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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是他不停的给乔念买东西，乔念好像从不开窍一样。
因为从未想过接受过，所以，也从未想过给他什么回应。
索性，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乔念手里还攥着胸针，被厉曜紧紧抱着，感觉都要透不过气了，推了推他，小声道：“先放开……我都快透不过气了。”
厉曜放开他，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悦：“昨天买的？”
乔念没否认，直接道：“是啊。”
厉曜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只不过乔念还在睡，便没舍得叫醒她，一直都在保温，自己也跟着一直等到现在，现在乔念人也起来了，怕她饿着，便直接拉着她朝餐厅去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买衣服的时候，你不是出去接了好一会儿电话，趁你不注意，偷偷溜去隔壁买的。”
厉曜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给我挑东西还需要偷偷摸摸的吗？”
“这不是想给你给惊喜吗？”乔念眉眼微弯，将手里的那枚胸针递到厉曜手里，笑着问道：“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厉曜说完便直接转身去了厨房将准备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盛了碗粥给乔念，又将勺子递到她手上，随即在她身边坐下。
厉曜喝了两口粥，然后交了一筷子菜到乔念碗里，然后才开口道：“这些年你所有的积蓄都花在你母亲的治疗费上了，我给你的卡你也从没动过。”说着，厉曜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哦对了，甚至缺钱缺到接了薛颐的五百万，钱才刚到账就直接转到疗养院的账户，片酬是分期到账。”
乔念只顾着低头吃自己的，眼眸微微敛着，好像有些心虚的样子。
厉曜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这款腕表是这个品牌今年的最新款，一百万，袖扣十万，胸针五十万，对吗？”
乔念抬眼瞥了他一眼，语气捎带着几分不乐意：“像你这个级别的，收到礼物的反应都这么特别吗？”
而且，厉曜对这些未免也太了解了吧！
就只是知道个品牌而已，就直接把所有的商品报价都原封不动的说出来了，跟开了挂似的。
厉曜知道她不高兴，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无论你送我的什么我都会开心，但你不肯花我的钱，自己也没多少积蓄，没必要把钱浪费在给我没礼物上。”
乔念扁了扁嘴角，朝着厉曜伸了伸手：“好，那你现在还给我吧。”
厉曜脸都黑了。
“送出去的礼物还能要回去？”显然，给是不可能给的。
乔念一脸的不乐意：“收礼物还能挑剔价格吗？”而且还是嫌贵，这未免有些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厉曜沉默着看着乔念，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没钱用，再去接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的钱！”
自然，那些所谓的乱七八糟的人，乔念也心知肚明。
秦璇说，乔念曾爱把纪北卖出去换了一笔零花钱，甚至还提醒他小心。
纪北与乔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厉曜知道的也不是多透彻，不过看胡慧的态度，大概是想得到的那些烂俗剧情，他的母亲前段时间不也是拿着一张支票给乔念吗？
同样的事情，胡慧为什么想不到。
前段时间，母亲给乔念的她没要，胡慧给她呢，那就未必了。而且，那一次乔念可以不要，之后，或许也是未必吧。
厉曜眉心微微敛着，随即舒缓了一口气才缓缓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快点把早餐吃了，一会儿我送你去片场。”
乔念一边吃一边道：“集团不忙吗？”
“再忙都没有你的事情重要。”
乔念：“……”
吃完早餐，厉曜看着乔念上去换了衣服，提着包，抱着她去车库，路都不让她自己都。
厉曜将厉曜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仔细替她系好安全带，才走到驾驶室那边上车坐下。
乔念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着：“这么黏着我，小心我有一天腻了会嫌你烦的。”
“那这么说，你是喜欢我晾着你咯？”厉曜将车子开出车库，载着她去片场。
听到厉曜这话，乔念不由自主的嗤笑一声，无所谓道：“好啊，那你晾着我吧，正好我可以清净两天。”
“就那么烦我缠着你吗？”厉曜语气转而有些幽怨。
乔念靠在座椅上，沉吟片刻才道：“不是烦，暂且不说是距离产生美，天天在一起，会让我觉得被约束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这是在怪我吗？”
