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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顾岳恒看向她,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容,他的眼眸深邃极了,似是漩涡,只要一眼便深陷其中,可这漩涡又夹杂利刃,将你截胫剖心,死无葬身。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不要喜欢我。”顾岳恒一拳捶向玻璃镜子,拿着碎落下来的玻璃片一步步走向她。
这一切……是真的。
秦念缩在角落里,她顾不上洗手间的地板有多脏,一个劲儿地后退:“顾岳恒,顾岳恒,我是真的喜欢……啊!”
顾岳恒握着玻璃片的手靠近,另一只手以一种霸道的气势擒住了她,秦念瑟瑟发抖着,可她心里清楚,她没办法推开他,更没办法伤害他。
顾岳恒狠心地在她手心划出一道蜿蜿蜒蜒的痕迹,他恶意地笑着道:“秦念,你不喜欢我,跟我重复一遍,嗯?”
秦念望着手掌心喷涌而出的一股股鲜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掌心的纹路流过她的脉搏。
她抬起手捂住脸颊,却克制不住抖动的身体。
“顾岳恒,我不喜欢你了……我不喜欢你了还不行吗?”
她抬起脸颊,泪水混着血掉在地上,满眼都是绝望和对面前人深深的恐惧。
男人蹲下身来,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平平淡淡地:“真乖啊,但你说的是实话吗?”
秦念疯狂摇着头:“真、真的……我真的不喜欢你了,求求你别再这样折磨我……”
顾岳恒轻笑一声,似乎是对她这样的表现相当满意:“这世界上,只有秦思能喜欢我,听懂了吗?”
秦念怔愣住,泪水僵在脸上要掉不掉,她低声呢喃着:“又是秦思……”
顾岳恒听她呢喃着秦思,恍惚了一下,目光突兀地变得温柔极了,他叹了口气,白皙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宝贝,别哭了,哭得和一个小花猫似的。”
秦念听到他叫了一声宝贝,顿时呆住了,顾岳恒犹如立刻变了个人似的,飞快变脸,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她傻傻的望着眼前的人,有些犹豫不决:“顾岳恒……”
顾岳恒闻言对她勾起一个笑容,他扣紧她的手,丝毫不在意她掌心的血还在流,已经将自己的手也染红了:“宝贝,喜欢我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顾岳恒……”秦念呢喃着,“我好疼……我好疼啊……”
顾岳恒一只手握紧了她,用另一只干净的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知道疼就好,别再试图离开我,好吗?”
“可这一切……都没有我爱你疼,我怎么可能离开你,是你一次又一次赶我走……”秦念喃喃着。
秦念握紧他的手,力道大的暴起青筋,血液受到压迫,更是大股大股疯了似的涌出,两人交握的双手被染的更红,她抬头看向顾岳恒,眼中似是燃烧着浓浓烈火,步步紧逼着。
顾岳恒被她的眼神吓到,一时清醒,猛地挣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秦思……不,秦念,又是你。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喜欢我吗?”
秦念又走到他的面前,仰着头看他:“刚刚……是你说我不能半途而废的。”
顾岳恒看着她,仿佛是透着她在看别人,又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一具空壳:“我说的是……秦思,你不能半途而废。”
秦念僵在冰冷的地板上。
“为什么……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