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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番吼叫,把周围人吓得噤若寒蝉。
宋藻藻一脸委屈地看着滕贺骏,怯生生道:“贺俊,妈妈好像不太喜欢我~~~”
这话一出,在场人都惊呆了。
连妈咪都喊上,这是什么节奏?
莫非滕家大少也准备来个奉子成婚?
滕贺骏犹自带着宋藻藻进门,他施施然走到唐栀雅身边,对一脸愤怒的母亲道:“妈,祝福你生日快乐!我带藻藻来给你送点小礼物表达一下情意。”
说着,他看向宋藻藻。
宋藻藻连忙把手里的袋子递上去。
谁知,还没落到唐栀雅手上,她对孟叔道:“把这脏东西扔出去,好端端的污了我的眼。”
她又对滕贺骏道:“你全然忘记她是怎么害你二弟和熙熙的,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把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娶回家来,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滕贺骏道:“妈,我和藻藻会一周后会在四季大酒店举办婚礼,如果您不能接受,我也只能带着她离开家,住在外面。不管曾经她做过什么,但只要她跟了我,以后不再跟九延为难,我可以不计较。”
不计较?
金熙熙想哈哈一声冷笑。
她绝对不会原谅宋藻藻,绝不!
见宋藻藻竟然抓着袋子不松手,唐栀雅气得一巴掌打在袋子上,又是一脚把袋子踹了出去。
地面上的是一条项链,纯金造型的。
只是造型有点独特,竟然是一枚金菊吊坠。
“擦,宋藻藻,你心肠歹毒到这种地步,你妈知道吗?这是什么花?今天可是我妈咪过生日,你送这种花型,是在赌咒她吗?”金熙熙也要气晕过去。
地板上的花朵造型,大家都知道在清明节祭拜祖先时,一般会选用的菊,竟然用在了生日宴上,这不明摆着在诅咒唐栀雅吗?
在场每一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唐栀雅几乎要被气晕过去,她手指点着宋藻藻,拍着胸口道:“滕贺骏,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也不会承认她的。”
她身子一个趔趄,险些要晕倒在地。
金熙熙上前一把扶住唐栀雅,焦急道:“妈咪。”
滕贺骏捡起地板上的项链,看着唐栀雅,最后看向几乎要哭泣的宋藻藻,对她道:“那我们离开吧,心意已经送到,她不愿意接受,我也没办法。”
说着,他手指搭在宋藻藻的肩上,哄着她离开。
看着这刺眼的一对,唐栀雅大声叫:“你今天敢跟她离开,以后就没有我这个老妈。”
滕贺骏回首看了一眼,最后却没有说话,脚步朝外迈去。
金熙熙见状,几步上前,想拉住滕贺骏,谁知,宋藻藻提前一步,伸手往她身上一推。
“走开,别碰我的男人。”宋藻藻尖利喊。
眼看着金熙熙重心不稳就要跌落在地板上。
一道身影如飓风出现,掀翻宋藻藻,一个疾步抱住了金熙熙的腰身。
“你没事吧?”滕九延扶住她,焦急地问。
“九爷,你终于来了!”金熙熙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落,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滕九延抱住她,慢慢扶直她的身躯。
眼眸深深凝视着她,微微皱眉道:“发生什么事?”
“九爷,将军,将军要跟宋藻藻结婚。”金熙熙委屈地道。
啪!
“他要结婚,你委屈个什么劲儿?”滕九延一脸不满道。
金熙熙原本一肚子的火气,被他这一句话逼得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她总觉得滕九延怪怪的。
“什么可是?他是他,我们是我们,结婚就结婚,他跟条狗结婚,你不也得说一句:新婚快乐?”滕九延道。
滕贺骏脸色一黑。
宋藻藻气得脸色涨成猪肝色。
“贺俊,我们走吧,我不舒服不想待在这里。”她嗓音柔弱的道。
一看到滕九延,她就想起自己死去活来的痛苦经历。
上次在丁家后山,她险些被滕九延暴打到吐血,至今肋骨上都是钢钉。
他如魔刹一般凶狠的背影,令她不寒而栗。
“好,我带你走。”滕贺骏说着就要带宋藻藻离开。
谁知,还没走,滕九延骤然一出手,掐住了宋藻藻的脖子。
“滕九延!”滕贺骏威吓道。
这会儿要是杀了宋藻藻,计划岂不是全部泡汤,宋家人全都溜了,至今也只放出宋藻藻这一颗几乎是弃子的棋。
演戏而已,来真的就不好了。
滕九延丝毫不理会。
他凶猛地厉喝:“这个贱货刚才推了老子的女人!”
砰!
他一拳打在宋藻藻的脸颊上。
噗!
一口血喷出。
她整个脸都变形了,变得十分可怖。
“滕九延!”滕贺骏连忙上前,拉住滕九延的手,一拳下去,将二弟的拳头给隔开。
两人就这么当众又一次打了起来。
来来往往的拳头,每一次都令人惊心动魄。
宋藻藻捂住脸,一步步后退。
她好怕滕九延。
唐栀雅冷声道:“把这个贱货丢出去。”
这时候,滕贺骏骤然收住拳头,生生受了二弟一拳,最后落地,站在宋藻藻身边。
“你坚决要娶她?”滕九延骤然问。
周围人都看向滕贺骏。
嘴角挂着血的滕贺骏没有像往常那样迟疑,他淡然又果决道:“是的,我会举办婚礼,你们如果不想来,大可自便。”
说着,他转身拥住宋藻藻朝外走去。
滕九延大声道:“你敢娶她,那我们滕门将跟你彻底决裂,从此互不相干。”
这般滴血的话语,落在唐栀雅耳中,无疑是割肉一般刺痛。
可她这回也没有出来阻止滕九延。
大儿子跟中邪一般的行为,令她太失望。
生日宴会吃了中饭后,宾客就渐渐散去,没有再逗留。
滕家的门庭一时冷落下来。
关于滕贺骏的婚礼一事,唐栀雅毫不客气道:“不用来送礼,大家也不要去,他们两个人,我看他们怎么举办婚礼。”
两个人的婚礼,有意思吗?
城郊一处公寓。
滕贺骏一脸疼惜地对宋藻藻道:“你放心,脸不会留什么伤疤的,很快会好起来,这药膏可是部队专供,连血肉模糊都可以治好,你这不过是小小的伤而已。”
说着,他抠出一块来,替宋藻藻擦拭着伤口。宋藻藻感觉脸颊冰冰凉凉的,没一会儿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