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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你这是做甚?”何进见此,低喝道。
曹操闻言,连忙道:“大将军不必担心,帝师大人来此并无恶意!”
说着,曹操目光看向牧林。
一听这话,何进、袁绍的目光,同样落到牧林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乱世之枭雄,治世之能臣,孟德不愧能得水镜先生如此佳评!”牧林轻笑道。
闻言,包括曹操在内,何进三人皆重重松了口气。
牧林此言,无疑证明了曹操的猜想,他来此的确不含恶意。
否则,他们三人,除了成为牧林剑下亡魂,再无其他选择。
想到这里,何进苍白的脸上恢复一丝血色,勉强笑道:“帝师大人大驾光临,真是令我蓬荜生辉啊!”
说罢,何进看向门外,大喝道:“来人,设宴,把本将军珍藏的美酒通通搬上来!”
很快,便有下人跑进来,强忍着恐惧,将桌案上的两颗人头拿下去,同时将何进三人面前的桌案酒水撤走。
不一会儿,宴席便已摆好,各种美味佳肴虽不如之前张让赵高所设,但也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帝师大人,请!”
何进举起酒杯,主动敬酒。
牧林也没客气,丝毫不惧对方在酒内下毒,反正酒水刚刚下肚便被他炼化,若真含有毒素,立刻便能逼出体内。
何进显然也清楚,下毒对武者而言无用,倒也没敢耍小心思。
“帝师大人,您深夜来此,恐怕不只是喝酒这么简单吧!”将杯中酒一干而净,何进眼含深意的看着牧林,笑道。
他虽是屠户出身,但好歹也在朝廷混了这么多年,如何看不出,牧林此时来找自己,目的绝对不简单。
闻言,曹操和袁绍目光皆看向牧林。
牧林放下酒杯,轻笑道:“自然,前几日有常侍大人派人上门,说有要事相商,邀我宫内一叙。”
说着,牧林看向何进,似笑非笑道:“谁知,这相商事宜,却和大将军息息相关!”
“嘭!”
闻言,何进脸上闪过一丝惊怒之色,猛地将青铜酒杯砸在地上,大喝道:“该死的阉人,竟敢想要加害本将军!”
说完,他一脸紧张的看着牧林,额头上冒出颗颗冷汗:“那不知,帝师大人……”
“若我想取将军性命,此时便不会在此饮酒了!”牧林淡淡道。
此话极为不敬,可何进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重重松了口气。
“多谢帝师大人!”何进连忙抱拳,而后恶狠狠道:“这些阉人宦官,把持朝政,祸乱皇宫,实在是罪该万死!”
说着,何进猛地看向袁绍,喝道:“本初,传令,命董卓、丁原大军,一切从简,速速赶至洛阳,本将军已经迫不及待,手刃这些阉人宦官!”
“遵命!”袁绍抱拳应道。
牧林见此,看向何进的目光,闪过一丝淡淡的讽意。
莫非这个家伙以为,凭借他的本事,能掌控董卓、丁原两路大军?
倒是那曹操,多看了牧林几眼,他总觉得,这位帝师大人有所隐瞒……
突然,见到牧林那满含深意的目光望来,曹操连忙打掉心中疑惑,恢复常态……
……
“黄金万两,倒是好大的手笔!”离开大将军府,牧林看着手中的银票,轻笑道。
万两黄金,价值丝毫不在张让赵忠所送的那些天材地宝之下,甚至有些时候,价值更高。
毕竟天材地宝,只能提升少数人的实力。
而万两黄金,却足以打造出一只装备精良的万人军队,若运用得当,足以决定一场大型战争的胜负。
回到帝师府,牧林唤来管家,将一封未署名的信纸交给他,沉声道:“务必亲自将信送到董卓刺史手中,万万不可转交他人!”
“老奴明白!”
须发花白的老管家沉声应道,随即身体一闪,消失在原地。
谁能想到,帝师府这个看似老态龙钟的管家,竟也是一位武力高强之辈。
看到老管家离去,牧林嘴角微微一扬。
董卓,丁原,吕布,何进,十常侍等齐聚一堂,这洛阳的水,貌似越来越浑了。
……
很快,便到了与十常侍商量好的日子。
牧林悄然潜入皇宫,没有引起任何人察觉。
积善宫,乃是何太后所居宫殿。
此时,积善宫中,已经摆好丰盛的酒宴,何太后身着雍容华贵的服饰,端坐在大殿上方。
何太后虽有太后之名,但她只有不到三十岁,外加保养得当,肤若凝脂,身姿绰约,外加身上的浓浓贵气,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但此时,何太后娇美的脸上,却带着丝丝急色。
张让赵忠两人,逼迫她下懿旨,邀她的哥哥,大将军何进入宫一叙,欲借机设鸿门宴,将其除掉。
现在懿旨已经传出,何进恐怕已经在前来积善宫的路上。
她虽然万般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现今,整个皇宫,都已被十常侍掌控,她除去太后身份,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如何反抗。
她只能寄希望于,何进能有所警觉,别入皇宫,或者多带一些强大护卫,以保安全!
暗中,张让和赵忠两人,亦是紧盯着积善宫内,颇为紧张。
“放心吧,我已经在积善宫四周,秘密布置了上百刀斧手,只要何进敢入积善宫,定让他逃无可逃!”赵忠出声道。
张让自然知道暗中的布置,沉声道:“我不是担心这个,而是帝师牧林,他此时还未到来,唯恐有变啊!”
闻言,赵忠眉头微微一皱,他也不知,为何牧林还没赶来。
“或许,他有什么急事耽搁了吧!”赵忠不确定道。
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哼,牧林小儿若敢欺我,待事成之后,我定饶不了他。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能否对付董卓、丁原两路大军!”
张让愤然。
然而,他话音刚落,一个人影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面前。
“是谁这么不开眼,竟敢惹张常侍如此生气?”
牧林轻飘飘的声音在张让耳边响起,惊得他出了一声冷汗。
见牧林面上没有露出异色,张让暗自松了口气,看来牧林并未听到他刚才所言,连忙掐笑道:
“没有没有,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牧林并未拆穿张让,因为在他眼中,张让已经是个死人!
突然,积善宫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