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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悄悄的,大概没有人会想到,我老老实实住了这么多天之后,会选择在这样一个深夜偷偷溜走。
我脱了鞋子拎在手上,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拉开大门走了出去,一切都很顺利,当我逃出来,转身望着黑洞洞的大别墅时,心里终于松了口气,默念道,周然,这次你救了我,以后再好好谢你。
我快速地穿好鞋,沿着马路跑出好长一段路,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佣人现在都在熟睡,等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估计也找不到我。
我心情陡然轻松起来,忍不住用力跳了跳,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在周家呆了这么长时间,就像是坐牢一样,一点自由都没有,我整个人呆的都快发霉了。
顺着马路一路向前跑,很快就看到了山庄的大门,我激动地险些尖叫出声,连忙压抑住兴奋的情绪,紧张地朝出口跑去。
远远的地方传来了两束明亮的光,似乎是车灯,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因为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感觉来的那辆车会是周然的。这种感觉毫无预兆,也没有逻辑可言,可是在这一瞬间,我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虽然现在是半夜,虽然他说过要在外面过夜。
我急了起来,赶忙朝出口冲过去,却被高高的栏杆挡住了去路,保安从保安厅里探出脑袋来,警惕地问道:“什么人?”
我好声好气地说:“你好,我有点急事要出门,麻烦你开一下门。”
保安却戒备地望着我,目光不停地在我身上打量。我急的直跺脚,两手合十,不停跟他求情,就看到他拿出手机,不知道给他打电话。
我心里越来越怕,远处的车灯却越来越近,轰隆的马达声越来越响,车子似乎在加速,眨眼间就驶到我们面前,看到司机的一瞬间,我后背陡然窜起一阵冷汗,整个人都僵住了。
竟然真的是周然!
在我最害怕、最心虚的时候,他竟然真的回来了!
我丝毫没有准备,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保安打开栏杆,车子开了进来,到我身旁的时候停了下来。车子后门打开,周然的长腿从里面迈了出来,我胸口顿时一紧,几乎忘记了呼吸。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突然站定,低着头定定地望着我。
我仰着脖子,因为背着路灯的光,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唯独那双眼睛特别的亮,亮的我胆战心惊,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尤其是他身上浓烈的酒味,瞬间令我回想起林清扬喝醉的那个夜晚,一股恶寒突兀地从脚底爬遍全身,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
我脑子里懵懵的,一瞬间想到无数个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可是这个借口在周然面前绝对不会起作用。刹那间我恶向胆边生,突然推开他,朝着出口撒腿就跑。
没想到周然动作更快,一手就抓住我的衬衫衣领,直接将我拖了回来。
他个子高,身上很多肌肉,力气比我大多了,一只手拎着衣领就把我提了起来。我两脚悬空,激动地对着他又踢又踹,惶恐地叫道:“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周然完全不为所动,忽然拉开车门,直接将我扔了进去。我的脑袋撞在车窗玻璃上,“咚”的一声响,脑子里顿时晕晕乎乎的,还没等我爬起来,周然已经上了车,直接抓住我的衣服,将我的脑袋按在他大腿上。
一时间我完全慌了神,恐惧地左右扭动,脸颊突然接触到一个热乎乎的部位,而且那里正在不断地变硬、变大。我惊恐地已经忘了动弹,仿佛木乃伊一样,僵硬地半趴在大腿上,连呼吸都憋回肚子里,这回是真的吓到了。
周然的呼吸声陡然急促起来,抓住我衣领的手指不断上移,随即盖在了我的脑袋上。他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沙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要跑?”
我头皮发麻,不知道他声音变成这样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因为欲望作祟。我只知道自己很害怕,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想回家……”
周然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我小心地摇了摇头,低声说:“不……不是的。”
“我说是就是。”周然的声音突然强硬起来,突然薅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拎了起来,疼得我“啊”一声叫了出来,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在眼眶里拼命地打转,却不敢流出来,生怕刺激到醉酒的人。
“是,是。”我完全不敢反驳他,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只是闻到他呼吸间散发出来的酒味,胃里便一阵不舒服,难受地扭过头去。
周然又说:“看着我。”
我惶恐地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突然抬手摸上我的脸,细长的时间从我脸颊上划过,却让我猛地打了个哆嗦,生怕他突然用力掐死我。
周然说:“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顿时慌了神,震惊地望着他,才发现他的神色不对劲,眼眶也比往常更红,整个人甚至有点疯癫的状态。不等我辩解,他就自顾自说道:“你骗我,你从来不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你整天在外面鬼混,养着你的小情人,你的心早就野了,怎么还会记得我们?”
他神情癫狂,整个人仿佛魔怔了,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什么鬼混?什么小情人?
按在我脸上的手指也特别用力,我的脸颊被他掐的生疼,控制不住地叫了出来:“周然,周然你放手!”
