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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雨想说又说不出口，红着脸，眼珠转了转，眼一闭，语速飞快：“那你当年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王静和高三年级的两个女老师走进来，看到何思雨和林瑶，“哎？这不是林老师吗？来串门？”
林瑶已经在门被推开的瞬间直起了身子，所以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的距离保持得很好，只是何思雨那张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有些奇怪。
林瑶对着王静点头微笑：“是啊，我和何老师是高中同学，过来叙叙旧。”
王静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连忙上前：“高中同学？小何，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怎么都不告诉我们？刚才你还嚷嚷着说去看帅哥，啧——，隐藏的真深啊。”
林瑶深深地看了一眼何思雨，何思雨连忙扭头对着王静讪笑：“嘿嘿……”
“那我就先去隔壁了，今晚我请英语组的老师吃饭，王老师你们办公室也一起吧，都是邻居。”林瑶走到王静几人面前。
王静有些犹豫：“这……林老师，你也刚工作，叫你请吃饭不太好吧？”
林瑶笑：“没事，大不了下次你们语文组聚餐也叫上我们英语组。”
王静一口答应：“好，那今晚我们沾何思雨的光去蹭林老师的饭吃啊。”
林瑶走后，何思雨才反应过来，王静坐到她身旁，凑近了些：“小何，你高中同学长得挺漂亮的啊。”
何思雨一愣：“啊？嗯，是啊。”
王静的第二句话让她想把林瑶塞回家里，“那林老师有没有男朋友？”
“……”
何思雨不知道怎么回答，嗯嗯啊啊了半天才说：“你去问她吧，我也不知道。”
王静拍拍她的肩膀，“好，我去问问。”
唉，林瑶，你自求多福吧。
有这样一个热心肠的红娘同事也不知道是祸是福，如果说她们二人是喜欢男人的还算一件喜事，可偏偏这两个人都喜欢女人，这就有些难办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王静就回来了，何思雨很想知道林瑶的回答是什么，忙问：“王姐，她怎么说的？”
王静剜了她一眼：“小何，你太不厚道了啊，林瑶说她对象你认识，你说你认识你还让我跑去问她，搞得我多喜欢给人介绍对象一样，真是的。”
何思雨：“额，那我可能忘记了，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王静点点头，“还挺好奇她男朋友长什么样子的，你有没有照片啊？”
王老师啊王老师，你和我妈一定是结义金兰的好姐妹吧。
中午何思雨照旧回妈妈家吃饭，收拾手袋的时候就在琢磨着怎么和林瑶说让她一道过去，要是被隔壁办公室的老师们看到了，有些不太好吧。
正想着呢林瑶就过来了，“何思雨，你收拾好了没有。”
何思雨啊了一声，转过头，林瑶正站在办公室门口，办公室的人已经走光了，就连王静都去食堂买饭了。
“中午回家一起吃饭吧。”
“那我去取车。”林瑶说。
何思雨急忙拉住她的手：“不用！我妈家离学校很近。”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不算很强，前几日的雨已经停了，久病初愈的何思雨看了看天空，对林瑶说：“今天真适合爬山啊。”
林瑶转头看着她：“嗯，想爬山？”
何思雨点点头，“不过要上班，算啦。”
这条路何思雨已经独自走了好几年了，今天突然有了林瑶的加入，有些窃喜，也有些害羞。
很想……牵林瑶的手。
何思雨看着随着林瑶走路而微微摆动的左手，想拉上去，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不知道好还是不好，走路拉着手是高中生才会做的事吧，都这么大了，林瑶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
“何思雨！”林瑶突然叫她。
何思雨一个恍惚已经被林瑶拽了回来，“怎么了？”
林瑶敲她的脑袋：“过马路不看红绿灯啊。”
何思雨看看马路对面行人红绿灯的红点，没说话。
手被林瑶拉着的感觉可真好……
吃饭时又是不可避免的被妈妈问到相亲的问题，这一次，林瑶替她说了。
