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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之前,你还对我不死不休。”沈留白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反问:“你还在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起因在我,没有和你说清楚,只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沈留白透过水晶棺,看着危在旦夕的赵小倩,沉声道:“如果赵小倩死了,你会如何?”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沈留白:“这千年来,你可看过电视?知道神雕侠侣中的小龙女吗?”
沈留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没有看电视,但我知道古墓派的小龙女。”
“小龙女此生唯爱杨过,她是一个幸福的人,却也是一个孤独的人,因为除了爱人之外,她一无所有。在很多人眼里,她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但是在杨过眼里,她却是一个易碎的花瓶。并非是小龙女太弱,而是她的心太孤寂,随着时间的积累沉淀,她会自己被自己压垮。”
小龙女虽然是人,可是她和杨过的爱情,与白娘子和许仙的爱情,并无什么本质的差别,都是相爱彼此,却因其中的种种身不由己,而只能遥相望。但白娘子的命运比小龙女要好一点,因为白娘子除了许仙之外,至少还有一个姐妹小青。
沈留白看着我,沉默片刻后,轻叹了口气,语气近乎妥协:“我曾说过,挚爱一人,背叛世人。为了你,家族、妹妹、任何人在我眼里并没有什么区别。有人说我无情,有人觉得我冷血,甚至还有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我是畜生。这些我都忍了,因为你对于世界来说只是一个人,但对我来说却是整个世界。为了你,我可以背叛一切!”
说到这,沈留白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复杂起来:“但是现在来看,我似乎错了,而且错的相当离谱。”
“你没有错。”我伸手想要捂住沈留白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可是沈留白却抢先一步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按在胸口,语气铿锵道:“错了就是错了,我沈留白还没有堕落到知错不改的地步,尤其是与你相关。我不能把你变成一个傀儡,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血之物。”
沈留白看了一眼水晶棺外面的苏阳和赵小倩,几秒钟的犹豫之后,他用狐尾将水晶棺推开。
此时,巨针距离赵小倩的太阳穴已经只剩一线距离,倘若沈留白再迟疑几秒钟,赵小倩必死无疑。
看到我和沈留白相继离开了水晶棺,苏阳立刻将巨针移开,并且将赵小倩推到一边,看着我和沈留白,一边点头赞赏,一边感慨道:“沈兄且先不论,至少以我对小露露短暂的了解来看,你绝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命悬一线,绝对做不到冷眼旁观。”
“事已至此,又何必说这些无意义的话?”
“怎么会无意义?”苏阳很是诧异的看着我:“如果你们没有离开水晶棺,我会直接杀了你的姐妹,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将水晶棺打碎,到那时,你们都得死。是你的重情重义救了所有人。”
说到这,苏阳看向沈留白,微笑道:“沈兄,是再战几回合,还是束手就范?”
沈留白这一刻,脸上闪过一抹笑意,明明处于绝对劣势,却没有半点劣势应有的神情或是觉悟。
沈留白的这抹笑意,让颜如玉不由谨慎了起来。
“沈留白,事已至此,你该不会还想做什么无用的挣扎吧?”
“挣扎?不如说是最后一击。”沈留白毫不避让颜如玉的眼神,几秒钟的眼神对峙之后,沈留白在颜如玉不可置信的注视下,用狐尾将我卷起,塞进了水晶棺里。下一秒,沈留白的其余八条狐尾同时出击。
苏阳下意识用巨针抵挡,却发现沈留白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也不是颜如玉,而是被巨针插住的吕柯和莫岚。
狐尾将巨针打飞或是拔出,短短一瞬之间,吕柯和莫岚就恢复了自由。虽然身体千疮百孔,但是二人却并没有倒下。与此同时,沈留白将水晶棺盖上,用狐尾用力一扫,便将我连带水晶棺一同扫向吕柯和莫岚。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吕柯和莫岚也很有默契的接住了水晶棺。
水晶棺从外面打开很难,但是从里面打开却很容易,我立刻推开棺盖,冲沈留白大喊道:“你要干什么!”
沈留白没有理会我,看着吕柯,一字一顿道:“你不是爱她吗?那就带走她,将她完好无损的送回地上世界!”
吕柯没有言语,只是和莫岚一同抬着水晶棺,不让我从里面出来。当赵小倩和赵晗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跑到身边时,吕柯毫不犹豫,抓住二人的肩膀将他们俩也一并扔进水晶棺里。
“沈留白!你该不会真以为,你的计划会轻易成功吧?”颜如玉冷冷看着沈留白,言语犀利的喝问。
沈留白的眼神云淡风轻,嗓音轻描淡写:“你不是一直想要唤醒你的主子吗?我成全你!”
话音落,沈留白双掌重重的拍在身侧水晶棺上面,与此同时,九条大尾巴同一时间将水晶棺包裹。
银白色的光芒徐徐发出,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水晶棺。
几秒种后,随着一声‘咔嚓’巨响,水晶棺被狐尾直接挤压成碎渣,里面穿着一身黑色纱裙的黑百合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被沈留白的狐尾卷住。
可能是为了打破水晶棺,沈留白释放出了他体内仅剩的力量,沈留白一口鲜血喷出,与此同时,狐尾将黑百合的双手掰开,里面一颗深蓝色,闪烁着淡淡光芒的小花出现在世人的眼里。
磅礴精气向外扩散,一瞬之间,主墓室里的所有阴气都被强烈的精气冲散。
苏阳眼睛放光,感慨无比:“这就是传说中的优昙仙花?果然名不虚传!”
沈留白将一口将优昙仙花吞下,同时用四条狐尾卷住黑百合的四肢,将黑百合呈大字型悬浮在空中。
下一秒,第五根狐尾朝黑百合的后背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