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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吗?”纪谨言恭敬的坐在硕/大的转椅上,手持电话。
“还不错,你们那边的进展如何了?”电话那头的老人开口问。
“正在逐渐消减纪锦枫的势力,恩师放心,一切进展顺利。”
“那就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微顿,老人又开口,“谨言,瑟琳娜那孩子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只是出了一点小车祸,受了惊吓,这两天已经没事了。”对于电话对面的老人,纪谨言想来是恭敬有加。
“那孩子没事,我就放心了。谨言,你打算什么时候娶了那丫头,她可是等着做你的新娘已经好久了。”
“恩师,如果我要娶瑟琳娜,很早之前就已经娶了。但是,我不能。”
“婚约可是你亲口许诺的,你怎么就不能?!”老人的口吻不由变得眼里了,“那孩子为了你,连命都差点丢掉,难道你就没有感动吗?”
“瑟琳娜为我付出了很多,我纪谨言没齿难忘!但是,恩师,瑟琳娜渴求的东西,我给不了她。娶她,只会毁了她。”纪谨言不卑不亢的淡然道。
“谨言,你是男人,这一辈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只要你娶了瑟琳娜,我相信她有一颗包容的心,任由你在外面玩乐。只要回家的时候对她好,就够了。”
纪谨言沉默了,这次的通话跟以往一样似乎又陷入了僵局。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恩师,您也曾年轻过,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对我而言,瑟琳娜只是妹妹。”
“可是瑟琳娜视你为生命,没有了你,就等于是要了她的命。既然你视她为妹妹,你忍心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妹妹去死吗?”
沉默良久,纪谨言这才从唇齿间挤出一句淡淡的言语,“恩师,您希望瑟琳娜因我而枯萎吗?”他寓意浓重,相信对面的老人会懂。
“那就想方设法爱上她!”抛下这句话,老人便气愤的挂了电话。
纪谨言久久的看着手机,野性的脸上布满了凝重。
硕/大的房间里,纪锦枫正慵懒的抽着烟。而瑟琳娜则躺在床的另一边,细细欣赏刚刚做好的美甲。
“我这次可是没动你的宝贝,但是如果你再不动手,我可就不客气了。”她翻了个身,一指修长而妖娆的手不断地在纪锦枫的胸前撩/拨着。
纪锦枫低头,冷冷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你跟纪谨言上床的时候也是这样……”
瑟琳娜在纪锦砜胸前画着圈圈的手指突然一顿,而后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如果想舒服,就别扫我的兴致!”
纪锦枫冷笑:“该不会纪谨言还没上过你吧?”
瑟琳娜骤然抬眸,一张美丽的娃娃脸瞬间变得扭曲了,“纪锦砜,别他妈没事找事。我警告你,再敢提这件事情,小心我弄死你!”
“这才是瑟琳娜的真实面目,在纪家装的不错。”他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地喷到了她的脸上,“你说,纪谨言如果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会怎么样?”
“如果你不想死,我相信,他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的。”瑟琳娜依旧妩媚,只是出口的话却格外残忍。
纪锦枫儒雅的脸上微微出现一抹薄怒,他揪住瑟琳娜的长头用力向后扯去,“记住:别试图威胁我,你该知道威胁我的下场!”
瑟琳娜漂亮的眼眸闪动着魅惑的朦胧,她轻轻推开纪锦枫的胳膊,娇声媚语道,“威胁你的下场不就是被你吃喽?”她宛如水蛇一般柔软的娇躯,缓缓地爬上了纪锦枫的身体。
纪锦枫淡漠的看着她,慵懒的弯曲一指,细细的在瑟琳娜的那张白嫩光滑的小脸上划过,“你又想玩什么恶趣味?”
“试试不就知道了。”她媚眼流转,呵气如兰。一张娇嫩的红唇,沿着纪锦枫的耳垂一直向下不断舔舐,“纪锦枫,我习惯上床之前把交易谈好。想不想试试我的泰式按摩技术?”她魅惑的声音低低的在他耳边诉说。
“两天后,顾氏总裁休息室。”
纪锦枫猛然坐起身来,将瑟琳娜挥到了一边,“我今天没心情,改天再说吧……”
他下床就要离开,却听见瑟琳娜媚笑道,“不会是在烦恼佟墨霏的事情吧?”
纪锦枫蹙眉,眼神凌厉的看着瑟琳娜,“你又想做什么?”
“让我舒服了,我帮你把佟墨霏搞出来。”她贴近他的身子,红唇微嘟着,要纪锦枫主动。
“记得你的承诺,我今天会好好喂饱你的!”纪锦枫邪魅一笑,将瑟琳娜丢向大床
“我等你把我弄死在床上……”她咯咯一笑,一室银浪。
…………
瑟琳娜是喜欢插花的女人,不同的花枝经过她的手,总能得到神奇的效果。于是,纪谨言买来大堆的花给她插,可是瑟琳娜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模样。
“瑟琳娜,你不舒服吗?”顾北北走过来,看见的就是瑟琳娜恍若失神的模样。
瑟琳娜听见顾北北的声音,这才回过身来,赶紧扬起一抹可甜甜的笑意,“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顾北北点点头,随手拿起一枝花,“这是什么花?好漂亮!”
“约克玫瑰,她的话语是温暖。”看着那朵花有种凄美的模样,“我一直很少用它,我比较喜欢火百合和波斯菊,这两种在一起很漂亮。”瑟琳娜从一堆花枝中找出这两种花拿给顾北北看。
顾北北接过来,微微皱眉,“这两种花的花语是什么?”
“火百合的花语是热烈的爱;波斯菊的花语是野性美。你不觉得这两种花摆在一起很漂亮吗?”瑟琳娜凄美一笑,那种感觉恍若秋风中飘零的落叶。
纪谨言走过来,同样随手拿起一支花,“这只倒是不错,瑟琳娜,这是什么?”