“阿姨，何思雨最近正忙着晋升考试，相亲的事就先放一放吧，分心评估不上了可得不偿失。”林瑶笑眯眯的给何妈妈碗里夹了一块鱼。
妈妈一边吃鱼一边寻思，说：“再不相亲可怎么办啊，都要嫁不出去了。”
何思雨接：“嫁不出去就不嫁了，又不是缺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已经有一阵子没和她吵架的妈妈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哎何思雨，那你就一辈子单身下去啊？以后老了住养老院去啊？”
在林瑶面前说这些干什么，何思雨觉得很尴尬，可是事已至此，索性摊牌吧。
“那我找个男人一起住养老院？”何思雨说。
妈妈把筷子一放，腰板都直了：“何思雨！你就是一辈子都不想结婚是不是？不谈恋爱不结婚，你想干嘛！”
何思雨还要再说，林瑶在桌下拉住她的手，使了个颜色，对何妈妈说：“阿姨，您看我不也没男朋友不是，而且还刚回国，结婚这种事儿啊，急不得，我在美国的时候，有的华裔女同事就是随便找了个男人嫁了，结果了解不够多，那些男的不是有家暴倾向就是爱偷吃，最后闹到离婚，依我看，结婚这种事，还是要她自己想清楚才行，不然以后她再离了，您更愁不是？”
妈妈张了张嘴，叹了口气，“唉，吃饭吧，改天再说。”
林瑶和何思雨躺在何思雨的小床上，肩并着肩看着房顶，何思雨最先说话。
“林瑶，你说如果我妈一直逼婚，我们是不是应该公开？”
林瑶歪过头看着她：“你想公开吗？”
“什么意思？”
“公开的话，你妈妈能接受吗？”
何思雨沉默，“那难道一直躲下去吗？”
林瑶环住她的腰，“别想这么多了，肯定有解决办法的。”
何思雨的身子紧了紧，腹部被林瑶的胳膊碰到的地方有一阵暖流划过。
真的是年龄大了啊……需求也变得……多了起来。
晚上吃饭的地点选在一家自助餐餐厅，何思雨看着门口的招牌，拽拽林瑶的袖子：“会不会有些太破费了？”
林瑶揉揉她的脑袋，“在你心中我就这么穷啊？”
“那要过日子，总是要勤俭持家的啊……”何思雨小声说。
林瑶一怔，点点头，重复道：“嗯……过日子，说得对，那就拜托你啦，何小姐，以后我的工资卡都交给你打理。”
何思雨抬起头，看着林瑶：“什么？”
林瑶挑眉：“不是你说要勤俭持家吗？”
“那也不用把工资卡都给我啊，我们才……”
说到最后的时候，何思雨说不下去了，这也太害羞了。
林瑶似乎猜到她说什么，“我们才在一起，可是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啊，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何思雨看着林瑶的眉眼和微笑，很想缩进她的怀里，看了看所处环境，还是作罢。
林瑶喜欢我很久了，那这个很久是有多久呢？
再想问的时候王老师一行人已经到了，“何老师，你们这么快就到了啊？”
于是这个问题只能放到下一次了。
英语组和语文组多数是女老师，同行的男老师鲜有年轻人，除了英语组的那位董老师。
董老师今年三十岁，半年前和要结婚的女友分手，至于原因嘛，他不说，别人也不好问。
现在董老师正拉着林瑶喝酒。
虽然是啤酒也是会醉的，于是他和林瑶一人一杯的，本想将林瑶灌醉，没想到自己先醉了。
何思雨跟着林瑶来到卫生间，将她堵在墙边，“你怎么喝这么多？难受不难受啊。”
林瑶露出一个自豪的笑：“我高中的时候已经能喝翻一桌人了，这点酒量难不倒我。”
何思雨瞪她：“你能喝那晚上谁载我回去？而且那个董老师一看就是对你图谋不轨！”
林瑶若有所悟的看着她，何思雨被她盯得不自在，气势下了大半：“你看着我干什么？”
林瑶一个转身就和何思雨换了位，何思雨被她压在墙上，睁着眼一眨不眨。
林瑶：“前几天你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怎么现在不害羞了？”
何思雨被这个暧昧的姿势惹得脸红，想从林瑶的怀中出来，身体向前一倾，林瑶的唇已经封了上去。
林瑶喝了不少酒，带着酒气的亲吻何思雨是第一次体验，僵直的身体任由林瑶摆布，不同以往的温柔，今天的吻林瑶很疯狂，何思雨觉得自己就要被林瑶吃掉。
呼吸渐渐越来越急促，何思雨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抱住了林瑶的腰，也许是被林瑶放上去的，也许是自己攀上去的，何思雨记不清了。
不过在林瑶的手覆上她腰的一刻暖流再次涌了出来。
这一次比今天中午的欲-望那次还要强烈，很想让……林瑶填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