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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边境。
一处偌大的帐内,正中央,白云夕被绑在木桩上,身上有着明显被鞭打过的痕迹,血迹清晰可见。
原本一直戴在白云夕脸上的面具,也是不知被什么人取了去。
而现在她的脸上,一块偌大的血疤,甚是骇人。
白净的衣衫,已是破烂,鲜血的沾染,仿佛像是在她朴素的白衣之上,开出了多多鲜艳的玫瑰,格外刺眼髹。
这时,不知是什么人,从帐外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一脸的胡腮,看上去四十而立,穿着异样,与一般的百姓,不太相同。
只见,他冷眼看着昏迷过去了的白云夕,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蠹。
然后,说道,“去,弄醒她!”
闻言。
站于男人身后的两个看上去像是士兵的人,提起一旁装有冷水的木桶,朝着白云夕走了过去……
两人脸上皆是一脸冷意,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白云夕,嘴角挂起了冷笑。
随之,将手中的一桶冷水,从上而下,倒在了白云夕的身上……
原本处于昏迷之中的白云夕,被这突入起来的寒冷,硬生生的拉回了些许意识。
抬头,虚弱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高傲的男人,白云夕嘴角挂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
“哼,事到如今,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真不愧是被那该死的老皇帝封为‘第一才女’的女人,有胆识!”
看着白云夕的笑容,那男人开了口。
第一才女?
白云夕在心底冷笑。
这‘第一才女’不过是夸奖她的智商还有学识,跟着有胆识,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呼延巴达,难道没人告诉你,‘第一才女’,只是夸奖人的聪慧,跟胆识,毫无关系的吗?”
闻言。
那被白云夕叫做呼延巴达的男人,瞬间怒吼充斥着全身。
上前,一把捏住了白云夕的下颌,强硬的让白云夕抬起了头来,逼迫她看着自己。
“想怎么说,那是我自己的事,你现在不过是我的阶下囚,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呼延巴达!
是北漠其中一个异族部落的王室,因为他的部落被凤鸣国所占领,已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白云夕大致的了解清楚了,她为什么会被绑到这里。
又是为什么,会被呼延巴达所绑。
所谓异族部落,好听点叫是匈奴,难听点叫,就是北漠鞑子!
不通情理之人。
“杀?那你试试,杀了本小姐看看?”
白云夕冷笑,看着呼延巴达,丝毫没有怯弱与害怕的神色。
反而在面对呼延巴达之时,脸上全是不屑。
“你……”
听着白云夕挑衅的话语,呼延巴达捏住白云夕下颌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让原本就很是骇人的一张脸,更加的恐怖狰狞了起来。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愿意劝服你父亲白钧天为我们所用,我可以放你一条性命!而且,若是你们能与我们乌塞部落的人合作,到时候夺下这万里江山,一起共赏,何乐而不为?”
乌塞部落?
好像之前,便听谁提起过。
但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一起共赏万里江山?
这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诱惑。
不过,就算是万里江山,只要她想要,还怕凭借着自己现在的势力,再加上将军府的兵权,会拿不下来?
“和你一起共赏万里江山?想想这画面,哎呀……”
说着,白云夕忽的打了一个冷颤,一脸嫌弃。
再次开口,说道,“光是想着,就恶心!”
一席话,将呼延巴达,彻底激怒!
放开捏住白云夕下颌的手,再次扬手,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白云夕长有血疤的左脸上……
“啪……”
“贱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着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落下,白云夕的嘴角,泛出了丝丝血迹。
冷眼盯着站在自己面前被自己几句话就激怒的男人呼延巴达,嘴角再次泛起了冷笑。
不知为何,在看到白云夕的冷笑时,呼延巴达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心脏颤抖的跳饿不停。
就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让自己觉得可怕而恐慌的人或事,或是什么东西。
本能性的,这样反应。
强压着自己心中的害怕,呼延巴达内心对自己安抚着。
不过一个快要被自己整死了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肯定是自己心里有什么作祟,才会如此……
想着,呼延巴达对着那站立在一旁的两个士兵,再次使了一个眼色。
突然,命令道!
“打,给我狠狠的打,直到打到她肯服软求饶为止,听见没有!”
打到求饶?
这世上,有谁能让她白云夕求饶?
永远不可能!
然而,呼延巴达又怎会不知道。
别说让这该死的女人求饶了,就是现在如今这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模样,身上那一条条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伤痕,一般人,怎能受得了这样的对待?
可是,偏偏这该死的女人,却是受了。
而且,在受这鞭打之时,竟是叫都未叫一声,更甚者,连眼皮也未眨一下。
“呼延巴达!你他妈给本小姐记住,今天你所对本小姐做的一切,本小姐一定百倍千倍还在你的身上!凡是你乌塞部落的族人,本小姐一定一个不放过,全让他们给你用尸体和鲜血铺好你前往地狱的路……”
白云夕铿锵有力的说着这一句又一句的话,让呼延巴达,彻底的陷入了恐惧与害怕,还有愤怒……
“打,给我狠狠的打!”
