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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4-30
她都已经习惯性地坐上了公交车,但是她最后还是下了车,她不能就这么顺其自然下去,她要推自己一把,她看了看时间,费铭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家里,她的心里想到。她就直接坐了去了他的家里,但是她忽然变得胆怯,她害怕在她敲门的时候,她的家里会有别的女人。
最后,她还是决定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但是当她拿起电话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其实没有必要非要见到他,也许他真的跟她想的一样,家里还有别的女人,他并不是跟她一样地想着对方。她忽然没有心情去他的家里了,她站在公交站牌那里,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一直呆着,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去。
不知不觉,公交车过去了一辆又一辆,她始终没有勇气踏上去他家的公交车。
她想着以前他们发生的点点滴滴的事情,最近的她好像更眷恋以前了,连她自己也这么深深地觉得,就最近的几天时间,她一直想着他们以前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郁症了。。。。。。
他们的第一次:那个时候,她知道有人动了一下自己,以为是李洁扶自己回房间,胳膊顺势扒拉了一下,她却不知道的是知道扒拉的是男人的小腹,那柔弱的胳膊无心的扒拉,却变成了恰到好处的抚摸。费总被她折磨得浑身火热,点燃了他的热情,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她认为这次真的喝醉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直也就没有睁开眼。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失误却造成了一辈子的痕迹,一辈子无法抹掉的痕迹,也从此有了跟费铭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
再之后:自己一次次地那么任性,那么没有自尊地说让他包了她,还拿着他的戒指作为威胁,造成了那么多的不愉快,她现在想想,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她的幼稚,不小心却一次次地走下去。其实这些事情不能说是错,也不能说是不错总之,就是这样。
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怀孕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就那么一次的不小心,竟然还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她不知所措,费铭让她体会了那么多的第一次。。。。。。
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竟然听到了这样的话。
“把孩子拿掉!”费铭刚刚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有点小小的震惊,一秒钟之后,心情恢复平静,及其淡定地说出口,说着让她把孩子拿掉的话。他又一次拿起笔,在支票上哗啦着,他除了用这样的办法,他觉得自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够了吗?估计100个人流也够了吧。”他还是面无表情地说着,好像这孩子就不是他的一样,也是,他把这一切只是看做交易。他也认为别人只是威胁他,想要他更多得钱而已,没有关系,他有的是钱,只要他想给,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请把你肮脏的钱和你肮脏的人从我眼前消失。”司徒锦忽然出现在后面,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她好像死人一样,没有思想,没有了喜怒哀乐。那个以前在他面前“啊”的一声叫着,又吵又闹的那个女孩子不见了。
是的,那个时候的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这毕竟也是他的孩子,也许他从来没有认为她肚子里的是一条生命吧。她对他很失望,原来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可以用钱买来的。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钱,甚至连做人流的费铭都没有,她也真正地体会到了无助的滋味,不过还好,那个时候有张雅,是张雅一直陪着自己一路走过来。
司徒锦躺在床上,抹掉眼角的泪水,她心里想着:即使张雅那次做的不对,但是她也是为了自己,两个人一路这么走来,即使有那么一次争执,又能怎么样呢?不管是爱情或者是友情,肯定都没有那么一帆风顺的,何必这么较真呢。
再说了,当时的张雅也是那么的仗义,她的仗义她一直都很感动,感激。
她又开始回想着以前。
“那~那个多少钱,手术费加上消炎的费用?”张雅心虚地问着,她们没有钱,她知道。但是又不忍心让她的姐们儿受罪,要是真的好的话,她借钱也值了,她心里盘算着。
“哦,这个给您打折,折后价是2880元。”导医依旧面带微笑的介绍着。
