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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汉源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陈辞的心中瞬间有了罪恶感,愣愣的问他:“那现在怎么办?你会觉得痒吗?还是?”
上官汉源烦躁的说道:“痒倒不是很痒,就是有点难受……”
陈辞有了深深的罪恶感。
她刚刚原本是想捉弄一下上官汉源额,没想到上官汉源居然过敏了……这件事是她不对。她连忙打开车门下车,将上官汉源从车上扶下来。
轮椅放在车后箱,司机又不知道去了哪里,陈辞只好硬将上官汉源从车上扶下来,道:“轮椅现在拿不下来,我先扶你进去,如果你觉得难受的话就跟我说一下。”
陈辞小心翼翼的将上官汉源从车上扶下来,将他的一只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另一只手则扶在上官汉源的腰间。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陈辞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上官汉源身上的温度,闻到他的气息,他们的身体贴得很近。
陈辞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尽量保持平静的面孔,慢慢的将上官汉源扶到了门口。
上官汉源突然闷哼了一声,陈辞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他:“怎么了?是我弄到你了吗?”
她转头看着上官汉源,上官汉源也正好转头看着她,两人的脸庞靠得无比的贴近。
陈辞心里一紧,迅速的转移自己的视线,结果匆忙之中嘴唇不小心轻轻的从上官汉源的脸庞擦过了。
瞬间两人的身体好像都僵硬了起来。
陈辞一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用平静的嗓音道:“我先扶你到沙发上坐下吧。”
陈辞明显想将刚刚的事情模糊过去,上官汉源也没有可以提起,脸色平静的被陈辞扶着在沙发上坐下来。
在大厅明亮的灯光之下,陈辞才清晰的看见,上官汉源的脸上和脖子上,都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看起来有点骇人,像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一般。
而且上官汉源的脸也变得很红,看起来像是发烧了一般。
过敏会发烧的吗?
陈辞没有过敏过,并不知道过敏是什么样的症状,她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上官汉源的额头上:“你是不是发烧了?”
上官汉源侧头,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陈辞这才意识到这样的动作似乎有点过于亲密了,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轻声咳了一下:“我只是看你脸很红,以为你发烧了。你现在觉得难受吗?”
“有点。”上官汉源道。
“情况看起来好像有点严重。”陈辞端详着他脸上的情况,叹了口气:“抱歉,刚刚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对猫毛过敏,因为上次你跟夜叉接触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我打电话给医生,让医生过来看看吧。”
门外突然想起了一声刹车声,陈辞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门口,不知道这么晚了是谁在外面。
阿驹正巧从外面回来,陈辞看到他之后连忙对他道:“阿驹,你来得正好。上官汉源过敏了,你快来看看。”
“过敏?”阿驹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有些低落,愣了一下,走到上官汉源的面前看了一眼,问道:“怎么弄的?你碰猫了吗?”
“嗯。”上官汉源应了一声。
陈辞咬了咬下唇道:“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他对猫毛过敏,所以刚刚把夜叉丢到他的怀里了。”
阿驹附身端详了一下上官汉源的脸,低声道:“情况好像有点严重,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拿点药下来。”
说完阿驹就转身上楼,看也没看陈辞一眼。
陈辞站在原地看着阿驹上楼的身影,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阿驹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他的心情似乎沉淀了许多,对她的态度也变了,对她比以前冷漠了很多,是她的错觉吗?
他刚刚看都没看陈辞一眼,神情中,好像充满了对陈辞的不满一样。
但是陈辞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自从阿驹跟上官汉源从美国回来之后,好像一直都挺忙的,陈辞也就跟他见过两三次面,都没说过什么话。
在今天之前,陈辞觉得阿驹对她的态度都挺正常的。
从刚刚开始,似乎就对她有点不满了。
难道是因为在责怪她不应该把跟上官汉源开这种恶作剧玩笑,害他过敏了吗?
上官汉源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吗?”
陈辞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阿驹对我的态度好像冷淡了很多。我难道在什么地方惹到他了吗?”
