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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坐在树梢上,等冯正长舒一口气之后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砚池山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冯正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砚池山......只不过是后来改的名字。你知道这山一开始叫什么名儿吗?”
我摇摇头说我又不是香港人,怎么可能知道嘛。冯正皱着眉低声说道:“这山之前叫做窟窿山,因为半山腰里,有一个坑。那坑只有普通人家一个客厅那么大,但是却邪门儿的很。
挺久之前,这山上风景不错,算是个景点,也常有周围住民经常来山上玩耍。山上就有个哑巴开了家小商店,卖些吃食什么的。后来,有人察觉到了商机,就也在窟窿山上卖些商品什么的。他这算是抢了哑巴的生意,哑巴不愿意,两人之间就有了摩擦。之后不久的一个冬天,哑巴晚上从山上摔了下去,正好掉进了这个窟窿里。
当时天上下着大雪,很快哑巴就被雪埋进窟窿里了。等到很久以后,人们发现哑巴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烂的几乎和窟窿溶在一起了。”
冯正说道这里,我不禁一皱眉:“是别的小贩推他下去的?”
冯正冷笑一声,继续讲述:“事情到这里根本没有完。你知道人们是怎么发现哑巴的尸体的吗?”
我摇了摇头,说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冯正你就甭卖关子了。此时,冯正突然将手一样,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一个人的尸体难被人发现,但是一群人的尸体却容易被人发现。那个哑巴的尸体上面儿,连着一长串儿人呢。”
冯正告诉我,哑巴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一双已经冻的露出骨头的手,是死死扣在前面一个人的肩膀上的。那手指头几乎扣进了人家的肩胛骨里,硬是抠出了一个血肉横飞的洞。哑巴抠住的那个人,就是之前老是和他发生冲突的那个小贩。
而且还不算完,小贩的手里竟然也扣着一个人,那人是小贩的妻子。小贩妻子倒是没有再抓住什么人了,她的一双手好像僵尸一样蜷缩着,伸向天空,大概是死前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挣扎,一双手的皮肉都没了,手指头尖儿露着花白的骨头茬子,血淋淋沥沥的洒在雪地里,好像腊梅花儿一样。
硬是凭着这一双染着血的手,人们在雪地里发现了这三具紧紧相连的尸体。而且你猜怎么着,法医鉴定过之后说,这三个人的死亡时间起码间隔了半个月。埋在雪窝窝里的哑巴身体都已经重度腐烂了,小贩妻子还好像刚死没多久一样,手上的血还是鲜红鲜红的......”
冯正说的绘声绘色的,我眼前一瞬间就浮现出了三具紧紧相连的尸体的模样。单单死一个人,真算不上是可怕,但是三个人一起死在个窟窿里,而且死相这么诡异,还能和现在的三跟人的模样相对应上,这就更显得诡异了。“
“这三个人的死因没别的,就纯粹是冻死的。但是三个人的尸体为什么能连成这样,始终没有查出来。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儿之后,在没有人敢上窟窿山了。窟窿山的山脚下也专门拉了警戒线,防止陌生人误入。就这样,过了几年之后,人们渐渐淡忘了这间诡异的事。有一些年轻的小伙子上山一看,当年的那个窟窿已经被水填满了,但是那水并不是清澈透明的水,反而是墨汁一样浓郁焦黑的水。而且水怎么都抽不干净,好像是地下冒出来的一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山才改名为了砚池山。”
冯正说道这里的时候,树下的三个人已经远远离开了。
我看着那三个人离开的背影,心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它们走了之后,我和冯正打算跳到树下去,因为冯正是我拉上来的,所以他的位置正好在我的脚下,要到树下面儿,得他先下去才行。
冯正不太会爬树,所以慢慢腾腾的,他一边儿往树下去,我脑子里一边捉摸着刚刚冯正说的那些事儿。想了一会儿,我突然意识到了刚刚为什么觉得奇怪。
“当时是大雪封山,那第三个受害者又是女人。如果真的想你说的那样,应该是那两个人的怨气不散,所以驱使着尸体去害人。两个已经腐烂了的冻尸在地上爬行,还抓住了那个小贩的老婆。一个女人家家的,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应该当场就吓昏过去了吧。”我说道。
冯正爬树的动作突然停了,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对,对对。她是立即就被吓死了。当时那女人正带着孩子漫山遍野的寻找消失的丈夫,她正在山上走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两具尸体蛇一样的爬过来......”
冯正说这些的时候,眼神中染上了几分奸邪。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还说的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
“亲眼见过?嘿嘿......”冯正突然笑了。他突然抬手拽住了自己的衣领,紧接着往下一扯。
衣服被拽开,我清楚的看到冯正的肩膀上,在锁骨附近有几个清晰的疤痕!那疤痕蚕豆大小,四个疤痕紧密相连,就好像是人的手指头戳出来的一样!看到冯正肩膀上的抓痕,我脑子里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过来——原本该死的,根本就不止是三个人,那个女人是抓着冯正的,所以手上才会有血。但是冯正侥幸逃脱了,所以他才会对砚池山上的往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可是,一个从砚池山死里逃脱的人为什么还要再回到这个鬼地方,他跟我讲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我对冯正已经起了疑心,他站在树下,我提防着他有什么诡计所以一时不敢下去。冯正伸手在怀中摸索了一下,紧接着掏出一个瓶子。他打开瓶盖儿,一股酒精味儿立即散发了出来,那味道我很熟悉,竟是液体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