她现在仍然清晰地记得张雅当时的那个表情,那个难堪的苦涩的表情,也许那个时候是她们最最狼狈的时候吧。估计像她们这样的,也几乎没有,自己做错了事,还没有能力弥补,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只不过上帝给她们开的这个玩笑有点大,她们都承受不起。
也是这个时候,费铭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点责任,也算是帮了她的忙。
“就用那个2880元的吧。”费铭的声音忽然从后面响起。
“请你出去,这跟你没有关系。”惊讶过后,司徒锦很平静地对这个男人说着,这样的语气不只是这个男人会,好像这个男人跟她没有发生任何什么一样,他们是没有瓜葛的两个人。对于这个男人,她只能选择沉默,她现在已经心死了。
“你如果不想让人看笑话,最好乖乖的,我不想人取笑你,不知道检点,到最后却连个做人流的钱都没有。”他轻声地低头对司徒锦说着,在外人看来,很甜蜜的样子。这话不知道他这是讽刺还是好心安慰,反正让司徒锦听着特备刺耳,他还用胳膊搂着司徒锦的肩膀,装作恩爱小夫妻。
“你!”司徒锦想挣扎,却被她搂得死死的,之后,他强硬地交了手术费,把她推向手术台。在这之前,他一直搂着她,转移她的注意力,她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张。
也许,他的话真的很刺耳,也许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很令人讨厌,但是现在的他在发生着变化,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温柔,变得知道对一个女孩子纵容。
在她去手术台的那一刻,她忽然特别害怕,她挣脱了护士,匆忙地往医院外面跑,任凭医生,护士怎么追赶。她使命的跑啊,跑啊,她想逃离这里。孩子,她自己养,也没有什么,她不要把孩子拿掉,她恐惧,她留下了青春的泪水。这眼泪滔滔不绝,那是青春之泪,苦涩,充沛,源源不断,滔滔不绝,像是愤怒,像是无助,又像是——发泄。这眼泪还有点儿破罐破摔。
她疯狂地往前跑,张雅也在后面追着叫着,却好像怎么也赶不上她的速度。他本身在医院门口站着,看见司徒锦疯一样的跑,他上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拉回了自己的怀里,司徒锦还拼命的挣扎着。
“闹够了没有,你天天喝酒,这孩子怎么要。”费铭抬高了声音,他希望司徒锦可以理智一点,他也知道她很害怕,这点,从她不断发抖的身体他就可以看得出来。
司徒锦被他一语惊醒,不再挣扎,缓缓地从他身上滑了下去,蹲了下来,抱着自己,低声地哭了起来。肩膀不停地上下抖动着。张雅在离她一米的地方不断地流泪。她心疼她的姐们儿,但是这些罪,还必须她一个人承担。
“麻烦你们,把她重新送回手术台。”费铭把司徒锦拉起来,跟医生护士说着。
“不用害怕,一会儿你就出来了,我和张雅在外面等你。”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地对她说着,像是一种礼貌的安慰,还像是真正的关心。
“肚子疼吗?我背你。”费铭温柔地跟司徒锦说着,就好像她真的是他女朋友一样。她爬上了她的背,因为她是真的肚子疼,疼的她浑身没有力气,不想走路。她的背是那么厚实,她都觉得自己有点依赖了。
以前经历的那些点点滴滴,现在都变成了回忆。不管是快乐的还是不快乐的。
她一直坐着,不知不觉天已经很黑了,她还是坐着,还是没能下最后的决定,直到后来,她听到了售票员说:“姑娘,要上车吗?最后一班公交车了。”她意识到有人叫她,她慌忙地抬起头,发现正是去他家里的那辆公交车,她一抬脚,上来了。其实有的时候,就是需要别人的一个提醒或者是推自己一把,才能做出决定。其实这个决定回头想想,也很简单。
虽然是这么随意的事情,她却足足地坐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她最后还是觉得给他打一个电话比较好,毕竟,她这么冒然地过去,还是没有勇气。
她害怕真的像她想的那样,又会伤害到自己。即使现在的她已经练就了百毒不侵的功力,但是她还是害怕,遇到那样的事情,还是会觉得沮丧,觉得会受伤。她不自觉地拨打他的电话,电话那边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喂?”费铭知道是司徒锦的电话,他们也想到,她会给他打电话,在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他有点小小的兴奋,也有点小小的惊奇,同时,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滋味,那种滋味应该是心疼吧,他想疼爱的人,却不能被他呵护。
想想现在的她为了工作,为了能在他的公司立足,瘦弱的身体变得更加结实,以前白皙的皮肤也变成了小麦色。虽然看起来是健康的肤色,但是还是不免让人觉得心疼。其实只需要他的一句话,她就可以生活的很好,当然,也是靠自己的能力,一个跟她同等学历的张雅,在他的公司当设计,工资不高但是生活也很滋润。
“喂。。。。。。”司徒锦说道这里的时候,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变得哽咽,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要好好的,但是还是抑制不住的声音的颤抖,她深吸了一口气,就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她忽然不能正常起来,不能再坚强,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不去想那些让人觉得不开心的事情,她达到了,别人都认为她活得很开心,很乐观,工作也很积极,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女孩子,她也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但是现在看来,这样的司徒锦显得是如此得懦弱。
