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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z大的各个防卫哨站还有轮班的自救卫队哨兵在站着岗,末世特有的诡异寂静荒凉以及那空气中远远飘荡来的腐蚀酸臭味和血腥味往往让人生出毛骨怂然之感。
人在这样的夜晚只想把自己包裹在被窝中,但是残酷的现实让人们知道,那样的自欺欺人的“安全”是坐等死亡的到来。人类别无选择须要夜晚不眠地轮岗防卫。
在勇士们夜未眠时,心微也没有早早休息,她是自救卫队的最高指挥官兼总教练,按说她是不需要轮岗的。但是为了她的兵的信心、安心,也因为那些学生新兵经验不足会出现突发危险,她常常在各个岗哨巡视。已经过去二十几天,这些士兵显然已经逐渐走向成熟,就算偶尔在站岗时发现丧尸来袭也不会太过惊慌失措了。
心微和轮到岗的学生兵没有睡下,这时也有其它人没有睡下。
幸存宿舍1区二楼的一间房内,几个年长的老师模样和几个学生围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一个中年女子看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道:“钱佬,你就出面来主持大事吧。你不出面,恐怕到时候我们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l大的郑院长德高望重,他的五个学生也在积极活动,到时候只怕没有我们z大的一席之地了。你出面我们的优势就很大,潘越、张武等人都是您的学生,到时你都支持我们联合会,那潘越张武他们又怎么会支持艺校那个黄毛丫头呢?”
这中年女子是z大原来外语系的一名教授,名叫李丹,出身官二代,一路当上教授都很顺当,这末世来了,她那天刚好在学校中自己的宿舍午休,没有旁人又锁着门,所以活了下来。后来,唐心微下令周寅等人组织搜救找到了她。但在现在的学校基地,看着唐心微及艺校的人反客为主,并且她制定严格的《临时基地平等劳功及生存条例》让她吃了许多苦,这让她十分不满。
而同样不满的也有不少师生,就有不少法律系的师生提出这部《临时基地平等劳动及生存条例》的条款根本就没有通过广大一致性的意见,它的合法性得到质疑,并且唐心微没有权力强制他们。
另外三校也有不少师生认同李丹教授的观点,不久就由薛心如出面组成了那反对唐心微的联合会,出任联盟活动处的主任。
当时,她想担任会长,但是有教授和老师在却不好越过,再者四校的人员也没有达成一致就把这个联合会的会长先空缺出来,成立了活动处,先组织一系列的暗中宣传活动。
现在,z大在校幸存的教授属钱教授原来的地位最高,又是现在自救卫队主要骨干潘越、张武的老师,所以,联合会想让钱教授出面当会长。
而联合会中其它几个学校的师生也在暗中联系“自救卫队”中的一些熟人朋友,暗中找支持。
他们想,到时候反对唐心微独/裁不但有联合会的支持,在自救卫队那也能得到至少近一半支持。那么,到时候唐心微面对从里到外的强烈反对,她武力值再强也不得不妥协,她就不得不废除那个《临时基地平等劳动及生存条例》,制定一部拥有基地“广泛民/主”“兼顾广泛意见”“各方利益”的协商的条律。
这些大学的教授学生也不是笨蛋,枪/杆子中出政/权,没有武力,他们是没把握的。
钱教授倒了杯开水,喝了一口,又看着这些白天虽然为了领到生活物资而不得不去劳动修筑工事、洗衣服、种菜、洗菜、烧饭、烧水、打扫的师生,他们脸上虽显疲惫但都带着兴奋。
钱教授叹了口气,说:“你们不累吗?”
原法学院的张子兴老师道:“累,那么热的天,我做了一整天的苦工,怎么能不累?什么修建训练场地,我哪是干那事的?”
钱佬听了长叹一口气,说:“他们还算是照顾我的,我就洗了一整天的菜。”
李丹教授道:“你看,就是那些艺校出来的,太目中无人了,钱教授,你是我们z大医学院的副院长,他们居然这样糟蹋你!”
那几名学生听了也义愤填膺,又纷纷数落起来,说了一通后,最终变为众口一词的骂唐心微。
薛心如道:“钱院长,我们已经争取到自救卫队不少人的支持,只要你点头当我们的会长,其它三校将争不过我们。”
钱教授摆了摆手,说:“末世了,我也不小了,也不知能否活着见到我的儿子和孙子,也不知他们还在不在。我现在也没了心思当什么官,我觉得洗洗菜也挺好。”
李丹惊道:“钱佬,您怎能如此想?”
钱教授道:“你们是想逼唐心微下台吗?然后,让你们这个联合会上台?”