瑟琳娜看见纪谨言过来,刚刚凄美的小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亮丽的微笑,“你喜欢这个?这个是白蔷薇,它的花语是……”瑟琳娜一顿,脸上闪过一抹阴郁。但是消失的很快,没有人注意到,“白蔷薇的花语是遗忘初恋。”
纪谨言微怔,看着那枝花神色复杂。可是一旁的顾北北却开了口,“白蔷薇的花语不是纯洁的爱情吗?昨天大哥秘书的男朋友,刚刚买了一束送给她吆。就是这种白蔷薇,我认识。”
瑟琳娜脸色微变,尴尬的开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谨言,你不要喜欢这种花,难看死了。你看,这束好不好看?”瑟琳娜挑了一朵黑色蔷薇送给纪谨言,“我相信你不会将这种花送给我的,对不对?”她一双渴望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纪谨言。
纪谨言嘴角勾笑,慵懒的接过那朵黑色蔷薇,“绝望的爱?傻瓜,我怎么会送这种花给你。我的小公主,你更适合白色郁金香,永远都是那么纯情纯洁。”
瑟琳娜闻言,缓缓地垂下了眸子,她的眼眶微红,转头向楼上走去了。
顾北北不明所以的看着纪谨言,而后错愕的开口,“你不去看看瑟琳娜吗?”
“她没事,可能只是累了。”纪谨言从一堆花中随手挑了一支,拿到顾北北面前,“送你的。”说完,他纪二爷趁着四下无人,冷不丁的在顾北北的小脸上烙下一吻,然后离开了。
顾北北拿着那枝花左看右看,都没有看懂这是一枝什么花。直到很久以后,在她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老板娘才告诉她那种花叫做翠菊,它的花语是请相信我深沉的爱……
因为受到了瑟琳娜花语的影响,顾北北决定自己设计给纪谨言的手链,就以深红蔷薇为依托。因为深红蔷薇的花语是: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羞涩看着自己的设计图,那是一朵深红色蔷薇上,轻轻落了一只蝴蝶。而蝴蝶的身子是“言”字的幻化,蝴蝶的两只翅膀则是“北”的变形。这样一幅设计图让顾北北看的既欢喜又羞涩。
当纪谨言从外面回来,看见的就是顾北北这副娇憨的模样,不仅让他狼性大动。他悄悄地潜伏进顾北北的房间,而后静悄悄的站在她身后。原本想要来个恶狼扑食的熊抱,但在他还没有下手的那一瞬间,就先被顾北北手里的那张设计图给迷住了。
“手链?”他挑挑眉,毫不客气的从顾北北手里抢了过来。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你设计的?”
顾北北被纪谨言的出现吓了一跳,她心虚的看看门板,好在已经关上了。点点头,她还在为这张设计图的寓意羞涩。咬咬唇,她娇羞的眸子偷偷看向纪谨言,“你觉得……怎么样?”她妞妞捏捏的询问出声,心里充满了忐忑。
“别致有型。”纪谨言惜字如金,却给出了不错的评价。
“真的吗?”顾北北刚刚紧张的小脸上,顿时惊喜的绽放出一朵娇艳的花蕊。
纪谨言抬眸,看着顾北北那张发亮的小脸,不由得挑挑眉,“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顾北北娇羞的红了小脸,亮晶晶的眸子里萌动着一股暖暖的柔情,“你、你喜欢吗?”
“不是喜欢……”纪谨言微微一顿,在看见顾北北那张瞬间垮下来的小脸时,又补充道,“是很喜欢!”他大笑着摸摸她柔顺的秀发。
顾北北娇嗔的瞪他一眼,而后不甘心被愚弄的说道,“才不是给你的呢,做梦!”她扬起小小的下巴,骄傲的给他一记下马威。
“不是给我,那是给谁的?”纪谨言逗弄她,认定了这东西是自己的。
“当然是给我想送的人了。”她羞涩的看看他,小手搅动着衣角,“不过,可能要过两天才会做出来。”她的语气有些惋惜。
“为什么?”纪谨言扬眉,有些奇怪的问。
“我要过两天才发工资。”她瘪瘪嘴,微微叹了口气。
纪谨言原本是想慷慨的装一把土财主,一拍桌子,大声吼道:“爷有!”的,想想那气势,多雄霸!可是,当她触及顾北北那双真诚的眸子时,居然顿时没了声音。
他轻咳两声,一双黑眸也不禁跟着溢满了柔情,“好!我等你。”虽然失了霸气,但多了柔情。
顾北北白了他一眼,傲娇的小小声道,“都说不是给你了……”骄傲的家伙!
就在他们暧昧的打打闹闹的时候,一抹淡粉色的身影快速的从房间门口离开了。
纪锦枫规定的期限已经越来越近了,顾时雅照着纪谨言的指示专门派人盯着裴萧衍,可是至今一无所获。
森特站在顾时雅面前,有些焦灼的提醒着他,“总裁,就剩两天了,如果我们再找不到任何线索,恐怕纪锦枫那边不好交代。”
顾时雅自然知道森特说的是有道理的,他也跟着有些不淡定了。蹙眉,他盯着桌上的手机,在想着要不要约纪谨言出来坐坐,“裴萧衍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总裁,这条消息可靠吗?纪谨言会不会故意耍着我们玩的?我们跟错了方向?”
顾时雅抬眸,若有所思的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相信既然纪谨言指向了裴萧衍,那就说明,他的手里肯定有最有力的证据更够毁灭裴萧衍。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敬候佳音。
至于顾时雅这么针对裴萧衍,不单单是因为平日里那家伙总是借故打压他,更因为他居然敢对他的北北动手。这点是顾时雅的禁忌,谁犯了他的禁忌,就注定了是与他顾时雅为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么纪谨言呢?看他的小北北那副样子,顾时雅不由得蹙了眉头。
中午的时候,顾北北跟顾时雅的秘书一起到餐厅吃饭,秘书觉得很奇怪,于是好奇问道,“北北,你为什么都不跟总裁出去吃饭?”
顾北北拿着饭盒,站在打饭的队伍里浅笑道,“大哥都是公事上的饭局,我哪里好意思去?而且,在食堂吃饭比较自由嘛。”
“也对!总裁有时候中午吃饭回来,我都看见他在吞胃药。可见,外面的饭也不是那么好吃。”
顾北北认同的点点头,在快要轮到她的时候,却有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硬要从她面前穿过去。她后退一步让开了路,倒也没仔细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
她要了两份青菜和一份米饭,跟秘书找个空地坐了下来,“你是说,我大哥经常吞胃药吗?”顾北北夹一口青菜关切的问。
“是啊,每次中午回来,总裁都要我给他送杯热水进去。”
顾北北秀眉紧蹙,这件事情她从来都不知道。难道说大哥病了?咬咬唇,她决定晚一些的时候打电话给顾时酷,看看他知不知道大哥有胃病的事情。
一顿饭约莫吃了半个多小时,顾北北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脸色微微涨红,体内瘙痒的难受。这感觉……她错愕的瞪大了眸子,怎么会这样?
