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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锦将那份契约又细扫了两眼,手一合,笑道:“想从我手里抠银子,可没这么简单,啧,说不定魏大人娶个败家女婿呢。”
见生听得一头雾水:“战二爷败家?”
苏凤锦将契约递给见生,笑道:“这可是战二爷写得契约,想来那魏大人是不曾细看的,漏洞百出,你随便抓几个,待他们催东西时再搬出来掰扯掰扯,这事儿交给忆秋去办。”忆伙砍得一手好价,想来要将这价再抬上去,也是轻而易举,而她要查的是魏府的那些假帐与坑害同朝的证据。
见生喜滋滋道:“我就知道少爷肯定不傻,这白给魏府银钱这种事,肯定做不来,我马上去请忆秋姑娘过来。”
苏凤锦伸了个懒腰,一副纨绔子弟的架势:“走,随我去红袖坊转转。”
见生垮了一张脸:“少爷,您这朝三暮四明云暮楚的可不行,忆秋姑娘要是知道了非吃了你不可,那红袖坊又是忆秋姑娘的地盘……”
苏凤锦取了折扇挑起他的下巴,眉眼间泛起一段天然的风流:“我这是给自家人做生意,让肥水不流外人田,懂?”
见生:“……懂。”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苏凤锦当却上了轿,一手挑开马车的帘子,瞧着外头入夏的景致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昨天晚上当真是天微亮才睡下,换了个地方,她睡得不习惯,又在被子里头翻来覆去的滚了许久,最后终于睡下了,那魏逸仁又来了。
苏凤锦睡得迷迷糊糊,轿子停了,她倒也没去红袖坊,选了条安静的花船,屏退了众人,在船顶上晒着太阳睡起大轿来,若是用挽珠的话来说,定是,小姐,你这日子过得,可越来越糙了。
她醒来时天色尚早,侧头便瞧见那白敬之坐在她身旁,手枕在那特质的扶手上,手里头拿着一本书在看,方圆一里地寂静无声,只余流水潺潺,苏凤锦险些摔下船去,她哆嗦道:“太……太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白敬之合了书,微微侧头,笑意有些骇人:“自是见凤雏孤枕难眠,特来相伴,啧,想不到凤雏睡时竟还淌口水。”
苏凤锦忙擦了擦嘴,白敬之那赤金色的长袍在阳光下分外扎眼,也衬得他越发威仪。
一个腹黑的人,若是有了权,那可真不得了,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说,便是诸多姑娘也是要拜倒在他的赤金太子袍下了。
白敬之瞧见苏凤锦这模样,忽的附身过去,苏凤锦就地一滚,滚到了船只边源,哆嗦着道:“太子殿下,草民不知哪里得罪了殿下,殿下要这样捉弄草民。”
这顶着柳客舍的脸对她这样那样,苏凤锦总觉得心里阴影大得很,下次若是再见了柳客舍,指不定心里烦燥了,上前给个两巴掌解气,谁让他们是表兄弟。
柳客舍正在船下饮酒呢,一抬头就瞧见那两人姿势有些不雅,忙一个酒瓶子砸了过去:“凤雏,接酒。”
苏凤锦没接着,倒是这太子殿下白敬之给接了去,她推开白敬之,她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柳兄,你怎么在?”
柳客舍见她一路下了楼,迎上白敬之那玩味的目光,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我同太子本就在这船上小饮,没曾想你竟睡着了。”
白敬之慢吞吞的下了楼,在甲板的主位上拂衣而坐,他捏着一本书,一手端着茶盏,不仅不慢的喝了两口:“听闻魏大人交自家女婿托付于你了?”
苏凤锦咳了两声:“这托付二字可不能乱用,不过确是有这么个事,我这初来乍到的,到底还是要有一个有些本事的替我撑一撑不是。”
太子搁了茶盏,目光玩味的凝着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那么你瞧本宫可行?”
苏凤锦默了,东晋有这么一个太子殿下,不知道东晋的百姓们与大臣们还好吗??
夕阳印在秦淮河的余辉里,河岸边的灯盏已经开始逐一亮起,那灯光倒影在河里,远远的同这斜阳的霞光交织成一脉,苏凤锦惊魂未定:“太子殿下身份高贵……”
柳客舍打趣道:“是啊表哥,你是何等身份,怎能做战青城做的事,我近来听闻东晋那头传了消息过来,道是皇上如今病得厉害,你若再不去瞧瞧,怕是前任太子又要卷土重来了。”
白敬之微眯了眯眸子,一张她同柳客舍相差无几的脸上写满了狡猾:“他若是再当了太子,朝掌的势力又能均衡一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苏凤锦觉得,以白敬之的本事,要收拾起那位前任太子殿下来,也当是易如反掌,她还是离这人远些的好。
“时辰不早了,为免外公担心,我就先回去了。”
白敬之搁了茶盏,笑道:“听闻今日红袖坊里头新来了位姑娘,苏大人买了那姑娘好几日了。”
柳客舍最好这八卦,当即道:“表哥有所不知,那姑娘原名李荷儿,被那苏家大公子毁了姻缘夺了身子不说,又被苏家姨娘一顿羞辱,如今一怒之下投身红尘,啧,倒是好一对痴男怨女的故事。”
白敬之站起身,点了点苏凤锦:“既是如此,凤雏就同本宫一道去瞧瞧热闹。”
苏凤锦默了默:“太子殿下,你来了长安城见天的在红袖坊里头打转,怕是不妥……”
白敬之负手而立,面色浸在夕阳里:“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此言可有不妥?”
