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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我一定会回来了的。”徐辰远远的望着对岸的世界,在心中默默念道。
……
尸鬼龙皇府。
当徐辰到达这里的时候,荀耀已经早在这里等候了。从念烟由于不方便再来到魔界,所以先带着菩提古树去了精灵族。
“盗皇说,她等你很久了。”
“嗯。”徐辰冲着荀耀微微一点头,朝着最高的那座山峰步行而去。
这座山峰是以盗皇的小名命名的,名叫慧焔。取智慧的慧字与胭脂的胭字为意,寓意聪明美丽。只是盗皇生长的那个年代,胭为禁字,需要避嫌,所以才有了慧焔一名。
刚行到半山腰,谁知尸鬼龙皇早已在这里等候:“破碎虚空四级,确实勉强一看。我本以为你会取得更高的成就,却是我高看你了。”
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尸鬼龙皇的冷嘲热讽徐辰早已经习惯了,徐辰明白,尸鬼龙皇看似严酷,实际上内心里却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与尸鬼龙皇闲聊了几句,尸鬼龙皇在无意中提起彼岸花的时候说道:“彼岸花上面附带着一系列的法则是远古法则,虽然岁月东逝,法则的本质没有改变。但是不得不承认过去了这么久法则确实是有些变动的。”
“您也知道彼岸花?”
“无意中道听途说的罢了。”尸鬼龙皇一挥手,说道:“在七千年前我有机缘见到过一朵彼岸花,当时的我见猎心喜,只是那价格予我不曾仰望的。”
闻言,徐辰心里微微一喜,连忙将一朵红色的彼岸花拿出来,说:“我这里倒是有几朵,这棵里面蕴含着火焰与重生之法则,应该对您的身体有益。”
尸鬼龙皇并没有接过来,只是瞥了一眼,说道:“这朵彼岸花倒是真的。看来你们几个能大批量的得到这些东西,恐怕是占了堕落天使族先辈的便宜了吧?”
“确实是如此……只是她们没有跟您说吗?”
“不,我猜的。”尸鬼龙皇背过身:“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外界的彼岸花估计早已消耗殆尽,就算是有,能留下来的也不会多了。况且你的身上有一些气息与法则类似,却只是存在于萌芽时期,我才想到这个东西。”
尸鬼龙皇叹息了一声,但是并没有遗憾:“拿回去吧,这东西对我无用了。”
“怎么会没有用呢?”徐辰微微一皱眉,但想了想,还是将花收了起来。
“天地间的法则我已经掌握了不少,它的存在于我来说可有可无,无法得到实质性的提升。”尸鬼龙皇说道:“对了,你这次去地狱,是不是见过那个女人了?”
“彼岸花?”“正是。”“她说她是由于犯了错,需要六十六世轮回来洗脱自己的罪孽……您可知道她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受到这么严酷的惩罚?”徐辰问道。
尸鬼龙皇如僵尸版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说来也是可笑,要是将这天地间的罪人以罪名排一个名次的话,她恐怕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而且就是其他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远不及她。”
徐辰一惊,但没有说些什么。
“你可知道在洪荒之时,这人,魔,九幽,仙,鬼,神六界的模样?”
“这个……恐怕太遥远了吧?”徐辰苦笑。
“那时正处于十三朝轮换时期,而这十三朝就是洪荒十三大主族。以龙族为首,所有的种族都曾经统领过这个宇宙。那时候的六界初具的规模,只是一个简简简单单的人界而已。”
“所以彼岸花前辈……”
“她的第一世扰乱了人界秩序,将人界划分为两个对立的阵营,每个阵营又按照实力分作不同的三界,两大阵营之间相互征战,一直到了今日这两个阵营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瓦解。”
“这是她引起的?”“是。”“原因呢?”
“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们都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我说的这些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但是上面却并未标明原因。”……
拜别了尸鬼龙皇,徐辰的手上又多了一本厚重的古籍——据说这是记载着上古年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的史书,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谁编写的,在魔界只有三册,被称为三峰史书,这是魔界令牌的最高标志。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最古老的那一本,记载着洪荒之初及创世之始。
徐辰的步伐有些沉重,但他知道,尸鬼龙皇恐怕说的是对的。只是他不明白,看上去那么友好可亲的一个人为何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难道……是与那神墓有关?
但徐辰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神墓最多只能维持一万年,因为一万年之后神就会重新降临。也就是说神墓只可能是在一万年之内才建立起来的,彼岸花在地狱呆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和故去的那个神有关?
但这个神的名字,徐辰却不得不查了。
“想什么呢?”看见徐辰心事重重的样子,盗皇微微一笑。
“一些天马行空的事。”徐辰轻轻一挥袖,在盗皇对面坐下。
“一些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既然明知道得不到结果,那么也就没有必要为了一件不该自己操心的事情而烦心。”盗皇给他倒了一杯茶,端到徐辰面前,说:“雪茗,尝尝吧,她泡的。”
“她?”徐辰微微一怔。
“她现在在山间修炼,这是她无意中种出来的,还是从她家乡带来的种子。”
“可这才几个月,雪茗能熟么?”徐辰有些怀疑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雪茗入口微苦,回味甘甜,在甘甜之中仿佛能够嗅到清新的青草香味,但这茶一入喉,一股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徐辰只感觉一激灵,头脑似乎立刻就清晰了几分。
“感觉怎么样?”
“她种的,还能怎么样?”徐辰苦涩一笑。
“是不是觉得其他的茶在它的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对,确实是有这样的感觉。”徐辰毫不避讳的一笑:“难道您也有这样的感觉?”
“以前有过,现在时常想起,也是能够回味起来那么一丝半点的。”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您。”
“哦?羡慕我什么?”盗皇笑着问。
“能和相爱的人同相厮守,归隐世间不问世事。我想这正是大部分修士所期望的吧?”
“看开了?”
“嗯。”
“怎么不追求更强的境界了?我可还记得你再远古杀盘里面的那一阵呢。”盗皇笑着问。
徐辰说道:“和彼岸花前辈的一席话,让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一直在同级之内做到最强,却怎样也无法突破自身桎梏的了。”
“你明白了就好啊。”盗皇轻轻的一笑:“那时候的我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比你更小的年龄里一直困在化神境,功法也一直得不到突破,挥出去的元力总是生硬的没有任何活力……这样确实能够短暂的增强技能的威力,但终究不可能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