乔念嘴角扬了扬，转头看着厉曜，轻笑一声道：“我们现在是蜜恋期，怎么可能会怪你，就是有些居安思危罢了。”
厉曜漫不经心的轻笑着：“所以当初离开纪北也是因为被绑得太紧了吗？”
乔念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厉曜，沉吟片刻，随即无比认真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提纪北。”
“你只要不说会让我想起你跟他曾经在一起的话，不让我感觉到现在的你是受了他的影响，我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乔念无言以对。
的确，乔念所谓的约束感，她曾经在纪北那里感觉到过。
恋爱中的男男女女，从决定在一起到热恋，再到疲倦，再到慢慢的适应疲倦，再到想长长久久的，就好像一个必须要经理的路程一样。
乔念明明知道，如果感情足够深刻，即便会有倦怠，也绝对不会是不喜欢那么严重。
厉曜说她的话让他想起纪北，感觉她现在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纪北。
可乔念却不这么认为。
厉曜真正该生气的，难道不应该是她从不觉得自己能跟厉曜长长久久吗？
乔念靠在座椅上，柔情款款的看了他很久，好一会儿才道：“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想起我跟他曾经在一起过了。”说着，乔念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缓缓的解释道：“但我必须要解释一下，我从来都没有因为他改变过什么，我跟纪北，只是在一起过，但是后来，我不爱他了。”
厉曜漫不经心的轻笑着：“恐怕也只有你把这么多情婉转的话说的这么无情了。”
乔念忍不住笑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眉眼微微敛着，不动声色的舒缓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道：“你听错了，明明只有无情，哪儿来的多情婉转？”
厉曜也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
把乔念送去片场之后，厉曜便去了公司。
江垣与唐潜都在他办公室，陈延叫人泡好了咖啡，两个人像大爷一样坐在厉曜办公室的会客区。
唐潜一脸幸灾乐祸的笑着道：“我跟你说，今天可是乔念跟褚瑞的重头戏，必须得去看！”
江垣懒懒的应了一句：“你无不无聊啊！不就是拍戏吗，也至于你这么劳师动众的过来拉厉曜去探班？”说着，江垣怔了怔，随即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然后将视线从手上的财经杂志移到唐潜身上。
盯着唐潜看了一会儿，一脸震惊：“哟！看不出来，你现在每天早中午三餐吃熊胆吗？你给乔念加床、戏了？”
江垣说这话的时候，厉曜正好推门进来，听见江垣这话，立刻走过去提着唐潜的衣领直接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唐潜都没反映过来怎回事：“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
江垣笑道：“干什么！”说着合上手里的财经杂志，幸灾乐祸道：“弄死你啊，还能干什么！”
“我他妈什么都没干好不好！”为了保命，唐潜立刻丢出自己的保命技能。
“那你嚷嚷着看什么重头戏？”
唐潜总算是从厉曜手里死里逃生，赶紧解释：“我他妈吃一辈子熊胆也不敢加床、戏好吗！”
“那你说个屁啊！”江垣觉得没热闹看了，相当失望。
厉曜走到自己办公桌后面坐下才道：“你加不加床、戏是你的事，我只是觉得乔念没必要靠那些戏份来吸引眼球，原剧本就很好，何必改来改去的？”
“嗯对，乔念只需要吸引你一个人的眼球就可以了。”唐潜无比赞同，不过，语气可以说是想当挖苦了。
厉曜不想解释。
说完，唐潜又看向厉曜：“所以，乔念跟褚瑞的分离大戏，你确定不过去看看？”
厉曜已经开始忙工作了，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可听见唐潜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那场？”
唐潜如实道：“乔念跟褚瑞机场分别啊，唯一一场吻戏哦，你确定不去现场观摩下？”
啪的一声，厉曜合上手里的文件：“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场。”
唐潜一脸鄙视：“你是编剧我是编剧？”
江垣听着忍不住要笑：“尊重一下人家乔小姐的工作好吗，不就是一场吻戏吗，咬咬牙就过去了！”说着笑着跟唐潜道：“他爱去不去，一会儿我跟你去，我还从来没去剧组玩儿过呢。”
唐潜一脸嫌弃：“要去自己我，我才懒得带你！”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厉曜，再次问道：“去呗去呗，反正晚上才拍那段，你趁着现在赶紧把工作忙完，晚上一起过去。”
厉曜很不想搭理唐潜，但还是诚实的抬手看了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