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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您这次来金陵是找我?”
秦暮万分吃惊地问道,要知道相对于这位司礼监太监李永贞,秦暮在人家面前可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来的,哪里有资格让他不远万里从京城来这里,只为了找自己。
“秦公子的大才,我们的厂公是非常欣赏的,厂工可是不止一次在我们面前夸奖你,这次厂公看到镇南王的举荐你的奏折,非常重视,特意让咱家来请公子上京面圣的,秦公子,我们厂公可是对你重视呀,我在厂公身边几十年了,还第一次见厂公这样求贤若渴呀。”李永贞看着秦暮说道。
李永贞说的倒是实话,魏忠贤的东厂和锦衣卫的实力虽然很强大,可是真正的人才不多,尤其是在外庭,朝廷里的官员基本上都听从内阁的,属于魏忠贤这个阵营的人极少,都处于不是很重要的位置,这让魏忠贤很急于在外庭里有自己的声音。
但是在朝廷里当官员,可不是像东厂和锦衣卫那样,没有什么大的要求,只要是四体健康的人就可以了。在朝堂当官可是有才华和能力的,要不然,那帮文人出生的官员是不服的,在朝堂上是站不住脚的,所以对魏忠贤来说,现在缺的就是这类有才华的人才。
只是大秦朝有才华的文人,都有个臭脾气,用文雅的话说,有骨气,有风骨,自命清高,看不清普通老百姓,更不用说是不男不女的宦官了,都不屑与跟宦官合作,才华越高的人,越不屑与宦官同流。
这次镇南王上奏折推荐秦暮做实缺的县令,可是惊动了长公主、太子、魏公公、还有内阁的阁老们。
概因为秦暮的那两首曲词,《长门赋》和《沧海一声笑》现在可以说在京城传播了,大街小巷随时可以听到有人在唱这两首曲子,成为大秦朝百年来最受人们喜欢的曲词,下到平民百姓,上到达官贵族,乃至皇族,都喜欢这两首曲子,
秦暮的名字,也随着这两首曲子,让京城的达官贵人,甚至皇上都知道了,所以一看到镇南王请旨给秦暮谋取官位的事情,在朝堂迅速传开的时候。
很多人都震惊了,大家都觉得晚一步了,让镇南王抢先了,要是这个大才子投入镇南王的势力里,镇南王简直是如虎添翼呀,这也让朝堂里很多人不安。
像长公主赵紫柔是最难受的,本来长公主想要招募秦暮给自己长公主府当幕僚的,只是事情多,这件事迟了点办,没有想到让镇南王给抢先了,气的长公主把自己最喜爱的瓷器都给砸了。
相对于其他人,魏忠贤到没有放弃,在魏忠贤看来镇南王只是个王爷,不能给予秦暮高官厚禄,就拿这个官职吧,镇南王就没有任命权,需上折子请朝堂批准,由朝庭来任命,如果朝廷不给镇南王面子,不同意给秦暮实缺县令的缺的话,镇南王也没有办法。
所以魏忠贤决定礼贤下士,派自己最亲信的大太监李永贞来金陵,请秦暮上京,准备拉拢秦暮为自己卖命。
为此,魏忠贤还特意向天启皇帝要了道圣旨,召秦暮进京面圣,就是怕秦暮不给自己面子,不来京城,有圣旨的话,秦暮就是再不愿意,也必须来京城。
只要秦暮来到京城,住进了自己的魏府,到时候,他秦暮的身上就标上东厂的人了,朝廷的其他派系也不可能再接受他的,他要是想当官的话,就只能依附着自己了。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地道,可是现在想人才想疯的魏忠贤,才不管这些呢,对于魏忠贤来说,只要这个秦暮能跟着自己,为自己做事情,其它的都不重要。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特意派自己的亲信李永贞带着上百骑的东厂厂卫来金陵接秦暮上京。
说是接秦暮上京,一路护送,实际上是变相的押送上京而已,这是魏忠贤怕秦暮上京,第一时间不是去他的魏府,而是被朝廷里其他势力的人拉走了。
“在下何德何能,竟然让魏公挂念呀。”秦暮受宠若惊地说道。
“对了,光顾着高兴,把正事给忘了,秦暮接圣旨。”李永贞从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太监手里拿过圣旨对秦暮说道。
“草民秦暮躬听圣言!”秦暮跪地恭敬地说道。
“镇南王赵英武躬听圣旨!“镇南王也跪地说道。
秦暮没有官职在身,所以在接圣旨的时候,必须称自己为草民,接圣旨的时候,人要跪在地上,身子俯着地面,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这样才显得对皇上的恭敬,秦暮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在历史书上了解这些了,其实不用看历史书,光看历史电视剧,里面的演员是怎么接圣旨的,跟他们一样,就没有错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数闻栗原才子秦暮,天慧聪颖,有治国大才,特命秦暮即日进京,不得有误,钦此。”李永贞拿着圣旨读道。