她看清了自己,原来,不管以前认为的自己是多么坚强,都会有懦弱的时候,而这个时候,有的人选择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人的角落,给自己舔伤口。司徒锦也想这样,但是这次她选择了另外的一种方法。不知道为什么,在售票员叫她的那个时候,她就好像是如果此时此刻不去,以后就没有机会去了的感觉,所以她踏上了那辆公交车。她想跟着自己的心走,好久好久,她都没有这样了。
“你怎么了?”费铭听出了她的异样,心忽然揪了起来。这么久了,也许是一种习惯,也许是因为真的很想呵护她,听到她这样颤抖的声音,他的心也真的跟着颤抖了起来。
司徒锦听到他这么问,忽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的,她怎么了,不是一切的都应该很好,都应该跟以前一样,下班了,就回家的吗?但是为什么她就这样无缘无故地上了去他家的公交车呢。今天真的很沮丧吗?也不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但是这样感觉肯定不是开心。
此时,她的心情她也形容不出来,像是很多虫子爬向她的身体的那种感觉。。。。。。
“我。。。。。。我可以不可以去你的家里,我现在就在去你家的公交车上。”司徒锦开始的时候语气有点请求的样子,后来,忽然害怕受到拒绝,直接跟了后面的那句:我就在去你家的公家车上。
她也知道,她这已经不是请求,而是通知,通知,不一会儿,她就会去他的家里。当然,她之所以这样,也许还是害怕受到伤害吧,她承认自己现在是一个自我保护能力很强的人,但是她愿意这样一直保护着自己,她的经历也让她变得懦弱,不再跟以前一样,虎头虎脑的样子。
其实,长大也没有什么好处,因为尝到了受到伤害的滋味并不好,所以只听说有人会变得越来越怕胆小,越来越害怕受到伤害,但是没有听说有人会变得越来越不怕受到伤害,越来越胆大的。没有人对伤害是有免疫力的。
“嗯,过来吧,我就在家里。”此时的费铭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之所以还是是请求的口气,忽然变得很强硬,就是害怕他拒绝她。他觉得她就是一个小女孩,一个需要别人呵护,需要疼爱的小女孩,没有表面那么的大大咧咧,这样就激起了他那种大男人的保护欲,他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他也许已经舍不得再次拒绝她。
挂断了电话,司徒锦的心理踏实了一点,但是她始终都不知道这次她非要看见他的目的,跟他说她喜欢他,让他放弃自己的承诺,接受她?不是的,因为她知道,一个男人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已经许下的承诺,对于费铭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更是不能没有自尊地说:对不起,我的承诺我现在已经兑现不了。
爱不是成全吗?她觉得她应该是成全他的才对。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今天之所以行动这么反常,就是她觉得自己伪装的很累了,偶尔释放一下,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释放自己情绪的方法,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要去找他。
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借口,但是她的心情还是说不上来的坏,沮丧到了极点,要不是一直在公交车上,她真想把自己抽空了似的大哭一场,她也很久没有那种感觉了,其实她很喜欢那种感觉,就那样破罐破摔地大哭一场之后,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能够得到释放。之后会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不会再有那么压抑的情绪。
费铭忽然意识到,她过来,那么张雅怎么办?张雅现在还没有回家,要是她们在他的家里遇见,这不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吗?而且到那个时候,他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说不一定又会有什么更大的误会,但是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他赶紧给张雅打了一个电话,他知道现在不能阻止司徒锦的到来,他也舍不得,他只能给张雅打电话,也许张雅会有点受伤,但是他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好一点的办法,他也知道,也许张雅可以理解。
张雅接到电话之后,说自己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司徒锦,她还是暂时不要回去的好,虽然她感觉是不是小凯已经说了什么,但是她又想想,她并没有告诉小凯她现在住在哪里,那么这次司徒锦过来,肯定跟她没有关系。再说了,小凯也应该没有那么快的效率,她也不是那么的信任这么一个人,当时的她只是抱着一丝希望而已。现在的她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样子。