秘书不明白顾北北怎么样了,连忙去抚摸她的额头,“北北,你在发烧?我送你去医院。”
顾北北隐忍着摇摇头,想要摸手机打电话给纪谨言,却发现手机落在了办公桌上。于是她呼吸急促扶着秘书道,“我借用一下手机。”
秘书被吓了一跳,赶紧将手机拿给顾北北,并搀扶着她上楼。顾北北一直打给纪谨言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焦灼难忍,下唇都被她咬破了一层皮。
“北北,我送你去医院吧?”秘书关切的问,看着顾北北额头上越积越多的汗水不禁被吓坏了。
顾北北急喘着摆摆手:“麻烦你……送、我到……大哥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顾北北艰难的开口,并用力抓住秘书的胳膊,“这个电话……不要删……一直打……”
秘书慌乱的点点头,将顾北北送进了顾时雅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她看着顾北北的样子,觉得应该通知顾时雅一声,可是还没等她打电话,就见顾时雅慌慌张张的赶来了。他用力抓住秘书的胳膊慌乱的开口,“北北呢?”
秘书微怔,而后指指他办公室的休息室。
顾时雅慌乱的跑了进去,用力敲着休息室的门,“北北,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听话,把门打开,有什么事情,大哥帮你!”
顾北北为了防止自己隐忍不住,故意反锁上了门。这一刻,她听见顾时雅的声音,恨不得就这样冲出去,紧紧地抱住他。可是,她不能!她的身子是纪谨言的,她不能随便给别人碰!她就这样用力咬唇,是在隐忍不住的时候,就拿头用力碰墙。
她的额头出现了青紫,再撞下去就会流血了。可是,她感觉体内的燥热越来越严重,愈发的让她隐忍不了了。她的指甲陷进肉里,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有的只是难耐的欲/火。
秘书还在不停地拨打电话,可是那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她看着现在不但反锁的总裁休息室的门,就连总裁室的门都被锁上了。
她担忧极了,可电话还是打不通。
顾北北在休息室里浑身颤抖,体内无万蚁啃噬,有着无法排解的空虚和欲/望。顾时雅的叫嚣声就在门外,几度她真的想要去开门,可是几次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她都又放了下来:纪谨言,你为什么还不来……
她的唇破了,额头上也有血迹留了下来。她浑身哆哆嗦嗦,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不断用头磕着墙面。
顾时雅感觉顾北北已经在里面呆的时间过长了,于是,他用力揣着门,想要把门踹开。可是,当初设计休息室的时候,这扇门用了最坚固的门板。顾时雅快要急疯了,于是,他想到了纪谨言……
可那个念头只是瞬间,一转念的时候,自私的想法又占据了他的大脑。北北是他的,他为什么要把她让给别人?!所以,顾时雅没有立刻联系纪谨言,而是打了开锁公司的电话。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顾时雅火速的打发走了开锁人员,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顾北北衣衫凌乱,整张脸布满血痕的模样。
“北北!”他惊慌失措的走近她,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可是,却被顾北北的尖叫声给喝住了,“别过来!你不要过来!”她哭喊着,浑身带着难以遏制的欲/望。
“北北,我是大哥!来!让大哥帮你!”顾时雅试图平静地开口,看着顾北北虽然恐惧和颤抖,但是没有反抗的模样。
他快步上前,将她抱到了怀中。
“不!不要!”顾北北反抗着,可是一时间体内又像是进驻了另一个灵魂一般,在呐喊着要被拥抱,“大哥……”
她迷离的呼唤着,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顾时雅的脸颊,双唇。
顾时雅颤抖着,他终于能够拥有他的北北了吗?
“北北……北北……大哥在这里……”顾时雅感觉浑身发烫,体内充斥着想要占有顾北北一切美好的野兽。
他专注而热切的感受着顾北北的吻,体内的情/欲就这样排山倒海的袭来了。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顾北北的身体,颤抖着,炽热着,带着紧张的渴望。
他紧紧地拥住了顾北北,挥着该说是禁锢比较恰当。他的铁臂让她动弹不得,他深情而又嘶哑的呼唤着,“北北……北北……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大哥的……”
顾北北的身体炽热,她隔着凌乱的衣服摩擦着顾时雅的身体。她的大脑浑浊了,她的意识迷茫了。可是,就在顾时雅喊出那句“你永远都是大哥的”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居然闪过瞬间的清醒。
“不要!我不要……纪谨言……纪谨言……”她推拒着,声声深情的渴望纪谨言的出现。
“北北,我是大哥!不要找纪谨言了……大哥爱你啊……大哥也可以帮你的……”
“不!不要……”顾北北听不到顾时雅在说什么,她只是听见嗡嗡作响的声音。
顾时雅的拥抱和热吻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顾北北的理智全部网住了。她体内的灼热在燃烧,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顾时雅。
她抗拒的意识已经越来越薄弱了,顾时雅身上的男性气息再再的引诱着她……
秘书还在继续拨打纪谨言的电话,可是一个连着一个,手机永远都处于关机状态。现在怎么办?就在她拨出最后一通电话,手机没电的时候,纪谨言的手机被人偷偷打开了。秘书焦灼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她看见顾北北的时候放在桌上,于是便想着用她的试试看。
翻开电话薄,她自然而然的认为那通关机的电话是打给纪锦枫的,于是她找到纪锦枫的名字,快速拨了出去。响了几声后,电话依旧没有人接通,等她再拨的时候是纪锦枫的秘书接听的,说是他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情稍后再拨。
顾时雅的秘书没有来得及开口,电话就被切断了。情况紧急,顾不得那么许多,秘书翻看着顾北北电话簿,突然看见了纪谨言的名字。她想,纪谨言既然是副总,应该是跟纪锦砜在一起的,于是又拨了纪谨言的电话……
纪谨言刚从浴室出来,原本是想打电话给顾北北的,可是赫德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老大,最近发现纪锦枫那边有动作了。”
纪谨言微蹙眉头:“等着我,马上过去!”切断电话,他训练有素的穿好衣服就要出门,可是却被瑟琳娜给拦了下来,“谨言,你要去哪里?”
