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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家出来后,我本该以为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下,孟晨回归了家庭,我和他从此断了关系,也许我和孟晨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彼此,可终究日子还是要过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蓉城火车站,看着奔驰而来的高铁,鼻子居然有种酸涩的感觉,我想大概是天太冷了有些冻人吧。
几天后我辞掉了工作,的确有些冲动,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想彻底和过去告别,所以切断一切有可能和段凌弈发生交集的机会。
生活再次恢复平淡,只是心口的伤并不会因为这些决心而抚平。
孟晨和我虽然极力想表现得和睦,但过于刻意的维持反而让彼此更累,那天晚上他出去应酬喝了点酒,回来的时候我刚洗完澡出来,他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我不想直视他的眼睛只淡淡的说:“你去洗澡吧。”
结果我路过他旁边的时候他猛地扯住我,把我身子压在桌上,刺鼻的酒精冲进大脑,我有些抗拒的推搡着他,他眼中有探究、不甘和怒火硬是扯掉了我的睡衣。
我边朝他吼边死死拉着睡衣不让他夺过朝他喊:“孟晨,你干嘛?”
结果他就是不丢,“嘶”得一声睡衣在我们的博弈中被撕坏,他恼了一把抓着我的头发砸在墙上:“我妈那次说你和个男人过夜是不是真的?你他妈还好意思捉我的奸,其实你自己外面也有人了对不对?说不定比我还早!亏我还他妈的一直感觉对不起你!”
我心中一惊,他是不是打听到什么,可是不可能啊,我和段凌弈每次出来见面,只有我和他知道,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我相信段凌弈应该不会无聊到告诉别人他和一个有夫之妇有染。
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心虚但还是毫不躲闪的看着他:“你不要血口喷人!”
他凑近我的脸满身酒气:“那你为什么一直不给我碰?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你扪心自问我回来多长时间了?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你心不在我身上吗?”
我被孟晨的话说得有些心惊,他看我发愣更是恼火拽着我的头发就把我往地上扔,我本就没穿衣服,身子跌到地上疼得不行,他解开裤子就骑了上来,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抵触他,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厌恶,我所有努力维持的和谐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对他大吼:“是,我是不给你碰,因为我嫌你脏!”
说完张开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膀,他疼得反手给我一巴掌,我趁机从地上爬起来躲进房间把门锁上。
孟晨在外面用脚踹门,把木门踹得巨响,我害怕极了,甚至觉得如果他现在闯进来有可能会杀了我!
我快速到床头柜翻出针线盒里的剪刀拿在手上,眼睛突突的望着那扇门,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但是门比我想象中要结实,过了好长时间门终于不响了,我却依然不敢动,大约又过了几分钟我听见大门打开再关上的声音,他出门了。
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眼睛瞟着身后的镜子,背后一片青紫,我痛苦得大哭出声…
生活有时候就像一面透视镜,即使我们如何伪装,都会被照射出本来的心境。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和孟晨的确很难回去了,不光是因为他,也是因为我自己!
那晚孟晨一夜未归,第二天我没等回他,却等来了婆婆。
她拎着一个大布袋,打开后里面居然是一只活鸡,因为禽流感盛行,我们这里的菜场是不允许卖活鸡的,所以婆婆从老家一路带来不容易,还特地煲了鸡汤给我喝,让我受宠若惊。
我让她也喝点,她非说留给我喝,还笑嘻嘻的坐在我旁边说:“工作辞了也好,安心在家养身体,这头三个月最打紧。”
我一口鸡汤含在嘴里差点呛到,什么对什么啊?什么头三个月?难道婆婆认为我怀孕了?
我看了她一眼,她难得和颜悦色。
我一边不动声色的喝着烫一边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努力在脑中过了一遍。
先是孟晨外面的女人怀孕了,后来突然他又回来了,然后婆婆对我的态度180°大转变主动回老家,她一直看我不顺眼,恨不得把我当旧社会的苦媳妇折磨,没理由突然善待我,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吃完晚饭孟晨总算回来了,他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看见婆婆来了还和她有说有笑,我也不想在婆婆面前显得不自然,于是就主动去给他盛饭。
他接过饭对我笑了笑,我刚准备走开,却突然瞥见他夹克领口里面的脖颈上有一道明显的印记,我再迟钝也知道这显然是欢爱后留下的,我如常的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拨电视,身体却犹如被万虫啃噬!心里翻江倒海!
