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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风吹过树梢月影缠一绵,静,周围的环境太过静谧,乱,此刻的心绪又太过烦乱,每一道风声都像是柔情的催化剂,而后风声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此刻的童沫完全像是醉倒在了这种烦乱当中,理不出丝毫的头绪,就被这种情绪困在里面,怎么也走不出来,而面对向南的问话她竟然回答不出来,什么都回答不出来,以往那么强硬的拒绝话语此刻竟然没勇气再说出来,想要点头答应却又害怕受伤害,她知道她现在的退步那就是一辈子。
“心心,我爱你,我爱你……”他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腿部完全的半跪下来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童沫的身子,之后他的手上移紧紧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童沫抬起头,他却微微的垂着头,手转移过来就这样双手捧着她的脸,吻,不诱不落。
他就这样用他独有的力道,不轻不重的捧着她的双颊,很凌乱的吻在她的脸上,鼻尖有他从口中散发出来的淡淡酒香,童沫感觉她快要被这股味道给熏醉了,身体也在慢慢的酥软,直到最后的柔弱无骨,丝毫无力的懒懒的依附在他的怀里。
他感觉他醉了,醉的彻底,不是那酒精而是眼前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她,这狂乱无度的吻痕得不到回应让他抓狂,又让他越发的沉迷,手离开了她的双颊,很有力道的乱揉在她的发间,让她的发丝在他的指尖似碟绽放,风再次作祟的撩动,风影缠一绵间穿过长发谁的思念,最终化成了一缕轻烟,幻化消失在两人中间,而后散落心田落地为冢。
那致命的吻痕从她的眼角到嘴边再到脖颈无一幸免,那愈发浓重的酒精味道像是带着毒的,还有他那嘤嘤暧一昧的话语让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坚定最后变得粉碎不堪,当那清凉的齿贝触及到她滚烫的舌尖时砰然好似复苏了什么……
“心心,别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许是离他的声音太近,那种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痛苦,那痛苦中又夹杂着他无尽的哀求,随即他的力道再次的加大,就那么霸道的将这些话过渡到她的口中迫使让她咽下去,融化在她的腹腔之中而后溃烂掉,就在她麻木的舌尖感觉到疼的时候一滴液体灌入了她的口。
很咸很咸,童沫知道那是眼泪的味道,而她此刻觉得眼泪都已经流干了,现在眼睛还干涩的很,那若不是她的眼泪除了他还有谁的呢?
他流泪了?
当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在她肚子里的那句话再次的复活过来,狠狠的碾压着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之前她真真的看到他哭是为了卫依诺,而如此他却喊着她的名字哭了,这说明了什么呢?
向南,你注定要将我困死在你的牢笼之中吗?
童沫无力了,真的无力了,就这样让他抱,就这样让他吻,不拒绝也不会回应,此刻她和一个木偶之间的区别也只差还会呼吸了,此刻她都在想,如果她只是一个木偶该有多好,不会难受也不会痛了……
他好似在贪恋,也好似在宣泄,他就这样一直吻着,久久不放,最后让童沫窒息、昏迷,之后的事童沫就不知道了,好似那一刻真就溺死在他的怀里,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是昏迷的彻底还是醉的彻底,这一晚童沫睡得竟然是如何的好,感觉一直被什么暖暖的包围着,让她安心让她踏实,当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有些酸疼,但是浑身却觉得挺轻松的,那种感觉就好似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亦或者是没有那些恨压着了所以身心也就轻松了。
“心心,醒了?”童沫刚睁开眼睛便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她微微的锁眉,看了看周围,这是在他的车上,后车座全被他放倒了,她就躺在上面很是宽敞,她的身上盖着他的衣服,而他则是裸着上身。
“嗯。”听向南这么问童沫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忙起身将该在她身上他的衣服还给了他,昨晚上她是记得他在疯狂的吻她的,怎么到后来就睡在这儿了?她昨晚上明明只喝了几口,可为什么感觉跟喝醉酒断片了一样?