他丝毫不听我的惨叫,手上更加用力,我奋力挣扎着,一边向前方的司机求救,可他就像没有听到后面的动静一样,无动于衷地开着车。
周然控制住了我的双手,车子很快在屋前停下,他直接将我拖下车,几乎将我拖在地上往屋里扯。
从门口经过的时候,我用力抱住了一根柱子,死活不肯跟他进去。我心里隐约有种预感,今天要是被他拖进房间,很可能会发生异常恐怖的事情。
周然突然抬脚,对着我的手腕就踢了过去,我整只胳膊仿佛痉挛一样剧烈颤抖起来,疼痛让我身体发麻,完全失去力气,被他拦腰抱了起来,直接就往楼上走去。
我的身体一直在发抖,直到被他扔到床上,依然颤抖个不停。手臂上麻木的痛感依然没有消散,周然却已经疯疯癫癫地朝我压了过来。
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沉重的身体几乎让我喘不过来气。他胡乱地亲吻着我的嘴唇,贴着我的脸颊不停质问我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要在外面鬼混。
我模模糊糊间怀疑他说的是别人,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知道,铺天盖地的酒气朝我席卷而来,让我恶心地想要吐出来。
周然的力气大的惊人,又丝毫没有理智可言,我本来以为他骂几句就能冷静下来,可是当他要来脱我的衣服时,我真的崩溃了,“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林清扬当初侵犯我的画面陡然间全部冲入脑海,我拼命抬起两条腿,想将他踹走,没想到却方便了他的动作,他抓住我两条腿,用力朝两边扳开。
我已经吓得哭不出来声音,整个身体都在打哆嗦,惊恐地瞪大眼睛望着他,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仿佛突然间被人掐断了声音。
周然脸上露出一个模糊的笑容,随即一手抓紧了我的裙子,顺势便推了上去,另一只手直接解开了他的裤子,当我看到他那个丑陋的部位时,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突然间冲破牢笼,一瞬间直接冲入脑海。
我仿佛看到王海狰狞着脸朝我靠近,看见他强逼着我去碰那个恶心的部位,我也看到林清扬酩酊大醉着朝我冲过来,用那可怕的地方刺入我的身体,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猛地抽噎起来,扭过头“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混合在呕吐物里,形成一股令人恶心的气味。
一连吐了好长时间,整个胃已经吐空了,开始条件反射地呕酸水,喉咙里、嘴巴里全都是刺痛的灼烧感,整个人像是刚从浴缸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漉漉的。
抓住我脚踝的手掌却突然松开,我茫然地扭过头,就见周然怔怔地站在床边,两眼中猩红的光已经褪了下去,反而震惊地望着我,也望着他自己。
他几乎有些慌乱地将裤子上的拉链拉好,又伸手来碰我的裙子。
我吓得一个哆嗦,几乎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他的手就那么搁在半空中,尴尬而难堪地望着我。
我一时间已经忘了哭,赶紧爬起来将裙子整理好,抬起手臂抹了下嘴巴,然后抱紧膝盖靠在床头,离他远远的。
周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跑进浴室里,很快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这时我才慢慢松了口气,刚才咽回去的眼泪此时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没过几分钟周然就出来了,连衣服都没脱,正在湿漉漉地滴着水。
他站在床头,犹豫了几秒钟,才愧疚地说:“我喝多了。”
我抹了一把眼泪,愤恨地望着他,想起方才那十几分钟内的恐惧,怎么也无法原谅他,只能冷冰冰地问他:“现在清醒了?”
他点了点头,胡乱地抓了抓头发,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我戒备地盯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再突然发疯。
“你别这么看着我。”周然叹了口气,突然朝我走过来。
我吓得不轻,惊恐地喊道:“你别过来。”
他却根本不听我说的话,两三步就跨到我面前,直接在我身边坐下。我下意识就准备跑,他却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扯回来,两只手直接按在我肩膀上。
“你放手……放手……放开我……”我浑身开始控制不住地打哆嗦,他的手掌好像带了刺,只要碰到我的身体,就能让我害怕地颤抖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周然皱着眉,按在我肩膀上的手掌用力地晃动了一下,我哆嗦地厉害,两手抵住他的肩膀去推他,牙齿好像被冻到一样,开始不停地颤抖。
“别怕,你别怕,我酒已经醒了。”周然突然将我抱进怀里,一只手抚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在我后背上不停拍打着。我的身体一瞬间绷紧,紧接着又开始颤抖,身体用力挣扎,想从他怀里逃出来。
周然却将我抱的更紧,两条手臂就像铁钳一样将我牢牢控制住,丝毫不允许我逃跑,他在我耳边不厌其烦地说道:“别怕,珠珠儿,是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珠珠儿,你听见了吗,珠珠儿?”
我咬紧牙关,缓缓闭上眼睛,听着他一遍一遍喊我“珠珠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见那张脸的缘故,只是听着这个声音,我脑海中浮现出林飞扬那张神采飞扬的脸,竟然觉得没那么害怕了,颤抖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见我抖得没那么厉害,周然轻轻地将我往后推了推,一只手贴在我的额头上,嘀咕道:“怎么吓成这样?”
我茫然地睁开眼睛,望着他那张与林飞扬酷似的面孔,一时间鼻尖发酸,心里又酸又涨,难受的厉害。
在我最无依无靠,最彷徨无助的时候,如果林飞扬能在我身边,那该有多好。可我现在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周然不依不饶地望着我,“真的是被我吓的?”
周然之所以想要留下我,不过就是为了刺激林清扬,我现在只想尽快逃脱,只要能离开这里,哪怕让我付出一定的代价都可以。我咬了咬牙,将内心深处最可怕的那个伤疤在他面前揭开,我说:“周然,林清扬真的不喜欢我,他……”
周然皱眉,问道:“他什么?”
我的嘴唇哆嗦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慢吞吞吐出那几个字:“他曾经……强暴过我……”
周然神情一滞,忽然将薄唇抿成一条线,脸颊两侧的肌肉深深凹陷下去。