我以为他和外面的女人早就断了关系才会回来找我!
可笑的是这就是他所说的翻篇吗?我的手在沙发边渐渐握成拳头!
好不容易等孟晨回到房间,他看见我坐在床边还有些诧异,我嘴角泛着冷笑:“孟大摄影师真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家里找不到温暖,外面有的是温柔乡是吧?”
孟晨回头看了眼门转身压低声音:“别乱说,妈在这,早点睡。”
我站起身双手握成拳头:“我偏要说!你到底搞什么?妈为什么会认为我怀孕了?你跟她说了什么?”
孟晨捉住我的肩膀眼神里全是警告:“要发疯等我妈走了再说!”
我嫌恶的甩开他的手:“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能当妈的面说?啊?”
我话音刚落婆婆冲进房间手都在发抖指着孟晨:“她说得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她根本就没怀孕,我的大孙子,我的大孙子…”
我以为婆婆已经睡觉了,没想到她居然会扒着门偷听。
她一面打孟晨一面哀嚎,孟晨低着头不说话。
婆婆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外面那个女的小产不能生就算了,我的大孙子已经没有了!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是答应过我让简驰怀孕我才会同意你继续跟那个丫头来往!你不是和我说她怀了吗?你倒是说话啊!”
我震惊的望着孟晨,完全不敢相信!
怪不得他会突然找我和好,怪不得他会因为无法碰我而发怒,原来,原来他的目的是想让我为他们孟家生个孙子,然后我的利用价值就完了,他可以正大光明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让我的小孩叫别人妈!天呐!这都是什么破事!
我感觉孟晨在我眼前不停的摇晃,大学时他穿着篮球服的样子曾经那么耀眼,他带我行过最美的风景,他说毕业后会一直搞摄影,他说他会用相机记录下我的花季直至慢慢老去,他曾用我的一张人物像获得过市摄影大赛,他说他的作品里不能没有我,就如他的人生。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美梦醒来,唯有万丈深渊…
我哭喊着:“你个骗子,骗子…”
他骗走了我的青春,我的婚姻,我的希望和我的信念,我一无所有了…
我拼命的捶打他,他从躲到反击,我们两短短一年从爱人变成仇人,都想至对方于死地,发了疯的殴打对方。
“咚”得一声,整个房间静止了,婆婆晕倒在地。
婆婆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小姑子也赶来了,看见我和孟晨都浑身是伤狠狠瞪了瞪我们。
检查结果出来,我们所有人都傻了,婆婆得了癌症,胃癌,这个消息打垮了我们所有人的神经。
我和孟晨不再闹了,开始机械的准备手术,婆婆状态很不好,手术做完,孟晨让她留在我们这疗养,她却坚持回老家,说看见我们就心烦。
而后这个家彻底安静了…
我找了新工作,洗发水公司的销售,薪资不高但也没办法。
孟晨依旧忙碌,三不五时不回来,我也再没兴致了解他的去向,我们两个就像合租的房客,一人一个房间,除了必要的交流外甚至比房客还要冷淡。
我全身心投入到新的工作中,父亲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每个月还要支付高额的治疗费维持他的生命体征,压力很大,我时常想要是那时候段凌弈没有一而再的找我,也许那会我就已经坚持不住倒下了,如果那时我放弃了是不是现在也就不会遇见这么多糟心的事。
我还是会偶尔想起段凌弈,在午夜梦回时,在孤苦伶仃时,也会对着他的号码发呆,想象着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偶尔也想到我?
最后我不允许自己去想他,彻底删掉了他的号码…
日子平静无波的又过了两个月,一天晚上我盯着窗外的雨不大不小的打在玻璃上,望得出神。
手机在睡衣口袋里突然震了一下,我把水杯换到左手,顺势拿出来扫了一眼,那个沉寂已久的号码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跳了出来。
一条短信,内容是“我在梦都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