童沫起身,探头出去看,现在还是在山上,她目及之处能看到的也只是那一座座的墓碑,她竟然跟他单独在山上过了一夜?这种行为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事,现在面对这个男人童沫竟然会有几分尴尬。
“对不起,心心,昨晚上我说得太多了。”是啊,现在想想昨晚上好像一直是他一个人在说,童沫始终都没有开过口,听到此童沫紧紧的抿了抿嘴角微微的垂了垂头,昨晚上他说的那些话在平时断然是不会说的,有些话有些情绪说出来了或许心情会好些。
“没有,还好。”童沫喃喃的回应了一句。
看到童沫这样向南会心的一笑,此刻的她全然没有之前对他的锋芒,这就是近了一大步,笑过之后他从身上拿出了那个首饰盒递到了童沫的手边,说道:“心心,这个是我早就想送给你的,一直也没有机会,现在请你一定收下,收下之后你可以把它放在一边也可以丢掉,但,在你没有接受我之前不要打开它,因为那样就全然没有了它的意义,可以吗?”
向南说的很认真,也很真诚,童沫微微的一愣,目光缓缓的下落在了这个首饰盒上,这个首饰盒外表还是崭新的,可细心的童沫还是能看到它岁月的痕迹,他说的他早就想送给她这一点她相信。
向南就这样一直拿着它掷在她的手边,而她却一直没有张开手去拿,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向南干脆硬塞到了她的手里,而后回过身拿起他的衣服穿上,发动了车子,说道:“我送你下山。”
车子发动了,还木讷的童沫手微微的一动,垂头看着那个首饰盒,不禁在好奇这里面会是什么?他说他早就想送给她了,这个‘早’是有多早?会是在跟卫依诺彻底分开之前吗?
恍惚之间车子已经开出了墓园,童沫忙回眸,将目光洒在了那一座座墓碑上,好似在找寻着向元勋的墓碑,好似在找寻着昨晚上他们席地而坐的地方,这样的夜晚在她的人生当中也就这么一次了,童沫就这样一直眺望着,直到那墓园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她才把目光收了回来,不由得还是落在了手中的那个首饰盒上,就像是潘多拉a的盒子,她充满好奇却又不能打开。
“下山的路很长,到市里也还早,再睡个回笼觉吧。”向南的这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没有应声,只是手一紧,将那个首饰盒紧紧的攥在了手里,目光看向了窗外。
昨晚上山的时候天太黑了,也没有路灯,周围的环境也没能看清楚,现在看来竟是那样的美,一条窄窄的公路,公路两边是一排绿葱葱的数,再远处就是重山叠峦,山里清晨的空气特别的清新,看远处的山也是一片朦胧,云山雾绕,恍若梦境。
在喧嚣的城市里呆久了,再来这个地方真是觉得太美了,美的很简单,美的很纯粹,若爱也可以如此简单如此纯碎该有多好呢?
童沫就这样一直看着窗外,一直看着这一片大自然最真的景色,置身在这里人的心情也会变得好一些,只可惜,有些宁静该离开的还是要离开,有些喧嚣该出触碰的还是要去触碰。
这个回笼觉童沫真正睡着的时候是在下了山之后,因为那些风景她看腻了,也看累了,这个回笼觉童沫睡得并不安稳,车子一停她便醒了,清醒过来之后看了看是在南宫家门口。
“心心,在车上等着,我去接茹熙。”没等童沫反应什么向南已经下了车,现在童沫还没有完全的醒过来,抬手去揉眼睛却发现她的手攥得紧,摊开才发现,刚才她睡觉的时候那个首饰盒却被她攥得紧。
听车外有说话声传来童沫抬头,是南宫名和冷晴,还有向南抱着茹熙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状童沫忙将这个首饰盒放入口袋下了车。
“南宫大哥,冷晴姐。”看到南宫名和冷晴童沫忙一笑礼貌的喊了出来,看到童沫茹熙也忙从向南的怀里挣扎出来让童沫抱,童沫抱过茹熙之后对两人说道,“这两天茹熙一直住这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才没有呢,茹熙乖巧懂事的很,我巴不得她天天都住我家。”说话间冷晴抬手很是喜爱的捏了捏茹熙的小脸。
“好了,茹熙,跟叔叔阿姨再见。”童沫一笑这样对茹熙说了一句。
“南宫叔叔,冷阿姨再见。”茹熙很听话的朝他们挥着手,之后童沫先抱茹熙上了车,向南迈步也要上车南宫名却将他拉住了,窃窃的一笑小声的问道:“什么情况?你小子不赖嘛,再加把劲,我等着喝你们的复婚喜酒。”
听到这儿向南鄙夷的一笑,没有回应什么迈步上了车。
“帅叔叔,妈咪,你们两个是要结婚了吗?”一上车车子还没发动呢小茹熙就冷冷的问了出来,问话的口气好似带着些情绪。
听到这句问话向南和童沫都愣住了,童沫连忙指责:“小丫头,胡说什么呢?从哪儿听来的?”
