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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凯位置居高,他微微低下头将额头贴近山鬼,后者没有拒绝却很梳理没有表示。走廊里太过安静以致于我能够清晰地听到二人的对话。他们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靠的那样近,被镀了一层银色。
我身躲在黑暗里冷冷打量这一切,所有的都和我无关。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遇到我吗?”廖凯闭紧眼睛,动了情,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模样,他的手抚在山鬼的脸庞,小心翼翼唯恐手下的人有半点差池。他的眼里有些哀怨和无助,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他强大背后脆弱的一面。
山鬼抬起头眼神平静:“我记得。你救了我。”
廖凯忽然搂住了山鬼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感谢上帝我救了你,让我遇见你。”他语气已是不平稳,“不要这样对我……”
“怎样?”山鬼反问,“你累了吧,我送你回房?”
“为什么?”廖凯蹭在山鬼的脖颈上,侧面上一闪光,竟是流泪了,“为什么对那个人那么好?”
山鬼语气温柔:“我还是那个答案啊,因为是他,因为是我。”
这句话让廖凯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紧紧拥住他……他不断地张嘴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只发出了喝喝难听的笑声,像叹息又像悲鸣。
那话出自《Essais》,是一部小语种的散文集,我曾经在二少爷的书架上读过,鲜少看这些情感类的文章,偶尔的一篇倒是记得如此清楚。我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出这句小语种的话: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爱他,因为是他,因为是我。
但是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对人说出来了。
我靠在墙上,心平静下来,习惯就好了,习惯失落,习惯绝望,习惯一切突然。情感果然是弱点,同时欲望也会影响。刚才我放弃了利用假的身份骗取南德亚斯的帮助,加速与克奈的合作,但是一瞬间想要看到山鬼悲痛的模样,这种欲望让自己还是说了出来。
开怀的确是开怀了,只不过也只是一瞬,看来以后还是要从长计议,不要为了任何自身的情感因素而放弃计划。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山鬼拍着廖凯的背部,他个头不如廖凯高,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侧头问他。
“若是……你和他见面后,也许什么都没有了,也许会天翻地覆,也许会堕入地狱呢?”问这句话的时候廖凯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他后退了几步靠在窗沿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偶,表情是难得的平和,“世界的轨道变动了,也许你们会一起死去。”
“和他在一起,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呢?”山鬼裂开个笑容,侧面看起来很是阳光灿烂,只要他一提到那个人就会这样开心。
“而且,已经找了这么久,为什么要放弃?”他的眼睛明亮,本来就好看的人现在竟然散发着别样动人的神采,那样坚定自信,“他在我不会怕。”
啪的一声木偶被捏碎了,然后跌落在地上滚了下不动了。
我的心脏骤然收紧,一瞬间心口绞痛得我不得不张大口在黑暗中狼狈而狰狞地喘息希望平缓疼痛。眼睛却从来没有移开过,侧靠在窗沿的那个人头上绑着绷带,脸上虽然有一块阴影却还是能清晰得看到他黑色的眼睛,熟悉姣好的面容。
那人满含着强大自信的微笑,发梢有些翘,一身笔挺的西服裹着他有力又修长的身姿,尽管西服上有一块血污却更加增添了几分王者之气。他站的笔直伸开手臂,眼神温柔。
是啊,那才是真正的库西西嘛,他一直都站在别人的前面,高高在上。
“山鬼,那我以后……保护你。”
“我在做梦吗?”山鬼带着笑容泪流满面捂住嘴摇着头,随即被男人拥入怀抱,两人紧紧相拥,伴随着轻轻的哭声。
“西西……西西……你一直都在对不对……”山鬼哽咽着不断地叫着那人的名字,“你一直在帮助我,保护我……”
我捂紧心口,头靠在墙上,慢慢放松,对的就是这样。与此同时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大叫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忘记,廖凯或者说莱卡这个人物都不重要,认识没有多久只不过是次错误的感情,但多年来深深的仇恨又怎能原谅?!
怎能原谅?!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我做错什么了?该死的他一直就是这样啊,不冷不热自以为是永远都是自己最高。他早就明白了吧!他看着我在别人身下很肮脏的样子了吧!他看见我身上被镶的各种宝石了吧,他看着我呻/吟放/荡了吧,我还在勾引他,他在心中狠狠嘲笑我够了吧!现在竟这样羞辱我!
别这样,安静下来库洛洛,你早该习惯了。心中温柔的声音响起。
你还有脸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现在是他的!你忘记他捅进身体是多么痛苦了吗?你有接受过这么巨大的痛苦吗?你这个笨蛋,两次都喜欢这样一个人,是自己犯贱吧?若然被人干多了人也开始犯贱了!
别这样,不要这么说……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为什么?他就在那里啊,若无其事,没有一丝对那件事负责的感受,他说一声道歉过吗?他做过什么弥补吗?是啊,他现在站在世界的顶峰了,那么强大,肮脏的你卑微如老鼠!受他的骗很好吗?他怎么骗你的你不会现在还当真吧!他说教你,他说带你去坐魔兽,他说带你去全世界各地,你现在还想着吗?
不……
你和山鬼相比有一丝可比性吗?你已经从头到脚,从力到外都脏透了!你在哭?呵呵,真是笑话,你竟然还为了这样一个人哭?你之前经过多多少都没有留给一滴泪,活该你自己落得今天这样一个下场!……
安静!