薛心如道:“钱教授,到时候,我们会推举你为基地自治委员会的会长……”
钱教授道:“那我就更当不了了。我可敌不上唐心微同学的本事。”
薛心如嘴角带着一丝不甘和讥讽,道:“她就算真的武功高强,以前炼过什么道家功夫,但是,不是谁的功夫高就得听谁的。这要看人的管理能力和威望……”
钱教授道:“管理能力和威望,我们也是不及人家的。你不必说了,反正我是不会参和这个组织的。我劝你们也认清现实,不要再闹了,这末世当中,我们能活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现在唐心微能让我们有个地睡,有饭吃,已经不错了。”
薛心如道:“这是我们的学校,又怎么是唐心微给我们地方睡?唐心微那些物资也是她从各校超市、商店、食堂、宿舍收刮来的,她不分给大家,还据为己有,以此为要协,还做出是她给我们饭吃的模样,这世间焉有此理?”
那十几个老师和学生听了纷纷附和。
钱教授看着他们一个个眼中的不甘不平衡和野心,知他们像是入了魔障听不了劝,只说:“你们现在是昏了头了不明白,以后你们会明白的。我不来当你们的会长,其实也正是为了你们,将我还能替你们缓缓关系。唐心微同学虽主张平等劳动生存,但她其实还是照顾我们的年龄和体力的,让青年男子修工事,让女学生洗衣服、种菜烧水,让我们这些老头子洗洗菜,让女老师烧饭,她的安排已经很重细节了。你们说她不会管理,不,我不认为她在乱来。她让我们这么多人都活着,想必已经尽力了。这是末世,人不可以太贪心。”
那些联合会的人见怎么也说服不了钱教授,最终只能失望离开。钱教授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突然,隔壁一间宿舍的门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钱教授看了看他,说:“潘越,他们不听我的劝。”
这男子正是潘越,他向来聪明,自小又是长在权力斗争的地方,自然察觉到校基地底下的暗流。前天晚上,薛心如还来找过他,暗示过他,但是他当做听不懂,敷衍了一通匆匆离开。
潘越听薛心如的暗示,似乎钱院长也是支持联合会的,所以今天他一下班就来找钱教授。钱教授原来还在摇摆,要说一点野心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他不是圣人。但是潘越也点明了他和张武不会背叛唐心微支持联合会,钱教授自知最后的胜算太小,也就没了心思。
钱教授道:“只怕我不参和,他们也不会死心的。你既然和唐小姐说得上话,你也和她说说,是否能做出些让步,总不至于……”
潘越摇了摇头,轻笑道:“教授,你和她接触得比较少,不知其底细,就这什么联合会是斗不过她的。你知道这联合会和心微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什么意思?”
潘越叹道:“联合会的这些人拉虎皮作大旗想要获得权力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心微把持着权力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权力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掌握在一个根本不需要利用权力来达到私欲的人手中才是最好的吗?她真的不要权力时,就凭这什么联合会来主持大事,那才是真正的灾难。他们都太幸运了,因为是大学园的幸存者,在末世来临时后两天内就被救到这里,没有吃过太多苦,以至于忘记,这是末世。”
钱教授道:“看来,你对她的评价很高。”
潘越道:“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女人。”
多少所谓的女强人,自尊自爱让男人尊重是不错,但终究是有“女人”的片面立场,只有唐心微她是站在“人”的立场,她做起事来可以忽略性别,不是说武力值太高,而是胸怀、眼光、智慧、个人魅力。只要和她一起处世五分钟,人们可以忘记她是女人,但是只要记起她是女人,细心一看,她偶尔温和一笑,却又没女人及得上她。
……
又是一个平安的早晨,昨天夜里也没有发生丧尸突袭的事,心微还休息得不错,她在空间里吐故纳新灵力循环了八十一周天。这时神清气爽,在空间用了一些食物、水果,还喝了一大杯的灵泉水才出来。
她正赶往训练场,就有肖强正往她宿舍赶,路上刚好碰上了。
“心微,出大事了,薛心如等领了约有一千多人正在训练场上闹事,要求要见你,和你当着全校基地人员的面谈判。”
心微一挑眉,道:“这么快?对了,丽娜呢?”
“昨天周寅和她换了班,所以她昨夜当了值夜负责长官,今早一换班就回去睡了,要不,我去叫她?”
心微是记得值夜排班的,除非是部下有私事而换班,周寅那家伙换班多半是和林语琴有约。
“不用了,可上让她睡一会儿。对了,大家吃过早饭了没?”