他们也很久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她知道司徒锦对费铭一直有感情,费铭当然对司徒锦也有感情,也许他现在还没有察觉,但是张雅作为一个旁观者,很清楚这种状况。
他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虽然也许只是暂时的,也许还是会分开,跟前几个月那样,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但是她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哪怕就那么一次两次也好,
她怎么忍心去打扰。。。。。。
那么她去哪里呢?她忽然变得彷徨,好像她又变得无家可归的样子,这种感觉以前的时候就经常会出现,她很害怕这种感觉,所以当她找到一个她认为合适的依靠的时候,她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抓紧。像抓紧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地抓紧,只不过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好像习惯了费铭家里的大房子,习惯了安稳,渐渐地忘记了这种感觉。当自己忽然变得没有地方去的时候,这种感觉又很明显地出现在了自己的思想里。
原来,自己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漂,没有合适的房子,没有安稳的家。那些只不过是她短暂的安全感,现在这种安全感忽然没有了,就好像自己的伤口完全地被裸露在了外面一样。
她也曾经无数次地认为,想象她已经征服了这里,征服了这片脚下的土地。但是回过头来,却发现该是什么还是什么,并没有丝毫地改变,她还是要安稳地工作,还是住着别人的家里。
她坐在离他的家里很远的一个公园里,因为不知道去哪里,又害怕碰见司徒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能走得远远的,有的时候她承认自己胆小,只能选择逃避的方式解决问题。她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这里,这里现在这个时候,很多都是吃过饭没事过来散步的,她看着别人有的牵着自己的小孩,有的牵着自己的爱人,就这么慢慢悠悠地走在公园里,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有说不出的幸福,但是这种幸福又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所以在他们自己看来,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但是在张雅的眼睛里,这就是一种幸福,一种无以伦比的幸福,她向往这种幸福,也很渴望这种幸福,她觉得她以后也许会有,然后在北京也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不会有那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有无限的凄凉,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这样,也许很快,也许需要很久。
她的未来,她自己都看不清楚,经历这么多,她也许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她总觉得自己以前的爱情是有目的的,所以不幸福,但是李洁和司徒锦的爱情没有任何目的呀,为什么她们也是同样的不幸福。
本来以为,李洁的爱情是最幸福的,也是当时他们当中最最看好的一对,但是当面临现实这些琐碎的事情的时候,她的爱情也以失败告终。
前几天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看见现在的李洁,她的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感觉,本以为应该为她庆幸,因为现在的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是一副女强人的样子,还自己当起了老板,精明,干练,但是事实上,她却看到了凄凉,看见了自己一个人努力的生活的逞强。
也许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伤口,所以才一副女强人的样子,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从眼睛里面可以看见她们的自信,从她们的行为举止可以看见她们的优雅,气质,也可以跟别人无所谓地说着:我根本就不需要爱情。但是真正了解她们的人会知道,其实她们这些只是自己的一个寄托,她们深深地依赖这种寄托。世界上也许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地不需要爱情。
李洁不需要爱情,不会跟南征结婚,不会让自己失去了自己,甘愿做一个小女人,学插花或者瑜伽或者化妆。
她是在那种她的爱情不能挽回的时候,她才不得已放弃。选择自己想要的,以前想过的那种生活,她才变成了女强人。如果她的爱情美满,她真的会选择她现在的生活吗?她真的会让自己这么辛辛苦苦吗?也许,她过的是另外的一种生活。