苏凤锦跟在白敬之身后诚惶诚恐,生的白敬之又瞧出些什么端倪来:“确实不妥。”
“且说来听听。”
苏凤锦跟着白敬之上了轿,撇了眼白敬之身上这明晃晃的太子服,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本宫在这儿吗!
“花只有开在枝上方能长久,或许若是照顾得好,还能结果,可若是摘下来,几日便没了,便是开得再好,那花也不再是先前折的那一束了,太子殿下是惜花之人……”
白敬之忽的打断了她的话:“本宫只惜草,不惜花。”
……
苏凤锦是真没想到,她夜间去的时候还能同忆秋撞上,这美人刚到她身旁,素手倒清酒,正是胭脂香留人醉时,忆秋一脚踹开了门,抱着手臂冷冷的瞧着她:“顾锦年,你敢背着本姑娘偷吃。”
苏凤锦真是冤枉,她才刚到,什么也没有做,连人家姑娘的手都没碰过,如何偷吃,再者说,她如今女扮男装,可到底还是个女的,她吃自己的豆腐岂不更好,何苦惦记风尘女子的。
柳客舍笑嘻嘻的上前正要劝,忆秋冷笑:“原是柳公子,听闻柳公子前些日子相好的一位红颜知已有了身孕了,柳公子倒是淡然。”
柳客舍面目一黑,又听忆秋道:“可惜啊,那位红颜知已如今将孩子都打了,唉,她同我说,那孩子不是你的呢。”
柳客舍退避三舍,不同忆秋说话了。
白敬之相较柳客舍,虽面目相似,可白敬之的眉梢却有一段天然的风姿,恣肆风流:“那位红颜知已已经死在乱葬岗了,忆秋姑娘可还想说什么?”
忆秋朝白敬之福了福身:“我听外公说他又来这儿花天酒地了,特奉外公之命将她带回家去,您也知道,我家这还未过门的夫君最喜这种地方,若是如柳公子一般,连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搞不清楚再抬进顾府里头去,那顾府岂不都顶了绿色的帽子。”
苏凤锦今儿若是个男的定是要气死的,好在她是苏凤锦,早习惯了忆秋这雷厉风行的性子,好言相劝,打算以柔克刚:“忆秋,我原是想瞧瞧那位新来的姑娘与苏家大公子……”
忆秋一把将苏凤锦拽了起来:“既是要看,直接告诉我即可,何必多此一举,诸位,我就带着我家夫君先行告退了。”
苏凤锦半挣扎着,尽量上演一个上花楼被妻子捉着的浪荡相公:“你一个妇道人,呸,你还未嫁过来呢,就唤我夫君了,你能不能自重一些。”
忆秋将苏凤锦领去了苏明央的那间屋,苏明央正是那媚音坐在一处,两个人一个真情,一个假意。
媚音衣衫微乱,正半靠在苏明央的怀里,一只手已经伸进苏明央的衣襟里头了,见忆秋来了,将收慢吞吞的收了回来,笑得春光妩媚,嗓音娇软:“忆秋姑娘怎么得空来我这儿?可是想学一学这房、中、术?啧,我的技巧可是要收银子的。”
其实媚音也不知道她要赚那么多的银钱来做什么,可是在这红袖坊里头,日子太难过了,时光太漫长了,除了闲暇的时候数数银钱,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了,她甚至连红袖坊的门都不敢迈,用的东西也多是教身旁伺候她的买来,再不然,多是苏明央差人买来的。
苏凤锦瞧着李荷儿如今这模样,心里头有些酸涩,又生出几分歉疚来:“我若替你赎身,可跟我走?”
忆秋拎着苏凤锦的耳朵,咆哮道:“胆儿肥了?当着我的面儿说你要娶小妾?”
媚音细长白嫩的指划过削瘦得尖尖的下巴:“便是你要娶我做妾,我却也是不敢的。忆秋姑娘可厉害着呢。”
苏凤锦忙捂着耳朵,讨好求饶:“我不是要娶她,我只是将她带回府里去,给她一些差事,她同苏姐姐颇有几分源渊,苏姐姐还曾特意同我提起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