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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天清……”从喉咙里挤出她的名字来,凌谨遇心如刀绞,猛然吐出一口血来,连咳不止,眨眼间,白玉石的地面上,盛开了一朵红色血莲。
白衣一直守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异常响动,掀起门帘,看见凌谨遇半跪在地上,地砖上大片的血迹。
这一次,气血攻心,凌谨遇连连咳了五六口血,眼前一黑,往前倒去。
“来人,速传御医!”白衣急忙扶住凌谨遇,只恨现在绿影不在身边。
若是八大侍卫都在王宫里,小王后也许不会这么容易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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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遇融融的街道上,一个面色蜡黄的小少年,正在左看右望。
凌天清幸好带着自己的百宝囊,里面什么东西都有,还有做生意的本钱。
不过她不敢出城,看见官兵和御林军就躲的远远的,生怕被抓了回去。
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凌谨遇没有大肆张扬的到处搜人,而她也利用现代的化妆术,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病怏怏的不起眼的小少年。
没有人会在意这么一个面黄肌瘦的半大孩子。
只是,当这么一个小少年,溜到了怡红院的后门,就有点招惹别人的视线了。
至少老鸨的脸色很差,看着不知道怎么溜进来的小少年,不耐烦的挥手:“小兄弟,你来早了,现在打烊……”
老鸨的话还没说话,眼神突然一亮,喜滋滋的从面黄肌肉的小少年手中拿过一个金叶子,立刻殷勤的说道:“哎呀,小兄弟快里面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呀?您要是喜欢人多点,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我不是来找姑娘的,我只是来验收一下我的成果。”凌天清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喊道,“花姐,别来无恙?”
“你……是……你?”花姐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再看少年漂亮有神的丹凤眼,突然脸色一喜,立刻往楼上走去,“公子上来说话。”
古人说,大隐隐于市,凌天清觉得这句话是真理。
越闹腾的地方,人流量越大的地方,越不容易被找到。
而且,闹腾的耳目众多,可以给她提供很多情报。
她就这么和下九流的人混在一起,专攻两个主要职业--乞丐和妓/院。
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拉拢点关系,人脉广,好办事。
妓/院是形形色色人物出没的地方,上至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更是容易一个创业致富的宣传部。
想想柳永词为什么那么出名,还不是因为青楼女子极爱,一来二去,就成了但有井水,必唱柳永词。
天子脚下,格外的繁闹,当然,治安也非常的好,因为“城管”多,三五不时的就来次人口普查,百姓那是相当的安居乐业,街道上也一派祥和,没有任何不和谐的现象。
凌天清要在天子的脚下,开始创业之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工商局”登记,所以只有找个替身出面,她在幕后做老板。
“花姐,挑个日子来场花魁比赛,顺便将温柔乡的小妞们拐过来。”凌天清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一晃一晃,满脸惬意的说道,“工资开高一点,待遇要人道,别把如花似玉的姑娘当机器使唤……”
“温柔乡背后的主子是花侯,我可不敢拐。”花姐习惯了小公子满嘴天外之言和惊人之举,笑着摇头。
“花侯……”凌天清轻轻咬着这两个字,突然笑了起来,“皇亲国戚开妓院,罪名很大吧?”
她俨然已经忘了自己才是皇亲国戚的祖宗头--王后娘娘。
“公子,咱们可没那么多的脑袋,花侯可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人,当今天子又是孝子……您千万别乱来。”花姐见小公子笑得古怪,赶紧正色说道。
“恐怕……已无暇自保了吧?”凌天清突然没了笑容,幽幽冒出一句。
花姐当老鸨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但凌天清绝对是她见过最奇特的人。
似乎没人看懂她的心思。
有时候天真可爱的让人怀疑她身体里是不是居住着一个小孩子,有的时候又让人觉得……她不是人。
她或许只是一个因为贪玩而留在人间的精灵仙子。
“公子,您不去新开张的酒店转转吗?”老鸨很会察言观色,见凌天清似乎没了心情,立刻问道。
“不了。”凌天清不想大白天的乱走。
虽然最近她的生意越做越好,但凌天清还是要时时提防着被凌谨遇的人找到。
最初的一个月,她每天不但要扮成男装,画着妆,还经常和乞丐们混在一起,躲避那些官兵的搜查,颇有点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战。
好在王城够大,加上妓院和丐帮灵通的消息,躲了两三多月,都没有被凌谨遇找到。
也或许……是凌谨遇并不想找她了。
毕竟离别时已说的清清楚楚,再强求也没什么意思了。
如今凌天清最多打个蜡黄的粉底,堂而皇之的在青楼后院一间雅舍住下了。
“那……就说说花魁大赛要怎么做?”花姐见凌天清也不摇晃椅子了,有些出神的看着天空,似乎心情越来越不好,于是转到之前的话题。
“让自己的酒楼当赞助商,免费提供吃喝,服装由自己的绣楼和首饰铺赞助……”凌天清说了一半,突然站起身,“小四小五呢?”
