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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满城灯光璀璨夺目。
一只红酒酒香四溢,一道身影重合着另一道身影。
“我不想喝酒。”女人冷冷的瞥了一眼男人递上的酒杯,视若无睹般径自坐回椅子上。
顾谦易咬牙,隐忍住怒火,又转过身,酒窝浅浅,“徐小姐,你约我来谈事,也罢,就直说吧。”
徐濛冉翘起一腿,嘴角戏谑的落在男人身上,“我们结婚吧。”
“……”顾谦易手一抖,酒杯险些落在地毯上,他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徐濛冉俯身拉住他的领带,将他的身子贴近自己,“我挺想看看京城里人人都想嫁的顾二少有多么的了不起。”
“你这是在逗我玩吗?”顾谦易凑近她,毫不相让的对视着她的双眼。
徐濛冉勾唇一笑,红艳的唇几乎已经贴上了他的唇,彼此的呼吸落在彼此的脸上,有股灼热气息在流动。
“仔细一看,你的确很美,我还真是可以考虑考虑你的意见。”顾谦易侧过脸,抿上一口红酒,越发挑衅。
徐濛冉靠回椅子上,“前些日子看到过顾三少的婚礼,还真是让我心底一惊,我其实也幻想着有个这么隆重的婚礼,但是我想我们结婚还是以低调为主。”
“花再艳,也不过只是昙花一现的美丽,树朴素寻常,却可以百岁长青,活着,就得低调做人。”顾谦易道。
徐濛冉站起身,脱下高跟鞋,赤脚擦过厚厚的地毯,一步一步靠近他。
顾谦易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她想做什么?
徐濛冉拽着他的领带,轻轻地一撩,“既然顾二少没有意见,我想我们都应该彼此验证一下彼此的能力。”
顾二少嘴角微抽,这是什么意思?
徐濛冉的手滑过他的脖子,轻轻的撩起他的衬衫,“听说纵欲过度,会有不良反应,我得为了我日后幸福,提前检验检验。”
“……”她这是对自己男性尊严赤果果的侮辱。
顾谦易制止她的进一步行动,冷冷一笑,“我希望徐三小姐能够答应我一个要求,婚后互不干涉彼此。”
徐濛冉面上一愣,掀开他的手,“你觉得我会答应这个要求?”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顾谦易道。
徐濛冉双眸微寒,忍了口气,“行,我答应你,可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你可以找女人,但你要记住你的老婆只能是我一个人,你找的那些野女人,最好藏严实了,只要被我发现,我可不敢保证以我大小姐脾气会不会卖了她们。”
顾谦易嘴角高扬,“你放心,至少我还懂得何为作秀。”
徐濛冉失了兴致,神情冷淡的做回椅子上,“话我说完了,顾二少请自便。”
顾谦易兴致盎然的摸了摸嘴角,拎起酒杯一口喝尽,“徐小姐,你可要知道我顾家的门不是轻易可以进去的,一旦进去了,这辈子可没那么容易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
“你想利用我时也得考虑一下后果,我顾谦易是喜欢各种各样的女人,可是不代表我喜欢被人当做一个筹码去逼另外一个人。有些游戏可以玩,有些话也可以当做戏言,可是有些事,做了就不得反悔了,你可要仔细的想清楚。”
徐濛冉心口一滞,咬紧牙关指向大门,“出去。”
顾谦易再行倒上一杯酒,“我虽然不要求女人保留第一次,但至少要懂得自爱,我顾谦易那里可不是回收厂。”
“你——”
“我其实挺佩服那个小明星的,有骨气啊,连徐三小姐都敢得罪,真是勇气可嘉。”
徐濛冉从椅子上站起身,目光如炬,“好,这是你说的,我不用考虑了。”
顾谦易一愣,还没明白她的话外之意,一双唇覆盖在自己的唇上,霎时阻止他所有的闲言碎语。
他很后悔,为什么要嘴抽多说那些话呢?