上官汉源的眼内变得有点深邃,静默了一下对陈辞道:“你不用在意他,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习惯就好。”
“是吗?”陈辞有点不太相信他的说辞。
但是她现在自己在这里疑惑也没有用,这种事情,最快捷的方式就是亲自问问本人。
过了一会儿阿驹就拿着药箱从楼上下来了,动作娴熟的给上官汉源上了药,并且开了些口服药之类的,对上官汉源的国民症状很是了解。
忙完这些之后,他才直起腰对陈辞道:“汉源的体质比较特殊,在过敏的时候会发烧,今晚你要守在他床前,发现他体温变高了,就马上通知我。”
就连他现在跟陈辞说的话,也是淡淡的不带感情。
还没等陈辞回答,阿驹就合上药箱上楼了,对上官汉源的态度也很是冷淡的样子。
陈辞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他果然是心情不好么。
她低头看着上官汉源,却发现上官汉源眼神冷漠的看着阿驹的背影,眼里有许多复杂的情绪,是陈辞看不懂的。
她心里一窒,惊觉这两人之间应该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她,没有跟她说。
虽然她早已经看透,她跟上官汉源之间的本质关系,有事情瞒着对方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愤怒。
说不出愤怒从何而来,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公平。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好受,而且陈辞觉得他们回去美国,就是有一个惊天的秘密不想让她知道。
上官汉源每个月都回去美国,说到底,究竟是回去干什么的,上官汉源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每一次的回答都非常的模糊。
陈辞心不在焉的扶着上官汉源回了房间。
就算上官汉源的身材很好,没有一丝赘肉,但那毕竟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尤其是上楼梯的时候,让她觉得特别吃力。
虽然现在已经入秋,但是扶上官汉源回到房间之后,陈辞还是出了一身汗。
上官汉源坐在床边,淡淡的对陈辞道:“你不用在这里。”
陈辞心神不宁的问道:“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守在我这里。阿驹的话你听听就好了,我过敏的时候很少会发烧,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守在我房间,回去休息吧。”上官汉源道。
陈辞也不想守在上官汉源的房间,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深夜,不太好。但是她看上官汉源的脸的确很红,有点担心半夜的时候他会突然发热。
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的,她多少也要负点责任。
陈辞道:“那这样吧,我现在先回去房间,半夜的时候我过来看一下你,你房间的门不要锁。”
上官汉源道:“随便你。”
陈辞离开了上官汉源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进去的时候,那个害上官汉源国米你的罪魁祸首已经乖乖的躺在床上了,一见到她进来,就立马从床上站起来,不停的摇着尾巴。
陈辞无奈的走过去,在它的脑袋上摸了摸:“你也知道你闯祸了呀,怕我惩罚你?”
夜叉喵了一声,眼巴巴的看着她。
陈辞笑了笑,拍了下它的小脑袋:“去睡吧。”
她打开衣柜翻出了睡衣,本想先去洗个澡,结果走过窗口的时候,看到阿驹一个人坐在花园里,背影看起来很是孤单。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记得不久之前,陈辞也是看到阿驹一个人坐在花园里,背影看起来好像充满了悲伤一般,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本不想理会,但是她果然对刚刚阿驹的态度还是很在意,很想问问阿驹,她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
就凭着她腿伤的那几个月阿驹对她的照顾,以及那次阿驹在韩丽云和宁梓宇面前帮她出头,她已经就已经把阿驹当成是自己的朋友了。
她将睡衣放在床上,打开房间的门下了楼。
夜里的秋风有点大,吹得整个花园的植物都簌簌发抖,那声音听起来哗啦哗啦的,让人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夜里的寂静,让人莫名的有了一种感伤的情绪。
陈辞下意识的拢紧了身上的衣服,抬头看了下头顶的夜空,脚步轻轻的往阿驹所在的地方走过去。
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陈辞看到了阿驹的手中拿着那条绣着白玉兰的手帕,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阿驹的双眼里面充满了悲伤,在淡漠的月色下来,眼睛似乎被裹上了一层冷漠的冰霜。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浑身都被记忆的光圈所笼罩,看起来有些遥不可及。
那条手帕,在之前相同的场景之下,她也见过。
难道是在思念着送他手帕的女孩吗?
上官汉源有一条同样的手帕,但是自从夜叉叼走了手帕的那次之后,陈辞就再也没有见过那条手帕了。
看来这条手帕是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阿驹。”陈辞轻声叫唤了一声。
阿驹的思绪被她打断了,他转头看了陈辞一眼,眼内全是冷漠,仿佛一个陌生人一般,陈辞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如此冷漠?
他将手帕收了起来,淡漠的问道:“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刚刚看到你在花园,所以就出来看看而已。”陈辞走到他身旁,轻声问道:“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