心中哄然鸣响,我眨眨干涩的眼睛垂下眼帘,安静,学会习惯。我抬起头,擦干脸上有些发痒湿润的液体。我看向窗边。
两个人深情地吻在一起,随后廖凯……不,那个人将山鬼压在窗沿上解开了他的扣子,山鬼的衣服大开着露出光洁白皙的胸膛。那人一只手抚摸着山鬼的下/身,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情/动表现。山鬼发出细小的低鸣,呜咽着。
现在让我看了,竟像一个笑话,太远而不真实。
我这种金钱购买的泄/欲工具经历了多少做/爱的情景,却没有这样一次真情流露过。
“西西……”山鬼怀抱着那个人,挺起胸膛,他胸前的红色乳/尖正被另一个人轻轻吮吸,转而那人又吻住了他的耳尖,安抚地吻着他的薄唇:“不要怕……”
“你这个坏人……”撒娇般的声音里戴上了浓浓的情/欲,他摇着头,试图推开那人的手,“嗯啊啊……我要身/寸啊不要……”
那人将满手的□涂到了山鬼的后方导致对方一阵紧张,有些不安地叫着那人的名字:“西西西西……痛痛……”那人的动作已是非常非常之小心,他按捺着性子:“别怕,我很小心……”
“我不怕……”
我坐在地上压住了另一条腿,现在竟然已经麻木了动也不得。说来也怪,虽然看着这一幕很难过,却硬是要坚持看完,强迫症大概又犯了。我看着远处的二人,恩爱如此,没有一点波动心间一片空白。
我经常能很快地安静下来,想来也是习惯了,虽然刚才有点失控。这倒得益于我伴随我一生的座右铭,我不断告诉自己。
幸福,从没属于我,绝望,我要习惯。
“我要进去了……”
“嗯啊……”
其实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变得非常清晰了。幸福跟我没半点关系,就算我争取也没有用,但是我可以搞破坏呀,这样大家不就公平了?还有那个人,你终于出现了,我找你找得好苦。这个消息怎么不能让人幸福?
我尝试挪挪身体,跪在地上,拖着一条麻木的腿向开着门的屋里爬去,身体在地毯上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那个人怎么能不发现了我,只不过他一点不在乎罢了。他向来自私的很。
我掩上房门上锁吹灭了门旁的提灯,扶着墙自己慢慢站起来,然后摔在了床上。我抱紧枕头拉过棉被该在身上,直至看不见一点灯光,整个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
脑海里细细勾画着整幅图,其实早该警惕了。眼前闪过几位已经见识过的幻影旅团的人物,刚才的棕发碧眼的阿天、紫色头发的女子、一个名唤作飞坦的人。最后定格在了浅金色头发的娃娃脸青年身上。
……
手中的书是从图书馆借来的精装版,却不料被我滴了一点油污,扣上书我抬头,夜幕外窗外有人。浅金色头发的青年明显看到了书桌前的我眼中闪过惊讶。
我没有动作,他变自己开窗跳了进来。
“你不是让我来调查这件事吗,怎么自己就跑过来了?”他一点也不见外地端起桌上的点心,丢了颗葡萄到自己嘴里,勾起笑,“怎么,为了查资料还在这里真当公关了?我怎看着下面的电脑里有你的照片,那十字是怎么弄掉的……”话说到一半他停住了,因为我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他。
好像是那个人露出蛛丝马迹了。
他扫了我一眼眼中闪过惊讶之色,随后一笑碧绿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噢?幸会,阁下叫什么名字?”
“库西西。”我在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先生把我认成什么人了吗?”
青年没有说话,抬头看了周围一眼调笑:“你这里环境不错呀,服务挺周到。”
“嗯,一周接客三四次。”我嘲讽,端起酒杯转了转闻了闻,“那个人是不是叫做库洛洛。”也许是我的眼神有些逼人,青年歪了歪头收起笑不过却一点都不在意。
“是吗?我也想品一品顶级头牌的滋味。”他眼神看向我,转移走了话题。
“那么先生请走正规流程。”我耸肩。
“开个玩笑。”青年又露出笑容,然后起身做了过来环住我的肩膀,“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做这种工作,你不如给我讲讲故事?”
“他是叫做库洛洛对吗?”我再次开口询问,青年扳动了我的下巴移过头去显然觉得十分新鲜。
“罕见罕见,你要知道他从来都玩别人,现在竟被我扳动了头,要是平日里我敢这么做,他就能把我派到没有人的大沙漠给他查些失踪几百年的东西。”青年玩心大气,凑近我舔了一下耳尖,“团长,今晚是不是需要我?没有我你空虚吗?”看着我面无表情他却觉无趣。
“竟然也不会脸红和推拒。”他重新坐回自己的沙发翘起腿,“我不跟你玩了,要去干活了。”
“你刚才说要听故事?”我开口成功留住了他,“好啊,我讲给你听。”脸上带着微笑见他重新坐下。那么我就让你知道你的团长,是一个怎样的人吧,很期待你的表现啊。
……
一阵身体难以控制的痉挛过后我感觉缓和了许多,身上出了一身汗,掀开被子已是清清爽爽。窗口的窗帘被夜风吹动着飘荡,月光照进来一小片地方。我伸出手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接着银色的月光能隐约看清。
一本书。
作者有话要说:唉,弟弟一直那个人那个人的叫。
虽然不能直接提示,但还是想指明。弟弟心中人格分裂的时候,其中一个自我提到过,“他竟然没有道歉,没有做任何弥补!”他本心里还奢求哥哥道歉弥补,虽然他没真正想过如果道歉原不原谅这个问题,但是他潜藏的心里还是上面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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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结束了,下面回到第一人称,要开始设计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