徐濛冉咬住他的嘴皮,一点一点的啃噬他的血肉,最终撬开他的唇舌,毫不阻拦般横冲直撞而进。
顾谦易的确应该佩服她,她这性子可不像女人这种软弱的生物,那战斗力……
徐濛冉将他推倒在地毯上,居高临下的瞪着他,笑靥如花,“既然要玩,何不玩大一点,我不介意婚前行行为。”
顾谦易屏住呼吸,这女人扯下自己的裙子,灯光暧昧的打在她的肌肤上,画面很美……
……
清晨的阳光落在床帏上,林洁钰抬手抹了抹眼角,竟不知为何泪流满面。
顾以辰蓦然惊醒,双手摩挲过她眼角滚落而下的泪水,不知所措问道:“怎么了?做恶梦了?”
林洁钰木讷的转过头,心情未曾有半分起伏,只是声音有些低沉,“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哭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顾以辰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覆手搭在她的额头上,体温正常,呼吸正常,心跳也是正常。
“没有,我没事。”林洁钰深吸一口气,“可能没睡好。”
“那再睡一会儿。”顾以辰替她拢好被子。
林洁钰摇了摇头,“睡不着了,就让我抱你一会儿。”
顾以辰随着她的动作,任着她窝在自己怀里,双手紧紧的搂着腰,似乎想要更贴的紧一点,抱得紧一点。
林洁钰阖上双目,眼角润润,心口暖暖。
早餐过后,顾以辰拎着公文包站在玄关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林洁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严肃的看着我做什么?”
顾以辰蹙眉,“眼睛都肿了,等一下再回去休息一会儿,我中午会回来。”
“知道了,我的顾三少,我会乖乖的待在家里,你放心的去上班,我很贵的,养我需要很多钱,你可不得偷懒。”
顾以辰拂过她的额角,“如果睡不着就看一会儿书。”
“嗯。”林洁钰目送着他的离去,转身盘腿坐在沙发上。
桌前,有一堆杂志,她半躺下,又无聊的坐起,单手托腮,心里腹诽:虽然自己这双眼出去有点让人侧目乱想,可是家里好无聊。
“叮咚……叮咚……”
门铃适时响起,惊得某个女人反射性的从沙发上跳起来,膝盖不偏不倚的砸在茶几桌角上。
“啊。”林洁钰咬牙,制止住脱口而出的吼叫,瘸着腿,一拐一拐的往着玄关处走去。
门外,裴亦带着墨镜环顾着左右。
咔擦一声,大门敞开。
林洁钰双手环绕在胸前,一副知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眼神瞪着眼前的女人。
裴亦摘下墨镜,跨步走进,“进去再说。”
林洁钰自觉的挪开身子,瞧着她大步流星般走入,随后安然的坐下过后,合上大门。
“你是怎么知道我搬家了?”她问道。
裴亦倒上一杯水,急忙喝上一口,“我觉得很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林洁钰靠着椅背,眉梢眼波间写满好奇韵味。
“徐大少亲自送我过来的?我只是说了一句我想出去走走,找你说说话,然后他竟然亲自开车送我过来?平日里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公司里召见那些高层开会,在他的世界里,时间就是金钱,一分一秒争分夺秒。可是——”
“可是人家今天竟然舍弃公司一大堆业绩来陪你?”林洁钰坐在她身侧,翘起一腿,“我倒是看出来了,人家徐大少对你就是掏心掏肺。”
“不,这怎么可能呢?”裴亦欲言又止,双手蒙住头,从昨晚回家开始,徐江琦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凡事亲力亲为,虽然自己勉强的答应了他的求婚,可是他也不可能会转变的如此大。
“裴亦,我觉得吧,你现在就像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一根线上绑着两兄弟,你站在中间,左右逢源,像你这种角色,在电视剧里绝对活不过两集。”
裴亦瞥了她一眼,“我是来找你分析的,不是来听你揶揄我的。”
“这事有什么好想的?人家喜欢你,当然就想娶你,既然决定娶你,必须要懂得陪你,”
裴亦蔫坏般缩在沙发上,“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真的很喜欢徐江瑞?”
裴亦愣了愣,后坚定的点了点头,“就如你所说我这么坏,怎么可能配得上徐大少那样的男人。”
“要不你实话实说得了,这样拖着,日子久了徐大少知道了,你觉得他会轻易的原谅你或者他兄弟?”林洁钰摸了摸她的脑袋,继续道:“你应该争取多活两集。”
“我不能说实话,我可以离开。”裴亦咬住尾指,“我觉得我应该离开了。”
“你能逃去什么地方?凭徐氏的能力,恐怕你刚上飞机,飞机也不敢起飞。”林洁钰轻拍她的肩膀,“没有路可走。”
“我连退出都不能吗?”
