皇上,老臣是看着您长大的,您的心性从小就敦厚,向来喜欢助人为乐,虽说做为男人,喜好女色再正常不过,但是,对于日前那引您复发柳毒的人,老臣斗胆说一句,皇上,莫信他了!这样的奴才除了会讨巧之外,只会坏事!”
楚子骁未语,却闭上了眼睛,华太医还想再说点什么,看着他这模样,那话到了嘴边,便全数咽了下去。
泡着药浴的楚子骁,那颗心却不住的晃动着,素锦她会害自己吗?
若说管妃求不到神医谷的人,凤素锦还抓不来徐鹤吗?
他有一丝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