在说着这一些话时,白云夕的身上,却是又多出了几道新的鞭痕,猩红的鲜血,在身上,再次绽开……
呼延巴达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狠狠的说道,“就算我去地狱,你个贱人,也不会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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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国南郊。
一处荒凉的郊外,没有任何树木,甚至连花草,都是未有长出。
犹如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风沙走石,吹起阵阵沙土,扑打在人的脸上。
“你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一边,北冥一袭红衣袖手而立,单手背于身后。
看着对面与自己对立而站着的池君御,冷声问道。
“她的下落,本王已告知于你,救与不救,全看你!别问本王为什么,这与你,毫无关系!”
池君御一脸阴沉,能明显的看出,他的隐忍。
闻言。
北冥蹙眉不悦。
他甚是不明白池君御这个男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脸上一副很在意的神情,却突然跑来,告诉他白云夕的下落,让自己去救。
而他,是不打算去救自己的女人吗?
“本尊自然会去救,只是,你不怕,本尊救了她,她会对本尊报以感激之情,从而爱上本尊?”
弑魔宫,本就是接手杀人的活。
对于查探什么的,根本就不在行。
这五日下来,怎么也没查出白云夕被什么人绑了,被绑去了哪里。
这池君御,还真是让一头雾水。
听闻他恨透了白云夕,在这一次白云夕被绑,他出动幽冥殿的人去找,不难看出,他对白云夕那个丑女人的在乎。
如若不是在乎丑女人,又怎会费尽心思去找寻她的下落呢?
可……
听着北冥的问话,池君御没有回答。
心里,却是隐忍着。
他又何尝不想去亲自救她,可他却不能去救……
“她的心思如何,对什么人动心动情,与本王无关!”
良久,池君御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说完,便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
松竹馆。
“可查到阁主的下落了?”
魅姬与青木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低着头,不敢抬首。
在他们的前面,站着的,是一袭黑衣的莲香。
莲香一脸深沉,正色的看到青木与魅姬,冷声开口,问道两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见状,莲香突然怒气爆了表,一把拿起一旁桌上放着的茶壶,朝着两人便丢了过去……
茶壶硬生生的砸在了青木的胸口,而青木,却是没有躲闪,也不敢躲闪。
一旁的魅姬,身上也是被那茶壶里的茶水溅了一身,不敢抱怨,亦不敢说什么。
“亏阁主那么信任你们,让你们一手掌管阑珊阁,而你们呢?都是怎么回报阁主的?本是以贩卖情报为主的阑珊阁,竟然是连阁主的下落,也查不到,即便阁主不心寒,我都替阁主感到心寒!”
莲香愤怒的说着,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这小姐已是失踪了三日,却是一点信息都未查到,自己这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
“扑哒……扑哒……”
就在莲香心急如焚之时,从窗外,突然飞进来了一只白色看上去极其小巧的白雕,落在了莲香的肩上。
忽然,莲香眼眸一瞬露出了喜色。
一把抓住那白雕,从白雕的羽毛之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来。
打开竹筒,里面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莲香慌忙的打开纸条,在看到纸条上的字时,脸上一瞬喜色,随即又是严肃。
对着青木与魅姬,便吩咐道。
“集结阑珊阁所有的人,即刻赶往北漠!”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眸中亦是露出了喜色。
“是!属下这就去!”
两人在看到白雕之时,就已是明白,肯定是找到了阁主的下落,白雕才会出现。
白雕本就是阁主夜阑珊亲自养的宠物,甚是机灵,一共不过三只,是阑珊阁与白云夕之间传达信息的重要传信物。
北漠离凤鸣国皇城,说远也不远,说近,却也不近。
若是连夜赶路程,若是按照平时的行驶速度来算,恐怕得要十几日的路程,才能赶到。
但若是连夜不休不眠的赶路,却只需要四五日,便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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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边境。
一个大帐内。
位于账内的中间,摆放着一个席地而坐的方桌,桌上摆满了水果与菜肴。
而坐于这位置后面的人,却是一个看上去不到十岁的男孩。
男孩一身异族特有的服饰,温润尔雅的夹着桌上的菜,一口一口的吃着。
时不时的,会抬头看一眼坐于下位喝着酒的呼延巴达。
突然,那男孩脸上有些害怕,怯弱小声的说道,“王叔,那个女子,您可是把她,把她杀了?”
闻言。
呼延巴达拿着酒碗的手停顿在嘴边,转头侧身,看着那男孩。
冷声说道,“小王子,这事臣会处理,你无需担心什么!”