“你那不是退出,你是逃跑,逃跑的定义为你做贼心虚,你觉得你逃跑过,他不会找?”
“你的意思是——”
“坦白从宽,争取多活两集。”
裴亦低下头,“可是我怕。”
“你也可以选择断了徐江瑞,跟他再无瓜葛。”
裴亦蓦然抬头,似乎情绪比之刚刚更为激动,“我就觉得我不应该承认那些事。”
“裴亦,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好女人。”
“我也是以为我会是个善良的女人。”
林洁钰浅笑,“你和我都属于那种让人想吐唾沫的女人。”
“……”她是不是应该为林洁钰这觉悟击个掌,表示与君共勉?
“这是事实。”
裴亦扶额,索性转移话题:“你有没有听说陈泞死亡的事?”她试探性的问道,瞧着她突然拧紧的眉头,轻叹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果然还是有眼睛的。”
“当然有眼睛了。”林洁钰冷冷一笑,“我亲眼看着她咽气的,不对,应该我亲眼看着她被烧得只剩一副骨架的。”
“……”
“虽说这种画面有些惊悚,不过心里挺畅快的。”
裴亦抓住她的手腕,愕然道:“你说陈泞是被你——”
“你觉得我会傻到亲自杀了她?不,我可不想让她的那身肮脏的血肉染红自己的双手。”
裴亦轻喘口气,“那便好。”
“林总应该很高兴吧,就这么沉默着看着背叛自己的女人化为一堆灰烬,我想以他的那点小心思,一定会偷着乐。”
“林氏那边没有什么特别消息,不过倒是听说林总腿脚出了问题,最近一直在召集整座城市的专家会诊。”
林洁钰移了移目,直视着她:“腿脚有问题?”
“嗯,听说有可能会被截肢。”
“哈哈哈哈。”林洁钰忍俊不禁的仰头大笑,“高傲的林总,也会有抬头看别人的一天?”
裴亦讶异,“洁钰,你笑的比哭还难看。”
林洁钰单手拂过自己的额头,“你说的没错,我好像更应该哭才对。”
“就算他做了再多错事,也是你的父亲不是吗。”
“我现在真想那张亲子鉴定是真的,我的母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把自己的所有骄傲给了他,连带着把那颗还滚烫的心脏也一并送给了他,而他却嫌太烫手,转身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垃圾桶。他走的潇洒决然,留着我妈妈一个人捧着流血的伤口孤独离去。”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应该开心点,像顾三少那样的男人都能被你捡到,你应该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裴亦搂着她的肩膀,轻声道。
林洁钰点了点头,站起身,“我换件衣服。”
“为什么?”裴亦随她一起站起来。
林洁钰笑道:“这种时候,我认为我应该去看看林总才对。”
“洁钰——”
“就得麻烦徐大少也替我做一次司机了。”
言罢,她未曾犹豫的转身走回卧室。片刻过后,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服走出。
直至走进电梯,裴亦的眼神都不曾移开半分,“真的就这么过去?”
“嗯。”林洁钰昂首阔步般走出公寓。
停车场内,徐江琦倚着车门独自站着,一身深色西装剪裁得体的穿在身上,他轻吐着一口烟圈,冷峻的五官泄露着强大的气场,方圆十米内,无人敢近。
裴亦有些迟疑,她看过这个男人无数次侧面,有认真工作的,也有因为太累情不自禁阖眼休息的,唯独没有见过今天这模样,眼神有些朦胧,放佛有点憔悴,他愣愣的眺望着不远处,微风拂过他的刘海,而他却是一眨不眨的睁着双眼,好似天地间孤独一人,寂寞成殇。
“回来了?”徐江琦敏锐的察觉到有人的窥视,侧过身,便瞧着迎面而来的身影。
林洁钰探出脑袋,“徐先生,应该不介意我搭一段顺风车吧。”
徐江琦依旧表情淡淡的点点头,“上车吧。”
裴亦尴尬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坐后面,还是应该学着往常乖乖的坐在副驾驶位上。
显然徐江琦知道她的矛盾点,径自为她打开副驾驶位置,“林小姐想去什么地方?”