“我听南宫叔叔是这么说的,这是真的吗?”昨晚上向南把小茹熙送到了南宫家,说是要跟童沫单独出去,哪知这个南宫名竟然会跟茹熙胡说这个,早知道就不把茹熙送到南宫家了。
“是这样吗?”茹熙嘟着嘴再次问了一句,之后又看向童沫嘟着嘴说道,“妈咪,如果你真的跟帅叔叔结婚了,是不是就只能让帅叔叔来做我爹地?那言叔叔怎么办?言叔叔终于回来了,我……还是希望言叔叔来做我爹地,可以吗,妈咪?”
说完这话小茹熙嘟嘴嘟的越发厉害了,而且大眼睛中还闪烁着泪光,昨晚上她听南宫名他们说向南和童沫会结婚,然后一个人只能有一个爹地和一个妈咪,而茹熙的爹地和妈咪就只是向南和童沫,听到这儿茹熙真的好难过,因为她记事开始就是言瑾珉陪着,她也一直都希望言瑾珉来做她的爹地,现在希望要破灭了她当然会难过。
而听到这句话最难过的还是向南,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想认自己而是一心想要别人当爸爸那种心情自然不是常人能体会的。
“茹熙,其实不是这样的,爹地不是说你想让谁来做就能谁来做的,人都只有一个爹地那是无可取代的,你喜欢你言叔叔这毫不冲突,他做不了你爹地可他也会疼你,你也能像以前那么喜欢他,什么都不会改变的。”向南说多了大道理茹熙也听不懂,只能是这样安慰着。
“你骗人!”可听向南说出这些之后茹熙却很生气的嘟着嘴红着脸说道,“爹地和叔叔是不一样的,帅叔叔,我很喜欢你,可是我更喜欢我言叔叔,是他一直照顾茹熙长大的,如果他做不了茹熙的爹地他会难过的,我不想看到我言叔叔难过,他难过我也会很难过的……”
“茹熙,什么结婚不结婚,没有的事,别乱想了。”这时童沫微微的一笑,手很轻的抚摸着茹熙的小脑袋。
“真的吗?你们不会结婚是不是?”听到这儿小茹熙竟然很是兴奋,而这种兴奋在向南听来却是莫大的难过。
“嗯。”童沫点点头,然后忙又说,“好了,乖乖去幼儿园。”
“嗯,好。”茹熙嘻嘻的一笑点点头,向南暗叹了口气,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就是开着车。
将茹熙送到幼儿园之后童沫口气不温不热的对向南说道:“孩子还太小,很多事还都不懂,以后别跟她说这些,等她长大了自然会明白的。”
听到此向南眉头锁紧,是啊,自己犯的错就该去负责,茹熙还那么小,对生父这个概念还不懂,但他又害怕她以后会懂,因为懂得了心里对他也会有恨。
“你放心吧,过去那些事我不会让茹熙知道的,我不想让她也跟我一样,心里会带着恨,至于她会不会接受你这要看你怎么做了。”听到这些话向南一个欣喜,有她这句话就是对他态度的最大让步。
“我知道,我也一定会做好的!”向南一笑,童沫的这句话给他的鼓励太大了,笑过之后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忙问,“言瑾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