听着呼延巴达的声音,那男孩像是极其的害怕,身子微微缩了缩。
随即,又小声的说道,“王叔,我们,我们还是放她回去吧,不要再,再做这样的事了!”
“啪……!”
闻言。
呼延巴达猛的一拍自己面前的方桌,站起了身来。
一脸的怒气,看着那男孩,像是恨不得,一把把那男孩给掐死!
“放了她?难道你忘了那该死的贱人的父亲和哥哥对我们部落的族人都做了些什么吗?若不是他们的肆意侵占和攻打,我们本可以好好驰骋沙漠,做逍遥的狼群,与凤鸣国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他们……”
呼延巴达说着,眼眸中全是恨意。
乌塞部落一族,本就是向往和平的部落。
与自己周边的所有部落,都是和平共处,从不犯事。
可偏偏,在七年之前,凤鸣国新皇登记,却是派了大将军白钧天与白彧戈前来讨伐,将驻扎在凤鸣国边境的所有的异族部落,统统都杀了个干净。
最后让他们四处流离,无家可归……
“小王子,你可别忘了,你的父王和母妃,都是命丧那贱女人的哥哥之手!”
说完,呼延巴达愤的起身,辗转走出了帐外。
身后,只听见那男孩呼喊着‘王叔’的声音……
走出帐外,呼延巴达心中怎么也想不下。
当初自己拼命将这最小的侄儿救了出来,便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成大器。
然后向凤鸣国,白家一家报仇雪恨。
可偏偏,自己这侄子,却是生性懦弱,难成大的气候。
尽管自己再怎么教导,可就是,教不听!
越想越是气愤,最后,呼延巴达辗转,朝着另一个小的营帐,走了去……
打开营帐,呈现在自己眼中的,是被打得已不成样,全身血肉模糊的白云夕,被绑在木柱上,奄奄一息……
此时的白云夕,人是清醒的。
在听到有动静,她大致都猜出了,是呼延巴达,又来‘照顾’自己了!
上前,呼延巴达便是一把抓住了白云夕蓬松散乱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
让白云夕不得不吃疼,仰起头来。
嘴角勾起冷笑,看着盛怒的呼延巴达,白云夕一双眼眸冰冷。
“白云夕,你可是想通了?”
看着白云夕,呼延巴达厉声问道。
闻言。
白云夕挑了挑自己的柳眉,笑道,“想通?本小姐一直想事,都很通透,你指的,是哪件?”
一句话,将原本就盛怒的呼延巴达,更是气得不行。
用力扯着白云夕的头发,像是要将她的头发彻底撕扯下来,那么狠!
“我再问你一次,你……”
“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
呼延巴达的话还未说完,这时,却从营帐外传来了刀枪打斗的声音,和一些妇人求饶,惨叫的声音……
一瞬。
呼延巴达心中便是慌了。
忙的放开白云夕,慌忙的跑了出去。
却看到,地上躺着的,满是自己的族人,妇女,小孩,和士兵们……
一群又一群的黑衣人,像是一个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没有一丝的犹豫,一刀一刀,斩杀着自己所见到的他的族人……
“怎么回事?”
呼延巴达心中一慌,拉住一个欲是想要逃跑的士兵,便问道。
“小的不知道啊,突然,突然就出现了两路黑衣人马,见人就杀,小的我……”
两路黑衣人马?
难道是……
遽时,呼延巴达突然看到一抹红影闪过自己的眼眸,浑身犹如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缠住,不能动弹,害怕至极。
北冥飞至打杀之中,左看右看,却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派来的人,应该是没这么多的。
怎么突然,就多了一半的人?
想着,北冥忽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眼珠转悠,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一个黑衣的身影上,飞了过去……
那黑衣人感觉到有人朝自己袭了过来,一个闪身,退后了百米之远,冷眼看着犹如鬼魅一般的北冥,站在自己的对面。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忽然,北冥笑着问道。
他自缢,自己不仅武功高,对记忆力这件事,也是颇有自信的。
可以说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而面前这虽是蒙了面纱,一身黑衣的包裹住全身的人,他亦是能知道,她是女子,而且,自己还曾见过。
“哼,尊主亦也是来救人了,我们目的相同,何不先救人,再问出处?”
听了黑衣人的声音,北冥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随即,一个闪身,犹如一道闪电,闪到了黑衣人的面前,一把扯掉了蒙在黑衣人脸上的面纱……
“哼,果然是你!”
看着在自己面前暴露了身份的黑衣人,北冥冷笑。
这丫头,不就是白云夕身边的那个贴身丫鬟吗?
就在这时,青木与魅姬见莲香被北冥压制住,随即也是闪了过来,欲是上前与北冥打斗,却是被莲香拦了下来。
“尊主果然好眼力!”莲香看着北冥,心有余悸。
北冥的武功,她是知道的。
就是十个青木与魅姬,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