“医院,江宁医院。”
徐江琦双手一滞,好似医院两个字就像是魔咒一般,闻声色变。
他不由自主的扭头看了眼面色从容的裴亦,小心翼翼的隐藏起那一个不能外露的秘密,点了点头,“好。”
住院部内,vip病房中,数名国内权威一一会诊着,最后一个个不露声色的走出病房。
林嘉承躺在病床上,神色疲惫,一旁的副总经理将所有文件整理好之后,默然的递上前。
“叩叩叩。”林洁钰敲了敲门,未等里面的人的回复,推门走进。
林嘉承有些愣怵,好像并没有料到出现的人会是她。
林洁钰扬了扬嘴角,“不知道能不能和林总单独聊聊。”
林嘉承斜睨了一眼旁边的副总,“你先出去吧。”
副总明白,自觉的收好文件,不动声响的悄声走出。
林洁钰坐在椅子上,目光幽幽的落在病床上,“听说林总伤的挺重的。能够醒来就是奇迹了,没想到恢复的这么快,前两日还是神情恹恹,今天一瞧,这气势又回来了。”
“钰钰,我是你父亲,不要叫什么林总,这是不是太见外了?”林嘉承靠在枕头上,迫切的看着她。
林洁钰扭头,双目灼灼,“我并不觉得这是见外的客套话,我和林总本就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而已,我想我还是对你用尊称比较妥当,免得有朝一日,惹怒了你,你又把我赶了出去,不对,现在你本就把我赶出去了。”
“钰钰,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不,你没错,你从来就没有错,像你这样的人物,做错了什么事也只能怪别人没本事力挽狂澜。”
林嘉承抿了抿嘴,“你终究是记恨我的。”
林洁钰沉默,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林嘉承掀开被子,将自己的伤腿毫无遗留的暴露,“这就是报应,钰钰,你说的对,我是没做错,我只是没有去做,没有做过的事怎么会是错?你母亲病重时,我没有做好一个丈夫的角色,女儿失望时,我没有做好一个父亲的角色,现在,我想做了,可是没机会了。”
林洁钰愣愣的瞥了他一眼他的右腿,冷冷一笑,“林总这又是什么意思?”
林嘉承闭上双眼,“无论怎样你也看到了,也听到了,我这条腿是留不住了,林氏现在需要人,你也应该学会经营一间上市公司,这段日子,我把它交给你,有人会负责指引你怎么做,我相信你比我更不愿看到林氏出现危机,对不对?”
林洁钰迟疑,眉头不可抑制的蹙了蹙,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鬓角的苍白,笑道:“不,我并不觉得像林总这样的人物会被区区病魔打败,哪怕瘸了,你也是身残志不残,活生生一本励志自传。”
林嘉承面色一阵惨白,“钰钰,你还在怀疑我吗?”
“林总还是好好养病,林氏就算少了一个你,还有一堆大人物顶着天,何愁它会倒,会衰败?”
林嘉承紧了紧拳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心悔过罢了。”
“日子还长着,我会拭目以待林总所谓的悔过。”林洁钰转身离场。
“钰钰,家里没有别人了,记得偶会回来看看。”
男人的声音被阖上的门扉掩盖,林洁钰站在空旷的走廊上,一步一笑,上扬的嘴角就像是在讽刺自己的行动。
何苦跑来添堵呢?
明明就想好了老死不相往来,他林嘉承是林嘉承,与她林洁钰不过就是同一个姓罢了。
只是……
苏胜总裁办公室前,秘书长瞧着突然出现的身影,蓦然的惊了惊:这夫人来苏胜秘书室坐了半天,然后又消失了几天,现在又忽然从天而降,她真的有考虑过她们这些普通员工的心脏吗?
林洁钰敲了敲桌子,指了指里面,“有人在谈公事吗?”
秘书长摇了摇头,“目前没有。”
“那我可以进去吧。”林洁钰正准备推开门,又折了回来,“等一下进门之前记得敲门。”
秘书长噤若寒蝉,这是明摆着告诉她们不能随随便便进出的意思吗?
林洁钰笑逐颜开的推开那扇门,却见到里面除了坐在椅子上处理公事的自家男人,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女人拿着文件夹,安静的等候在办公桌前,目光含蓄的落在男人身上,似乎氛围极显暧昧。
林沁噯听到身后有门扉启动,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谁敢这么有恃无恐的跑进来?