“赫德找我有点事情,你乖乖在家。”纪谨言含笑的在她额头吻了吻。
“我要跟你去,谨言,我一个人在家很闷的。”瑟琳娜撒娇的晃晃纪谨言的胳膊。
纪谨言摸摸她的头:“等我处理完事情,回来带你出去玩。现在乖乖在家,好吗?”
瑟琳娜瘪瘪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好吧,那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纪谨言拍拍她的头离开了,可是他才刚坐上车,急速奔出去……
因为有事情找顾时雅的顾时酷到了顾氏,看见神色慌张的秘书,不由得问道,“你在这里走来走去干什么?”
秘书看见顾时酷突然一把抓住他,慌乱地开口,“不好了!小姐跟总裁在里面好久都没有出来,我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情……”
“你慢点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顾时酷有些厌恶的抽出自己被秘书抓在手里的胳膊,试探着想要开门进到总裁室。可是无论他怎么推门,门都打不开。里面像是还传出顾北北的哭声。
顾时酷顿时慌乱了,他转身一把握住秘书的手,“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秘书简单的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讲给顾时酷听,顾时酷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的拨打了纪谨言的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握紧了拳头,他焦灼的盯着秘书,“给我守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等不及秘书回话,他就狂奔了出去。这个时候唯一能够拯救顾北北的就只有纪谨言了,但愿大哥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他极速奔驰着,却在将车停在纪家别墅门前的时候,刚好看见纪谨言驱车离去。
他迅速地再次跨上车,追在纪谨言后面狂喊,“纪谨言!你给我停下!停车……”
可是,一直在跟赫德通话的纪谨言并没有注意到顾时酷。直到,他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后车镜,这才注意到身后追他的人。他冷眸微眯,玄寒深邃的目光中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幽光。他加快了车速,将油门一踩到底,急速狂奔了出去……
顾时酷狠狠地锤了一下放盘,也将油门一踩到底,跟着飚了出去,“该死的纪谨言!你停车啊!”
纪谨言在前面便跟着赫德通话,边逗弄着跟在他身后的顾时酷。
与此同时的休息室里,被燥热冲击着大脑的顾北北不安分的在顾时雅的身上扭动着,她的一双小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了顾时雅的脖颈,迫不及待的啃咬着他。
就在顾时雅虔诚的想要褪掉顾北北身上的衣服时,却骤然听见了门外传来顾时酷紧急的呼叫。
他身体微僵,一抹犹豫的念想划过脑际。
低头,他看着顾北北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如果自己真的真的这样占有了她,他的北北很有可能会怨恨他,而他最害怕的就是顾北北的一颗心会离他越来越远。
顾北北已经欲/火难忍了,即便自己抗拒着,想必这丫头应该也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才是。
于是,顾时雅在这一刻狠心的推开了顾北北。他衣着凌乱的下床,将一架一直方在办公室里的摄像机架在了休息室。
如果等顾北北醒来忘记了一切,那么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是被迫的!
顾北北扭动着身子,原本被顾时雅触碰的酥酥麻麻的身子,骤然失去了那种感觉,让她不禁委屈的哭了起来,跟撒娇似的,“唔唔!好热……纪、纪谨言……呜呜呜……”
正在设置摄像机的顾时雅,并没有听见顾北北口里呢喃的是谁的名字。他只想快速的拥有这个女孩儿,是在自己“被迫”的情况下。
顾北北感觉头晕晕的,浑身上下像是着了火一般,不断地扭动着身子。
顾时雅安排完一切,就缓缓的走进了顾北北,他的唇像是幼时那般轻轻地贴在顾北北的额头上,脸颊上,绕过她的娇唇,缓缓地吻上她的脖颈……
顾北北感觉酥酥麻麻的,浑身难受。但是,充斥在她鼻腔里面的味道,却不禁让她像灌了铅的小脑袋,自然而然的产生一股排斥的错觉。她原本覆在顾时雅胸前的小手握成了拳状,用力摇晃着小小的头颅,她像是希望自己可以清醒一点。
但是,顾北北娇俏迷人的模样,早已让顾时雅迷失了心智。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褪去顾北北的洋装,一股飘飘欲仙的幻觉让他再也把持不住了。他的缓缓地伸向了顾北北的背后,宛如鹰犬般嗅她香甜的味道。
顾北北巴掌大的小脸,宛如桃花一般漂亮。那张娇艳艳的粉唇简直是勾人心魂。顾时雅将自己的另一只插进了顾北北黝黑的长发,性/感的薄唇吮/吸着她,而后毫不费力的敲开了她的樱唇,长驱直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儒雅的俊颜上有着陶醉一般的满足。他终于吻到她的女孩儿了,他今生今世的珍宝……
“不!不要!”不甚熟悉的气息让顾北北有了瞬间的清醒,她猛然推开顾时雅,跌跌撞撞的下了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拿头用力撞上墙壁,只为保持片刻的清醒。
她的身子是纪谨言的,没有人可以触碰,没有人可以占有……
顾北北的举动吓坏了顾时雅,她的拒绝宛若这世界上最冰冷无情,最残忍冷酷的匕首,一寸寸刺进来他的心脏,“北北,我是大哥,我是你一直爱慕的大哥……北北……”
顾时雅瞪大了空洞的眸子,想要唤回顾北北对自己的爱恋。
“不是的……我爱的人不是大哥……不是大哥……”她用力碰头,即便是宁愿忍受这样的疼痛,也不远给别人触碰半分。
她的话让顾时雅怔住了,一张俊美的容颜宛如凋零的花朵一般,充满了死寂和静谧,“北北,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爱的人难道不是大哥……”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痛苦的脸上闪过纠结着寂寥的悲凉……
顾北北混沌的大脑根本不知道顾时雅说了什么,她甚至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她自是一味的凭着直觉开口,“纪谨言……纪谨言……”她模糊不清的呼唤着心里的那抹人影。