也许是她不懂得维持一段好的婚姻,但是现在的婚姻家人真的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如果当时南征的父母不是极力地反对这次的婚姻,也许他们的摩擦会少一点,如果他们能早一点沟通,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也许也不会离婚。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最幸福的婚姻,一生中也会有两百次离婚的念头和五十次掐死对方的想法。”“幸福的家庭都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她都已经习惯性地坐上了公交车,但是她最后还是下了车,她不能就这么顺其自然下去,她要推自己一把,她看了看时间,费铭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家里,她的心里想到。她就直接坐了去了他的家里,但是她忽然变得胆怯,她害怕在她敲门的时候,她的家里会有别的女人。
最后,她还是决定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但是当她拿起电话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其实没有必要非要见到他,也许他真的跟她想的一样,家里还有别的女人,他并不是跟她一样地想着对方。她忽然没有心情去他的家里了,她站在公交站牌那里,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一直呆着,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去。
不知不觉,公交车过去了一辆又一辆,她始终没有勇气踏上去他家的公交车。
她想着以前他们发生的点点滴滴的事情,最近的她好像更眷恋以前了,连她自己也这么深深地觉得,就最近的几天时间,她一直想着他们以前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郁症了。。。。。。
他们的第一次:那个时候,她知道有人动了一下自己,以为是李洁扶自己回房间,胳膊顺势扒拉了一下,她却不知道的是知道扒拉的是男人的小腹,那柔弱的胳膊无心的扒拉,却变成了恰到好处的抚摸。费总被她折磨得浑身火热,点燃了他的热情,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她认为这次真的喝醉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直也就没有睁开眼。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失误却造成了一辈子的痕迹,一辈子无法抹掉的痕迹,也从此有了跟费铭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
再之后:自己一次次地那么任性,那么没有自尊地说让他包了她,还拿着他的戒指作为威胁,造成了那么多的不愉快,她现在想想,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她的幼稚,不小心却一次次地走下去。其实这些事情不能说是错,也不能说是不错总之,就是这样。
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怀孕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就那么一次的不小心,竟然还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她不知所措,费铭让她体会了那么多的第一次。。。。。。
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竟然听到了这样的话。
“把孩子拿掉!”费铭刚刚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有点小小的震惊,一秒钟之后,心情恢复平静,及其淡定地说出口,说着让她把孩子拿掉的话。他又一次拿起笔,在支票上哗啦着,他除了用这样的办法,他觉得自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够了吗?估计100个人流也够了吧。”他还是面无表情地说着,好像这孩子就不是他的一样,也是,他把这一切只是看做交易。他也认为别人只是威胁他,想要他更多得钱而已,没有关系,他有的是钱,只要他想给,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请把你肮脏的钱和你肮脏的人从我眼前消失。”司徒锦忽然出现在后面,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她好像死人一样,没有思想,没有了喜怒哀乐。那个以前在他面前“啊”的一声叫着,又吵又闹的那个女孩子不见了。
是的,那个时候的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这毕竟也是他的孩子,也许他从来没有认为她肚子里的是一条生命吧。她对他很失望,原来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可以用钱买来的。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钱,甚至连做人流的费铭都没有,她也真正地体会到了无助的滋味,不过还好,那个时候有张雅,是张雅一直陪着自己一路走过来。
司徒锦躺在床上,抹掉眼角的泪水,她心里想着:即使张雅那次做的不对,但是她也是为了自己,两个人一路这么走来,即使有那么一次争执,又能怎么样呢?不管是爱情或者是友情,肯定都没有那么一帆风顺的,何必这么较真呢。
再说了,当时的张雅也是那么的仗义,她的仗义她一直都很感动,感激。
她又开始回想着以前。
“那~那个多少钱,手术费加上消炎的费用?”张雅心虚地问着,她们没有钱,她知道。但是又不忍心让她的姐们儿受罪,要是真的好的话,她借钱也值了,她心里盘算着。
“哦,这个给您打折,折后价是2880元。”导医依旧面带微笑的介绍着。