林洁钰面上依旧笑意盎然,大步上前,“我还以为没人呢,原来你在呢。”
林沁噯脸色一阵青白,忍了忍心绪,道:“我来给总裁送文件。”
“送完了吗?”林洁钰绕过她,站在顾以辰身后,俯身凑到他面前。
顾以辰不以为意的将文件放回去,“你可以出去了。”
林沁噯面色不动,拿起文件便匆匆离开。
林洁钰抬起他的下颔,笑靥如花,“美人都站在你面前不停歇的展现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材了,你老也给点面子看一眼啊。”
顾以辰勾唇一笑,“是吗?她什么地方美了?”
林洁钰放开他,站直身体,“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哪里都能见到她。”
“突然发现林沁噯其实还是有点作用的。”
林洁钰蹙眉,“你想说什么?”
顾以辰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小女人顿时扑进自己怀里,他道:“能让我的钰钰醋劲儿翻腾,其实还是有点好处的。”
林洁钰咬了咬唇,想要挣开他,奈何这男人的手臂就像是钢索,缠上了就放不开,“有话好好说,不许动手动脚。”
顾以辰挑眉,“我如果想动呢?”
林洁钰红了红脸,“如果你不想自己等下只穿着西装外套回去,可以继续。”
顾以辰凑到她耳垂旁,轻吐语气,“就算我裸着,也没有人敢多看一眼。”
“……”这男人什么时候学会耍流氓了?
结果,刚到嘴边的吻还没接触到唇,就被他强势收了回去,未有半分犹豫。
林洁钰眸光微敛,“你变坏了。”
顾以辰不置可否,“是你想多了。”
林洁钰从他腿上下来,目光炯炯的瞪着他,“我今天要留在这里。”
“然后呢?”他似乎心情很不错,越发笑的灿烂。
林洁钰咬了咬唇,“我要继续上班。”
话音一落,毅然决然的大步走出办公室。
顾以辰一如既往坐在椅子上,目光眺望着她的离场,拿起手机,按下号码。
“三少,夫人今天和裴小姐一同去了一趟医院,随后直接到了公司。”电话里男人公式化的回禀着。
顾以辰顿了顿,“哪家医院?”
“江宁医院。”
“我知道了。”顾以辰放下电话,她去江宁医院,他第一刻考虑的不是她是不是去见了谁,而是裴亦的事是不是暴露了。
毕竟徐家那堆烂摊子,似乎比自己的这一堆更难搞定。
他不由得目光看向窗外,隔着蓝天白云满目惋惜的遥望着徐氏的方向。
林洁钰走回秘书办,齐刷刷十几只眼睛一同看过来,她本能的停了停双脚,一一寻望过去。
所有人忙不迭的低下头自顾自的处理自己的事情。
只有林沁噯骄傲的仰着头,似乎并没有打算先行收回目光。
林洁钰径直上前,靠在她的办公桌上,莞尔道:“不知道苏秘书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林沁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咳咳。”小西站起身,“要不我替林秘书倒吧,正好我也口渴了。”
“不用了,我想苏秘书会帮我倒的。”林洁钰挑眉一过,双目直至她的胸牌。
林沁噯蓦地站起身,忍了忍,深吸一口气,道:“当然,我怎么敢不听总裁夫人的话。”
林洁钰靠在办公桌,得意的瞪着她敢怒不敢言的身体,再次瞥向那几个秘书。
众人一惊,急忙慌不择路的埋头苦干自己的事情。
林沁噯端着温开水重新走回,做戏做全,笑容和煦,道:“林秘书喝吧,温度不烫不冷。”
林洁钰却是一动不动,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我有说过我要喝温水吗?”
“……”林沁噯咬牙,“那你想喝什么?”
“咖啡吧,挺困的,喝一杯提提神。”
林沁噯忍气吞声再次走回茶水间。
众人见状,越发不敢吭声。
半响,林沁噯端着咖啡缓步走近,“不知道林秘书需要放几颗糖,我把糖盒一下全拿过来了。”
林洁钰仍旧不为所动,瞥了一眼,道:“医生说过我最近还是少喝咖啡,这杯苏秘书喝了吧,我突然想喝绿茶,茶浓一点也可以提神。”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任谁都看出来了,自家总裁夫人绝对是故意的。
林沁噯咬紧牙关,愤愤的重新折回茶水间。
林洁钰无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等待她的热茶。
“林秘书,这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泡的。”林沁噯将茶杯放在桌面上,正准备转身,却听见声音再次响起。
林洁钰推了推杯子,“算了,茶喝多了,等一下午休又会睡不着,麻烦苏秘书还是替我换会温水吧,这杯冷了。”
林沁噯双眸一紧,恨不得将杯子直接扣在她的头上。
林洁钰扬了扬嘴角,“苏秘书这是不想帮我的意思?”