顾时雅挫败的看着她用力撞着墙壁的动作,那一瞬间他麻木了,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彻底失了神。他的女孩儿,那个宛如茉莉花一般清香淡雅,曾经甜甜的唤他一声大哥的女孩儿居然就这样硬生生的拒绝了他。
他长长的睫毛上染上了泪珠,原本温润的眸子变得暗淡。他的身体微颤,白皙无暇的手背被顾北北曾经喜欢的那只手掐到青紫,“北北……”他感觉喉咙酸涩,喉结紧缩,“北北……”顾时雅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嘶吼出声。
不!他的北北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抢走!顾时雅被愤怒充斥了身心。他不顾顾北北的意愿,毅然决然的走近她,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情不自禁的啃上了她的娇唇。
顾北北抗拒着,顾时雅铺天盖地的热吻再一次让她难以抵抗。脑子里再度混沌了,她用力闭上眼睛,意识中不断闪现着纪谨言的那张俊脸,“不!纪谨言……纪谨言……”
她的呼唤像是给了顾时雅迎头一击,他原本的愤怒再度狂啸而出,霸道而狂烈的撬开了顾北北的唇舌,凌乱的席卷着她身心。陌生的气息扰乱着顾北北的原本就飘渺的意识,她本能的用力一咬,狠狠地咬伤了顾时雅的舌头。
顾时雅闷痛出声,瞬间感觉浓浓的血腥味从他的唇齿间蔓延开来。顾北北模糊的看着顾时雅嘴角的那抹鲜红,她的意识像是又慢慢有了回笼。她急喘着呼吸,莫名其妙的流出了好多好多的泪水,“大哥……”她喃喃低语,突然一阵眩晕传来,她晕倒在了地上。
“北北!”突然,总裁室的门被打开,纪谨言就这样冲了进来。他用力抱着顾北北,飞快的褪下自己的西装,盖在了顾北北的脸上,夺门而出。
顾时酷看着顾时雅,手上多了一条毛巾,“大哥……”他坐在顾时雅的身边,轻声呢喃,“有些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他的眸子里同样染上了悲凉。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顾时雅闭紧了眸子,声音凄凄惨惨。
“大哥怪我吗?”顾时酷轻扯嘴角,看着顾时雅的眸子有些许的纠结。
“时酷,你也是爱着北北的吧?”顾时雅拿过顾时酷手上的毛巾,轻轻擦拭着自己嘴角的血迹,“这么多年,大哥是自私的。明明知道你也爱着北北,可是却仍旧佯装无知。只是以为那样,北北会是大哥一个人的,而我们一家人也永远不会分离。”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摄像机,突然眼角处划过一抹清泪。
“你知道吗?刚刚北北宁愿自残,也不要我触碰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一回一样。这么多年的情感,终究是抵不过几个月的分别。”顾时雅苦涩的嘴角微扬,一张俊颜布满了秋风落叶般的凄美。
他一直以为,顾北北是合该属于他顾时雅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比他更爱他的女孩儿了。可终究,他是失去了她,失去了他人生的最后一米阳光。对他而言,没有了阳光,便是黑暗,他的人生将就此蒙上阴霾。
“大哥,北北还是个孩子,在她的心里,她其实是不懂爱情的。就像她会把对纪锦枫的崇拜当做爱情一样,她会把你对她温柔的亲情也错当成爱情。”虽然,顾时酷是桀骜的,是莽撞的,但是他有一颗清澈见底的心。所以,他会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
“那你呢?”顾时雅苍白一笑,一张儒雅的俊颜布满了落寞,“时酷,你真的能轻易放开北北?”
顾时酷专注而认真地凝望着顾时雅,他不说话,只是那般柔情里却又像是有着诉不尽的情怀,说不出的柔情。如果说,他对顾北北是一种懵懂羞涩的纯纯情怀,那么此刻坐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更加让他小心翼翼的想要呵护。
突然,他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又恢复了那副孩子气一般的莽撞,“大哥,我今天很忙,不回家吃饭了,不用给我打电话。”说完,他离开了。
随后,他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细微的哽咽,但是,他没有回头。因为,他害怕,他会想一寸寸的抚摸那张精致而脆弱的脸庞。
一辆黑色保时捷跑车,张狂的呼啸在暗的黑夜里。车旁拉起阵阵狂风,划破静默的空气,一路狂奔。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或者说他一张玄寒的俊颜布满了无形暴雨狂风。骇人的眼神,带着嗜血的狠劣,让他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森冷无比。
车子急速旋转着,在顾氏门前停了下来。纪谨言下车,一个用力的关门声生生的吓坏了过往的人。他浑身凝结着怒气,一双深不见底的冷眸直直的望着前方。他的拳头紧缩,发出咯咯的声响。
秘书看见他,想要阻拦,却被他毫不绅士的给推开了。他迈着强劲有力的步伐,宛如劲风一般一脚踢开了顾时雅办公室的门。他一身冷色调西装,就那样咄咄逼人的站在了顾时雅的面前。他面色玄寒,带着浓重的怒气,直直的盯着一派儒雅的男人。
顾时雅抬眸看他,他温润的视线跟他交缠,不自觉地也染上了暴唳恐怖的气息。四目相对,两双通红的眸子像是要渗出血来。纪谨言理智尽失,愤怒在他的体内咆哮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炸开了,他一把揪过顾时雅,宛如一头失控的雄狮,对着他淡漠儒雅的脸上就是一顿狠揍!
顾时雅也是不满的,他擦干嘴角的血迹,狠狠地出拳,同样揍在了纪谨言的脸上。纪谨言发出张狂的笑声,他剧烈的咳嗽着,咳到呼吸不畅,咳到心肺出血。突然,他停止了笑声,铁青着一张脸,对着顾时雅再度抡出拳头!那样猛烈而暴虐的殴打,简直就是在往死里重揍顾时雅……
顾时雅的身手同样也不错,他一张淡然儒雅的脸色早已变得狰狞扭曲。他同样挥拳,对着纪谨言给予还击。两人的脸上都早已出现了血迹,甚至拳头都变得血肉模糊。两人像是都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继续撕扯扭打着。终究,习惯了坐办公室的顾时雅,还是不敌纪谨言的铁拳,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打倒在了地上……
“顾时雅,你敢碰顾北北!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纪谨言一脚重重的踩上了顾时雅的脸,那力道真真的就像是刚从炼狱里爬出的嗜血恶魔!