肖强恨恨道:“大家正在晨间训练,那些人来闹,据说已经联合了大部分负责食堂的人,并且还阻止那些不支持他们的食堂工作人员正常工作。说是不和你谈出个结果,就不吃饭了。”
心微一听,更乐了,叹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呀。怎么可以这样呢?”
心微一来到训练场,果然见人山人海,那些被煽动的人群正和身穿迷彩作战服的学生兵对峙着。
联合会抗议人员也发现了心微,就掉转了枪口朝她围过来。
那些人围着心微,后又在中间让出一条道,道中央走出几个人,应该是联合会的骨干,当中一人正是薛心如。
“唐心微,我代表联合会所有的师生过来和你谈判。关于基地公民的权益,我希望你能正视,不然,我们会反抗到底。”
薛心如底气十足地说,只要是人就不会满意当下,他们联合会有组织有计划地在煽动人们的不满,基地共有四千多人,最后支持联合会抗议的人达二千多人。这已经过半了,并且大部分的教授老师也支持他们,所以,薛心如腰杆十分硬。
与薛心如的严肃表情并有丝争锋相对不同,心微很随意地点了点头,似闲话家常般云淡风轻,说:“一大早的,你们也辛苦了,你们吃饭了没有?”
薛心如身旁的一个男学生说:“你不正视公民的权益,我们将绝食抗议!!”
“绝、食、抗、议?”唐心微失笑,搔了搔头,扯了扯嘴角,说:“没想到大家这么恨我……不过同学们,有话好好说嘛,大家不能因为恨我而绝食呀!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还是去做好饭,吃饱了再说吧……”
忽又有人高呼:“正视人/权!不修条例,绝食到底!!”
那高喝之人话音刚落,身后黑压压上千人一齐高呼起来,呼声停后,薛心如上前,递上一份册子,说:“这是我们的联名书,对于基地现行的法规我们要求修改,全基地有四千八百七十四人,这里联名的人有两千五百五十一人。”
唐心微干干一笑,接了过来,叹道:“不容易呀,一个月,你们就做到了民意过半,了不起!不愧是四校联合学生会主/席!也不愧是德高望重的教授老师们!”
唐心微口中称赞着,但是只是拍了拍那本联合抗议的签名册子,翻都没有翻过。
唐心微俏丽绝伦的面庞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和薛心如等人的严肃抗议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为何,薛心如看着唐心微那表情心中很不是滋味,只见唐心微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薛主/席,你们很有四个月前香江闹独/立那啥组织的精神风范呀!但是,我不是政/府,我也不是官,不会坚持什么原则。那啥条例左右不讨好,那该废则废,都不作数了!”
“什么?”薛心如一愣,没有发现这么容易,她准备的所有后招都还没使出来。唐心微居然这么软弱?
同样震惊的还有那些跟来抗议绝食的一千多人,顿时他们交头接耳起来。
心微笑了笑对薛心如说:“你通知你们没到场的人也都来吧,我们一次性把问题都解决。要废除《临时基地平等劳动及生存条例》那也要公开废除,你们要订立什么法规那也要大家商议才行。还有,你们要我下台,那我也要公开下台,然后,你们推举谁上台就谁上台,我没意见。你们想当家不早说?你们得民心者得天下,我无话可说。”
薛心如等人虽然怀疑,但是仍然让人去通知,而心微也指示她的铁杆周寅等人去通知人员过来。
心微走到学生兵中间,就有李天等嫡系学生兵心生不愤要发作,心微笑咪咪地拍了拍李天的手臂,说:“沉住气,记住会叫的狗咬不了人,我们且看着等着。”
李天道:“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咽不下这口气。”
心微道:“李天,携恩求报才是椽木求鱼,你记住这一点。好了,你去通知所有岗哨及昨夜值班现在在休息的人也来集中……”
李天惊道:“什么?那要是丧尸来袭怎么办?”
“怕什么,跟牢我,还能让你出事不成?”唐心微笑道。
……
不到一个小时,校园基地的四千八百多人全都集中在训练场上,唐心微的支持者和反对者泾渭分明,黑压压挤满了人。
这训练场本是足球场,场中那个观看席的高台仍在,心微招呼几个心腹以及联合会反对派代表薛心如、李丹教授等人上台。
心微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甚至两派的人几乎吵起架来,心微朝周寅使了使眼色,周寅上前喊道:“全体都有!立正!”
周寅喊着口令,不过一会儿就把人员整肃好,一个个挺直腰杆不多说一句话。反观联合会的人虽然参加民兵或后备役,但是就稀拉多了。当然,“现役”中也有被联合会拉拢的人,不过周寅整队听令他们都习惯尊从了。
周寅转身向心微报告:“指挥官,全体整队完毕,请指示!”
“归队!”