“不会,怎么会呢?能为总裁夫人效劳,我当然得鞍前马后,做到最完美了。”林沁噯将茶杯拿起。
当温水落在林洁钰面前时,她半托腮,微微点了点头,“苏秘书应该没有因为我的一点要求就偷偷放什么别的东西吧。”
林沁噯冷笑,“我怎么敢这样做。”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会恼羞成怒特意的放什么别的东西。”
“林秘书大可放心,我对谁也不敢对您无礼。”
“这样吗?”林洁钰拿起水杯递到她面前,“不如苏秘书喝了吧,我看你也挺渴的。”
林沁噯一怵,拿过杯子,“多谢,我不渴。”
林洁钰站起身,挥了挥手,“看大家都挺忙的,苏秘书还是做你的事去吧,别一天到晚的想着偷偷巴结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那些偷偷膈应谁的事最好别做,大家都是同一个地方工作的,都是有家人要养,有地方花钱的,你也得为别人考虑考虑是不是。”
林沁噯面色一沉,所有伪装霎时崩裂,“林洁钰你最好说清楚了,什么叫做我膈应谁?这里只有你在报复我,我好好的工作,你要喝水,我替你倒,你要喝咖啡,我替你磨,你也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林洁钰回过头,目光如炬,“是吗?难道是我记错了,你不是那种背地里抢别人男人的女人?或者是用身体勾引男人的女人?不对,这个人好像不姓苏,应该叫林沁噯才对。”
林沁噯涨红了脸,“你连一个自白的机会都不给人做,你觉得你就是对的?”
“什么叫做自白?我从来就不觉得你林沁噯有自知之明,你如果有那么一点自尊心,会厚颜无耻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与你所说那样,我不过也是有家人要养,我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求一个工作?”林沁噯眼角泛红,模样可谓是让人三分疼惜。
林洁钰咂咂嘴,“不得不更佩服你了,女人果真是水做的,说流泪就流泪,那速度敢情就像是我真的在欺负你一样。”
“我只求你能一视同仁。”
“都说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习惯,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么一个女人会从良?”
“林洁钰!”
“别叫我名字啊,在苏胜我好歹也是总裁夫人,你一个有教养的女人,懂不懂什么叫做尊敬?”
林沁噯咬紧下唇,单手蒙面直接推开咄咄逼人的林洁钰,一路小跑离开。
林洁钰眸光巡视过众人,所过之处,无疑不是惊慌失措装作埋头收拾东西的影子。
她高傲的抬起头,昂首阔步走出。
顾以辰斜靠在墙壁一侧,嘴角蔓延的微笑预示着他的兴致有多好。
林洁钰迎面上前,朝着他的方向伸出右手。
顾以辰默不作声的牵起紧紧攥在掌心里,“可以吃午饭了,想吃什么?”
“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锦嵘汤兴是锦嵘开的店吗?”林洁钰问道。
顾以辰仔细回忆了一下,点头又似摇头。
林洁钰云里雾里,道:“你这是回答的是还是不是呢?”
“那不是锦嵘开的,不过是有人借用她的名字特地办起来的。”
“是席二少?”
“听说当时就只是一家小小的汤馆,席邵宇偷偷的瞒着锦嵘,后来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你也知道京城这种地方就是权势当道,谁有权有势,谁就会蜂拥而至,所以后来便成了今时今日远近驰名的名店,不过也是因为汤馆营养好,不然还不砸了顾四小姐名声。”
“今天就去再尝尝?”
顾以辰点头,“我打电话让他们先煲上。”
林洁钰随着他的脚程走进电梯,相视一笑。
锦嵘汤馆早已是人满为患,几乎每一天除了慕名而来的商人,便是那些想着法儿寻着机会想要搭上顾家这条线的有心人。
馆子前的停车场每一日便如同小型车展,各类豪车,应有尽有。
顾以辰学会了低调,开着一辆白色宝马缓慢的泊好车。
“三少,您让准备的汤盅已经煲上了,预计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端上来,需要给您准备一点小菜吗?”经理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道。
包间内,顾以辰放下外套,就这般席地而坐,“拿一点西点过来就行了。”
仿照封建时代的建筑,梅兰小居,屏风如画,林洁钰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笑道:“上一次怎么没有见过这间房?”