她现在仍然清晰地记得张雅当时的那个表情,那个难堪的苦涩的表情,也许那个时候是她们最最狼狈的时候吧。估计像她们这样的,也几乎没有,自己做错了事,还没有能力弥补,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只不过上帝给她们开的这个玩笑有点大,她们都承受不起。
也是这个时候,费铭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点责任,也算是帮了她的忙。
“就用那个2880元的吧。”费铭的声音忽然从后面响起。
“请你出去,这跟你没有关系。”惊讶过后,司徒锦很平静地对这个男人说着,这样的语气不只是这个男人会,好像这个男人跟她没有发生任何什么一样,他们是没有瓜葛的两个人。对于这个男人,她只能选择沉默,她现在已经心死了。
“你如果不想让人看笑话,最好乖乖的,我不想人取笑你,不知道检点,到最后却连个做人流的钱都没有。”他轻声地低头对司徒锦说着,在外人看来,很甜蜜的样子。这话不知道他这是讽刺还是好心安慰,反正让司徒锦听着特备刺耳,他还用胳膊搂着司徒锦的肩膀,装作恩爱小夫妻。
“你!”司徒锦想挣扎,却被她搂得死死的,之后,他强硬地交了手术费,把她推向手术台。在这之前,他一直搂着她,转移她的注意力,她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张。
也许,他的话真的很刺耳,也许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很令人讨厌,但是现在的他在发生着变化,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温柔,变得知道对一个女孩子纵容。
在她去手术台的那一刻,她忽然特别害怕,她挣脱了护士,匆忙地往医院外面跑,任凭医生,护士怎么追赶。她使命的跑啊,跑啊,她想逃离这里。孩子,她自己养,也没有什么,她不要把孩子拿掉,她恐惧,她留下了青春的泪水。这眼泪滔滔不绝,那是青春之泪,苦涩,充沛,源源不断,滔滔不绝,像是愤怒,像是无助,又像是——发泄。这眼泪还有点儿破罐破摔。
她疯狂地往前跑,张雅也在后面追着叫着,却好像怎么也赶不上她的速度。他本身在医院门口站着,看见司徒锦疯一样的跑,他上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拉回了自己的怀里,司徒锦还拼命的挣扎着。
“闹够了没有,你天天喝酒,这孩子怎么要。”费铭抬高了声音,他希望司徒锦可以理智一点,他也知道她很害怕,这点,从她不断发抖的身体他就可以看得出来。
司徒锦被他一语惊醒,不再挣扎,缓缓地从他身上滑了下去,蹲了下来,抱着自己,低声地哭了起来。肩膀不停地上下抖动着。张雅在离她一米的地方不断地流泪。她心疼她的姐们儿,但是这些罪,还必须她一个人承担。
“麻烦你们,把她重新送回手术台。”费铭把司徒锦拉起来,跟医生护士说着。
“不用害怕,一会儿你就出来了,我和张雅在外面等你。”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地对她说着,像是一种礼貌的安慰,还像是真正的关心。
“肚子疼吗?我背你。”费铭温柔地跟司徒锦说着,就好像她真的是他女朋友一样。她爬上了她的背,因为她是真的肚子疼,疼的她浑身没有力气,不想走路。她的背是那么厚实,她都觉得自己有点依赖了。
以前经历的那些点点滴滴,现在都变成了回忆。不管是快乐的还是不快乐的。
很快,司徒锦到了约会的地点,她去的时候就发现林熙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了。看着她端正地坐着,司徒锦忽然有一种想法:“她这样一直坐着不累吗?”谁都知道,一直端正坐好也是很消耗脂肪的一项运动。怪不得她那么瘦,司徒锦在心里暗自嘲笑她,其实在嘲笑别人的同时,自己出于那种嫉妒的心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吧。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司徒锦这样委婉地说着,其实,她真的没有迟到,她比约定的时间还提前了五分钟,但是她相对林熙来说,她就是迟到了。
“没有,你的时间还提前了。”也许林熙就是这样职业习惯了,没事儿出去聊聊天,喝个咖啡的时候还能说这么正式的语言。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职业病,也可以说是她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因为她的认真,她失去了那一点点幽默。
她一直都是以这样的性格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司徒锦的面前,司徒锦看见这样的她,说实话,有点心声畏惧。跟她的性格真的太不符了,想想,她以前的时候,跟朋友面前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即使是跟她不熟悉的人的面前,她还是保留那一点点的纯真和可爱。
司徒锦就是这样性格的人,即使现在的她已经是直销部的经理,可以说是跟林熙不相上下,但是她还是老样子,跟公司大大小小的人都很谈得来,其实她也想像林熙那样,一直抬着高高的头,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她做不到,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但是我跟你相比已经是迟到的了。”司徒锦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做在了她的对面。话刚一出口,就觉得自己的话确实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