“这两个泥鳅,谁知道去哪里玩了。”
“最近……是不是很久没有看到花侯了?”凌天清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出事。
“嗯,花侯以前虽然有温柔乡,但是半个月左右一定会来这里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新姑娘……”花姐算了算,花侯有一个月左右没来了。
对凌天清来说,也就是快百天没有花解语的消息了。
“听说夏天的时候,王上要给花侯指婚,许是真的指婚了,被未婚妻缠住了吧?”花姐笑着补充。
“把小四小五找回来。”
别人不知指婚的事,凌天清可是清清楚楚,那场婚最后没指了,而且……当时凌谨遇或许并不是真心要指婚给花解语。
那时候……凌谨遇一心对付温寒,指婚或许只是个幌子。
而花解语突然没了消息……也就意味着,可能已经出事了。
“老板,看看这公告。”
凌天清的话音还未落,小四小五跟猴子似的,从门里窜进来,将一张布告递给她。
凌天清只扫了一眼,就坐回椅子上,唇角紧紧的抿了起来。
果然……
凌谨遇已经收网了。
而她,也没有任何机会去选择了。
“公子……您没事吧?”花姐见凌天清坐在椅子上,脸上闪过沉郁的表情,不由担心的问道。
“这……是您……认识的人?”花姐见状不对,立刻将小四小五撵了出去,低声问道。
想当年,这个小公子和花解语似乎很熟,那和温寒也可能认识……
那张布告上写着--叛国臣子温寒与同党三十二人,一个月后,在午门监斩。
“不……我不认识。”凌天清费了很大的劲,才说出这五个字。
“那就好……叛国……这种事要株连九族的。”花姐当然不信,不过她很高兴凌天清这样说。
虽然她不清楚朝廷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最重的罪名就是叛国夺位,若是牵连上,多少脑袋都不够掉。
“这是策划书,拿去看看,准备花魁大赛吧。”凌天清虽然在安全的地方,可依旧带着妆,脸上有一层蜡黄色的粉底,看不到真实的表情。
花姐知道凌天清想一个人静静,拿过策划书,应了一声,立刻离开。
只留下凌天清对着那张布告发呆。
没想到这么快……
凌天清闭上眼睛,轻轻吐了口气。
以前种种,都和她无关了不是吗?
还记得自己要离开的前夕,凌谨遇就在采取行动,将八大侍卫派了出去,又把一些贤德之人调回王城,而她,明知凌谨遇准备对付温寒,却没有任何的劝阻。
那时候,就已经知道,她不过一介女流,左右不了这天下大局。
只不过她现在的人脉极广,竟然一点内幕消息都不知道。
难道凌谨遇不费一兵一卒,用某种手段方式,将温寒除去?
“哟,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里面一个胖老头抱着酒壶,喝的满脸红光,突然闯了进来,问道。
凌天清伸手将那布告扔到一边,神态已自若,坐在木椅上笑道:“爷爷,你又喝多了。”
虽然不想着温寒了,但是听到他要被处死的消息,还是觉得很痛心。
像家人一样……温寒曾这么说。
谁希望自己的家人死掉呢?
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即使是真的,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出冰棍。
当初就让他不要和凌谨遇争权,偏偏不听自己的全,现在好了,自食其果!
“爷爷可没喝多,”怪老头看着凌天清,笑着凑过来,一身的酒味,“今天该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嫁给其他人了吧?瞧你可怜的模样,对爷爷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