“上一次来的太晚了,这里有人订了,今天特地给你留下来的。”顾以辰拨弄着一旁的茶盅,“喝口茶试试。”
林洁钰抿上一口,她不懂茶这门技艺,索性一口气吞下,“换个大点的杯子行么,就这么一小口,还不够润唇。”
顾以辰笑而不语,替她换上一旁的水杯,重新倒上,“茶虽好,也不能多喝,可以润润喉。”
林洁钰托着下颔,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表情严谨的男人,俊美如斯,谦谦有礼,好像就自己那点学识都无法来形容他的帅气,他就像是一块巧克力,含在嘴里慢慢融化时带来的甜蜜,舍不得吞下,就这么含着,含着含着就化了,想着想着,他就离自己更近了。
顾以辰抬眸,眉目间微微上扬,“怎么这么看着我?”
“顾以辰,我突然觉得被陈景然抛弃,是幸福的。”
“我也很庆幸他有眼无珠的放走了你。”顾以辰放下茶盅,握紧她的手,十指纠缠,“这么完美无瑕的钰钰,何其有幸被我捡到。”
“这么无懈可击的三少,怎么就被我捡到了。”她凑近他,嗅了嗅他发间的味道,“难道是我上辈子舍己为人拯救了苍生?”
“一定是你福泽太厚,上天才为了你造出了我。”顾以辰捏住她的下颔,温柔缱绻。
“何其有幸,余生有你。”
“苍天有眼,让我遇见的是你。”
唇齿相合,茶香浮动,暧昧气息流转……
“三哥,听说你和嫂子来了。”包间的门毫无预兆般被人强行推开。
包间内,吻的难分难舍的两人突然间如同正正相斥般被弹开。
林洁钰面红耳赤的背对着身后闪烁着灼灼目光的女人,尴尬苦笑。
顾以辰却是面不改色,掩嘴轻咳一声,“你怎么也在这里?”
顾锦嵘吐了吐舌,苦笑道:“刚刚和邵宇在这里吃饭,听经理说你们来了,一时忍不住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正打扰了你们。”
“既然吃饭就安静的吃饭,父亲教导的规矩都忘了?”顾以辰斜睨一眼,冷冷道。
顾锦嵘倒吸一口气,霎时合上包间的门。
林洁钰双手蒙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说刚刚那一幕是普通的亲吻也就罢了,可是真相却是自己强势霸道的跑到顾以辰面前,然后抱住他不停的索吻一样,手还不安分的伸进了他的衬衫里。
任凭是谁,无论是哪个角度,一看都是自己欲罢不能的想要强行侵占他顾以辰。
“过来。”顾以辰伸了伸手。
林洁钰怨念极深的瞪着他,“锦嵘会认为我有多饥渴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在这公众地方坐在你身上。”
顾以辰揉揉她的小脑袋,“胡思乱想什么,如果这种事都需要被女方主导,我这个男人是不是太失败了?”
“可是事实——”
顾以辰再次堵上她的嘴,不由分说的强行撬开她的唇,一点一点的称霸她的所有。
“对了,有件事我忘了说。”顾锦嵘再次推门而进,刹那间,动弹不得。
林洁钰欲哭无泪的扭过头,单手扣在额头上。
顾以辰冷冷的望过去,“席邵宇,把你女人立刻给我弄走。”
顾锦嵘啪的一声急忙重新关上门。
林洁钰抬起头,瞪着他。
顾以辰摸了摸嘴角被染上的唇膏,这下该怎么顺毛呢?
下一瞬,林洁钰直接扑过来,不计形象的啃咬他的脖子。
顾以辰索性伸了伸脖子,任她更方便的发泄怒火。
发泄完了火气,林洁钰缠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他的唇。
“不知道我家锦嵘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顾三少会突然发——”席邵宇径自推开了门,在看清屋内情况的那一刻,自觉般阖上房门,转过身,训了训蔫坏般的顾锦嵘,“进门前记得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