顾时雅是疼痛的,是锥心的!他听见了纪谨言的咆哮,但是却没有反驳。他只是抬眸就那么平静如水的看着他。
“该死的!顾时雅!我要你死!我要你为碰了顾北北而付出代价!”他再次揪起顾时雅的衣领,对着他的腹部就是狠狠地铁拳。一下一下,那么沉,那么重,那么悲!
当医院告诉纪谨言,顾北北被蹂躏的很严重,甚至私密处有撕裂的痕迹的时候,他的心感觉就像是被狠狠贯穿了。医生说,年轻人要玩,也别做这么惨烈,会出人命的。
那一刻纪谨言浑身颤抖,险险的就那么瘫软在了地上。他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更不晓得顾北北究竟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就是医生的那样一句话,就将他狠狠地打入地狱。他那么呵护着她,想要给她最安全的环境,可是,到最后,他得到的又是什么?
纪谨言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顾时雅身上,直到顾时雅浑身是血的再次瘫软在地上的时候,纪谨言这才松手。他蓦地拿出枪,对准了顾时雅的心脏,“顾时雅,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顾时雅冷冷一笑,看着纪谨言的眸子突然邪恶出声,“就算要了我的命,你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北北爱我,你杀了我,只会让她更恨你!”他说完,抬了抬自己的手腕,“知道这是什么吗?北北送给我的定情物。”
纪谨言瞬间僵化了,他认得顾时雅手腕上的那条手链,那是顾北北设计图的实物。他以为那是顾北北要送给他的礼物,可没有想到却出现在了顾时雅的手腕上。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就这么夺过来……
可他知道,夺过来又有什么用,即便夺得过那件东西,可他夺得了顾北北的那颗心吗?谁人曾知,他有多渴望那条手链,他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一件东西。可是,他终究是失望了,绝望了……
那他又在希望什么?顾北北不也曾经说了,那东西不是送给他的。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他曾那么呵护着他的小东西,可终究他还是得不到她的心。现在,他连她的人都失去了……
纪谨言的玄寒的脸色更加深沉了,他盯着顾时雅那样一张得意的笑脸,盯着他手腕上的他曾那么渴望的手链,他手里的枪不禁一颤,嗜血凶残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顾时雅身上的某一处……
突然,总裁室里传出一阵凄惨的嘶吼,随着那声音的消失,纪谨言则如席卷的狂风一般离开了。
当顾北北在医院里醒来,她感觉整颗头都晕晕的,额头处还传来一股锥心的痛。幽幽的睁开眼睛,她错愕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纪谨言那副嗜血凶残的模样,“你、你……”她蹙眉,感觉说话的喉咙都是痛痛的。
纪谨言冷冷的盯着她,旋即又快速的将目光别开了。那样一副厌恶的神情,像是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肮脏。
顾北北不明所以的眨眨眼,一双无辜的圆眸不解的盯着她,“纪谨言,你怎么了?”蹙眉,她抚向隐隐作痛的额头,冷不丁的,这一碰像是开启了她的记忆大门,她想起了自己被下药的事情,也想起了大哥的表白和那一些些模糊而又龌龊的情境。
她的小脸惨白,整个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她恐惧的摇着头,眼前不断出现休息室里的一幕幕,“不!不是的……不要!”
她蜷缩着身子,咬紧了下唇,血腥的闻道让她想到了顾时雅被咬破的舌尖。记忆一幕幕宛如洪水野兽般向她袭来,她整个人僵在了那里,神色空洞。
纪谨言双眸微眯,医生的话,顾时雅的挑衅,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了他千疮百孔的心。无论顾北北表现的有多无辜,多可怜,都改变不了她被顾时雅占有的事实,甚至有可能是她心甘情愿的。
“拿去,自己擦。”纪谨言将一管药膏丢给顾北北,转身离开了。
顾北北怯怯的拿过那管药膏,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当她看见药膏的作用时,不由得瞪大了惊恐的眸子。
纪谨言双眸猩红的飞奔在路上,交通警示灯在他眼里恍若摆设。当他赶到家的时候,他不由的深吸了口气,不想自己消极的情绪感染到别人。
“谨言,回来了?我刚刚有跟伯母学做饭,快来尝尝我的手艺……”瑟琳娜抱着他的胳膊向餐桌走去。
纪谨言疲惫的笑笑,从瑟琳娜怀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我有点累了,先上楼休息去了。”
瑟琳娜看着他瘪瘪嘴:“人家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你就尝一口嘛。”她再次环上纪谨言的胳膊,故意用他遒劲有了的肢体触碰自己引以为傲的酥胸。
她今天为了欢迎纪谨言回来,专门挑了见粉色吊带短裙。一袭贴身设计,将她玲珑曼妙的身材恰到好处展现了出来。
瑟琳娜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自然看得出纪谨言阴郁的表情。她更明白,男人在脆弱的时候,都是需要女人爱抚的。所以,她故意表现的柔情百般,那副娇滴滴的模样,鲜嫩的像是能够掐出水来。
“我很累,改天吧。”纪谨言再次甩开瑟琳娜的钳制,继续向楼上走去。
瑟琳娜不满意的跺跺脚,可怜兮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纪谨言的脚步。
纪谨言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他站在喷头下,任由冰凉的冷水冲刷着身体。他的愤怒还在体内咆哮着,悲哀还在持续作祟。这一刻,与其说在用冷水让自己冷静,倒不如说,他更想现在站在喷头下面的人是顾北北。
他想要狠狠地拿清水冲她,想要拿着毛巾一寸寸将她的身体清理干净,更想要清刷她的大脑,将她脑子里有关顾时雅那个人的记忆全部抹去!狠狠的!他一拳锤向了墙面,急促而浑浊的呼吸让他再也抑制不住了。他随手拿起浴巾,将自己随便的擦了两下,穿上衣服就飞奔出去了。
“谨言,你要去哪里?带上我……”瑟琳娜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依不饶。
纪谨言忘记了控制力道,狠狠地甩开了她的钳制。一声不吭的狂奔了出去,瑟琳娜夸张的跌坐在了地上,声音异常娇弱而委屈,“谨言,疼……谨言……”
如果是在往常纪谨言绝对会回身,将瑟琳娜从地上搀扶起来,抱在怀中好好呵护一番的。但是这一次,纪谨言连回头都没有,径直开车跑车消失在了迷茫的月色里。
纪锦枫嘲弄的看了瑟琳娜一眼:“人都走了,戏该散了吧。”
瑟琳娜抬眸,恶狠狠地瞪了纪锦枫一眼,而后这才优雅的站起身来,“你的老婆都被人给上了,难道纪大爷不该去关心一下?”