“是!”
唐心微看了薛心如他们一眼,在他们复杂的目光下,上前几步,走到台前,道:“基地的所有人类同胞们,我是唐心微!自基地成立一个多月以来,我就在事实上掌握着基地的最高管理权力。这个位置,说实话确实没有经过正当的途径,不是人选的,原来我只是一个艺校的学生,也没有什么名气。今天,什么反唐心微独/裁联合会的人递给我一份联名抗议书,上有两千五百七十一人签名?这是什么概念?”
唐心微负手于腰后,垂首一哂,而底下的人也不禁哗然,支持她的人是震惊愤怒不解的,而反对她的人带着胜利的兴奋。
唐心微顿了顿,呵呵一笑,说:“我唐某人居然如此惹人嫌,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所谓民意不可违,所以,现在我宣布下台,不再担任这个基地的任何职务,同时我宣布那部完全由我个人制定的不民/主不正视人/权的《临时基地平等劳动及生存条例》作废!”
心微从空间里取出一本条例,当着众人的面撕毁,洒向天空,化作飞花。
下面的四千八百多人听了不禁一滞,过了一会儿下面又沸腾起来,那些联合会的人是高兴和激动,而唐心微的嫡系则是愤怒和慌张。
唐心微停顿了好久,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高呼胜利解放,然后又对她的兵说:“勇敢的自救卫队儿郎们,自救卫队是我带头成立的,自成立训练上岗以来,不洗衣、不种菜、不打扫、不做饭,就在做兵老爷,你们可知道那些劳役是很辛苦的?现在,他们都不给我们做饭了,大家饿不饿?”
“饿!!”下面一千七八百的兵齐声高喊。
心微道:“现在,我已经下台了了,不再是基地的指挥官,大家跟我那么久,不管你们当中是支持我的还反对我的,我唐心微在这里都多谢你们,多谢你们这一个多月以来的配合和辛苦训练!现在我要走了,也该请大家吃一顿散伙饭,不过,由于食堂今天不做饭,所以,我们今天自己做!!”
什么??那自救卫队的学生兵瞪大眼睛,唐心微是什么意思?她不干了?
“自救卫队,全体都有!!向左转!目标食堂!跑步走!”心微朝周寅比划了一个手势,让他去带领队伍。
心微朝着还在震惊当中的联合会骨干拱拱手,道:“薛同学,这里剩下的多是你们联合会的人,我就不参和讨人厌了,当然,自救卫队也有你们的人,我请他们吃完散伙饭而已,他们是完全自由的。我绝对不会站在民/主和人/权的对立面做那历史的罪人。那么这里先交给你,下午的时候,我们做一下交接,当初我组织人员搜救幸存者时,收集了四校的物资,到时候,我也全部交给你们联合会,不拿原来从学校物资的一分一毫。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薛心如这才回神道:“我没有要你……下台的意思。你可以留下来,军队可以继续由你……”
唐心微摆了摆手,语带真诚地说:“薛同学,多谢你们的宽宏大量,但是直至今日,我才发现我得罪了那么多人。我原来还自以为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一心为了基地人员的长久生存而奋斗,但是,我根本就是错了,错得离谱,基地超过一半的人反对我,希望我下台,我没脸再赖着。我真心希望你们建立一个具有广泛民/主的/有人权的自由的基地,不要再步我的后尘。”
薛心如直觉这很不好很危险,忙道:“唐同学,你真的不必这么说,我们只是想要改变《条例》,争取正当权益,我们根本没想要你这样……”她真没有预料唐心微说放手就放手,半点恋权的意思都没有。
“不必说了,那些卫队的学生们还在等我吃散伙饭,我先走了。午时,你们来食堂,我把物资交接给你们。”
心微说完就下了高台,往训练场外走。走到中途,却见潘越独立于路口,远远侧头来看着她。
早晨的阳光照耀着他俊美的脸,清风吹拂起他的发丝,他一身迷彩作战服,身材修长。他确实是个十分俊美迷人的男子,在心微这种有见识的女人看来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潘越俊目带着精芒看着她,突然轻轻一笑,说:“你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心微淡淡一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聪明人不用这样吧?”潘越顿了顿又道:“我也自来都支持你,为何……为何你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有拒绝你吗?你是特种战队甲组第一中队的队长,我有拒绝你吗?”心微歪着头道。
潘越说:“可是你真的信任我吗?我连张武都不如。”
“原来你想当甲组的大队长!”心微惊呼,因为张武是副大队长,那表情就是在说:他想超越张武,自然是看中大队长的位置了。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心微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手臂,道:“走吧,去吃散伙饭。”
“真散伙?”
“那还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