秦暮第一次接圣旨,有些新鲜,一时忘了接圣旨了。
“秦公子,秦公子。”李永贞见秦暮还傻傻地跪着,就开口叫道。
“啊~”秦暮回过神来。
“该接圣旨了。”李永贞提醒道。
“草民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暮跪着接过圣旨,两手把圣旨举在头顶,跪着喊道。
“好了,秦公子快请起吧。”李永贞对秦暮说道。
“谢谢李公公,让你辛苦了,这样千里迢迢地来给我传圣旨,这让我实在过意不去呀,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李公公您请收下。”
秦暮从怀里拿出一张五千两银票,塞到李永贞的手里说道,秦暮记得前世电视里那些太监宣完圣旨后,接旨的人都会塞太监一些银两的,用来讨好这些皇帝身边的人。
当然去宣那些抄家、灭门、赐死之类的圣旨的太监,是没有人给他们送银子的。
“秦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要是让厂公知道咱家收了你的钱,回去还不被厂公处罚呀,秦公子,你快把银票收回去。”
李永贞赶紧把秦暮的银票给推回去,开玩笑,这个秦暮可是厂公看上的人,是厂公一定要拉拢的人,厂公巴不得给他钱来的,要是厂公知道自己受了秦暮的银子,虽然自己不至于被厂公处罚,但是一顿臭骂是肯定的,还会被厂公看轻自己的。
“李公公,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务必要收下。”
秦暮说道,送出去的礼,哪里有收回的道理呀,再说了,这次跟这位李公公一起上京城,一路上还得仰仗着这位李公公呢。
再说了,秦暮对京城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也不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到京城还有很多地方,可能还得请教这位李公公,所以跟这位李公公拉好关系是至关重要的。
秦暮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说,太监因为没有男人那个家伙,不能享受男女之乐,所以十个太监里面,有九个喜爱黄白之物,也就是黄金和白银,俗说的银子来的。
其实在京城,秦暮还是有人的,那就是秦暮那个没有见过几面的岳父沐尚德,官拜吏部侍郎。
只是秦暮对这位岳父大人没有什么好印象,当然秦暮这位岳父大人,对秦暮更是没有好印象,很久以前就想着怎么让自己女儿跟秦暮解除婚约,让自己妻兄的儿子娶自己的女儿。
所以秦暮去京城,根本没有想过先拜访他,也没有想过让他帮自己,秦暮可不想做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赘婿来的。
“秦公子,你不用跟我客气,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你要是看的起咱家的话,就把银票收回去。”李永贞说道。
不是李永贞不喜欢银子,而是不能收秦暮的银子,来金陵前,厂公可是再三交代,对秦暮要礼待,让秦暮感受到东厂的诚意,所以这个银票是怎么也不能收的。
“那好吧。”
秦暮无奈地收回银票,既然这位李公公不收自己的银票,那么回去后,让红袖准备些香水送给这位李公公好了,反正这个礼一定要送的。
有句话可是说了,“吃别人的嘴短,拿别人的手短。”,只要这位李公公收的自己的礼物,怎么地也会帮自己一些忙的或者帮自己说几句好话,最不济的,也不会背后坏自己的事来的。
“秦公子,你看什么时候能跟我们上京城呀,皇上和魏公公可是都等着你呀。”李永贞问道。
“李公公,这不是快要过年了吗?栗原沐家还等着我回家成亲呢。”
秦暮有些为难地说道,都快过年了,秦暮真的有些不想这个时候去京城,最好是能过完年再去京城。
“秦公子,这恐怕不行,不是咱家不给秦公子你这个面子,实在是圣面难为呀,皇上可是急着要见你呀,什么事情比皇上的事还急呀。”
李永贞说道,来的时候,厂公可是交代过,见到秦暮后,要尽快把他带上京来,以免夜长梦多,被别人截道先登了,所以在这个事情上。李永贞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