纪锦枫冷哼:“如果不想纪谨言夜不归宿,你该知道这件事情别说出去。尤其是我的父母,在他们面前卖乖,没用的。”
“如果不是因为纪谨言,你觉得我会有兴趣多看那两个老不死的一眼?”瑟琳娜高傲不屑的开口。
“注意点口德!”纪锦枫瞪了她一眼,转身也回了房间。
当充满爆裂气息的纪谨言,再度返回医院的时候,高级单人病房里的顾北北刚吃过药,早已沉沉睡去了。她不顾她今天所受到的伤害,一把将她从床上扯了下来,就往浴室里面拖。
顾北北震惊的睁开眸子,神情呆滞的看着纪谨言。突然,她痛呼一声,“纪谨言!你做什么?疼!”她被扯着的胳膊让她感觉快要脱臼了一般。
“顾北北,你也知道什么叫做疼吗?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他打开水龙头,开始不断的往浴池里面防水。
顾北北盯着纪谨言那张嗜血的扭曲脸庞,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蜷缩着身子,声音嘶哑的开口,“纪谨言,你别、别这样……”她的声音很小,染上了一抹恐惧的语调。
“别哪样?你本来就是顾时雅拿来交换权势的工具,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顾北北,亏我纪谨言还把捧在手心里当个宝,原来你就是个贱货!”
纪谨言咬牙切齿的看着顾北北脖颈上的吻痕,再度想到了顾时雅那副得意炫耀的模样,“跟顾时雅上床让你很爽吧?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棋子,心甘情愿的爬上他的床,顾北北,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无耻!我纪谨言就是个笨蛋!哈哈哈……哈哈哈……”
他用力掐着她的下巴,厉声吼道,“给我站起身来,把衣服脱掉!”
“不要……纪谨言,你冷静点……”她凄凉的小脸上写满楚楚可怜,如果说纪谨言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是假的,可是这一切都不足以抵消他此刻的妒火。
“顾北北,别他妈给老子装清纯!又不是没给男人上过,用得着装的跟处女似的吗?”眼见着顾北北不动,纪谨言拎起她一只胳膊,就狠狠的拔去了她的衣服。
在他的眼里,顾北北此刻所有表现出的羞涩,都是虚伪的作秀,“顾北北,跟顾时雅玩的这出戏可真够绝的!先是出现在宴会里,故意引诱我跟纪锦枫,装出一副被迫嫁入豪门的模样;再故意要去顾氏上班,好跟顾时雅暗通曲款。顾北北,你真她妈厉害!把我耍的团团转,不就是为了帮顾时雅壮大顾氏吗?哈哈哈……想我纪谨言也真够傻的!如果顾时雅有了足够的自保能力,你顾北北打算怎么做?踹了纪锦枫,踢开纪谨言,再被顾时雅卖一次?!再上不同男人的床体会不同的乐趣?!顾北北,你真他妈贱!”
顾北北被纪谨言恶毒的言语攻击的毫无招架之力,她咬紧早已被咬破的下唇,一双澄澈无辜的眸子溢满了泪水。可是,她隐忍着不肯花落,那副倔强再再的惹怒了纪谨言。
他突然揪住她脑后的长发,按住她的头就往池子里送。顾北北就这样被水毫无防备的侵袭了,水沿着她的喉咙,她的鼻腔流进了她的肺里,让她呼吸困难。
纪谨言看着她挣扎的模样,不由得更用力了。他将她的脸侧按在池子底部,将冷水开到最大。顾北北挣扎着,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纪谨言的钳制。慢慢的,她感觉身体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挣扎的力道也逐渐减弱,悠悠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纪谨言突然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从水里揪了出来,“给我记住!这张嘴以后再也不许提到顾时雅!”他怒吼着,想要看顾北北求饶的模样。
顾北北被纪谨言从水里提出来,被呛的喉咙的鼻腔难受极了。她猛烈地咳嗽,却再度扯痛了额头上的伤口。她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一双委屈的泪眸写满控诉。
“说!你以后要跟顾时雅顿觉所有的来往!”他揪着她的长发,逼迫她面对他。
顾北北咬唇不语,心里凉成了片片。可是,她的倔强看在纪谨言眼里却变成了对顾时雅的依恋,这让他的愤怒再度层层升级。
他揪着她的长发,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撕扯她的衣服。不过几下的力道,她一身病号服就这样被撕得七零八落的丢在了地上。
纪谨言将她丢到池子里,冰凉的冷水顿时侵袭了她的神经。纪谨言拿过毛巾,狠狠地、用力的在顾北北身上擦拭着,每一次的力道都像是在抹去顾北北的记忆一般。尤其是脖颈间的吻痕处,他几乎擦破了她的皮肤,微微的有血丝渗出。
顾北北隐忍着疼痛不开口,任由纪谨言施虐。
…………
“顾北北!我要洗去你身上所有的污垢!你这个银妇!是我不能满足你吗?你居然跟顾时雅上床!”纪谨言边喘边吼,“你这个骗子!骗子!”
顾北北虽然是害怕的,但是纪谨言的话却让她赫然一怔。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少女,究竟有没有被顾时雅强占,她自己是知道的。
虽然,她的意识模糊,不明白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女人的感觉告诉她,她是清白的。
可显然,纪谨言不这么想。一味的认定,顾北北背叛了他。
当他拿着毛巾的手一路往上搓的时候,却骤然怔住了。
那个女医生说了什么:病人被蹂躏的很严重,甚至有撕裂的痕迹……
该死的!他被骗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的北北完好如初?!
纪谨言的视线缓缓地扫视着她的身体,除了脖颈和锁骨处,身上没有一处吻痕。这么说来,他的北北根本就没有跟顾时雅上床?!
纪谨言细细的回忆着当时的状况,顾北北虽然衣衫凌乱,衣服上也有了破损的痕迹,但是都还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而顾时雅也是……
他的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将顾北北翻过身来,然后死死地盯着她额头处早已被水浸湿的纱布。就算再怎么狂烈,她的额头也不可能会受伤。
除非她在反抗,在挣扎,在守护着自己最后的清白。
纪谨言这一刻彻底傻了,刚刚羞辱顾北北言语顿时化作了自责的潮水,疯狂的向他涌来。
他想伸手抱她,却又有些退缩。这明明不符合他纪二爷的风格,可是这一刻他桀骜不驯的纪二爷却是退缩了!
面对顾北北看着他的恐惧眸子,他感觉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千年寒窖里,连呼吸都凝结成冰,压抑窒息到难以忍受。他十指的指甲陷入了肉里,丝丝的疼痛传来,让他感觉一阵心悸。
顾北北屈辱的看着突然安静的纪谨言,她不懂他在想什么,但是他的残忍爆裂让她感到恐惧。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挪动身体,那副戒备的样子,仿佛生怕下一刻,纪谨言会突然再次猛扑过来,在她身上狠狠的施虐。
纪谨言向前走了两步,顾北北颤抖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眸子里面的恐惧,硬生生的扯痛了纪谨言的心,“北北……”
他轻呼出声,想要缓和顾北北的惧意,可是他却发现,顾北北蜷缩的根本更厉害了。
顾北北因为纪谨言的靠近,不由的咬紧了下唇。她苍白的小脸布满了绝望的恐惧,急促而又紧张的呼吸让她将娇小的身子不由得又往墙角处蜷缩了蜷缩。她无辜的圆眸布上了泪水,颗颗泪珠中都是她无言的控诉。
纪谨言站在那里不敢再动了,他静静地看着顾北北,慢慢的垮下了双肩,“我出去了,你休息吧。”
晕黄的灯光下,纪谨言落寞的离开了。
暗黄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留下了一串长长的悲凉……
顾北北就那样安静的看着他离开,蜷缩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她将头埋在了双腿之间,骤然哭的撕心裂肺!
纪谨言在病房外听见了顾北北的哭声,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眸,一抹歉疚的情愫在他心底涣散着,刻入了骨髓。
夜深了,沁凉的晚风缓缓吹过,月光透过窗子散落了满地的月华。
病房里安静极了,悄悄地推开门,室内一片迷蒙的清冷。
纪谨言悄悄地走了进去,他一双冷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蜷缩的小人儿。
第一次,他这么玩命的在乎着一个女人,第一次他体会到那种刻骨铭心的沉痛。伸手,他多想将顾北北再一次抱在怀里,看着她那副娇憨可爱的模样狠狠地亲上一个小嘴。可是……
失落的垂下手,好半天,他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轻轻地,他爬上床;小心的,他在她身边躺下:北北,我的肋骨,我的抱歉……
他一只手习惯性的环上了顾北北的腰际,将整颗头都埋进了她的脖颈间,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体香。可是,顾北北却没有一点动静,这不禁让纪谨言微怔。他蓦地眯起了眸子,而后扳过顾北北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轻唤,“北北……北北……”他的声音里带着恐惧。
可是顾北北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整个人身体冰凉冰凉的,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微弱了。这样的她,像是走进了死亡的深谷,像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纪谨言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不禁被吓坏了,他拍拍她的脸,用力掐住她的人中,而后对着她的红唇用力吹气……
刚刚陷入生命静寂的顾北北,突然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冰凉冰凉的身子这才开始缓缓回温。
她茫然的看着纪谨言,先是呆呆憨憨的,继而身体强烈的颤抖了起来。
“别怕!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纪谨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然后一点一点下了床。等顾北北再次入睡的时候,纪谨言则又进了房间,他凝望着陷入昏睡的顾北北,一股浓浓的怜爱在心里生气。
悄悄地,他从桌上拿起纱布和药粉,轻轻地帮她处理额头上的伤口。这一次,顾北北没有醒来,纪谨言不由得淡淡一笑。她额头上的伤口明显的很怕人,而且那模样看上去就是重重反复磕碰的。可是医生又说了什么:没事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纪谨言眼眸微眯,俯身给她了一个温柔的吻。有些事情,他是需要去查一查了……
纪谨言的那一枪没有打在顾时雅的心脏上,却是打在了他的左手上。原因无他,因为那条手链就带在他的左手上。
秘书听见打斗声,在纪谨言离开以后,这才赶紧冲了进去,叫了救护车。顾时雅的左手是保了下来,可是,却大不如以前灵活了。
当顾时酷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是大哥受了枪伤住院的时候,他几乎是驾着车飞驰到了医院。看着大哥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手上也被包了纱布,不自觉地扑了上去就是一顿痛哭。而顾时雅就那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默默流泪,没有受伤的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条手链。顾时酷被吓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大哥流泪,可是这会儿……
“大哥,你怎么了?”顾时酷边帮顾时雅擦泪,边颤抖的问。大哥在他跟顾北北眼里永远都是那么坚强,是他们无坚不摧的避风港。可现在……
顾时雅恍若在感觉到顾时酷的温度后,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旋即眸子别向他处,偷偷地擦拭着。
“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手上会有枪伤?”顾时酷问的惊骇,看着顾时雅的眸子不禁红了眼眶。他的大哥一直以来都是那么顶天立地,可这儿却默默地流着眼泪,顿时让他慌了心神。
顾时雅缓缓地将眸子胶着在顾时酷的脸上,一双眼眸迷离着泪水,“大哥没事,有时间帮我去看看北北。”
“好!我答应大哥,大哥,你别哭了,好么?”顾时酷不由得跟着哽咽起来。
顾时雅将他缓缓抱在怀中,轻轻地拍拍他的后背,“大哥没事,真的没事。”
顾时酷听的心酸,澄澈的眸子里不禁溢出了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珠。
顾时雅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儒雅的模样,脸上带着温和笑意道,“去看北北的时候,不要提到大哥手伤。不是什么大事,别惹她伤心。”
“我知道了,大哥。”顾时酷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